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瓦尔特（Bruno Walter，1876—1962），美籍德裔犹太指挥家、钢琴家，德国指挥传统的重要继承人和发扬者。曾创办莫扎特音乐节。指挥马勒《第九交响曲》和《大地之歌》的首演，对布鲁克纳在20世纪的接受史产生过重要影响。1894年首次作为歌剧指挥在科隆歌剧院登台。此后曾任维也纳宫廷歌剧院指挥、慕尼黑歌剧院音乐指导、巴伐利亚州立管弦乐团音乐总监、莱比锡格万特豪斯管弦乐团音乐总监，活跃于柏林、莱比锡和萨尔茨堡音乐节。二战爆发前，因受纳粹迫害而移居美国，担任过纽约爱乐乐团的艺术指导。瓦尔特是德奥音乐20世纪的重要代言人，是古典音乐巅峰时期的一代传奇。作为马勒的高足和伯恩斯坦的恩师，他被公认为莫扎特、瓦格纳、勃拉姆斯、马勒、布鲁克纳等德奥古典音乐的权威阐释者。

瓦尔特用平实、洗练的
笔法记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
和指挥生涯，并凭借自己的
见闻和体验描绘了19、20
世纪之交围绕德奥古典音乐
铺展而成的文化网络。他对
瓦格纳歌剧艺术的崇拜，对
马勒交响音乐的演绎，对战
云笼罩的欧洲的文化批评，
以及对美国文化语境的融入
，无不成为对音乐历史怀有
兴趣的一般读者的精彩话题
与焦点。更重要的是，瓦尔
特的一生贯穿表达了对至美
、真诚、良善和幸福的人道
主义追求。这不但使他跻身
20世纪文化巨匠的行列，更
在怀抱艺术理想的后人心中
升起一片恒久不灭的音乐曙
光。
——刘小龙（西方音乐吏
学者，中央音乐学院博士、
副教授）
瓦尔特是德奥音乐20世
纪的代言人，是马勒和布鲁
克纳音乐的权威阐释者。他
见证了马勒生平中的许多重
要时刻，对布鲁克纳在20世
纪的接受史产生了重要影响
。他也精通莫扎特的交响乐
和歌剧，并创办了莫扎特音
乐节。本书是一位身处欧洲
艺术中心并持续弓}领欧洲
艺术风向的指挥家的自传，
是20世纪西方音乐史的见证
，也是洞见迭出的乐评典籍
。瓦尔特对众多德奥音乐经
典有超乎常人的理解，他的
生平、艺术和思想为我们提
供了品评德奥音乐的最佳角
度。
——康啸（音乐史学者，
中国音乐学院博士、副教授
）
瓦尔特是古典音乐巅峰
时期的一代传奇，也是马勒
的忠实述说者和传播者，是
成就了伯恩斯坦的指挥大师
，还是一位擅长讲故事的时
代记录者。这本书不仅回忆
了他无比丰富的生命历程，
还真切记录了20世纪前后欧
洲的艺术和政治风云。透过
瓦尔特的“朋友圈”，我们可
以看到那些如雷贯耳的名人
如何生活，在动荡时局中如
何抉择。
——橙客 （音乐学者，
上海音乐学院博士，浙江音
乐学院副教授）

1
6年前的夏天，我前往欧
洲旅行。最后一站布拉格，
参观过卡夫卡纪念馆，出门
遇到绵绵阴雨。查理大桥就
在眼前，没带雨具的我却无
法靠近，只好到附近一家书
店躲避。书店顾客不多，我
在里面流连良久。在英文专
柜，看到一排音乐书，驻足
凝视。一本浅白色图书的封
脊上，赫然出现了布鲁诺·
瓦尔特的字样。拿来仔细观
瞧，竟然是指挥大师瓦尔特
的自传，书名为《主题与变
奏》。早就听说过这本书，
今日得见真容，欣喜之至。
细密的字体，清晰的图片，
大师的音容笑貌铺展开来，
我耳边似又响起他指挥的贝
多芬田园交响曲的温润旋律
。雨住时，走上查理大桥，
闻名遐迩的伏尔塔瓦河，不
再是我最热切的憧憬——返
回宾馆，细细品味瓦尔特的
《主题与变奏》，成为我此
时唯一的心愿。
归国途中，这本自传一
直在我的手边。在候机厅，
在飞机座舱，我抓紧一切机
会阅读。那么多闪光的名字
，那么多熟悉的音乐作品，
都在这本书中一一登场，怎
能让人放得下！
回到国内，适逢三联《
爱乐》连载我的译作《齐夫
拉自传》接近尾声。编辑询
问我是否有新的图书选题，
我毫不犹豫地提出要将《瓦
尔特自传》译出，并在介绍
选题的电子邮件中，附上了
刚刚译出的第一章“家住柏
林”——一个长达3年的翻译
之旅就此开始。
2
指挥家瓦尔特最早引起
我的注意，是在《音乐圣经
》等唱片导聆读物上。这些
书在谈到贝多芬第六交响曲
《田园》的时候，意见总是
出奇地一致，将瓦尔特指挥
哥伦比亚交响乐团的录音奉
为翘楚。因为瓦尔特这个名
字与前南斯拉夫一部电影中
的反法西斯英雄同名，所以
印象尤其深刻。
早年德国指挥家肯佩指
挥的田园交响曲，一直被我
奉为最具德奥风范的演绎。
然而听过瓦尔特的录音后，
肯佩的那盒磁带就成了封存
的文物。
此后，就愈发对瓦尔特
重视起来，他的莫扎特、勃
拉姆斯、马勒录音渐次走进
我的收藏。
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
欣赏古典音乐，多年来形成
了一种感觉：我们的欣赏大
多秉承100年前的传统，这
种传统的脉络在两次世界大
战中受到严重伤害。我们欣
赏的曲目，大多截止到一战
之前，当代指挥家的诠释理
念，也都源自100年前的那
个时代。唱片问世以来最出
色的歌唱家、演奏家、指挥
家，大多是在上世纪初走向
其演艺生涯的巅峰。
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
，以及后来东西方对峙的铁
幕阴影，颠覆了古典音乐的
发展格局与脉络。战争机器
的倾轧，意识形态的纷争，
让自然流淌的古典音乐河流
多次逆行改道，世纪末的古
典音乐舞台，经历了一个堰
塞遍地、支离破碎的痛苦阶
段。
布鲁诺·瓦尔特作为20世
纪上半叶活跃于欧美音乐舞
台的大指挥家，一生取得了
多项骄人成就：
担任巴伐利亚国家歌剧
院、柏林市立歌剧院、莱比
锡格万特豪斯乐团、维也纳
国家歌剧院音乐指挥或总监
；
指挥马勒第九交响曲的
首次公演；
最早将马勒的遗作，根
据中国唐诗创作的《大地之
歌》搬上舞台；
指挥录制第一套贝多芬
交响曲全集的立体声唱片；
参与创办奥地利萨尔茨
堡音乐节；
这本自传，是瓦尔特在
晚年对其艺术人生的总结。
他所展示的100多年前的古
典音乐世界，可谓群星闪耀
，名家辈出。书中记载的音
乐大师实在太多，这里不再
一一列举。只要翻开附录中
的人名索引，读者就会有所
感悟。
100多年前的古典音乐世
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
个谜题是我仔细研读这部瓦
尔特自传的动力所在。透过
瓦尔特的文字，可以品味—
下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的德
奥音乐圈，那是一个以马勒
为先驱，诠释经典与创新突
破并举的年代。电气时代的
引擎轰鸣，为创作者提供了
更多素材；心理学的新概念
，让灵感触摸到人的潜意识
；现代化的灯光布景设备，
让莫扎特的古典歌剧再度流
行……而热战与冷战浩劫之
后的艺术家，其倾力之为，
无非是让世纪初的遗存延续
，将劫难中保留下的断垣残
壁，向世人展销。
……
翻译过程中，发现许多
西方文学名著，至今尚未有
中文的全译本。或者现有的
译文谬误太多，并不可靠。
而且，我们的大学时代，文
科系的外国文学，以及西方
历史课程，局限太大。很多
历史大事件，重要人物和作
品，都未及详细了解，甚至
无人提起。基础知识框架的
缺憾，常让我陷入“书到用
时方恨少”的尴尬。
在三联《爱乐》的连载
首篇推出后，资深老翻译家
高中甫先生曾向杂志编辑指
出译文中的几处谬误。编辑
转告与我，我便与老先生电
话联系，问询一些不明就里
之处。高先生不吝赐教，使
得我的译文自信倍增。
本书2叭4年开始在三联
《爱乐》杂志连载，各个章
节我都自拟了标题，以附和
大众传媒的格式。一些关于
宗教，或过于偏门的作品解
读，调整了篇幅，未做一一
对译，所以在连载时署以编
译之名。
承蒙“俄耳甫斯音乐译丛
”的青睐，瓦尔特自传得以
加盟。“俄耳甫斯音乐译丛”
是一套

第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二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三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四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五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六卷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索引
译后记

第一章
我是在1876年9月15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出生的屋子是什么样，我现在记不得了。它坐落在梅恩纳大街，靠近亚历山大广场，属于柏林东北部一个人口稠密的贫民区。两岁时，父母搬到了埃尔萨斯街。我最初的童年回忆，可以追溯到这个平淡无奇但相当整洁、邻里和睦的柏林北部街区。它与附近两条丑陋喧闹的交叉路形成鲜明的反差。这两条路给我的印象是阴暗险恶，从街角望去，它们的悠长让人恐惧，却也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人们需要穿过它们和博尔西克车厂才能到达腓特烈大街。腓特烈大街作为南北干线，通向柏林最繁华的菩提树大街，莱比锡人大街，还有更远的美盟广场。当时埃尔萨斯街的居民属于中产阶级下层，他们简单的日用品，在街边小店就可以买到。那个年代，马车是柏林主要的交通工具，它由两匹高头大马拉着，在路上奔跑，车轮的隆隆声伴随着砰砰的金属撞击声。有一路有轨电车穿过埃尔萨斯街，我还记得它尖利、急促、激越的叮当响动。送牛奶的手推车铃声低沉、缓慢、温和，小贩们推着鲜菜和马铃薯穿过街道，粗声大气地叫卖着，破烂商们有节奏地喊着：“破布，烂骨头，废纸，旧鞋！”它们依然萦绕在我耳畔，构成了柏林街头不和谐交响曲的主旋律。
我家位于公寓楼的二层，包括阳面的客厅和阴面的餐厅、父母的卧室、还有育儿室。厨房由一位什么活都要干的女佣掌管。不管换了多少人，我们都用一个极具柏林特色的名字“明娜”[Minnal来称呼她。女佣的存在以及房间的数量，似乎能够表明这是个相当殷实的家。然而，勤俭朴素依然是家中风尚。尽管当时（以及日后）我不曾所求无着或陷入贫困，但我还是能非常清晰地记起自家的简朴生活。
犹太人的小康之家，都讲究平和、友善、有礼。我不记得爸爸妈妈之间曾经吵过架，也想不起什么时候在我们的家庭生活中，出现过任何粗鲁难听的字眼。我爸爸当时在一家大型丝绸工厂当会计，他积极向上工作了50年，薪水和职位一直在不断提升。他是个内敛但又极靠谱极认真的人。除了工作时间，爸爸只与家人在一起。他早先住在马哥德堡区，此地的方言间或会出现在他很标准的德语中。爸爸是苦孩子出身，在艰苦朴素的环境中成长，身上充满了对美好事物的渴求。他喜欢阅读抒情文学作品、德国古典名著以及莎士比亚著作。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去腓特烈·威尔海姆剧院[Friedrich Wilhelmstadtische Theater]看场话剧，或者去听歌剧，这在当时算是高雅之举。就连尚小的我，也能有幸参与此类让人快乐的事情，分享那绕梁三日的乐曲。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爸爸就喜欢把我抱在怀里，嘴里哼着歌剧里的调调。其中有莫扎特咏叹调的开头，是用德语唱的，比如《费加罗的婚礼》里的“你们可知道”[“Voi che sapete”]，《唐璜》中的“只要樽中有酒”[“Finch’han dal vino calda la testa”]，诸如此类的歌剧片段。据说我特别爱听（《费德里奥》第一幕里罗科的咏叹调“幸运女神的眷顾经常被出卖”[“Dame Fortune's favors oft are sold”]。爸爸还让我得到了古典诗歌的清洌滋养。他喜欢朗诵诗歌，从那些动人的词语中获得快乐，交谈时也旁征博引，特别喜欢引用席勒的诗句。这种做法通常不讨人喜欢，他却乐此不疲，在引经据典的时候，总是饱含激情。那些儒雅的文辞在我尚未完全理解之前就已经在愉悦我的耳朵。
爸爸妈妈小声交谈时，我会感觉到出现了严重问题或者困难状况，那是爸爸在寻求妈妈的帮助或者建议。我的顽皮偶尔会让家人怒气爆发，然而，这股怒气很快又被我善意的恶作剧转化为笑声。我们家庭生活的主旋律，被家人的和善性格和宁静快活所左右。时至今日，我眼前还能浮现出爸爸妈妈一起坐在沙发上的样子。到了晚上，爸爸从办公室回来，开始享用这一天他的第一顿热汤热饭。一小时前吃过了黄油面包加可可的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期待爸爸能留点好吃的给他们。我们的这些愿望很容易实现，因为爸爸经常会把依然半满的盘子推开，好像已经吃够了。挂在屋顶上的煤油灯，在桌上投下光影。如果灯冒烟的话，屋里会有烟灰。墙上褪色的照片里的人俯视着我们，那是裹着头巾的奶奶和拄着拐杖的爷爷。听到孩子们伶俐的饶舌，爸爸妈妈总是很高兴。爸爸是个爱早起的人，在晴朗暖和的星期天早上，他喜欢6点就带着孩子们，到美妙的蒂尔加藤饭店的帷帐里去吃早餐。在树下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看着草地上的露水，品尝我们自带的抹着黄油的鲜脆三明治（佐餐之物，是爸爸从饭店里叫来的咖啡），这是多么美妙！ P3-5

本书是晚期浪漫主义最重要的指挥家之一——布鲁诺·瓦尔特所写的自传。作为二十世纪德国最伟大的指挥家之一，瓦尔特被誉为是“把音符凿刻成音我，那温柔与人性的光辉是失落已久的真心”的神一样的音乐家。瓦尔特是马勒的学生和密友，是马勒的时代和他的艺术生涯的重要见证者，也是指挥艺术史上的里程碑人物，足迹遍布欧美各大剧院和音乐厅，与许多顶尖的管弦乐团和艺术家（如马勒、富特文格勒、托斯卡尼尼等）有过密切合作。作为瓦尔特的自传，本书从始至终都以“自我审视和自我剖析”为叙述主线，无论是儿童期的求学经历，青年期的剧院生活，与数位音乐大师的交友经历等，一直都用平实的语言，通过很多生活中的细节和内心活动描写，刻画出作者平凡的经历，通过勤奋和自制，逐渐捋清了自己的人生规划，在自己热爱的音乐专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最初听到布鲁诺·瓦尔特
（Bruno Walter）这个名字
，与奥地利著名作曲家、指
挥家马勒（Gustav Mahler
）有关。记得我的授业导师
李秀军教授在其书中详细论
述了马勒的交响曲的精神内
涵…，其中提及作为马勒的
重要门徒的瓦尔特。他从
1894年到1907年间追随马
勒，多次聆听马勒的教诲，
有幸与马勒一同分享创作的
经历和体验，并在自己职业
生涯中，竭尽所能地广播“
马勒福音”。作为马勒嫡传
，瓦尔特是20世纪最重要的
马勒音乐诠释者，指挥首演
了《大地之歌》《第九交响
曲》，也是马勒交响曲总谱
出版的校订者。由此可见，
瓦尔特对于马勒的交响乐有
着独特的地位。他了解老师
交响曲的真谛，成为马勒逝
世之后无可争议的音乐代言
人。可以说，马勒在离世后
音乐地位的不断提升，瓦尔
特功劳不可磨灭。
通过瓦尔特留下的录音
和录像，我们得知这位指挥
大师所擅长的不只限于他的
老师马勒的作品。他坚守德
奥古典乐道的传统，并且通
过录音录影技术，改变了交
响乐在20世纪的传播方式。
瓦尔特指挥的作品还包括莫
扎特、贝多芬、舒伯特、瓦
格纳、勃拉姆斯、布鲁克纳
等人的作品。他的指挥充分
展现了德奥风格，温柔、内
敛、典雅、细腻、中庸，他
深谙古典主义“标尺度量的
和谐”，而又独到地发展了“
自由速度”（Rubato）和“精
细化演奏”，这都是具有引
领意义的贡献。
在现存不多的视频资料
中，我们可以看到瓦尔特排
练勃拉姆斯《第二交响曲》
的视频。在视频中，慈眉善
目的瓦尔特身着讲究的西装
，戴着绅士的领结，气定神
闲地抒发见解，眼神深邃，
语气温和。在随后的排练中
，温文尔雅的瓦尔特时不时
地说“Sing，Sing”（唱起来
，唱起来），充分展现了对
于抒情性的重视。在自传中
，瓦尔特评价自己“整个一
生，‘歌唱’二字总伴随着我”
。（本书第14页，下同）
瓦尔特的乐风中庸，对
十二音体系、序列音乐以及
爵士乐并不感兴趣，甚至持
否定态度。但他明显是一位
高科技“粉丝”。在立体声录
音兴起后，瓦尔特大胆尝试
，系统录制多位作曲家的立
体声唱片，这一点儿他比与
他比肩的几位指挥家（托斯
卡尼尼、富特文格勒、克伦
配勒、艾里希·克莱伯等）
做得更好。在他的大量立体
声录音中，具有历史意义的
是贝多芬的立体声录音的首
套全集。这么看来，瓦尔特
也是“未来的同时代”，他有
所为有所不为，在20世纪先
锋音乐喧宾夺主的时期，依
然坚守古典传统。但他摸准
了世界音乐发展的命脉，彻
底改变了人们聆听音乐的方
式。因此，瓦尔特在音乐领
域的卓越贡献，吸引我们更
为深入全面地走进他、理解
他。这也正是这本自传得以
广泛传播的核心原因。
本书是指挥家的传记。
西方音乐历经千年发展，逐
步形成了以创作为核心的作
曲家历史。作曲家成为西方
音乐的代言人，这在某种程
度上忽视了其他音乐艺术家
的历史功绩。伴随着艺术的
全面发展，演奏家、指挥家
、音乐理论家也逐步进入了
音乐历史之中，而指挥家则
得到了最大的关注。在瓦尔
特青年时期，指挥家的个人
传记还较为少见。瓦尔特身
处世纪之交，虽然高就欧洲
多个艺术机构的要职，但依
然湮没于作曲家的洪流之中
。比起同时代的作曲家，瓦
尔特知名度并不算高。但瓦
尔特的确处于指挥家成为艺
术领导者的历史档口。他的
成长历史正是指挥家逐步走
到历史舞台中心的时期。自
汉斯·冯·彪罗（Hans yon
Btilow，1830—1894）、汉
斯·李希特（Hans Richter，
1843—1916）开始，更多
指挥家被历史所铭记，包括
亚瑟·尼基什
（ArthurNikisch，1855一
1922）、魏恩加特纳（。
Felix Weingar’tner，1863—
1942）、意大利指挥家托
斯卡尼尼（ArturoToscanini
，1867-一1957）、富特文
格勒（Wilhelm Furtwiingler
，1886—1954）、克伦佩
雷尔（Otto Klemperer，
1885—1973）、克纳佩茨
布什（Hans
Knappertsbusch，1888—
1965）、鲍姆加特纳
（Bernhard Paumgartner
，1887—1971）等。作曲
家马勒和理查德·施特劳斯
（Richard Strauss，1864一
1949）名声大振，但大家
也关注到他们的核心身份是
指挥家。不仅如此，大量的
演奏家也出现了传记，如卡
拉斯、斯特恩、霍洛维茨、
周小燕等，甚至艺术合伙人
（如杜拉佐与格鲁克，斯特
拉文斯基与佳吉列夫等）也
有了这样的著作。至此，西
方音乐的殿堂中不再只有作
曲家的塑像。
……
瓦尔特也精通莫扎特的
交响乐和歌剧，他与哥伦比
亚交响乐团和纽约爱乐乐团
的演奏，优雅而精美。演奏
曲目包括充满生气的《哈弗
那》《布拉格》《林茨》等
交响曲，展现了他作为“莫
扎特专家”的地位。他在自
传中谈到了对于莫扎特的认
识。瓦尔特从小接触莫扎特
的音乐，后多次指挥莫扎特
歌剧作品。但当马勒为他揭
示出“莫扎特的音乐光彩”之
后，瓦尔特对于莫扎特有着
全新的理解，他发现莫扎特
音乐作品中“暗含着某种矜
持与谦逊”。瓦尔特创办了
莫扎特音乐节，在20世纪全
面阐释莫

本书是晚期浪漫主义最重要的指挥家之一——布鲁诺·瓦尔特所写的自传。全书共分六卷，一方面回溯了瓦尔特自己的家庭生活和职业生涯，另一方面也生动展现了他所处时代的音乐生活、文化氛围和政治背景，例如欧美许多剧场和音乐厅的经营状况，两次世界大战带给欧洲的震动，以及希特勒时代德奥艺术家的命运。该书文笔优美，事件详实，可读性很强，是一部不可多得的音乐家传记，将为国内西方音乐研究，特别是音乐社会学、音乐史学等领域，提供新的研究资料，加深当代对浪漫主义时期音乐的认知与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