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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天堂蒜薹之歌(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莫言 |
出版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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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天堂蒜薹之歌》是莫言1988年创作的一部体现中国作家良知,反映弱势群体生存状态的力作。小说取材于现实生活中发生的真实事件 : 数千农民响应县政府的号召大量种植蒜薹,结果蒜薹全部滞销,县政府官员却不闻不问,忧心如焚的农民自发聚集起来,酿成了震惊一时的“蒜薹事件”。 作者简介 莫言,原名管谟业,山东高密人,1955年2月生。著有《红高粱家族》、《酒国》、《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蛙》等长篇小说十一部,《透明的红萝卜》、《司令的女人》等中短篇小说一百余部,并著有剧作、散文多部;其中许多作品已被翻译成英、法、德、意、日、西、俄、韩、荷兰、瑞典、挪威、波兰、阿拉伯、越南等多种语言,在国内外文坛上具有广泛影响。莫言和他的作品获得过“联合文学奖”(中国台湾),“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法国“Laure Bataillin(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法兰西文化艺术骑士勋章”,意大利“NONINO(诺尼诺)国际文学奖”,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大奖”,中国香港浸会大学“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红楼梦奖”,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以及中国最高文学奖“茅盾文学奖”。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新版后记 导语 这是一部受现实刺激而创作的义愤之作。很少人还记得曾经轰动一时的“蒜薹事件”——数千农民响应县政府号召大种蒜薹,结果滞销后官员不闻不问,忧心如焚的农民自发聚集起来,酿成轰动一时的社会事件。作家据此创作出一部文学杰作,其中激荡的感情、洋溢的歌哭,至今读来仍荡气回肠,令人扼腕。 后记 十九年前,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件极具爆炸性的事件 ——数千农民因为切身利益受到了严重的侵害,自发地聚 集起来,包围了县政府,砸了办公设备,酿成了震惊全国 的“蒜薹事件”——促使我放下正在创作着的家族小说, 用了三十五天的时间,写出了这部义愤填膺的长篇小说。 在初版的卷首,我曾经杜撰了一段斯大林语录: 小说家总是想远离政治,小说却自己逼近了政治。小 说家 总是想关心“人的命运”,却忘了关心自己的命运。 这就是他们 的悲剧所在。 小说发表后,许多人问我:这段话,是斯大林在什么 时候、在什么地方说的?为什么查遍斯大林全集,也找不到 出处? 我的回答是:这段话是斯大林在我的梦中、用烟斗指 点着我的额头、语重心长地单独对我说的,还没来得及往 他的全集里收,因此您查不到——这是狡辩,也是抵赖。 但我相信:斯大林是能够说出这些话的,他没说是他还没 来得及说。 长期以来,社会主义阵营里的文学,总是在政治的漩 涡里挣扎。为了逃避政治的迫害,作家们有的为政治大唱 赞歌,有的则躲在黑屋子里,偷偷地写他们的《大师与玛 格丽特》。 进入80年代以来,文学终于渐渐地摆脱了沉重的政治 枷锁的束缚,赢得了自己的相对独立的地位。但也许是基 于对沉重的历史的恐惧和反感,当时的年轻作家,大都不 屑于近距离地反映现实生活,而是把笔触伸向遥远的过去 ,尽量地淡化作品的时代背景。大家基本上都感到纤细的 脖颈难以承受“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桂冠,瘦弱的肩膀难 以担当“人民群众代言人”的重担。创作是个性化的劳动 ,是作家内心痛苦的宣泄,这样的认识,一时几乎成为大 家的共识。如果谁还妄图用作家的身份干预政治,幻想着 用文学作品疗治社会弊病,大概会成为被嘲笑的对象。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写了这部为农民鸣不平的急就 章。 其实也没有想到要替农民说话,因为我本身就是农民 。现实生活中发生的蒜薹事件,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索,引 爆了我心中郁积日久的激情。我并没有像人们传说的那样 ,秘密地去那个发生了蒜薹事件的县里调查采访。我所依 据的素材就是一张粗略地报道了蒜薹事件过程的地方报纸 。但当我拿起笔来,家乡的父老乡亲便争先恐后地挤进了 蒜薹事件,扮演了他们各自最合适扮演的角色。 说起来还是陈词滥调——我写的还是我熟悉的人物, 还是我熟悉的环境。书中那位惨死在乡镇小官僚车轮下的 四叔,就是以我的四叔为原型的。也许正因为是人物和环 境的亲切,才使得这部小说没有变成一部纪实文学。当时 在书的后记里我申明:这是一部小说,我不为对号人座者 的健康负责。现在我还是要申明:这是一部小说,小说中 的事件,只不过是悬挂小说人物的钉子。事过多年,蒜薹 事件已经陈旧不堪,但小说中的人物也许还有几丝活气。 在刚刚走上文学道路时,我常常向报界和朋友们预报 我即将开始的创作计划,但《天堂蒜薹之歌》使我明白了 ,一个作者的创作,往往是身不由己的。在他向一个设定 的目标前进时,常常会走到与设定的目标背道而驰的地方 。这可以理解成职业性悲剧,也可以看成是宿命。当然有 一些意志如铁的作家能够战胜情感的驱使,目不斜视地奔 向既定目标,可惜我做不到。在艺术的道路上,我甘愿受 各种诱惑,到许多暗藏杀机的斜路上探险。 在新的世纪里,但愿再也没有这样的事件刺激着我写 出这样的小说。 二〇〇五年四月十二日 书评(媒体评论) 莫言是一位诗人,一位撕碎程式化的宣传海报, 把个人从湮没无名的芸芸大众之中提升起来的诗人。 借助嘲笑和讥讽,莫言不仅押击历史及其谎言,也鞭 挞社会贫困与政治伪善。莫言的想象飞越于整个人类 的存在状态之上……他向我们展示的是一个无真相、 无常识,亦无同情的世界,是一个人们胆大妄为、孤 立无助、荒诞不经的世界。比起众多追随拉伯雷和斯 威夫特—一在我们的时代,追随加西亚·马尔克斯的 作家,莫言的世界更加趣味横生,也更为惊骇人心。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选摘) 精彩页 “高羊!” 那天中午,阳光十分强烈。久旱无雨,天空和大地之间游走着混浊的尘埃,弥漫着腐烂蒜薹的臭气。一群蓝色的乌鸦疲惫地从院子上空掠过,地上闪过灰淡的阴影。已经收获的大蒜没及编成辫子,散乱地堆在院子里,被炎阳曝晒着,发出阵阵恶臭。在堂屋里,他蹲在一张矮桌前,耷拉着两撇倒运的掉梢眉毛,端起一碗蒜薹汤,克制着从胃底泛上来的恶心,刚要伸嘴强喝,就听到从虚掩的破旧院门外,传来一声焦灼的吼叫。他听出这是村主任高金角在呼叫自己的名字,便匆忙放下碗,大声应着,往院里走。 站在堂屋门口,他说:“是金角大叔吧?来家里坐坐?” 院门外的声音柔和了些:“高羊,你出来一下,有要紧事跟你商量。” 他不敢怠慢,回头嘱咐了一句:“杏花,你别乱摸,别烫着。”饭桌旁,他的八岁的双目失明的女儿杏花睁着两只光彩夺人两团漆黑的眼睛呆坐着,好像一截黑木头。在院子里走着,灼热的土地烙着脚,热气上冲,他感到双眼正在分泌眼眵。他搓着胸脯上的灰泥,听到新生的婴儿在炕上啼哭。身有残疾的老婆似乎在炕上咕噜了一句什么。总算生了个男孩!他望望黑洞洞的窗户,欣慰地想着。西南风刮来了成熟小麦的焦香,就要开镰收割了。他的心突然感到十分沉重,冰凉的感觉从背后缓缓升起。很想收住脚,但脚却带着他向前走。蒜薹和蒜头的辣臭,熏得他眼泪汪汪。抬起赤裸的胳膊擦了一把眼,他知道自己没有哭。 拉开大门,他问:“大叔,有什么……哎哟娘——”眼前一片翠绿的线条晃动,好像千万根新鲜的蒜薹飞舞。右脚踝子骨上遭了一着打击,非常迟钝,非常沉重,仿佛连心肝都被扯动了。他闭着眼,恍惚中觉得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右倾斜,而这时,左腿弯子又挨了一击。他惨叫着,身体一罗锅,莫名其妙地跪在了门前的石头台阶上。他想睁眼,眼皮沉重,蒜薹和蒜头的辣臭气刺激得眼珠疼痛难忍,眼泪乱纷纷涌出来。他知道自己没有哭。正想抬头揉眼,两件冰冷刺骨的东西卡到了手脖子上,双耳深处轻微地脆响了两声,好像有两根钢针扎在了脑袋上。 好久他才睁开眼,透过朦胧的泪水——他想,我没有哭——他看到两位白衣绿裤、绿裤上镶着红线条、身材魁梧的警察。他先是看到他们的腰膝:绿裤上端沾着一些发白的污迹,白褂下襟上沾着一些发黑的斑渍,宽宽的棕色人造革腰带上,挂着手枪和黑色的棒子,腰带的锁口铁闪闪发亮。他仰了一下脸,看到了两张冷冰冰的、毫无表情的脸。没及他开口,左边那个警察把一张盖着红印的白纸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轻轻地、略微有点口吃地说:“你——你被捕了。” 这时,他才发现扎眼的钢圈箍在了自己漆黑的手脖子上。两道钢圈之间,垂着一根沉甸甸的白色链条,他一抬手,那链条就很慢地悠荡着。一阵彻头彻尾的寒冷几乎使他的血液凝固,冰凉的血缓慢地、凝滞地流动着。他全身紧缩,两只睾丸提上去,拉扯得小肠发紧,一股凉尿淌出来,他感觉到自己在撒尿。他想控制住自己的尿。他听到了瞎子张扣那悠扬的、哭泣般的胡琴声,从不知何处传来,全身的肌肉一下子松弛了,瘫痪了。冰凉的尿流到了大腿上,濡湿了屁股,沾染了生满胼胝的脚掌,因为他跪着。他听到了尿在自己裤裆里簌簌的喷射声和汩汩的流动声。 警察伸出一只冷冰冰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上提着,依然有点口吃地说着:“起——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用手去抓住警察的胳膊,手脖子上的钢圈咯咯吱吱地鸣叫起来。它一边鸣叫着,一边往肉里杀。他惊恐万状地松开手,胳膊平托着,双手里好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双臂如同两支木棒。 “起——起来。”耳边又响起警察的催促声。他双腿用力,站起来,脚一着地,踝子骨那儿爆发了一股火苗般的疼痛。他身体一歪,又一次跪在石头台阶上。 两个警察从两边架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抬起来。他的腿像弹簧一样缩着,瘦小的身体像挂钟的摆吊在警察的手臂上。 右边的警察曲起膝盖在他的尾骨上的短促一击分散了踝骨上的痛苦。他猛一颤抖,双脚着地,站住了。警察松开了手,那个略微口吃的警察低声对他说:“快——快往前走。” 头眩晕着,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哭,但热辣辣的泪水却泉水般往外涌,使他看起东西来模糊不清。警察又一次催促他向前走。那咬住手腕的铐子的沉重,使他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鼓足了勇气,运动着僵硬的舌头,不敢问警察,可怜巴巴地盯着萎缩在槐树下的村主任高金角。 “金角大叔……为什么抓我……我没干坏事……” 哀号着,他知道自己哭了,却并无眼泪流出来,双眼又干又辣。他询问着骗他出院的村主任。村主任背靠在树上,像受到大人盘问的小孩子一样,机械地用脊梁撞着槐树,脸上的肌肉都横七竖八地挪动了位置。“大叔,我没犯罪,你骗我出来干什么?”他叫着。村主任半秃的脑袋上凝着一片大汗珠子,迟迟不往下流,满嘴龇出黄牙,好像随时要拔腿逃跑要咧嘴号哭。 警察又用膝盖顶他的尾骨,催促他往前走。他转回身,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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