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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帕维奇著的《哈扎尔辞典(阳本)(精)》特异之处在于它不仅是表现一个故事,而是试图以“辞典”方式表现一种文化。通过阅读此书,我们了解的是一种文化的特殊命运。给读者提供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其中蕴含着帕维奇对于“语言”本身的深入而独特的思考。他发现哈扎尔人的生活只有通过各种不同语言的文献加以表达时,也反思了“语言”本身的限度和可能。《哈扎尔辞典》丰富了世界。 文学帝王帕维奇写就的神书!他用辞典复活了一个王国,二十一世纪第一部小说,世所罕见、另类到经典的文本,邀读者来勘破阴阳本玄机!能与《百年孤独》并排插在书架上而毫无愧色! 它诞生在战乱不息、饱经苦难的塞尔维亚,它开创了辞典小说的先河;它完全打破了小说的固有界限,把史诗与传说熔在了一股魔鬼气质之中;它出自一位文学“帝王”之手——塞尔维亚的米洛拉德·帕维奇,他具备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它就是《哈扎尔辞典(阳本)(精)》,小说万神殿里的最高级,一座梦的宏伟大厦,无数本《小径分岔的花园》搭建起来的巨大迷宫,语言、宗教、历史、梦无一不得到了精深的阐释。 作者简介 米洛拉德·帕维奇(1929-2009),塞尔维亚作家、诗人、翻译家、文学史学家、文艺学家、哲学博士,贝尔格莱德大学教授。代表作品有风靡世界的《哈扎尔辞典》,以及《风的内侧》《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双身记》等。其中,于1984年问世的《哈扎尔辞典》被誉为“二十一世纪第一部小说”。 目录 中译本译者序 卷首导语 一、《哈扎尔辞典》编纂始末 二、《哈扎尔辞典》版本溯源 三、《哈扎尔辞典》使用说明 四、达乌勃马奴斯母版序言残片(译自拉丁文) 达氏母版于1691年面世后被毁 红书——基督教关于哈扎尔问题的史料 绿书——伊斯兰教关于哈扎尔问题的史料 黄书——古犹太教关于哈扎尔问题的史料 补编 杰奥克季斯特·尼科尔斯基神甫——初版《哈扎尔辞典》的编纂者 补编二 阿布·卡比尔·穆阿维亚凶杀案证词 笔录(节录) 结束语 作者简介
序言 塞尔维亚作家米洛拉德·帕维奇所著辞典小说《哈扎 尔辞典》,美国评论家罗伯特·康弗认为“是一部包罗万 象的、饶有趣味的小说,是梦的拼贴画,是美妙绝伦的艺 术品”;英国评论家斯图尔特·伊文斯也盛赞这部“也许 以梦为最重要的组成部分”的小说是一部“出神入化、令 人眼花缭乱的成功之作”。另一位美国评论家道格拉斯· 塞博尔德称赞这部小说“材料丰富、扣人心弦”,是“一 部能够引起人们对语言、时间、历史和信仰进行思索的作 品”。俄罗斯评论家萨维列沃依认为《哈扎尔辞典》使其 “作者得以跻身于博尔赫斯、科塔萨尔和埃科这样的当代 文学大师的行列”,俄罗斯评论家杜勃罗托夫斯基同意此 说,他讲:“这部小说就各方面来看,不会辜负哪怕最苛 刻、最挑剔的读者的期望,他们这次不会怀疑又有一位名 副其实的大师进入了世界文坛,在其编年史上写下了罕见 其匹的美丽的一页。”他称《哈扎尔辞典》是“二十一世 纪的第一部小说”。 这些评价是恰如其分的,还是溢美之词?这是一个仁 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在我们看来,《哈扎尔辞典》是 一部典型的后现代派小说,是先锋派文学历一百年的发展 后所作出的又一次重大尝试,这个尝试是成功的,富有启 迪效应的。这是我们首先要敬告读者的。 其次,《哈扎尔辞典》就内容而言纷繁复杂,古代与 现代,幻想与现实,神话与真实,梦与非梦盘根错节地缠 绕在一起,时空倒溯,人鬼转换,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扑朔迷离地描述了哈扎尔这个民族在中世纪突然从世界上 消失的谜;就行文而言,又蕴藉含蓄,寓意深邃,所以往 往要反复咀嚼,方能悟出作者的匠心。阅读尚且如此,更 何况将其译成另外一种文字。纵然如此,此书因其文学价 值,迄至目前还是译成了二十三种文字(不含中译本)。 国外研究哈扎尔问题的学者认为,这二十三种译本中,以 法译本和俄译本最富学术价值与艺术价值,且译文忠实, 译笔酣畅,传达了原作的神韵。 我们这个译本参照了法俄两个译本,将两者之精华熔 于一炉,并撷取了英译本的长处。但愿我们没有辜负读者 对我们的厚望。 其三,《哈扎尔辞典》有阴阳两种版本。该书版权拥 有者在将中译本版权授予我们时所提诸条件中,有一条为 :须同时翻译出版《哈扎尔辞典》阴本和《哈扎尔辞典》 阳本。我们自当按约行事,所以中译本亦有阴阳之分。 那么何谓阴本,何谓阳本,两者区别何在?作者本人 未予宣示。二十三种译本中,有分阴阳两种版本的,也有 把两种版本合于一本之内的。但不论以何种方式出版,在 其前言后语中,对阴阳两个版本究竟区别何在,据我们所 知,无不讳莫如深。 唯一谈到《哈扎尔辞典》阴阳两种版本的区别的,是 美国权威的百科全书型作家辞典《当代作家》。该辞典第 136卷第314至315页为米洛拉德·帕维奇的辞条。这个辞 条说:“《哈扎尔辞典》共有两种版本,一称‘阴本’, 一称‘阳本’。其实阴阳两种版本并无多大差异,有人曾 对照阅读,发现仅十七行文字有所不同。”至于具体不同 何在?语焉不详。 可见作者、译者、评论家有个默契,把识破阴阳玄机 的乐趣让与读者,我们自然也无意僭越。但我们要强调一 点:阴阳乃是一对矛盾,是对立的统一体。没有阴就无所 谓阳,反之,没有阳也无所谓阴。阳兮阴所倚,阴兮阳所 伏。所以,如果我们的读者购得的是《哈扎尔辞典》阳本 ,那么读毕阳本,伏于其间的阴本面目也可了然于胸了, 反之亦然。至于那十七行文字的不同,还是让特别好奇的 读者,或有意于研究此书的读者到此阴阳迷宫中去寻觅和 发现吧。 戴骢
导语 帕维奇著的《哈扎尔辞典(阳本)(精)》一直记录这个曾经存在后又没落的王国的历史。这部《哈扎尔辞典》分为红书(基督教)、绿书(伊斯兰教)和犹太教(黄书)三部分,综合了这三宗教各自记录下来的史实,并是以辞典的形式记录的。它不用时序处理,反而是字母的次序来记录,但毕竟它不是一本辞典,每个人名和事件等都记载了关于那个名字的故事及历史。从辞典反映的“资料”来看,三部书记录了三段时期的事件,成了一个3x3的matrix(3可能是三位一体的象征)。此书中的人物不停地转世,或者是来回时空的旅程,在一段三个人的关系里,两个人互相“托梦”,透过梦境,这些人穿梭时空。俄罗斯评论家萨维列沃依认为《哈扎尔辞典》使作者得以“跻身于马尔克斯、博尔赫斯、科塔萨尔和埃科这样的当代文学大师的行列”。 后记 一本书可以是一个用雨水浇灌的葡萄园,或者是一个 以葡萄酒滋润的葡萄园。本书一如其他所有的辞典,当属 后一类葡萄园。辞典是这样一种书:你每日花在其上的时 间很少,但需长年累月地付出时间。千万别低估这种耗费 时间的方式,尤其是当你接受了这样一种观点,即一般来 说,当阅读是一个充满疑问的过程时,更须注意这一点。 一本书可以由阅读来加以医治或扼杀。书可以被改变、夸 张或歪曲。书的阅读导线可以改变方向,你总会错过某样 东西,你会在字里行间失去只语片言,几张书页会在你的 指间漏过,而另一些东西却像甘蓝在你眼前生长。假如你 对这些甘蓝置之不理,那你就有可能在第二天发现那些甘 蓝已像一只不再冒热气的平底锅,里面再也没有为你烧好 的热气腾腾的晚餐。再者,今天的人已不具足够的孤独去 阅读书籍和辞典了。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万事皆有 终结。书像一架天平:它先向右倾斜,继而永远向左倾斜 。它的分量就这样从右手过渡到左手。相同的运动也在读 者的头脑中发生,在期望的范畴里,思维已完成向回忆的 过渡,至此,一切均告结束。读者的耳内也许残留着作家 的唾沫星,那是由词语之风夹着河谷里的一粒砂子拂来的 。围绕着这粒砂子的五光十色的声音(就像发生在一只牡蛎 壳内的情形)会在数年之后沉淀下来。有朝一日,当耳朵像 一只贝壳那样合拢时,那些声音将变成珍珠,变成黑山羊 奶酪,或者变成空空如也的气泡,然而这些变化并非因那 粒砂子而起。 不管怎么说,阅读这样一本卷帙浩繁的巨著就意味着 要忍受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孤独,而且没有一个你须臾不可 离开的人伴读在侧,因为四只手,同时翻动书页的阅读法 尚未流行。作者对此深感内疚,他欲将功补过。那个顾盼 生姿、头发蓬乱的漂亮女子,将一面阅读辞典,一面像穿 过一个房间那样穿越她的恐惧,与此同时,她将觉得孤独 。她将按此步骤行事:在月初的第一个礼拜三中午,她胳 膊夹着辞典走到市中心广场一个茶点铺的门前。有个小伙 子在那儿等她。他和她一样,也在浪费时间阅读同一本书 ,他也感到了孤独。让他俩在一杯咖啡前坐下,然后让他 俩把他们书的阳本和阴本作一番比较。两者是不一样的。 当他俩把多罗塔·舒利茨博士最后一封信中那段斜体文字 进行对照时,这本书将成为像多米诺骨牌游戏那样的一个 整体,他俩将不再需要它。让他们狠狠地唾骂辞典的编纂 者吧,但他们得赶紧骂,因为接下去就要发生的事与旁人 无涉。只跟他俩有关,是他们两人的事,此事远比披阅任 何书更有价值。 我在街上看见了他们两人:两人坐在各自的自行车上 ,一面搂抱,一面吃东西,一旁的邮筒顶盖上摆着他俩的 晚餐。 贝尔格莱德——雷根斯堡——贝尔格莱德 1978—1983
精彩页 阿捷赫公主曾有两篇祷文留世(源自希腊语译文),教会从未予以承认,但达乌勃马奴斯把它们当作哈扎尔公主的“天主和马利亚”加以引述。第一篇祷文如下: 我的主,在我们的船上,水手们忙碌如蚁:今晨,我用我的头发洗船,他们攀上洁净的桅杆,把绿色的帆拖向他们像葡萄树嫩叶般的蚁巢;舵工奋力拉起船舵,用背抬起,有如背扛一只可以享用一个礼拜的猎物;力小的水手拖着被海水浸咸的缆绳,把它们堆放在我们飘动的房子的中央。当船扬帆加速时,最快的那部分属于你,我的心灵,你是我唯一的主。阵阵海风是你的养料。 阿捷赫公主的第二篇祷文像是在叙述她那“哈扎尔人嘴脸”的故事: 母亲的生活我已熟记在心,每天早晨,我花一个小时在镜前扮成我的母亲,就像在台上演戏一样。此事日复一日,延续了数年。我穿上她的裙袍,拿着她的扇子,我模仿她的发型,把头发编成羊毛女帽的样子。我不回避他人在场,我甚至在我心爱之人的床上模仿她。情欲炽热之时,我自己已不复存在,我就是她。我的模仿过于逼真以致我的情欲荡然无存,全部让位于她。就这样,她将本属于我的爱的抚摸提前窃走了。但我对她毫无怨言,因我深知她的欢愉也被她的母亲用同样的方法掠夺一空。假如现在有人问我这种游戏于我何益,我会这样回答:我欲再生一次,且求活得更好…… 众所周知,阿捷赫公主是永远不死的。但镌在多孔刀柄上的那段铭文却提到了她的死。只有这一个传说提及她已死去,所以不可全信,可达乌勃马奴斯却引用了。不过他引用这段铭文与其说是为了证明阿捷赫已死,还不如说是他达乌勃马奴斯就阿捷赫会不会死的事谈了他的一家之见。反正喝喝美酒不至于愁白了头发,同样听听下面这个故事也不至于招来横祸。这故事的题目叫作: 快镜和慢镜 某年春上阿捷赫说:“我习惯于自己的思想一如习惯于自己的衣裳,那些衣裳的腰围总是一个尺寸。我上哪儿都只看见这些衣裳,甚至走在十字路口也这样。这是最糟糕的,由于只看见衣裳,在十字路口就看不清东南西北了。” 为了给公主解闷,奴婢很快给她拿来了两面镜子。这两面镜子表面上与其他哈扎尔人的镜子并无不同,都是用大块盐晶磨成的,但一面是快镜,一面是慢镜。快镜在事情发生之前提前将其照出,慢镜则在事情发生之后将其照出,慢镜落后的时间与快镜提前的时间相等。两面镜子放到阿捷赫公主面前时她还未起床,她眼睑上的字母还没有揩去。她在镜中见到了自己闭着的眼睛,便立刻死了。因为快慢两镜一前一后照出了她眨动的眼皮,使她平生第一次看到了写在她眼睑上的致命的字母,她便在这两个瞬间之内亡故了。 P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