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推荐 在《高远之见》中,西蒙·赫弗探究了英国在19世纪40年代到80年代发生的剧烈转变。从贫困和骚乱到进步与繁荣,这个国家不仅因工业革命而焕然一新,也在政治、教育、女性权益和工人阶级等领域新思潮的冲击下,不得不改头换面。政治家、慈善家、作家和思想家的卓越工作,则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这种转变。 通过深入分析新思潮的诞生,详细阐述美学议题如何引发更广泛的讨论,本书追索了英国社会的发展。在这一过程中,作者广泛考察了著名思想家和作家的观念之争,以及维多利亚时代营造的伟大社会工程。一个卓越时代的万千面貌呈现在读者眼前,它们有着细微差别,却无疑彰显了这个时代的士气民心。如作者所言,正是维多利亚“英雄”对完美的追求,加速了现代英国的诞生。 作者简介 徐萍,吉林大学文学院教授。国际政治学专业博士,历史学博士后。曾在美国曼斯菲尔德研究中心做过一年访问学者。著有《新兴市场国家:融入体系还是挑战格局》《冷战与东北亚史论》《基辛格均势战略研究》《战争背面的战争》等书籍,在《国际问题研究》《史学集刊》《社会科学战线》等杂志发表过多篇学术论文。译著有《长长的阴影》《极简世界史》等。 目录 前言 绪论 拉格比的阿诺德博士 第一部分 英国的状况 第一章 愤怒的19世纪40年代:贫穷、骚动和骚乱 第二章 贵族义务:政治与贵族 第三章 资产阶级的崛起:激进主义和《谷物法》的终结 第四章 宪章运动:工人阶级政治的兴起 第二部分 维多利亚时代的思想 第五章 神圣的信念:民族的叛道和维多利亚时期的教会 第六章 怀疑的心:在信仰的海洋中挣扎 第七章 理性思维:知识分子和世俗主义的成长 第八章 政治头脑:崇高的原则,世俗的野心 第九章 进步的思想:世界博览会及其遗产 第十章 英雄精神:阿尔伯特和对伟人的崇拜 第三部分 英国的转型 第十一章 黑暗中的跳跃:改革与民主的到来 第十二章 开阔视野:教育之战 第十三章 特权的终结:创造精英制度 第十四章 妇女权利:离婚、投票和教育 第四部分 现代的诞生 第十五章 追求完美:维多利亚知识分子与新英国 第十六章 行善:慈善家和人道主义冲动 第十七章 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维多利亚时代城市的创建 第十八章 哥特风格一瞥:建立一种民族风格 第十九章 改革思想:议会与文明进步 后记 致谢 参考书目 注释 索引 序言 从宪章运动所体现的政 治意识的兴起,到1880年 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 (William Ewart Gladstone) 在米德洛锡安(Midlothian) 竞选后重返唐宁街,并试图 通过展示比肯斯菲尔德勋爵 (Lord Beaconsfield)(即“迪 斯雷利”——编者注)政府 在外交政策上的失败来证明 其堕落时,英国人的生活几 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贫穷、疾病、无知、肮 脏和不公正远未消除,但在 这40年左右的时间里,它们 受到的打击比英国历史上任 何时候都要多。一个可能被 工业变革、快速扩张和社会 动荡压垮的国家,反而看到 了现代化的挑战,并欣然接 受了它们。 这本书一部分是社会史 ,一部分是思想史,一部分 是那些年的政治史。严格来 说,它并不是对1838年至 1880年间事件的线性描述 :它以那个时期的伟大主题 为例,试图用它们来说明一 种精神或一种心态,这种精 神或心态把一个普遍存在着 不人道、原始和野蛮的富裕 国家,转变成一个包含着普 遍存在的文明和民主的萌芽 ,并在某种程度上成为文明 和民主广泛传播之例证的国 家。19世纪中期英国的许多 政治家、知识分子和公民都 有一种认真、公正的道德目 标,这种道德目标驱使他们 寻求改善整个社会的状况。 在这一时期最伟大的知识分 子之一马修·阿诺德 (Matthew Arnold)的著作中 ,有一个永恒的主题贯穿全 书,这也是当时许多受过教 育的人都认同的一个观点。 这就是,即使人类的完美状 态永远无法企及,但对它 的追求也许是基督徒灵魂( 在某些情况下是非基督徒灵 魂)所能从事的最崇高的事 业。即便这种追求没有达到 目标,但至少一切都变好了 。 19世纪中叶是宗教仪式 衰落的时代,但在那个时代 ,宗教仍然支撑着几乎所有 伟大的国家机构,主导着教 育和各种丰富多彩的学术讨 论。这是阶级泾渭分明的时 代,只有那些极具才能和好 运,且不断努力的人,才能 够超越阶级,实现社会流动 ,最终,国家把民主的特权 授予了许多工人阶级的成员 。这是一个重视教育的时代 ,但令人遗憾的是,要确保 英格兰和威尔士的大多数人 都能接受教育,花费了很长 的时间——苏格兰在这方面 远远领先于其他国家——并 且要看到伟大的公立学校和 文法学校提供的教学与现代 工业国家教育的要求是一致 的。它鼓励私人的慈善事业 ,但也为福利国家奠定了最 初步的基础。它热切地展望 未来,但它的乡土建筑属于 封建中世纪。地主和富裕家 庭控制着统治阶级,但改革 了诸如军队和公务员系统等 伟大的机构,创造了以功绩 晋升的机会。这是一个系统 地拒绝妇女享有政治、法律 和财产权利的概念,并对她 们接受教育的企图表示谴责 的社会,然而,一位女王作 为国家元首,时不时地以独 裁的方式行事,这与当时所 阐述的君主立宪制理念相去 甚远。 这本书省略了19世纪英 国经历的两个方面,帝国和 外交,这两个方面本身将各 自单独成书——尽管这两个 词在当时的大部分时间里几 乎是同义词,本书也未涉及 爱尔兰的动乱(除了马铃薯 饥荒对废除《谷物法》的影 响)。它所描述和讨论的新 思想在英国极为盛行,尽管 这本书所关注的某些潮流— —如对英国教会39条信纲的 质疑所引起的宗教怀疑浪潮 ,以及为大众提供教育的动 力——在英语语境中是必然 的,但苏格兰教堂是一种不 同的存在,自17世纪以来, 这个民族树立了一个向所有 人普及教育的榜样。苏格兰 也是离婚的先驱,直到19世 纪50年代英格兰和威尔士才 迎头赶上。在对英国社会、 知识分子和政治生活的探索 中,这本书大量依赖于那 些要么激励、影响,要么促 成变革的男男女女们的日记 、信件和演讲。它表明,民 众而非政府才是那个时代的 主要参与者,尽管政府通过 了法律,使有干劲和精力的 人们能够做出文明且满足的 社会所需要的变革。在这本 书所涵盖的几十年里,有三 次——1842年、1848年和 1866至1867年——英国政治 的不稳定如此严重,以至于 在一些人看来,似乎革命即 将来临。然而,革命被避免 了——而且每次都比以前少 一点威胁——这不仅是因为 开明的政府采取了措施,打 破了狭隘的统治阶级对国家 的控制,而且它还找到了与 那些人在经济和政治上进行 接触的方法,否则他们很容 易成为革命者。这一时期的 启蒙运动来自于一批知识分 子、思想家和作家,他们言 论和思想的自由表达慢慢地 改变了相关人士的态度,这 对国家大有裨益。 当维多利亚女王于1837 年6月登基时,英国是一个 日益繁荣的国家,一个不断 壮大的帝国,新兴的中产阶 级因工业化而变得更加富裕 。然而,它也受到可怕的、 破坏稳定的社会问题的困扰 。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试图 规范公共卫生。霍乱频繁爆 发,原因在于没有处理污水 ,没有人知道霍乱是一种通 过水传播的疾病。为穷人提 供的医院和住房既简陋又肮 脏。由于进口关税,食品价 格极为昂贵,而且经常掺假 ,容易致病。饮用水不安全 。城市里到处都是妓女,女 孩们因为饥饿的威胁而堕落 。男孩和男人经常犯罪,与 中世纪相 导语 1851年世界博览会的成功举办,向全世界展现了英帝国的雄厚实力和繁荣景象,同时也昭示了用“机器生产机器”的时代已经到来,虽然刚刚过去的那个十年似乎仍使人心有余悸,动荡、不满、饥荒、骚乱好像尚未走远,但年轻的维多利亚女王已经踌躇满志,开始在水晶宫接受各国使臣朝拜。英国无疑向世界宣布,这个第一名,舍我其谁呢? 但这个第一名无疑是有代价的,包括工业化所带来的种种问题,所谓“城市病”“体制病”,社会的裂变,阶层的分化,接踵而来,不期而至。英国作为头一个吃螃蟹的人,无经验可循,无前车可鉴,所能依赖的,唯有机体的自愈能力和更新速度,自愈力越强,更新越快,机体越容易存活,要是等到病入膏肓之时,可就任谁也无可奈何了。所谓“智者见于未萌”,本书所讲述的,正是维多利亚时代“英雄们”的“远见卓识”。在变动不居的时代里,在充满缺憾的世界中,政府也好,个人也罢,都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相信进步,相信完美世界是可以企及的,这或许是维多利亚时代人心中最崇高的道德观念。 后记 1948年,英国剑桥大学 国王爱德华七世英语文学教 授巴兹尔·威利写道,“在这 个令人不快的世纪里,我们 中的大多数都流离失所,很 多人都想逃到19世纪,就像 逃到一片乐土中,像非法移 民一样在那里度过余生。在 那个遥远的山区,似乎富含 我们现在所缺乏的一切:不 仅有和平、繁荣、富足和自 由,还有信念、目标和活力 ”。在经历了两次灾难性世 界大战之后的艰苦时期,威 利的这种怀旧情绪是可以原 谅的。毫无疑问,他和其他 许多人都有这样的感受:那 些对阅读斯特雷奇作品孜孜 不倦的人,还有在一战之后 那个令人兴奋的时期,曾试 图嘲笑和贬低维多利亚时代 的人们,现在开始意识到, 他们或许对前辈不公。 然而,威利的眼镜带着 一种玫瑰色。正如我们所看 到的,可能有过国际和平( 尽管我们不应该忘记克里米 亚、非洲和印度次大陆的帝 国冲突,以及爱尔兰的苦难 ),在19世纪40年代的饥饿 和70年代中后期的大萧条之 间,也曾出现过繁荣。然而 ,严格来说,并非所有人都 能够分享这种富足。当时, 信仰不断受到冲击:对于受 过教育的阶层,牛津运动是 一个开端;而对于其他人, 则是工业化带来的剧变的结 果。 然而,维多利亚时代的 人拥有多重的目标,这是他 们取得成就的关键。19世纪 3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这 段时间,急剧的变化不仅体 现在抽象的理念方面,也包 括物质世界发生的许多根本 变化。19世纪中期,真正推 动社会生活领域发生活剧变 的是知识群体所具有的决心 ,他们不接受现状,而是让 社会随着科技的进步而进步 。更多的人获得了选举权; 妇女开始获得一些接近她们 权利的东西;儿童受教育程 度提高,受剥削程度降低; 人际关系的基调发生了变化 。这些抽象的变化是显而易 见的——在某种程度上—— 受到了物质变化的推动。由 于铁路和电报的出现,英国 各地之间的距离缩小了。它 的繁荣,以及工人阶级的政 治意识,都因持续的工业化 而得到了增强。数英里长的 下水道和排水沟,遍及每平 方英里土地上的卫生设施, 通风良好的住房,共同改善 了人民的健康和福利。蓬勃 发展的新闻界和日益增长的 识字率,不仅使群众了解统 治者为他们做出的决策,而 且有助于他们参与这一进程 。 一个拥有财富的国家建 立了反映其新地位的机构: 不仅是实用的建筑物,如法 院、政府机关、火车站、学 校和学院,而且还包括博物 馆、画廊、图书馆和教堂, 这些机构表明了知识和精神 层面对数百万人生活的重要 性。很多建筑都是当时流行 的中世纪风格;然而,这是 一个抛弃了许多前民主社会 传承下来的遗迹的时代。这 段时期结束时,女王被迫任 命选民选派给她的人,而不 是她想要选择的人,来作为 她的首相。随着契约法和叛 乱法则的改革,她的臣民在 法律面前变得更加平等。直 到1911年,上院才结束了 对民选议院的统治,但它越 来越意识到,当它这样做时 所激起的愤怒,因此它更少 这样做了。 也许最重要的是,英国 国教对许多地区和私人机构 的控制被严重削弱。学校不 再拥有近乎垄断的地位,它 实际上失去了古代大学那种 录取的权利。随着经济的繁 荣,慈善事业虽然常常以基 督和他的榜样的名义进行, 但更多地进人了私人手中。 科学的进步使神祗处于守势 。在19世纪80年代,一些 中世纪的习俗是不可想象的 :再也不会有人因为宣扬异 端邪说而导致自己的书被当 作公开的奇观而烧掉,再也 不会有人因为无法接受英国 国教会的仪式而不得不放弃 大学教师的生计。 1838年的英国与1880年 的英国只有表面上的相似之 处。现代国家的基础已经奠 定。特权并未被剥夺,但精 英统治正在逐步取代特权。 到了19世纪80年代,一个 爱国、自信甚至沙文主义的 民族对财富和地位的渴望, 不是现有统治阶级能够满足 的,而是需要一支拥有不同 动机、不同才能的团队。一 个竞争性的、自力更生的社 会框架已经建立。现在要靠 个人来推动它。 这一时期的伟大政治家 们都被激励改善人民的生活 ,这些政治家包括皮尔、格 莱斯顿、卡德威尔、迪斯雷 利、克罗斯。像密尔、阿诺 德、狄更斯、艾略特、拉斯 金这样的人,如同一座即将 喷发的火山一样,在整个时 期抱怨不休,卡莱尔为政治 家们指明了道路。最重要的 是,哲学家、宣传家和政治 家们劝导和鼓励了许多把理 想主义转化为现实的人:伯 德特一库茨、皮博迪、南丁 格尔、奥克塔维亚‘希尔、 艾米莉·戴维斯、安妮·克拉 夫、霍洛威、布斯、巴纳尔 多,以及另一位经常出现的 人物沙夫茨伯里。那个时代 最杰出的例子是阿尔伯特亲 王,他既是政治家和哲学家 ,又是实干家。 这个时代的伟大,是技 术革命、财富、能源和崇高 思想共同作用的产物。它可 能推动了世界上有史以来最 大的财富神庙的建造,一个 只向功利主义之神致敬的地 方。更重要的是,格莱斯顿 、阿诺德、沙夫茨伯里、密 尔、艾略特和狄更斯等形形 色色的人,在社会构造板块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发生变化 的时刻来到了这 书评(媒体评论) 全面透彻又充满自信的 一部著作,展示了维多利亚 时代英雄们的活力和热情, 这也是赫弗所极力颂扬的。 一项宏伟的成就。 ——《泰晤士报》(The Times) 部分是社会史,部分是 思想史,《高远之见》展示 了个性鲜明的维多利亚时代 众生相,令自信笃定且充满 洞察力的叙述显得生机勃勃 。 ——《星期日电讯报》( Sunday Telegraph) 书中包含充满激情的道 德议程,广袤无垠的知识领 域,作者以丰沛的精力,阐 述了如此明澈清晰的观点, 阅读这样一部历史著作,无 疑令人精神极度振奋,耳目 为之一新。 ——《星期日时报》 (Sunday Times) 《高远之见》不辱使命 :严肃、学术、厚重且笃定 …..维多利亚时代美学的卓 越导引。 ——《新政治家》(New Statesman) 令人震撼的全景式描述 ,维多利亚社会的伟大、优 秀,以及不那么优秀的人事 物,尽收眼底。 ——《文学评论》 (Literary Review) 精彩页 第一章愤怒的l9世纪40年代:贫穷、骚动和骚乱 1842年5月30日,礼拜一,晚上6点15分,维多利亚女王和她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在海德公园骑马散步后乘坐一辆四轮马车从宪法山上下来,这是自下午4点以来她的第4次骑乘,一名男子拔出手枪,好像要瞄准君主。“有人看到枪里的火药闪了一下,但是枪没有响,又过了一会儿,这个恶棍还没来得及装上新的火药,苏格兰燧发枪卫队第二营的一名卫兵……‘别住’了他——也就是说,立刻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在这种情况下,他推搡着年轻人向宫殿走去,还有两三个士兵来帮助他,不到两分钟,他就被关进了宫殿,被带进了门房。”还有一些人热衷于声称,事实上,正是他们抓住了这个行刺来遂的刺客。有一种说法是,在他游荡的时候,一名叫作坦纳的警官一直对他表示怀疑,一直在观察他,比卫兵先把他“钉”住了。 暗杀失败的刺客名叫约翰·弗朗西斯(John Francis),年仅20岁.只比女王小3岁,“他身高5英尺5英寸,身材有点臃肿”。事实上,这是弗朗西斯两天内第二次试图谋杀女王。5月29日礼拜日,有人看见他在女王从王室礼拜堂回来的路上拔枪。阿尔伯特亲王受到了惊吓,于是派人去请首相罗伯特·皮尔爵士(Sir Robert Peel)来讨论如何才能避免他的妻子受到这样的伤害。结果,第二天下午,王室一行人外出时身边簇拥着士兵和警察。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女王的得救不是因为保镖,而是因为弗朗西斯糟糕的射击技术。女王获救的消息传遍了伦敦。为了迅速吸引大批观众,伦敦西区的剧院打听了相关的各种细节。舞台经理向心有余悸的观众们讲述了“恶魔般的企图”刺杀君主的消息,许多人在现场唱起了国歌。第二天,议会对女王的获救表示感谢。 两年前,1840年6月10日,一个名叫爱德华·奥克斯福德(Edward Oxford)的人也曾试图在宪法山上的同一地方射杀女王。他曾因叛国罪受审,但因精神失常被判无罪,现住在贝斯勒姆精神医院。女王和她的丈夫都认为,应该通过此次对女王行凶刺客的处理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他们认为,奥克斯福德的无罪判决鼓励了心怀不满的人对她进行随意攻击。6月1日,她在报纸上读到一份逮捕令,指控一‘约翰·弗朗西斯用一把装满火药和子弹的手枪向我们的君主维多利亚女王开枪”。她立即给皮尔写了一封信,说“罪行在于朝女王开枪,而不在于用子弹或其他东西”:她的观点是,如果找不到那颗射出的子弹,就会对案件产生偏见。不到一个月,弗朗西斯也因叛国罪受审,被判有罪,并被判处死刑。判决最后减刑为终身流放,这并没有让女王夫妇彻底满意。他们似乎是有道理的。两天后,也就是1842年7月3日,另一个心怀不满的臣民约翰·比恩(John Bean)向女王开枪。他的手枪似乎装满了烟草,他只被判入狱18个月。 看来,维多利亚的前三名潜在杀手(还会有四名)可能是精神不稳定,或者是为了寻求关注,或者仅仅是为了出名。然而回想起来,1842年的尝试似乎具有象征意义,因为当时英国正处于严重的内乱时期,饱受贫困之苦。过去半个世纪的快速工业化,以及制造业更高工资的吸引力,吸引了数十万农业工人来到城镇。19世纪40年代初,由于需求锐减,这些人和他们的家庭失去了工作岗位,也没有农村社会的封建结构来拯救他们。旨在减轻工业贫困的基本机构——特别是根据1834年《济贫法》设立的济贫院——被证明是不够的。数以百万计的工业区居民饥肠辘辘,愤怒不已,躁动不安。人们担心整个社会秩序可能会崩溃,而试图杀死女王的行为,尽管令人震惊,但似乎是她诸多臣民的心声。 皮尔通过阿尔伯特亲王向女王建议,对弗朗西斯的死刑应“减刑为终身流放到重犯定居点”。女王同意了,但阿尔伯特“非常渴望”见到皮尔并了解叛国罪法律的含义,法官们认为,对于这样的案件,叛国罪法律不能令人满意。他对皮尔说,他认为“君主的生命是社会中最有价值和最重要的……比任何其他个人的生活曝光度更高……当君主是女性时,这种受伤害的可能性就会增加”。此外,“民主和共和观念的增加,以及我们这个时代媒体的放纵,一定会使人们更容易犯下那种罪行”。法官们曾表示,除非弗朗西斯有意杀人,否则这不是叛国,但他手枪里的火药不足以完成这项任务。阿尔伯特总结道:“我不能说现在的法律对君主的人身提供了我承认的前提下所要求的那种保护。” 皮尔向内阁递交了一份备忘录,建议修改叛国罪的法律,以更多地保护女王——攻击“君主的人”应面临“比目前更严厉的惩罚”。然而,英国内政大臣詹姆斯·格雷厄姆爵士(Sir James Graham)警告他要冷静下来。他认为,流放似乎已经“与犯罪行为不成比例”,任何针对如此轻微袭击的更强有力的措施都“将违反公众舆论”。皮尔征求了内阁意见后,写信给阿尔伯特说,英国议会将通过一项议案,提议在7年内对侵犯女王或试图伤害她的人处以7年的流放,包括可替代的“罚款或监禁,至于是否服苦役,是否有体罚,由法院自行裁量”。 阿尔伯特很感激,但他对“伤害”这个词却吹毛求疵,他想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