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了解动物的才智，人类的智慧够吗
’？当你阅读弗朗斯·德瓦尔的这本书时，你会无数
次想到这个问题。我可以保证一件事：当你读完这本
书时，你会变得更富有智慧。这本书的覆盖面广得惊
人，德瓦尔在书中对科学作了非凡的提炼。正如这本
书所讲到的那样，我们在地球上有着许多富有才智的
伙伴。”
——卡尔·萨菲纳（Carl Safina），著有《更
胜言语：动物如何思考及感受》（《Beyond Words:
What Animals Think and Feel》）一书
“弗朗斯·德瓦尔突破性的研究一直迫使科学家
、哲学家和神学家重新思考人类在自然界中的位置。
他的研究表明，我们并非唯一拥有策略性‘政治’行
为、同情心、正义感和高智商的物种。在这本书里，
他不仅谈及了灵长动物，还谈到了许许多多其它的物
种。这本书体现了他独特的能力，能将最新的科学发
现转变为生动易读、引人入胜的图书，以供热爱思考
的公众阅读。”
——罗伯特·萨波尔斯基（Robert Sapolsky）
，著有《斑马为什么不得胃溃疡》（《Why Zebras
Don’t Get Ulcers》）一书
“引人入胜而又激动人心……德瓦尔阐明了关于
动物心智和感情的最新观点及思考……他用他研究的
最终发现对我们提出了挑战：我们的心智能力是演化
的产物，并且，从蜘蛛到章鱼到渡鸦到猿类，所有的
动物都是思考者，不过是以它们自己的方式思考而已
。同时，德瓦尔向我们提出了一个艰巨的问题——或
许是一切问题中最艰巨的一个：人类的智慧真的足以
了解其它动物的心智吗？”
——弗吉尼娅·莫雷尔（Virginia Morell），
著有《动物的智慧：我们如何了解动物的思想和感受
》（《Animal Wise: How We Know Animals Think
and Feel》）一书
“你会不由自主地发现，德瓦尔在行为主义的棺
材上又钉上了一颗钉子。在各种不同的动物中，德瓦
尔展示了动物智能的深度，并胜利地宣布：是的，我
们拥有足够的智慧来看到这一切，并且，线索一直在
那儿。”
——格雷戈里·伯恩斯（Gregory Berns），著
有《狗狗如何爱我们》（《How Dogs Love Us》）一
书
“弗朗斯·德瓦尔通过科学证据、发人深省的故
事和常识，精彩地证明了智能——对情境的理解、推
理、学习、情绪和情感方面的知识、交流、计划、创
造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的出现是由于连续的演化
过程，我们必须对这一演化过程予以完全的承认。这
一演化过程还导致了其它奇妙的认知能力的出现，正
是这些认知能力使各种各样的物种能够各自以它们自
己的方式得到最好的生存。如果你渴望超越人类中心
主义和人类否认论带来的偏见，那么这是一本必读书
。”
——马蒂厄·里卡德（Matthieu Ricard），著
有《自闭症：用同情的力量改变自我和世界》
（《Altruism: The Power of Compassion to
Change Yourself and the World》）一书

第1章 魔法水井
第2章 两个学派的故事
第3章 认知的涟漪
第4章 和我说话
第5章 一切的判断标准
第6章 社交技能
第7章 时间会证明
第8章 镜子里和罐头里
第9章 演化认知学
注释
参考书目
名词释义
致谢
索引

十一月初，天气渐冷。这天早晨，在荷兰阿纳姆市的布格尔动物园（Burgers’ Zoo）里，我注意到一只叫弗朗尼娅的母黑猩猩将她卧室里的所有稻草都收集了起来。她将这些稻草夹在胳膊下，走出房间，来到了动物园里一个挺大的岛上。她的行为令我十分惊讶。首先，弗朗尼娅之前从未这样做过，我们也从未见过其他黑猩猩将稻草拖到室外。其次，我们猜测弗朗尼娅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抵御室外的寒意。倘若真是如此，那么她此前的行为——在有供暖设备、暖和舒适的屋内收集稻草——就非常值得注意了。那时她尚未走出房间，并不了解室外的寒冷。也就是说，弗朗尼娅收集稻草的行为并非对户外严寒的直接反应，而是在为一个她还未曾真正体验到的低温做好准备。对此，最为合理的解释是弗朗尼娅能够通过她从前经历过的严寒天气推断出今天户外可能的温度。不管我们如何推测，弗朗尼娅不一会儿便搭起了一个稻草小窝，和她的儿子方斯一起享受着窝里的温暖惬意。
动物可以做出如此复杂的行为，那么他们的智力水平究竟有多高？这是我一直想弄明白的一个问题。但我非常清楚，单凭一个个例是不足以得出结论的。不过，正是这些个例为科学观察与实验提供了启发，使我们得以厘清这背后的原理。据报道，科幻小说家艾萨克?阿西莫夫（Issac Asimov）曾说过：“在科学研究中，代表着新发现的欢呼通常并不是‘我终于发现了！’，而是‘这真奇怪……’”我对这种“这真奇怪”反应非常熟悉。我们的研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观察动物，为他们的行为而惊讶而着迷，在动物身上系统性地检验我们的观点，并与其他同事争论所获数据的实际意义。因此，我们作出科研结论的速度相对较慢，而且见解上常有分歧。尽管最初观察到的动物行为非常简单（一只猿收集了一堆稻草），但其影响是巨大的——弗朗尼娅似乎是在为未来打算，但动物真的会计划未来吗？这是当前困扰科学界的一个难题。当我们从科研角度探讨这一问题时，我们会讲到心理时间旅行（mental time travel）、时间统觉（chronesthesia）和自知感（autonoesis）。不过，在本书中，我会尽量避开难懂的专业术语，尝试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解释科研进展。我会给出动物智能在日常生活中的例子，并提供来自严谨科学实验的实际证据。尽管我知道个例读起来要比实验证据容易得多，但我认为两者同样重要——前者可以告诉我们认知能力的作用，而后者则能帮助我们排除其他可能性。
想想另一个相关问题：动物会与彼此说再见或问好吗？后者并不难理解——问候是对一个熟悉的个体在阔别一段时间后再次出现所产生的反应。当你一进门，你的爱犬就扑上来迎接你，这就是一种问候。从网上的一些视频里，我们可以看到，从海外归来的士兵往往会受到他们的宠物极其热烈的欢迎，这暗示着问候的强度与分离的时间长短有所关联。对我们来讲，这一联系很好理解，并不需要什么庞大的认知理论，因为问候强度与分离时间的联系同样反映在人类的行为中。那么，告别也像这样同时存在于人类和动物之中吗？ 我们害怕与所爱之人告别。当我远渡大西洋离开家乡的时候，我的母亲伤心不已，尽管我们都清楚我还会回来的。告别是建立在对“分离”这一未来事件的认知之上的，也正因为此，告别行为在动物中很罕见。不过，对此我同样有一个个例。我曾经训练过一只名叫凯芙的母黑猩猩，教她用奶瓶给我们收养的一只幼黑猩猩喂奶。凯芙对这只幼黑猩猩视如己出，但她没有足够的奶水来喂养这只幼崽。于是，我们将装有温牛奶的奶瓶交给凯芙，她会小心地给幼崽喂奶。凯芙做得很棒，她甚至懂得在幼崽打嗝的时候把奶瓶暂时拿开，并且日夜将幼崽护在怀中。在这个项目里，每天白天，我们都会叫凯芙和幼崽进屋喂一次奶，这个时候猩群里的其他黑猩猩通常都在户外活动。一段日子后，我们注意到凯芙每次并不会直接进屋，而是会绕一段长长的远路。进屋前，她会走遍整个黑猩猩岛，与雄性和雌性首领还有她的好朋友们一一吻别。倘若其中某些黑猩猩在睡觉，凯芙会将他们唤醒进行告别。这一行为与弗朗尼娅的情形相似——行为本身相当简单，但在这一特定环境下却引人深思，令人好奇这背后的认知机制是什么。与弗朗尼娅一样，凯芙似乎也懂得为未来考虑。
不过，依然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认为动物之所以是动物，正是由于他们只对当下有所认知，只有人类才有能力考虑未来。这是真的吗？这种观点确实是一个合理的科学假设吗，还是仅仅代表了人类对于动物能力的蒙昧无知？对于人类的某些能力，我们往往想当然地认为它们是人类独有的，习惯性地否认动物也可能拥有同样的能力。这种想法背后的深层原因究竟是什么？在对其他物种智力水平的研究中，真正的挑战并不仅仅来源于动物本身，更来源于我们人类。人类的态度、创造力和想象力都是这些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当我们提到某种我们重视的人类智能时，考虑到动物也可能有同种智能，哪怕仅仅是想象这样的可能性，都会引起我们内心的抵触。所以，要探究动物是否

《纽约时报》畅销书，灵长类动物研究专家德瓦尔新作；德瓦尔被《时代》周刊评选为最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发现》杂志评为最伟大的头脑之一。
人类和动物究竟有何不同？会使用工具吗？《万智有灵》告诉你章鱼会使用椰子壳；人类能理解语言？《万智有灵》告诉你大象会通过年龄、性别和语言给人类分类；人拥有自由意志？《万智有灵》告诉你黑猩猩拥有对未来的判断和预见力，还有共情、自我牺牲意识。
德瓦尔用第一手的科研资料，讲述了你从未听到过的动物的故事，让我们重新审视动物以及人类的智慧。读过这本书之后，你会拥有更加广阔的思维，这是一本颠覆你所有认知的书。

是什么使你的头脑与动物头脑不同？你也许会认为是你设计工具的能力、对自我的感觉，或者，是你对过去和未来的理解——所有这些性状使我们将自己定义为地球上最为卓越的物种。但在最近几十年中，这些观点遭到了削弱，甚至直接被证明是错的。这一切都是由于一场动物认知研究的革命。放眼看去，章鱼会用椰子壳作为工具；大象会通过年龄、性别和语言给人类分类；东京大学年轻的雄性黑猩猩步有着令人类自惭形愧的瞬时记忆力。以对乌鸦、海豚、鹦鹉、绵羊、胡蜂、蝙蝠、鲸鱼，当然还有黑猩猩和倭黑猩猩的研究为基础，弗朗斯·德瓦尔从广度与深度两方面对动物的智能进行了探索。他提供了第一手的解释，让读者看到科学是如何揭示动物实际上有多聪明，我们又是如何在很长时间里低估了它们的能力的。而这一切造成了对传统的行为主义的质疑。
人们也许会假设一个认知阶梯的存在，从低级到高级排列，而我们自己的智能则高居顶端。但会不会这其实更像一丛灌木，有着各种不同的枝条，而其它动物中的认知则常常表现为我们无法理解的其它形式？你没有松鼠那么擅长记住数以百计的埋藏橡实的地点，你是否会因此认为你比松鼠更笨呢？或者，你是否会认为你对你周围环境的知觉要比能回声定位的蝙蝠更加敏锐？德瓦尔回顾了对动物的机械观点的起起伏伏，并令我们以开放的心态迎接这一观点：动物的头脑要比我们从前所认为的精妙复杂得多。德瓦尔里程碑式的工作将会说服你重新思考动物——以及人类——的智能，你从前认为你所知道的一切也许都将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