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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谢伦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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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是湖北作家谢伦十年创作的散文力作合集,它既是一本写故乡的书,也是一本悲天悯人的书,更是一个心怀梦想的人,对已逝田园的点滴追忆,与祭奠,其中有看得见的,更有看不见的。谢伦的语言优美凝练,故事精彩,语言张弛有致,笔法精炼,尤显难得。尤其是作者对人与人性的思考,赋予作品思想的锋芒。 作者简介 谢伦,湖北枣阳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散文海外版》《散文选刊》《长江文艺》《芳草》《中国作家》《黄河文学》《北京文学》《上海文学》等杂志。 作品被收入多种文学选本及年度精选集。曾获《长江文艺》散文随笔奖、第五届冰心散文集奖、第五届湖北文学奖、第八届湖北省屈原文艺奖(文学奖)等。 目录 回望的疼痛(代序) 卷一 ◎ 童谣 ◎ 一些被风吹过的事物 小庄子/ 大水/ 靠在大枣树上打盹的爷爷/ 老屋院子 ◎ 桃花林 花子/ 大周爷,戈党员/ 狗娃儿/ 桃花 ◎ 通往村小学的另一条路 卫生所/ 喜欢粮站的桂疯子/ 通往村小学的另一条路/ 兽医站的快刀吾 ◎ 响水凹记忆 放蜂子的老陕/ 田角湾窑场/ 响水凹记忆/ 土地庙 卷二 ◎ 我的村庄 铁匠孙五/ 做豆腐的阎老西儿/ 猪精党三炮/ 瓜老板纪盛魁/ 打油佬孙为民 ◎ 雀之殇 狼/ 一头自投火海的野猪/ 雀之殇/ 药雁 ◎ 空中的声音 空中的声音/我所亲历的一场反革命事件/从一张照片说起 ◎ 大队文艺宣传队人物速写 ◎ 村里的树 卷三 ◎ 火车开往哪里去 ◎ 让灵魂作伴 ◎ 乡之味 ◎ 村后面 ◎ 滚河笔记 ◎ 大沙河 序言 回望的疼痛 我常常觉得,我是这样的一个人:两条腿子在不停地 向前迈进,争先恐后,可两只眼睛又总在回望,望我的来 路,生怕走丢。这样的人生来虚弱胆怯,在现实生活中总 是处于尴尬境地:他遇事不能义无反顾,优柔寡断,看似 急迫紧张,实际是乌鹊绕树,徘徊再三,往往错失良机; 而来路也终究愈走愈远,曲曲弯弯,人生之曲、之弯何其 大也,因此我的回望也必然充满了迷离、破碎,梦境一样 不可捉摸。但定心想想,也毫无办法,偏偏就是这种让我 迷离、破碎、恍若梦境一样不可捉摸的回望,在不断给予 我些许的生活勇气、前进的力量,使我至今虽然步履蹒 跚、仓促,却仍能坚持行走而不至于倒下,不至于迷途。 这就是说,纵然我怀有走向更远、更为广阔天地的渴望, 但我生命的根系,依然是牢牢地扎在生我养我的那一片故 土里,我的身体情感所需的一切滋养,依然是来自那块血 地,并无可替代;而且我还相信,我一路跌跌撞撞的影 子,到头来也会像枯叶一样,一片一片落回到那里。故土 是我生命的底色,只有在不断地回望中,我的内心才会安 宁。 我有几位这样的朋友,他们的父母过去有的是搞地质 的,有的是铁道工程兵、或从事别的什么流动性很强的工 作,因而他们的童年总在漂移,今天湖南,明天湖北,或 福建或广东,在一个地方往往住不到两年,周围的人、方 言、生活习俗没来得及熟悉就又要离开。他们不像我在一 个村里待了整整二十年没挪窝儿。每当我无意中谈起村庄 的往日物事,他们听来就非常羡慕,脸上的微笑柔软而温 暖,说他们是一群没根的人,他们没有故乡。其实我生活 的那个村庄自然风貌虽然美丽,却是极为贫穷的,她有 山,有河流,有田畈,但不知为何,在二十世纪的六七十 年代还穷得穿不暖衣、吃不饱饭。如果谁有本事,在哪儿 弄来装肥料的小日本儿的尿素袋子做条裤子穿,那简直就 幸福到天上去了。这时候,我又觉得我的故乡实际是乏善 可陈的。现在村里新盖了不少高楼,比高树还高,但里面 多数是空的,年轻人都忙着去城里打工,铁将军把门,一 年到头也不回来;有些住户搬走了,可老屋还在那儿,年 久失修,门廊屋檐龇牙咧嘴,砖墙开裂歪斜,摇摇欲坠, 村巷里更是杂草丛生,到处是粪坑和垃圾;山上的树也少 了,砍了也没人再去补栽。尤其在2008年前后,还记得那 年我陪新华社记者回乡做“三农”调查,看到滚河沿岸建 了不少的造纸厂、塑料颗粒加工厂,塑料颗粒加工厂村头 也有,回收的破塑料瓶、塑料袋堆积如小山,风一吹塑料 袋满天乱飞,河水都变成酱黑色的了,也没人去管,上面 成年漂浮着黄色泡沫,空气里臭臭的,灰尘落满庄稼的叶 子。很显然,这些都是城市化的结果,却也又是没有办法 的事情,商业帝国的诱惑谁都没有办法去抵挡,各种急功 近利的“发展项目”已经使村庄面目全非,呈现一种积重 难返的病态。我有时想,村里现在的孩子,他们可能认为 村庄原本就是这样的吧?就应该这样,他们早晨一睁眼所 看到的不过就是这些。可我却像是一匹识途老马,当我站 在村街上,走在村子的四周,观察村庄现实的富有和破败 时,心里焦虑,隐隐发痛,脑子里就有了恐惧——分不清 到底谁是谁非。发展经济与环境保护两难对峙,一方面中 央一再强调要保护我们的生存环境,要给子孙留饭吃,而 另一方面GDP又像一根鞭子,抽得你马不停蹄飞奔向前。 我们精神的原乡就这样消失了吗,出路在哪里?想到这 儿,我就莫名其妙的心怀愧疚。现在的村里的孩子们都不 认识我了,仿佛我不该出现在这儿,神情诧异而疑惑。他 们和我小时候一样在到处疯跑,身后跟着狗,爬树、游 戏、打架,但他们已经没有野兔可撵了,也很少掏到鸟 蛋,更不可能下河里去抓鱼摸虾逮螃蟹。因为到处是农药 (特别是除草剂),没有野兔的生存空间,鸟也少见,河里 的鱼虾和螃蟹早就死绝了。他们的童年里注定没有这些。 村里多年就不唱戏了,也没有了说书人,他们不知道皮影 儿是什么,石磙是干什么用的,村里连一头牛也没有了 (耕地已机械化),他们只看电视,他们从电视上知道了 牛。因为电视,他们在童年里接受的外面的信息比我们那 时候多一千倍。眼下村里的孩子们上完小学就不愿再读书 了,因为村东头的张葵连小学也没毕业,混得比上完大学 的人还要好,在枣阳、襄阳都开有化工厂,在城里买了别 墅,开宝马车。他手下干活儿的人都是研究生。张葵成了 村人的榜样。 事实上我已经不是这个村庄的人了,或者说,我曾经 生活过的那个村庄和时光一起消逝了,我和我城里的那几 个朋友一样,也成了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但我又分明在这 个村庄里生活了有二十年。我在这个村里经历了成长,见 证了死亡。那时候村里有六十多户,三百多号人,现在我 一闭上眼,他们说话的神情,走路的姿态依然鲜活。但现 在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已入土,老年人自不必说,中年人, 青年人也都像风吹茅草一样倒下去。特别是最近几年,我 接到村里的电话,十有八九就是这些,接得我心惊肉跳。 这使我觉得,在 导语 回望故乡,它不断地给予我生活的勇气、前进的力量,使我至今虽然步履蹒跚、仓促,却仍能坚持行走而不至于倒下、迷途,纵然我怀有走向更远、更广阔天地的渴望,但我生命的根系,依然牢牢扎根在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我的身体情感所需的一切滋养,依然来自它,并无可替代。 本书写给每一个漂泊无依而又不忘初心的你。 精彩页 童谣 我家乡以滚河为界,南多山岭,北多高冈,村庄散落在河两岸,而紧邻河水的山顶上总隐有庙宇,早晚钟声穿过古树层林从庙里飘出来,四野人家便有了平和安定。我小时候不懂日子如何过才是好,大人们成天忙在田畈,我到河滩放牛,日色悠悠里老是玩得忘记时间,以至于在沙滩上睡觉睡过去了,牛啃草啃到了什么地方,也全然顾不得,倒是渔户仇二伯每回收完渔网上来滩涂叫醒我:“懒汉,懒汉,睡到吃饭!”我爬起来揉揉眼睛,见太阳已经漫过山脊去。 村里的儿歌唱:“长到八岁八,好赖当个放牛娃。”乡下孩子眼界小,诸事懵懂,却也不全糊涂,走在山山水水的现实,日里雨里替父母手脚割草放牛,亦觉得是本分。其实,那时间我只六七岁。村里有位旧社会过来的私塾先生,年年岁尾给自家门窗写春联,有一联每年不变:“十万重南来高山,三百里西流滚河。”横额是:“虎踞龙盘。”到后来我上学认得了字,去找他问意思在哪里,他望了望门外的远山斜阳,轻声说,在那里。 四十年后,当我又一次回到了曾经生活的村庄,我发现,私塾先生所说的“那里”,也就是我母亲抱着我站在檐下最早看到的人间世界。虽然她偏僻、贫瘠,几乎被外面遗忘,却因有了一条流水汤汤的滚河,有了滚河沿岸的层岭高山,秋冬林木苍翠,春夏百草开花,到底是秀美敞阳。我就是在这样的秀美敞阳的世界里蹒跚学步,喊出了第一声妈妈。 家乡的滚河发源于桐柏山南麓的大阜山,一路由东往南、又掉头向西,经伏牛山、望娘山、豹子凹、骆驼峰,出长阳山口,到我们村西头与随州大洪山、牧马岭过来的一条叫鹦鹉水的河流相汇合,然后再继续西去二百里注入汉江。千百年来,由于两河口交汇时水流迂回冲积,村前落下了一块近百亩的U字形河套,套中隆起一个山丘模样的半岛,半岛的斜坡地种庄稼,套坡底就是过水泄洪的沙滩。沙滩很宽阔,比好几个足球场还要大,在没有洪水的日子里,上面长满了一种叫“蚂蚁藤”的奶甜草,周遭则是连片的芦苇和芭茅。因此,我们村从来就有两个名字,一名个家湾,一名河套。若遇外地人问起您家住哪里?你就说个家湾,或说河套,人家都会明白:“哦,宝地呀,高山脚下是皇村吗!” 这“高山脚下是皇村”的高山(也有叫它磨盘山、南山),就与我们村隔河相对望,它在滚河南,我们滚河北。刘三姐唱山歌“隔山唱歌山对应,隔水唱歌水回声”,就像是站在我家河边唱的。只是那高山的山峰并不高,有更高的山在它的身后面,若是在秋后的明净天气,肉眼能看得见那遥远的一峰接一峰的蓝。还有靠西边的狮子山也比它要高出许多。可我们那一方人,都自豪地称它为高山。传说是光武帝刘秀当初在皇村起兵,喊过一声“上高山”的话。天子嘴里无虚言,想必它一定就是高山了吧。高山脚下是皇村,皇村乃刘秀老宅,皇村也是后人叫成的,这个村先前曾传说叫刘豪村、白水村(现在的白水村在吴店镇西南的狮子山下),又有的说不是,究竟叫什么,亦无可考。刘秀生在皇村,长在皇村,二十八岁举旗反王莽,终得帝位以中兴汉室。所以外乡人说,哦,宝地呀,高山脚下是皇村吗,却也不完全是穿凿恭维,我们村和皇村为邻近,山溪回环,河地相连,的确是有王气可接呢。还有那个私塾先生门楣上的“虎踞龙盘”,也说的是王气吧!可我终究年幼无知,每每放牛割草在河坡滩头,沿岸烟树村庄,脚下流水,远远望高山以外的连绵群峰,白云一动不动堆在岭头,感觉如在梦中,心里也就鼓胀胀的像生了翅膀,而脸上,则满是迷离茫然。 我们村与外界的联系,主要靠一条沿河而行的牛车大路,听父辈人讲,这条大路是1949年重修的,1949年之前毛细得很,一步三道弯,半日走不出两柞地。重修后路宽可走牛车和板车。顺这条路,往西三四里是吴家店,往东十几里到乌金店。吴家店和乌金店都是小镇,一个逢双日热集,一个逢单日热集。我们村离吴家店近,主要就赶这个集。吴家店在狮子山下,去得过滚河,河上有高高的独木桥,只一尺宽,桥板老是摇晃,村里妇女上街买花洋布不敢过,得让男人牵。村里男女平素都淳厚含蓄,人多的场面即便是夫妻也不表现得亲呢,赶集过河时则可以手拉手视为正当。当然也有开玩笑趁机捏捏女人手,或抠抠女人的手板心的,必遭笑骂:“你呀个挨千刀的!”声音又黄莺出谷般脆生生的好听。但是,如果碰到暑夏天连日的暴雨走山洪,河桥被冲(这是常有的事),而渡口的船家又不能够及时来撑船,虽十里外的乌金店集也会去赶一赶。乌金店最出说书匠。冬天里我和用人、幺巴和舒丫头正在背靠着屋墙晒太阳、挤暖和呢,看村口走进一个背鼓镲提胡琴的人,就知道是乌金店的说书匠又来了。嘴里立马来了歌子:“山不山,畈不畈,叫花子跑去乌金店。到了乌金店,不再去要饭,乌黑的金子满地捡。”——说书匠每回说书说累了,中间歇息时逗孩子玩儿,就好唱这段顺口溜。而孩子们呢,也就只当它是真的,当真有一地的乌金子。一边跟着唱,一边憧憬和想象。但又听我母亲讲,到乌金店得翻七八条黄土岗,而且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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