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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从十六岁后直到生命最后一息,兰波似乎始终处于一种躁动不安、焦灼求索的状态。他为什么放弃写传统形式的诗作,转而致力于散文诗?这显然与波特莱尔发表著名的散文诗之后,巴黎诗风的变化有关。 兰波认为,诗人必须成为“通灵者”、“无比崇高的博学的科学家”,“通过长期、广泛和经过推理思考的过程,打乱所有的感觉意识”,通过所谓“言语的炼金术”,寻求一种“综合了芳香、音响、色彩,概括一切,可以把思想与思想连结起来,又引出思想”、“使心灵与心灵呼应相通”的语言,以求达到“不可知”。这“不可知”并非某种形而上的客体,有时与他诗中所说的未来的“社会之爱”有关,又或者是某种理想。以上种种,可以说就是兰波的象征主义。 本书收入法国天才诗人、象征主义大师兰波所有的散文诗作品,包括《地狱一季》《彩画集》,并附有著名的《“通灵者”书信》二封以及法国结构主义理论家茨维坦·托多罗夫等人的评论。《地狱一季》和《彩画集》虽形式独特,含义诡谲难解,却展现诗人在巴黎诗风转变后,所创造出的新诗学与对创作的探索。作品流露出十九世纪末的法国生活风情,与彼时之文化传统相呼应,字里行间回响着诗人对自我与世间的挑战。 作者简介 兰波(Arthur Rimbaud)一八五四年出生于法国近比利时的夏尔维尔(阿登省),父亲弗雷德里克·兰波是军人,常年服役军中,母亲是阿登省武齐埃区一个小农家庭的女儿维塔莉·居伊夫。一八六五年兰波十岁入夏尔维尔市立中学,颖异过人,天赋诗才。一八七○年在修辞班得教师乔治·伊藏巴尔关注,并建立深厚的友谊,在思想上、文学上受到影响。 目录 译者前言 地狱一季 序诗 坏血统 地狱之夜 谵妄Ⅰ 疯狂的童贞女/下地狱的丈夫 谵妄Ⅱ 言语炼金术 不可能 闪光 清晨 永别 《地狱一季》题解 彩画集 洪水之后 童年 故事 滑稽表演 古意 BEINGB BEAUTEOUS 人生 出行 王权 致某一种理 沉醉的上午 片语 工人 桥 城 轮迹 城市 流落 城市 守夜 神秘 黎明 花卉 通俗小夜曲 海 冬天的节日 焦虑 大都会 野蛮 大拍卖 FAIRY 战争 青春 海角 演剧 历史的黄昏 波顿 H 动荡 虔敬之心 民主 守护神 《彩画集》题解 片断与残稿 爱的沙漠 《爱的沙漠》题解 福音散文 《福音散文》题解 “通灵者”书信(二封) 兰波致乔治·伊藏巴尔 兰波致保罗·德莫尼 《“通灵者”书信》题解 附录 评论片断 关于《彩画集》 阿尔蒂尔·兰波年表 我所认识的王道乾(代后记) 序言 兰波(Arthur Rimbaud )一八五四年出生于法国 近比利时的夏尔维尔(阿 登省),父亲弗雷德里克 ·兰波是军人,常年服役 军中,母亲是阿登省武齐 埃区一个小农家庭的女儿 维塔莉·居伊夫。一八六 五年兰波十岁入夏尔维尔 市立中学,颖异过人,天 赋诗才。一八七。年在修 辞班得教师乔治·伊藏巴 尔关注,并建立深厚的友 谊,在思想上、文学上受 到影响。一八七。至一八 七一年期间,法国处在巴 黎公社起义、普法战争动 荡中,此时也正是兰波诗 作发展时期,其间兰波曾 三次离家出走:一八七。 年十月步行去布鲁塞尔, 一八七一年二月二十五日 去巴黎,四月十九日身无 分文再次动身去巴黎,正 值巴黎公社街垒战,据说 兰波无所投奔,曾与公社 战士一同参加战斗,五月 离开巴黎返回夏尔维尔。 回到夏尔维尔后,他在市 图书馆大量阅读社会主义 著作(蒲鲁东、巴贝夫、 圣西门等)、十八世纪小 说,研究秘术、神秘主义 学说,还曾起草一份《共 产主义政体计划》(不存 )。一八七一年五月他曾 分别写信给伊藏巴尔和友 人德莫尼陈述有关诗的新 观念,文学史上称之为“ 通灵者书信”。一八七一 至一八七三年,是兰波与 另一位诗人魏尔伦密切交 往时期,这种不同于一般 的友谊致使魏尔伦家庭不 睦,史家说这种关系是一 种同性恋。一八七二年七 月,两位诗人同去布鲁塞 尔,九月去伦敦,兰波十 二月返回夏尔维尔。一八 七三年二月又去伦敦与魏 尔伦相会,四月同回法国 ,五月又去伦敦,他们在 伦敦实际上过着流浪生活 ,曾得到公社流亡战士的 帮助,但两人相处时有争 执,七月两人先后回到布 鲁塞尔,七月十日因发生 争吵,魏尔伦用左轮手枪 击伤兰波右手腕,兰波住 进布鲁塞尔圣约翰医院治 疗,两人因此涉讼,最后 兰波撤回起诉,此即所谓 布鲁塞尔事件。同年十月 兰波在布鲁塞尔一家出版 商处自费印成《地狱一季 》五百册,这是诗人唯一 一本手订的散文诗作品。 但兰波仅取走样书六册分 赠友人,即弃之不顾(欠 款也未付清),几百册《 地狱一季》一直堆放在仓 库内,到一九。一年方才 被一位藏书家发现。一八 七三年后兰波基本上放弃 文学生活。一八七四年曾 与友人再度前去伦敦。此 后直至一八八。年六七年 时间,几乎两手空空频繁 只身出走:一八七五年去 德国斯图加特,经瑞士越 阿尔卑斯山到米兰,后被 里窝那法国领事馆遣返马 赛;一八七六年去维也纳 ,被奥地利警方驱逐出境 ,徒步从德国南方回到法 国;后在布鲁塞尔应荷兰 外籍军团招募随外籍军团 乘船远走爪哇,并进入爪 哇内地,后又潜逃乘苏格 兰船作为水手返回欧洲在 爱尔兰上岸,然后经巴黎 转夏尔维尔;一八七七年 去德国不来梅,去瑞典斯 德哥尔摩、丹麦哥本哈根 ,又去意大利罗马;一八 七八年去汉堡、瑞士等地 ,去地中海塞浦路斯;一 八八。年再度去塞浦路斯 ,在一处工地任工头,因 待遇不佳,辗转前去亚丁 ,在一家法国开设的商行 任职,同年被派往埃塞俄 比亚哈拉尔商行分号任事 。他一个人在哈拉尔任事 达十年之久。一八九一年 二月开始右膝肿痛异常, 四月被抬回亚丁,五月抵 马赛,住进医院,手术截 肢,锯掉右腿;出院回故 乡。八月旧病复发,肿瘤 扩散,又去马赛医院求治 ;一八九一年十一月十日 不治身亡。享年三十七岁 ,留下诗篇六十余首,散 文诗专集《地狱一季》和 《彩画集》两种,以及大 量零散诗作、书信等。 …… 《彩画集》长期以来 成为批评界聚讼纷纭的课 题除上述原因外,还在于 诗集本身独特的形式和诡 谲难解的含义,这与诗人 新的诗学和创造性探索有 关。兰波提出:诗人必须 成为“通灵者”,“无比崇高 的博学的科学家”,“通过 长期、广泛和经过推理思 考过程,打乱所有的感觉 意识”,通过所谓“言语的 炼金术”,寻求一种“综合 了芳香、音响、色彩,概 括一切,可以把思想与思 想连结起来,又引出思想 ”,“使心灵与心灵呼应相 通”的语言,以求达到“不 可知”。这“不可知”也并非 某种形而上的客体,有时 又与他诗中所说的未来的 “社会之爱”有关,也可能 是某种理想(当时正是空 想社会主义思潮很盛的时 期)。又说,诗人“用词 语幻觉解释我各种像中了 魔法那样的诡论”,“我终 于找到我精神迷乱的神圣 性质”,这是他在《地狱 一季》中提到的。以上种 种,可以说就是兰波的象 征主义。附后译出茨维坦 ·托多罗夫对《彩画集》 的分析意见,或许有助于 人们了解这些散文诗作品 的性质和特点。但是,一 百年以来,注释家和研究 者多方探索兰波这些诗作 ,似乎也未能完全证实这 些诗作产生的原因,也未 能完全穷尽诗中容纳的意 义。也许其中呈现出某种 模糊性与不可确定性正是 这一类诗的现代性之所在 ,其影响是深远的。还可 以补充一句,尽管原作有 晦涩难解的情形,但是十 九世纪七十年代法国生活 那种气氛依然不难感知, 对于诗人所处的文化传统 包括基督教神学意识,那 种沉重精神负担和极为沉 痛的呼号,其回响也是可 以听到的,兰波 导语 兰波,法国天才诗人诗人,象征主义大师,超现实主义诗歌的鼻祖。他用谜一般的诗篇和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吸引了众多的读者,成为法国文学史上最引人注目的诗人之一。 本书收入其散文诗作品,阅读这些诗篇似乎有一种桀骜抗世的话语在耳际萦回。 后记 我所认识的王道乾 (代后记) 熊秉明 一 我和道乾的交往是有 些奇怪的。简单地说,就 是从熟悉接近到陌生而不 解。最后他又有转变,似 乎我又可以懂得他了,然 而他已到了生命的尾声。 我们没有再见面,也没有 再通信。我究竟懂得他呢 ,不懂他呢?很难说。我 们有五十年的交情,但是 真正接触的日子只有两年 。现在执笔忆往事,记故 友,不得不留下许多空白 。但是这两年间,从一九 四七年后半到一九五〇年 前半,无论从大历史说, 从我们那一代人的个人历 史说,都是发展的大转折 点,我将把他的遗稿、旧 信抄录若干,如此可以较 客观地反映我们青年时代 的面貌和转折的线索。我 们的同代人在今天都属于 老人了,读到这些旧信, 也许能感到真切而有会心 的微笑吧。同时大概也会 感到深隐的痛楚。 二 我们相识是在一九四 七年。 那一年夏天,战后全 国在九大城市统考取录的 三百名公费生即将出国, 分别到欧美许多国家留学 ,行前在南京集训。学自 然科学的、学社会科学的 、哲学、文学、艺术、音 乐的都有,大家有机会聚 集在一起,纷纷作初步的 接触和结识。有的是老友 重逢,相互庆贺,显出激 动和欢悦。大多数人的年 纪在二十五岁至三十五岁 之间,各具不同的器宇、 才华、抱负、性格,一群 所谓少壮菁英者,济济一 堂,形成一片活泼撞击的 高温气氛。 在赴法的四十名同学 中,有一位特别引起我的 注意。他的面貌像一幅油 画肖像,画中色调低暗, 氛围浓郁,两眼很黑,眼 光和平而诚挚,静静地停 滞在难测的遐思中,很接 近草食动物的神情。头发 眉睫也很黑、很浓、很密 。动作缓慢,说话的声调 有些低哑。笑的时候,无 论从面肌的表情说,从声 带的振荡说,都不是一种 轻松爽朗的笑,似乎有些 吃力,笑意来得很遥远。 在扰扰攘攘中,他好像比 别人慢半拍,低半音,居 住在另一个坐标系统,他 在画中,从画的那边看过 来,似一个局外人。而外 边的一切,摄入画内,好 像受到细细反刍,滋味都 被嚼出来,甜的更甜,苦 涩的更苦涩。小提琴拉出 来,带有大提琴的音色。 我被这奇异的另一坐 标所吸引,不禁走过去和 他攀谈。 “我学法国文学。”他缓 慢而低沉地说。 我暗想果然不错,他 那里有文学和诗的矿藏。 奇怪的是他尚未到巴黎, 却已染上世界艺术之都的 情调,或者应该说他原有 这情调,只合到巴黎这样 的城市去。在科学家、工 程师、法学家之间,他显 然属于另一种类族。 第一次见面,几句交 谈,我们就熟识了。他是 王道乾。 三 我们同船从上海到香 港,在香港登上“苏格兰 皇后号”西行。这是一艘 两万六千吨的邮船,在战 争期间因为担任运输军队 的工作,船身涂了隐蔽的 灰漆,尚未改回来,看起 来很不起眼。内部的布置 则仍然豪华。从香港到利 物浦航行了整整三十天, 对我们说是一段相当长的 假日。每天凭栏对着海天 ,或者坐在帏幔长垂的大 厅里漫谈。船上有酒吧, 可以购买酒类和糖点。道 乾买了一大瓶威士忌,我 买了一盒巧克力。两人都 买了烟斗和烟丝,他很能 饮,也很能抽烟。抽起来 很沉醉,喷吐很浓的烟穿 插于谈话的进行。 …… 八 一九九三年三月间叶 汝琏先生给我寄来一份讣 告:道乾于一月九日在上 海病故,讣告除了“中国 外文学会理事”之类衔头 外,称他为“著名翻译家 、文学理论家”,我于是 知道他曾辛勤地工作过, 但是我还想说,他奉献了 一切可奉献的了,如他所 说:“我希望我做一个查 票员甚于希望做一个‘我’ 。”但是在今天看来,这 样一种查票员式的忠于职 守,怕并非最好的工作心 态。然而已经太迟了。四 十多年前我们彻夜辩论的 情景又浮现出来,使我黯 然。 又过数月,道乾的爱 人给我寄来几篇纪念文字 ,一篇是《追记王道乾先 生》(安迪),文中写道 :“先生翻译兰波的散文 诗,只是重检几十年前的 旧梦……人的一生,常常 身不由己,喜爱的东西不 得不合弃,而随着时代的 车轮别无选择地滚动。” 又有“找出先生送我的那 一本《地狱一季》,再次 认真地读了一遍,我惊叹 于先生驾驭文字的能力。 ” 道乾又回到兰波,我 怎能不激动?道乾又寻回 他曾坚决要抹杀而遗弃的 “我”,我怎能不俯仰叹息 ?我好像又看见他青年时 代的神态、目光、声调。 虽然是译别人的作品,却 掺进自己心灵的声音。《 地狱一季》!我分明看见 诗人的灵魂在灰烬中又跳 起天鹅最后的舞。 一九九四年一月 精彩页 序诗 过去,如果我记得不错,我的生活曾经是一场盛大饮宴,筵席上所有的心都自行敞开,醇酒涌流无尽。 一天夜里,我把“美”抱来坐在我的膝上。——后来我发现她苦涩惨怛。——我对她又恨恨地辱骂。 我把自己武装起来,反对正义。 我逃走了。女巫,灾难,仇恨,啊,我的珍奇财富都交托给你们! 我把人类全部希望在我思想里活活闷死。像猛兽扑食,我在狂喜中把它狠狠勒死。 我叫来刽子手,我在垂死之间,用牙咬碎他们的枪托。我召来种种灾祸,我在黄沙血水中窒息而死。灾难本来就是我的神祗。我直直躺在污秽泥水之中。在罪恶的空气下再把我吹干。我对疯狂耍出了种种花招。 可是春天却给我带来白痴的可憎的笑声。 最近我发现我几乎又要弄出最后一次走调!我只盼找回开启昔日那场盛宴的钥匙,也许在那样的筵席上,我可能找回我的食欲,我的欲望。 仁慈就是这样一把钥匙。——有这样一个灵启,表明过去我确实做过一场美梦! “你还是做你的豺狼去,以及其他等等……”魔鬼给我戴上如此可爱的罂粟花花冠,这样喊叫。“带着你的贪欲,你的利己主义,带着你所有的大罪,去死。” 啊!我得到的是太多了:——不过,亲爱的撒旦,我请求你,不要怒目相视!稍等一下,卑怯随后就出现,你是喜欢作家缺乏描写才能或没有教育能力的,作为被打下地狱的人,这是我的手记,这几页极为可厌的纸头我撕下来送给你。 坏血统 我从我高卢祖先那里得到蓝白相配的眼目,狭窄的颅骨,战斗中的拙劣无能。我发现我穿的衣服和他们一模一样,同样的野蛮。不过我不在头发上涂抹油脂。 高卢人是剥兽皮的人,在他们那个时代,他们是最荒谬最低能的烧草放荒的人。 我从他们那里还继承了偶像崇拜和亵渎神圣的恶癖;——哎呀!我还继承了他们的种种恶习、暴躁易怒、骄奢淫逸,——奢华,多么美妙;——尤其是说谎,还有怠惰。 不论什么行业,我都怕,我不干。师傅和工人,所有的农人,都卑微下贱。拿笔的手比扶犁的手强得多。——怎样一个手的时代啊!——我不会有属于我的手。后来,役使奴仆用得太滥,也太过分。行乞的正直磊落也让我悲痛难堪。罪犯也像阉人那样可憎可厌:我啊,幸好没有受到伤损危害,完好如初,不过,我也无所谓。 但是!是谁把我的舌头弄得这般恶毒这般凶险,竞让它指引并监护我的怠惰以致到了这等地步?要活下去也不愿动一动自己的身体,比癞蛤蟆还要懒散,我到处鬼混,得过且过。欧洲多少家族,我一家也不认识。——我知道的,只有像我家这样的家庭,坚守人权宣言的家庭。——这种家庭生养出来的子弟我都认识,我都深知。 如果我个人历史中也含有法兰西历史的某一点,那有多好! 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 所以,对于我,很明显,我原本就属于低劣种族。我不可能理解什么是反抗。我所属的种族只知起而掠夺:就像狼只知攫取还没有被它们咬死的牲畜。 法兰西的历史,我还记得,法兰西,教会的长女。我作为贱民,本心也想远行,前往圣土;在我这脑袋里也知道施瓦本平原上有条条大道,拜占庭的风景,索利姆的围城;在我内心深处,在千百种反宗教的仙山胜境缭绕之间,也有对马利亚的崇拜,对钉在十字架上受难者的深情。——我大麻风长满一身,在烈日照射的墙脚下,我呆坐在破瓦罐和荨麻上。——后来,我成了德国籍雇佣兵老兵油子,在德国的黑夜里踽踽独行,不知投奔何处。 啊!还有:我在林中空地红光闪闪下和老妇幼童在魔巫夜会上狂欢乱舞。 这块土地,还有基督教,我都没有忘记。除此之外也无从回忆。对于这样的过去,我频频回顾,永无止期。不过,永远是孤独一人;没有家;甚至,我讲的是何种语言,我也不知?基督的教示,我从来没有听取;领主的教训,我也不得而知,——领主,就是基督的代表。 在上一个世纪我曾经是怎样的人:我只见到我的今日。漂泊生涯已属过去,暧昧不明的战争也成为往事。低劣种族盖过了一切——正如人们所说,人民出现了,已经有了理性;民族国家和科学出现了。 啊!科学!人们已经无所不知。为了灵魂和肉体,——临终圣体,远行必需付出的代价,——人们又有了医学和哲学,——偏方土药,还有调弄得很好的民间谣曲。还有君王的娱乐消遣,还有他们严禁外传的游戏。还有地理学,宇宙结构学,力学,化学!…… 科学,新贵族阶级!这就是进步。世界在前进!世界怎么会不照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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