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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本书选录了老舍最具代表性的中短篇小说,如《月牙儿》《我这一辈子》《断魂枪》《不说谎的人》等。《月牙儿》描写了母女两代妓女悲惨的生活遭遇,深刻反映了20世纪上半叶中国城市贫民的生存状态,由小家庭、小人物的悲剧折射出一段历史的沧桑与悲怆。《我这一辈子》描写了一个旧时代普通巡警的坎坷一生,这也是老舍第一个创作黄金时期的压轴作品,格外具有挺拔于时代的进步气息。《断魂枪》通过一个老镖师的失意境遇折射出普通人在历史大变迁中的无奈和孤独,短小的篇幅里充满了苍凉和怅然的意味,让人回味不尽。 这也是老舍作品的独特之处,语言俗白精致,雅俗共赏,字里行间无不闪现着他的幽默才华:把“想得深”的思想内容,用“说得俏”的语言表达出来,含蓄隽永,充满浓郁的幽默色彩。 作者简介 老舍(1899-1966),原名舒庆春,自己更名为舒舍予,含有“舍弃自我”的寓意,后改名“老舍”。老舍先生是满族正红旗人,他的创作具有很鲜明的北京本土特色,不管是其剧本还是小说,读者都能领略到浓郁的京味儿。1966年,在“文化大革命”的迫害下,老舍先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我国近代文学史上严重的损失之一。 老舍先生的戏剧成就非常高,《茶馆》《龙须沟》是中国戏剧领域的丰碑,另外老舍先生创作的《骆驼祥子》《四世同堂》等小说,也是广受读者喜爱,老舍先生也因此以得票第一名的身份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 目录 听来的故事 一封家信 老年的浪漫 我这一辈子 阳光 月牙儿 小铃儿 恋 不说谎的人 柳屯的 沈二哥加了薪水 八太爷 “火”车 老字号 断魂枪 大悲寺外 序言 读老舍先生的作品,总会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他笔下 的故事,大都取材于市民生活。他喜欢通过那些平常到大 家都耳熟能详的场景来反映普遍的社会冲突,人物是小人 物,事情是小事情,但却让人从轻快诙谐之中品味出生活 的严峻和沉重。 翻开现代文学史,我们不难发现,老舍先生的名字总 是与市民题材、北京题材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作为一位大 家,他所反映的社会现实可能不够辽阔,但在他所描绘的 范围之内,却把不同时代的社会气氛、风俗习惯,一年四 季的景色变化一直到三教九流各种人等的喜怒哀乐、微妙 心态都结合浓缩在一起,从而为读者构建出一个有声有色 、有血有肉的大千世界。这是老舍在现代文学史上做出的 特殊贡献。 汪曾祺先生曾在一篇文章中谈及老舍先生的可爱,言 外有一种心灵的呼应。汪先生如此推崇老舍先生,大抵是 读出了他的平民心态,那种走笔行文中的散淡之气,是别 人难以企及的。 这样的作品,值得每个人一读再读。 导语 一部作品,看懂一个时代,一部经典,重温一段记忆。大师笔下的故事,寻常人家的命运。 《月牙儿(老舍小说精选集)》选录了老舍最具代表性的中短篇小说。读老舍先生的作品,总会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他笔下的故事,大都取材于市民生活。他喜欢通过那些平常到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场景来反映普遍的社会冲突,人物是小人物,事情是小事情,但却让人从轻快诙谐之中品味出生活的严峻和沉重。 精彩页 听来的故事 宋伯公是个可爱的人。他的可爱由于互相关联的两点:他热心交友,舍己从人;朋友托给他的事,他都当作自己的事那样给办理,他永远不怕多受累。因为这个,他的经验所以比一般人的都丰富,他有许多可听的故事。大家爱他的忠诚,也爱他的故事。找他帮忙也好,找他闲谈也好,他总是使人满意的。 对于青岛的樱花,我久已听人讲过;既然今年有看着的机会,一定不去未免显着自己太别扭;虽然我经验过的对风景名胜和类似樱花这路玩艺的失望使我并不十分热心。太阳刚给嫩树叶油上一层绿银光,我就动身向公园走去,心里说:早点走,省得把看花的精神移到看人上去。这个主意果然不错,树下应景而设的果摊茶桌,还都没摆好呢,差不多除了几位在那儿打扫甘蔗渣子、橘皮和昨天游客们所遗下的一切七零八碎的清道夫,就只有我自己。我在那条樱花路上来回溜达,远观近玩的细细的看了一番樱花。 樱花说不上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它艳丽不如桃花,玲珑不如海棠,清素不如梨花,简直没有什么香味。它的好处在乎“盛”:每一丛有十多朵,每一枝有许多丛;再加上一株挨着一株,看过去是一团团的白雪,微染着朝阳在雪上映出的一点浅粉。来一阵微风,樱树没有海棠那样的轻动多姿,而是整团的雪全体摆动;隔着松墙看过去,不见树身,只见一片雪海轻移,倒还不错。设若有下判断的必要,我只能说樱花的好处是使人痛快,它多、它白、它亮,它使人觉得春忽然发了疯,若是以一朵或一株而论,我简直不能给它六十分以上。 无论怎说吧,我算是看过了樱花。不算冤,可也不想再看,就带着这点心情我由花径中往回走,朝阳射着我的背。走到了梅花路的路头,我疑惑我的眼是有了毛病:迎面来的是宋伯公!这个忙人会有工夫来看樱花! 不是他是谁呢,他从远远的就“嘿喽”,一直“嘿喽”到握着我的手。他的脸朝着太阳,亮得和春光一样。“嘿喽,嘿喽!”他想不起说什么,只就着舌头的便利又补上这么两下。 “你也来看花?”我笑着问。 “可就是,我也来看花!”他松了我的手。 “算了吧,跟我回家溜溜舌头去好不好?”我愿意听他瞎扯,所以不管他怎样热心看花了。 “总得看一下,大老远来的;看一眼,我跟你回家,有工夫;今天我们的头儿逛崂山去,我也放了自己一天的假。”他的眼向樱花那边望了望,表示非去看看不可的样子。我只好陪他再走一遭了。他的看花法和我的大不相同了。在他的眼中,每棵树都像人似的,有历史,有个性,还有名字:“看那棵‘小歪脖’,今年也长了本事;嘿!看这位‘老太太’,居然大卖力气,去年,去年,她才开了,哼,二十来朵花吧!嘿喽!”他立在一棵细高的樱树前面:“‘小旗杆’,这不行呀,净往云彩里钻,不别枝子!不行,我不看电线杆子,告诉你!”然后他转向我来:“去年,它就这么细高,今年还这样,没办法!” “它们都是你的朋友?”我笑了。 宋伯公也笑了:“哼,那边的那一片,几时栽的,哪棵是补种的,我都知道。”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