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凡尔纳（1828-1905），生于法国南特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是一位多产的优秀科幻作家、剧作家和诗人。其中，使他闻名于世的是他的科幻作家的身份。凡尔纳的科幻小说著作颇丰，其中最著名的是他的代表作“三部曲”——《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以及《气球上的五星期》《地心游记》等。凡尔纳被公认为“现代科幻小说之父”，他的作品对后世的科幻文学流派影响颇为深远。2005年是凡尔纳的百年忌辰，法国将这一年定为“凡尔纳年”。

一 里登布洛克叔叔
二 神秘的羊皮纸
三 叔叔也困惑不解
四 我找到了钥匙
五 叔叔念那张羊皮纸
六 叔侄辩论
七 准备出发
八 出发
九 在冰岛
十 冰岛的一顿晚餐
十一 向导汉斯·布杰尔克
十二 去往斯奈菲尔的路上
十三 向斯奈菲尔靠近
十四 无谓的辩论
十五 斯奈菲尔山顶
十六 火山口中
十七 真正的探险之旅开始了
十八 海面以下一万英尺
十九 “必须实行配给了”
二十 死胡同
二十一 渴得难受
二十二 仍旧没有水
二十三 汉斯真棒
二十四 海下
二十五 休整一日
二十六 只剩我一人
二十七 迷路了
二十八 模模糊糊的声音
二十九 终于脱险
三十 地中海
三十一 木筏
三十二 第一天航行
三十三 大海兽
三十四 阿克赛尔岛
三十五 暴风雨
三十六 我们往何处去
三十七 人头
三十八 叔叔的讲演
三十九 会是人吗
四十 障碍
四十一 往下走
四十二 最后的一餐
四十三 爆炸
四十四 我们在哪儿
四十五 尾声

一 里登布洛克叔叔
1863年5月24日，星期日，我叔叔里登布洛克教授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小宅子。他的住宅是在科尼斯街十九号，那是汉堡旧城区里的一条最古老的街道。
女仆玛尔塔刚把饭菜坐在炉子上，以为自己把饭做晚了呢。
“这下可好，叔叔是个急脾气，说饿就饿，饭菜马上就得端上来，否则他会大声嚷嚷的。”我心里在作如是想。
“里登布洛克先生今天回来得这么早呀！”玛尔塔轻轻推开餐厅的门，紧张惶恐地对我说。
“是回来得早了些，玛尔塔。饭未准备好没有关系，现在两点还没到哩。圣米歇尔教堂的钟刚敲了一点半。”我回答她道。
“可教授先生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自己大概会告诉我们原因的。”
“他来了！我得走开了。阿克赛尔先生，请您跟他解释一下吧。”
玛尔塔说完便回到厨房里去了。
我留在了餐厅里。可是，教授脾气急躁，而我又优柔寡断，让我如何去叫教授熄熄火呢？于是，我便打算溜回楼上我的小房间里去，可是，大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沉重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咯噔咯噔地响。屋主人穿过餐厅，径直奔向自己的书房。
在穿过餐厅时，他把自己那圆头手杖扔在了屋角，又把宽边帽子扔到了桌上，并向自己的侄儿大声喊道：
“阿克赛尔，跟我来！”
我正要跟过去，只听见教授已经不耐烦地又冲我喊了一嗓子：
“怎么了？你还不过来！”
我赶忙奔进了我的这位令人望而生畏的老师的书房。
里登布洛克其实人并不坏，这一点我心知肚明。但是，说实在的，除非出现什么奇迹，否则他这一辈子都是个可怕的怪人。
他是约翰大学的教授，讲授矿物学。他每次讲课，总会发这么一两次火的。他并不关心自己的学生是否都来上课，是否认真听讲，是否将来会有所成就。说实在的，这些事对他来说，都是细枝末节，小事一桩，他不放在心上。用德国哲学家的话来说，他这是在“主观地”授课，是在为自己讲课，而不是在为他人讲课。他是一个自私的学者，是一个科学的源泉，但想从这科学的源泉汲取水分，那却并非易事。总而言之，他是个悭吝人。
在德国，有这么几位教授同他一个德性。
遗憾的是，我叔叔虽身为教授，但说起话来却并不利索。在熟人之间情况尚好，在公开场合就很不尽如人意了。对于一位授课者，这可是个致命的弱点。确实，他在学校讲课时，常常会突然卡壳，常常因为某个刁钻古怪、生僻难说的词而打住话头。那个词在抗拒着他，不愿就范，以致教授逼到最后，只好以一句不太科学的粗话说出口来，然后自己便火冒三丈，脾气大发。 在矿物学中，许多名称都采用的是半希腊文半拉丁文的名称，十分难发音，甚至诗人见了都挠头。我这并不是在对这门科学大放厥词，我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可是，当你碰到一些专有名词，比如：“零面结晶体”、“树脂沥青膜”、“盖莱尼岩”、“方加西岩”、“钼酸铅”、“钨酸锰”、“钛酸氧化铣”等时，口齿再伶俐的人读起来也磕磕巴巴的。
在这座城市里，人人都知道我叔叔的这一情有可原的毛病，他们借机来出他的洋相，专门等着他碰上这种麻烦词，看他出错，等他发火，借机开心。这么做，即使在德国人来说，也是很失礼的。来听里登布洛克教授讲课的人总是很多，但其中总有不少的人是专门来看教授大发雷霆，以此为乐的。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强调一点，那就是我叔叔是一位真正的学者。他虽然有时会因动作笨拙而把标本搞坏，但他却具有地质学家的天才和矿物学家的敏锐观察力。他在他的锤子、钻子、磁针、吹管和硝酸瓶中间，可是如鱼得水、驾轻就熟的。他能够凭借一块矿石的裂痕、外表、硬度、熔性、声响、味道，毫不犹豫地判断出它在当今科学所发现的六百多种物质中属于哪一种门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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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游记》创作于1864年，是儒勒·凡尔纳早期的著名科幻小说之一。故事讲述的是德国科学家里登布洛克受前人的一封密码信的影响，带着其侄儿和向导，进行了一次穿越地心的探险旅行。他们从冰岛的一座火山口下去，沿途克服了缺水、迷路、暴风雨等艰难险阻，终于沿西西里的一座火山回到了地面。这部作品情节曲折，语言流畅，凭借其非凡的想象力，呈现给读者一个超越时空的幻想世界。

1926年，美国著名科幻杂志编辑雨果·根斯巴克开办
了科幻杂志《惊异的故事》，并在副标题里首次使用“科
幻小说”(Science Fiction)一词。对于现代科幻小说的
开端，评论家们各执一词。有的认为，早在公元前两千年
的两河流域苏美尔人的《吉尔伽美什史诗》中就有科幻小
说的影子。在古希腊的《奥德赛》、古印度的《罗摩耶那
》、意大利的《神曲》、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和英国
的《贝奥武甫》等作品中，也能找到科幻小说的元素。但
有的认为，这些小说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科幻小说，充
其量算得上今天的“奇幻小说”的称呼。他们认为，德国
新教天文学家约翰·开普勒的《梦》应该是第一部现代科
幻小说。它是一部关于月球的小说，没有早期“奇幻小说
”中魔法和神学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详细的科学和
解释性注释。而笛卡尔所倡导的将科学从思辨到实践的转
移，以及18世纪启蒙主义的出现，都将理性和知识推上了
另一个高点，大大促进了科幻小说的发展。然而更多的评
论家则认为，19世纪上半叶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
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现代科幻小说。尽管科学家弗兰肯斯坦
拒绝透露其科学造人的细节，但丝毫不影响其作为一部科
幻小说所带来的震撼和想象。此后，简·罗顿的《木乃伊
！22世纪的故事》和爱伦·坡的《汉斯·普法尔历险记》
等先后出现。到了19世纪中后期，法国著名剧作家、小说
家儒勒·凡尔纳的科学浪漫传奇和英国作家H．G．韦尔斯
的具有科学导向的社会批评小说，则树立了后期科幻小说
的两大趋势。他们用各自最优秀的作品巩固了科幻小说在
文化中日渐突出的地位，被称为科幻小说大师中最闪亮的
双子星。
1828年2月，凡尔纳出生于法国南特港的一个富裕的
资产阶级家庭(他的父亲是一名律师)。1839年，凡尔纳曾
试图离家出走，在一艘去往印度的海船上充当一名水手。
在南特以南的潘伯夫港，他被父亲抓了回来。在生气的家
人面前，他保证从此只“躺在床上在幻想中旅行”。1847
年，凡尔纳在父亲的安排下前往巴黎学习法律。但是，天
生衷情于爱冒险的拜伦式浪漫主义的凡尔纳，拒绝走上跟
他父亲一样的职业道路，而是向大仲马学习戏剧和文学创
作。为此，父亲断绝了对他的经济资助。尽管凡尔纳最终
完成了法律学业，但他拒绝成为一名注册律师，而是选择
一个能够让自己有足够空余时间从事创作的职业。在随后
的几年里，凡尔纳辛勤的笔耕和孜孜不倦的努力并未给他
带来好运。他编写了许多剧本和短篇小说，仅有少数几部
剧本被搬上舞台。1852年，凡尔纳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
《马尔丹·帕兹》，是关于西班牙探险者与秘鲁印第安人
之间冲突的历史小说。遗憾的是，该作品仍未获得读者和
评论界的认可。1862年，凡尔纳被推荐给当时巴黎著名的
编辑和出版商赫策尔(Pierre Jules Hetzel，1814一
1886)，并将《地球上的五星期》手稿交给了他。赫策尔不
仅出版了这部小说，还与凡尔纳签订了一个合同，答应为
他出版一套“奇异旅行”(The Extraordinary Voyages)
丛书。之后的数十年里，凡尔纳和赫策尔父子的出版伙伴
关系获得了世界范围的成功。在40余年的创作生涯中，凡
尔纳先后发表上百部科幻小说，其中长篇小说64部，包括
《地心游记》《海底两万里》《八十天环游地球》等。迄
今为止，凡尔纳作品被译成几十种文字，并多次被改编电
影、游戏等，在全世界广为流传。
《地心游记》是儒勒·凡尔纳于1864年发表的第二部
小说，尽管作家随后又相继发表了一系列优秀作品，《地
心游记》依旧是最持久畅销的小说。小说讲述了德国矿物
学家奥托·里登布洛克教授在侄子阿克赛尔的帮助下，解
开了隐藏在古代冰岛人羊皮纸中的密码，发现前人已经通
过冰岛的一个休眠火山口到达过地球内部。于是，在冰岛
向导汉斯的陪同下，他们也进行了一次穿越地心的探险旅
行。在克服一系列困难之后，三人最终成功到达地心，发
现了一个迷人的地下世界，后又在一次火山喷发中被送回
地面。
《地心游记》首次比较全面地反映了凡尔纳所独有的
创作特色——“凡尔纳式惊悚”。此前的地心游记小说往
往轻轻松松地将主人公送入地心，各式各样的乌托邦或者
仙境立刻出现在他们眼前。而凡尔纳则故意渲染了探险之
前的重重困难，在进入通往地心世界的冰岛休眠火山之前
，他的读者需先有一波三折的经历。更惊险的是，凡尔纳
的地下冒险的主体部分染上了一种强烈的幽闭之感：与世
隔绝、黑暗而危机四伏的空间。小说中的主人公时常挣扎
于黑漆漆的洞穴和隧道。例如，与同伴失散的阿克赛尔绝
望地自言自语：“我要被活埋了，即将受着煎熬死去……
迷失在这最深的黑暗中。”这种描写让读者体会到了一种
现实感，认为地下探险实际上必定会如此这般的艰辛。此
外，小说情节由一张羊皮纸上的神秘密码所推动，不仅增
加了故事的悬念，而且与凡尔纳探索“未知领域”原则联
系在一起。
凡尔纳之所以精心设计了地心探索之旅，实际上是与
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分不开的。首先，19世纪后半叶的
欧洲经历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科学技术，特别是电灯、电
话、内燃机给现代社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化。经济的迅
猛发展以及教育水平的提升，不仅增长人们的科学知识，
还促进了科幻小说的流行。其次，欧洲殖民者持续进行的
海外扩张，使得世界的疆土已经基本上被探索完毕。凡尔
纳充分利用了人类欲望的潜意识，即地球上也许还有一些
神秘的地方有待发现，于是选择了地心之旅作为小说的题
材。再次，考古学、地质学和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都得到
了较大的发展，改变了人类固有的思维模式。人们过去普
遍认为，上帝创造的外部世界是一成不变的。但是，19世
纪的科学家们却提出了“均变论”，认为自然界的规律不
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都在发挥着作用。地质学的思想和达
尔文的生物进化论的确立，则为凡尔纳的《地心游记》奠
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于是，凡尔纳将19世纪后半叶的科学知识巧妙地穿插
在悬念丛生、扣人心弦的情节之中，在创造神奇的幻想世
界的同时，还塑造了一个又一个性格鲜明而富有进取心和
正义感的人物，显示出作家刻画人物的才能。
故事叙述者的“我”是里登布洛克教授十九岁的侄子
阿克赛尔，经常被迫充当叔叔的科学实验助手。当里登布
洛克教授带回那本藏有密码的古书时，阿克赛尔首先发现
了密码的含义。在叔叔的逼迫下，他不得不离开温暖的家
和心爱的姑娘，踏上了冰岛的地心探险之旅。在经历了一
系列的地下冒险之后，阿克赛尔变得勇敢、成熟，更乐于
接受科学思想。在故事的结尾，阿克赛尔再次显示了他的
聪明才智，破解了地心游记中的最后一个谜团：指南针失
灵之谜。年轻的阿克赛尔踏上的则是一条通往男子汉的成
长旅程。他变得不再胆小，不再抵触科学原理，更不再盲
目地听从当时科学界的流行观点，而是基于自己的经验得
出自己结论。从这个意义上说，《地心游记》完全可以被
看成一部成长小说的典范。
里登布洛克教授是德国汉堡大学著名的矿物学家，对
科学知识孜孜不倦的追求成了他生活的全部。他看待世界
的全部方式都是建立在一个信念之上，那就是一切都可以
得到科学的解释。尽管在碰到一些科学难题时，这位性格
急躁的教授时常会固执己见，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坚定的
信念和顽强的意志是促成和保证地心旅行成功的关键所在
。在凡尔纳看来，里登布洛克教授成了19世纪典型的唯科
学主义代言人。
与具有丰富学识和坚强探索意志的教授相比，凡尔纳
还向我们描绘了一个经验丰富、积极乐观的当地人汉斯。
尽管凡尔纳对沉默寡言的汉斯着墨不多，但这位向导在整
个探险过程中却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位性格温和的
汉斯不仅帮助大家找到了水源，在木筏损毁时又在暴雨中
保护了全队携带的大量装备，还拯救了即将坠入火山口的
阿克赛尔。可以说，正是处事冷静的汉斯保障了整个地心
探险之旅的顺利进行。而这位从未猎杀过任何动物的猎户
对于自然的敬畏的态度，也成了故事中的又一大亮点。
该小说出版之后，很快引起读者的极大兴趣。法国“
凡尔纳热”也迅速随着各种译本，热遍了非法语国家。虽
然这些译本起到传播凡尔纳作品的作用，但是往往在许多
方面不尽如人意，漏译、误译、改译甚多。用约翰·克鲁
特的话说：“凡尔纳在英语世界长久以来以叙事粗糙和科
学事实无知而闻名，这基本上是不可胜数的低水平译者闯
出来的祸。这些译者自作主张地认为凡尔纳只是为青少年
写故事的作家，里面一切不适合的成年复杂性是必须被剪
裁、被清除的，要将所有让人不解的科学材料删减到绝对
最少。”这使得凡尔纳长期以来虽举世闻名，却一直得不
到文学评论界的认可。
“五四”时期，新文化前辈们把凡尔纳的科幻小说作
为倡导科学与民主，反对封建势力和旧传统，探求中国现
代化的思想武器之一。在凡尔纳逝世的1905年，鲁迅先生
将《地心游记》(书名译为《地底旅行》)编译成章回体小
说，希望读者能“在不知不觉之中获得一斑知识，破遗传
之迷信，改良思想，辅助文明”。在评价其成就时，鲁迅
盛赞他“学术既覃，理想复富。默揣世界将来之进步，独
抒奇想。托之说邦。经以科学，纬以人情。离合悲欢，谈
故涉险，均综错其中”。这一评价可谓深中肯綮，一语中
的。新中国成立后，凡尔纳的科幻小说重新为翻译界所关
注。1958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了凡尔纳选集，并在
1980年代之后一版再版，至1993年，累计印刷35万册之多
。与此同时，各地出版社相继出版了凡尔纳的科幻小说，
其翻译质量和出版数量均超出此前版本，再次形成了中国
的“凡尔纳热”。
从《地心游记》1864年发行之日算起，距今已经150
年了。在科技高度发展的今天，评论者也许会情不自禁地
较起真来，说凡尔纳哪里“对了”，哪里“错了”，并列
出沉闷的条目。实际上，虽然小说散发着“科学事实”的
风格，但它毕竟不是事实性的，当然也不是预言性的。不
过，它却是有深刻洞察力的。正像意大利马克思主义文论
家葛兰西指出的那样，“凡尔纳的主人公掌握的‘可能性
’，从社会上说，超越了实际存在的可能性”。但是，“
它们从不游离于业已取得的科学成就的发展轨道之外。他
的设想并非纯粹‘异想天开’，因而它对于理解科学发展
的不可阻遏的趋势，科学能够驾驭自然的读者，具有激发
想象的力量。”正因为如此，凡尔纳的作品才具有极其蓬
勃的生命力。
华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比较文学和世界文学博士
刘苏周
2015年3月

《地心游记》是儒勒·凡尔纳于1864年发表的第二部小说，尽管作家随后又相继发表了一系列优秀作品，《地心游记》依旧是最持久畅销的小说。小说讲述了德国矿物学家奥托·里登布洛克教授在侄子阿克赛尔的帮助下，解开了隐藏在古代冰岛人羊皮纸中的密码，发现前人已经通过冰岛的一个休眠火山口到达过地球内部。于是，在冰岛向导汉斯的陪同下，他们也进行了一次穿越地心的探险旅行。在克服一系列困难之后，三人最终成功到达地心，发现了一个迷人的地下世界，后又在一次火山喷发中被送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