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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世界上最懂葱的,也许就是西峒的葱王。这位老人家有两宗宝,一是四季葱,一是猪郎公。偌大一个菜市场,只有他不卖别的,专心卖葱,而且在他眼里,葱全身是药,乡邻们有个小毛小病他都能用葱帮忙救急。骑在浑身雪白的猪郎公身上,他还真像个大王。可惜瘦弱的葱王因为爱说公道话,总被打得遍体鳞伤,徒增“落花流水大侠”的笑柄;哪有大王的威风? 但他初心不改,路见不平,始终仗义执言。在他心中,葱有三德——比竹更虚一。心;可以折断,绝不弯曲;割了又长,生生不息。葱算不上一道菜,可是家家户户都离不开。所以,葱王也想像葱一样,也许卑微,但于人有益。 作者简介 小河丁丁,自由自在,在寂静的山野徜徉,沙石鱼虾,历历在目。那天,一位前辈作家对我说:“小河丁丁,你就叫小河丁丁吧。”至于我在尘世的身份,平凡如一粒尘埃:男,出生于1972年12月,中学教师,出版有《水獭男孩》《快乐猪学校》《蚯蚓降龙》等十几部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集,曾获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少年文艺》年度佳作奖等。 目录 第1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第2章 撑架姑娘 第3章 上梁粑粑 第4章 大树子柴行 第5章 寸步不离 第6章 七层高台狮子王 第7章 缘分未到 第8章 龙虎班神叉 第9章 今天你很勇敢 第10章 当面锣对面鼓 第11章 葱有三德 第12章 镇街出了两个王
导语 “小河丁丁少年西峒”系列图书以山清水秀的西阑为背景,描述小男孩丁丁的成长故事。其中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中华传统文化的温润氛围,浓墨重彩地呈现了独特的“中国式童年、中国式成长”。 这部长篇小说是一个关于正义与勇气的故事。是不是只有武力值超群的人才可以行侠仗义?是不是普通人就只能隐忍,或者等待英雄现身?《葱王》用朴素的“葱有三德”,给心理成长期的孩子,提供了充满正能量的示范与引导。 精彩页 一 满街都是硝烟。 满耳都是炮响的声音,还有嗵音、鸡婆带崽崽、飙老鼠和火珠筒。 炮响,书上叫鞭炮,编起来像鞭子一样长长的。炮响,对联上又叫爆竹,好多人家贴着“爆竹一声除旧岁”“爆竹声声旧岁除”。老师说,古时候炮响还没有发明,我们放炮响的时候,古人就烧青竹,青竹爆裂发出哔哔剥剥的响声,也蛮热闹的。 嗵音,书上没有说,对联上也没有,这是什么你猜到了吗?就是特大号的炮响。炮响响起来“噼噼啪啪”,像炒豆子一样。嗵音响起来,“嗵!嗵!嗵!”真跟放炮一样。老实说,嗵音才有资格叫作炮响呢。炮响小的筷子头那么粗,大的也才筷子尾那么粗。嗵音,小的也有我大拇指那么粗,大的有大人大拇指那么粗。口袋里揣几枚嗵音,到田野上去炸泥巴、炸水、炸冰,相当带劲。 鸡婆带崽崽呢?是在普通炮响里头加入嗵音,隔一段又加一枚,放起来“噼噼啪啪嗵”!“噼噼啪啪嗵”!我们西峒把心叫“□(特殊字体)心”,“□(特殊字体)”的意思是圆,那些“噼噼啪啪”你只觉得吵耳朵,那一声一声“嗵”,每响一下,我就觉得心脏真个是圆圆的,给惊得一下一下地跳,好像一个弹性十足的皮球。我老早就对爸爸说:“等过年了,我们家要买鸡婆带崽崽。”可是爸爸不肯答应。爸爸不买鸡婆带崽崽也好,嗵音太危险了,我不大敢放呢。 飙老鼠,学名冲天炮,是把炮响绑在细竹签上,看起来有几分像老鼠。飙老鼠引线朝下,可以举在手上放,也可以插在泥地里放。引线燃到头,飙老鼠“叽——”的一声长啸,火箭一样飙到空中几十米高处,“叭”的一声,火星四下里一散就不见了。 火珠筒是一根手指粗的纸筒,手持的部位在下头,引线在上头。点燃引线,上头喷出一个一个火珠,能射出二三十米远,“突!突!突!”太远了就听不见了,但是看得到流星似的轨迹。 西峒在县境西部阳明山中,四面群山连绵,当中是平原和河流,好比一口平底锅。太阳下山老久了,天穹锅盖一样往下一扣,世界就黑蒙蒙的。硝烟从街道弥漫至空中,厚厚的,浓浓的,像云,但比云低多了,也沉重多了。它们越来越浓,越来越厚,连风也吹不散,像水中的尘雾一样往下坠落。我给呛得咳嗽起来,仍然站在大门口。我们西峒管预备大餐叫“办场”,爸爸妈妈正在办场呢,办好了场,要放一箍炮响才能吃年夜饭。等爸爸拿炮响出来,我要亲自来点。 “丁丁——”爸爸在火落(方言,类似于厨房)里叫我,“回来——” 我跑到火落里,迫不及待地嚷:“放炮响!放炮响!炮响拿出来!” 下午爸爸才买来炮响,只让我看了一眼就藏起来。也怪不得爸爸,年头年尾炮响买回来,只要让我找到,必定拆下一小段,好比雁过拔毛。 爸爸说:“炮响等客来了再放,你先去请葱王表公公。昨天我跟他说好的,今天下午又说了,你赶紧去请,就说菜都煮好了。” 我奇怪地问:“请葱王?” 爸爸说:“见到他要叫表公公,不要叫诨名。” 叫表公公这我知道,我们西峒,但凡是不沾亲的,称呼前头加个“表”字好像就是表亲。但今天是大年三十,哪个不在自己家过年呢?我犹豫着,瞧着爸爸。爸爸那张脸十分老成,皮肤黝黑,眉平鼻正,眼珠不会左闪右闪,嘴唇通常轻轻抿着,就连下棋话也不多,总是静静瞧着棋盘,偶尔说一声:“将。”因此爸爸决定的事情,肯定有道理。 但这一次,我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请他?” 妈妈正弯着腰,一手拿着乌黑的铁铲,一手拿着白瓷大海碗,从乌黑的大铁锅里把黄澄澄油津津的鸡肉盛出来。听到我的话,妈妈微微皱着眉,不耐烦地说:“要就不请,要请就快去!”P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