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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租辆废车上天堂》是作者梦幻西行记的其中之一。那是一片离太阳最近的高原,那里有神山,有圣湖,那里生活着一个这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游牧民族。金瓦、金鹿、金色的大法轮,满眼金碧辉煌,而在这一片眩目的金色之外,则是逶迤的雪山和布达拉宫了……仙境也不过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这里就是朝圣者们向往的彼岸。万恶的大鸟,把我们一群人的命交到了一辆废车和一个孩子手上。去问问去过西藏的人,又有谁敢租一辆废车闯阿里呢?没有人敢。只有我们这一群被蒙在鼓里的热血男儿。 《约群男人去稻城》是作者梦幻西行记的其中之一。不敢触犯众怒地说稻城是一个男人才该去的地方,但那个地方的山太磅礴了,风太尖厉了,路崎岖难走不说,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半路上就会窜出一头熊来,还有、还有就是那里的藏族姑娘也太漂亮了…… 作者简介 彭懿,儿童文学作家、翻译家、著名阅读推广人、摄影家,现任职于浙江师范大学儿童文化研究院。主要学术著作有:《西方现代幻想文学论》《世界幻想儿童文学导读》《图画书:阅读与经典》《宫泽贤治童话论》《走进魔法森林——格林童话研究》等。主要翻译作品有:《晴天有时下猪》《车的颜色是天空的颜色》《手绢上的花田》《花香小镇》《鼹鼠原野的伙伴们》等。《图画书:阅读与经典》获2007年首届中国政府出版奖图书奖;《遇见图画书百年经典》获2007年首届香港书奖;《花香小镇》获第11届APPA(亚太地区出版者协会)图书奖翻译铜奖。他的原创图画书新作《驯鹿人的孩子》及电影《彭懿:走进最后的驯鹿人部落》是他寻访世界濒危文化的最新作品。 目录 租辆废车上天堂 我要去天堂 一个从未去过西藏的人心中的西藏 我的背囊清单 “浪漫老庙”围绕着布达拉宫转了一圈又一圈 一个关于拉萨的神话传说 布达拉,距离天堂最近的一座宫殿 朝圣者的终点 一个名叫土登的喇嘛从四川磕长头磕到了西藏 嘿,咱们的车叫“韩国泡菜”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到拉萨 正午的羊卓雍措和黄昏的宗山古堡 通往阿里之路 碾死了一条鱼,我们在神山脚下迷路了 扎达,一片可以与科罗拉多大峡谷媲美的土林 雨中的古格王国遗址 圣湖与鬼湖 尼姑的一根转山用的棍子竟被打鱼给打断了 天罚还在继续 如果有来世,我愿转世在绒布寺当一个喇嘛 我盼着有一天大鸟的电话再次响起 约群男人去稻城 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上路了 1928年,一个男人先我们七十年去了稻城 看看我们这群真正的男子汉吧 “岳人”少宏 藏羚羊没了爱就会伤心地慢慢死去 还有一个人是非写不可的 生死扣 传说二郎山 不是路边有片美丽的沼泽,我们就擦肩而过了 走上街头,看看100位犷悍的康巴汉子吧 海子山断想 一个过了河才穿鞋的小扎巴的故事 假如我们不祭山神 那个被太阳最先照耀的小村,叫亚丁 冲古寺:一个很老很老的故事 我听不懂马夫降措的话,但听得懂马夫降措与骡子的对话 念青贡嘎日松贡布 这群从来不哭的男人哭了 序言 彭懿:一个人浪迹天涯 方卫平 彭懿的旅行文字恰如他所到过的每一片蛮荒、奇诡的 土地,有一种恍若非人间的苍凉、豪壮与神秘之美。这份 美与彭懿特有的幽默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 文字的气息。每一个被这气息拂过面颊的人,都很难再忘 掉它。 “文如其人”这个词可以很恰当地用在彭懿身上。你 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些恣肆着“混沌洪荒”之气的旅 行文字,只能出自这样一位身体和精神血脉里都贲张着“ 原始的野性”的旅人。 “一个命中注定的旅人”——彭懿在他的名片上这样 定义自己。 他的背包可以什么也不装,但一定装着他最不能释手 的摄影器材;他的心里可以什么也不放,但一定放着他念 念不忘的每一方遥远的圣土。他就这样挟着风出发,去探 访他心中的高原、大川、雪山、沙漠,一个个如天堂般的 地方。 这一次,他去的地方叫阿尼玛卿雪山,一座在梦中频 频呼唤他的“神山”。 彭懿说他是把旅行文字当成幻想小说来写的。 所以我们看到,阿尼玛卿雪山的故事起始于地铁站口 一股“突然”旋起的风和随之飞舞起来的“一张满是泥污 的报纸”。紧接着是一个充满神谕色彩的梦境:屹立的雪 山、灼目的黄花、猎猎的经幡、慢慢转向正面的藏族老阿 妈的脸,还有那一声“地老天荒般的呼唤”。几乎没有任 何犹疑地,“我”踏上了前往雪山的路途。 我惊讶于彭懿在幻想故事式的叙述中,仍然能够潇洒 地、恰到好处地展开旅行笔记所特有的描景抒情。 他写雨中“水墨淋漓”、透着“隔世的宁静”的玛沁 ,写漆黑和碧蓝的天幕下或灼目、或温柔地伫立着的阿尼 玛卿雪山,有一种时间止歇了般的摄人的力量,让我们禁 不住屏起呼吸,随着“我”沉人到那静谧、圣洁的美当中 。但我也惊讶于彭懿在遥望和面对着令他身心震慑的这片 天地时,仍然一刻也没有忘记他心中的故事。你看,他不 是一路把我们直接带到阿尼玛卿,而是让一阵雨把我们阻 在玛沁足足七天,接着又在故事里的“我”几乎绝望之时 ,借神的力量把一个完好的晴天“匪夷所思”地赐给了“ 我”和我们。像在幻想小说中一样,彭懿毫不掩饰他对于 情节之“奇”“异”与“巧合”的偏爱。 只要稍加注意,我们就可在作品中发现这样的词句: “怪”“奇妙”“奇迹”“不可思议”“没人会相信”… …显然,他绝不愿意他的阿尼玛卿之行变成一次平直的记 游。相反,他要让它是一个故事,一个令人欲罢不能的故 事。 他当然成功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用一个引人人胜的故事的结构呈现 了这次旅行,也因为作品中无处不在的彭懿式的幽默。 他乐于自嘲。在火车上、在玛沁的雨街上、在第一次 看到自己包下的虫草贩子的吉普时,他的自嘲为旅途增添 了无穷的笑意。他也不时地“取笑”人。在可以让虫草贩 子的吉普车一往无前向着阿尼玛卿前进的时候,他却夸张 地安排“夏草冬虫”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道回头,不是为 了某个重要的情节原因,而是为了制造小小的幽默。这些 活泼逗人的幽默贯穿了故事的始终,却又与阿尼玛卿的宁 静、庄严的神圣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但你一定不要把这些幽默只是当成笑料。 你也要看到,在所有的自嘲背后,是作家对于天地大 美的热泪盈眶的信仰;在所有“记住……千万别同一个虫 草贩子同行”的取笑之后,是那一句听似平常、实则蓄积 了情感的“一定要同一个虫草贩子同行”。你要知道,这 样的情感表达方式,正属于一个身挟豪气的“血性男儿” 。 导语 徘徊在人妖之间的幻想小说家彭懿,亲临禁地,为孩子带来梦幻般的体验。西藏高原,鬼湖边上的天罚仍在继续,租辆废车去朝圣。曾获第13届冰心奖、第8届全国优秀青年读物奖二等奖、《时尚旅游》杂志“环游中国的66本书”。数十张纯手绘插画图文并茂,带你领略西部风情。 本书选录了作者前往西藏等地的旅行故事。 精彩页 我要去天堂 6月初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一个电话从遥远的世界屋脊传过来时,我还不知道,我已经被死神唤醒了。 是大鸟从西藏打来的。 大鸟不是一只鸟,是一个人,一个疯狂的摄影家。 因为他一年到头总是像一只大鸟似的飞来飞去,所以,在摄影圈子里落下了这么一个绰号。 “什么,你还在睡觉?我车都租好了,是一辆进口越野吉普车,下个星期出发去阿里。”他咆哮着,声音大得像一头藏牦牛,“就差你一个了……” 我努力从噩梦中醒来。 我瞥了一眼表:半夜3点。 不是高原反应吧?我记不起来什么时候与他约过去阿里了,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热血男人就要为哥们儿两肋插刀,这哥们儿一定是找不着人一起进阿里了!再说,阿里也一直是我梦想中的天堂。 于是,我就背起行囊,一个人披星戴月地出了门。家里人吓坏了,一路哭着喊着就追了出来,她们还以为我梦魇了呢! 我站定了。从我那高大而伟岸的身躯里进发出了一声长吼:“我要去天堂——” 这下,家里人哭成了一团。她们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一个从未去过西藏的人心中的西藏 西藏就那么可怕吗? 我不知道别人心中的西藏是一副什么样子,我小的时候,远在天边的西藏就仿佛是人间地狱一般可怕。 记不起来是几岁了,总之我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看过一部名叫《农奴》的电影。那是一部黑白片,故事我早就忘了,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一个情节,就是那个叫强巴的农奴咬碎了自己的舌头,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我们那时候都是看露天电影,那天,我真的被电影里那些拉舌头、扒人皮、挖眼睛、用少女的腿骨做号角、用人头骨做酥油灯碗的画面吓坏了,看完电影,一个人拎着小凳子,都不敢回家了。 这就是我童年时关于西藏的印象。 可西藏后来怎么又变成了我心中的天堂呢? 到了我大学毕业,也就是20世纪80年代初的时候,西藏不再是一片禁地了。有那么一天,头一个闯进西藏的人传回话来:“这里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这里是世界上最后的一片净土,是放逐灵魂的天堂!”于是,那些长发披肩的前卫而又叛逆的青年诗人、画家、摄影家什么的,纷纷上路,沿着青藏线或是川藏线,一卡车一卡车地拥到西藏去寻找自己灵魂的归宿了。 我战战兢兢地目送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我不是怕别的,是怕他们真的找到自己灵魂的归宿,把灵魂留在了那里,而回来的只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还好,几年过去了,这些人又带着自己的灵魂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透过他们的讲述,我才知道我想错了,一个与我童年印象截然相反的西藏呈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片离太阳最近的高原,那里有神山,有圣湖,那里生活着一个世界上最无忧无虑的游牧民族。他们穿着长长的皮袍,赶着牦牛。他们是天的子民,就是死了,他们也要天葬……我被西藏的传说与神秘震撼了,于是,我也在心中悄悄预定了去西藏的长途车票。 可当有一天我想搭上一辆卡车去西藏时,我被人拽了回来。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 “你也要去西藏?”一个才到西藏一天就被人抬了回来的女人对我说,“那里是生命禁区,你会有高原反应的!你会缺氧,你会得高原心脏病、肺水肿、脑水肿,死在那里的……”说着说着,她的一双金鱼眼就鼓了起来,开始呼吸困难了。 我也跟着嘴唇发紫了。 “我亲眼看见一个像你一样高的老外,”一个自称去过三次西藏的男人在我的头顶上比画着,“蹲在湖边喝水时一头栽倒了,再也没有起来……”还没说完,他头一歪先昏了过去。 “既然这么可怕,你们怎么都还活着回来了呢?” 然而,我还来不及发出这样的疑问,也人事不省了。 就这样,我被吓了回来。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去西藏的念头早就被我一遍又一遍地揉烂了,可我还是没有去成。 P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