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作家中,作者鹤坪的经历是丰富的。他父母是鞋匠,在老西安的大车家巷住了一辈子,见识了五行八作的万千世事,又从老辈子那里听来了一十三朝的掌故和风情,就有了一肚子的“古经”和一笸篮的市井故事。
本书精选的鹤坪的十来篇短篇小说的合集,小说都是写的老西安的人和事。有庄户人、拾娃婆、媒婆、寡妇、手艺人、刀客、神医、王傻子、站门汉、奶妈子等等鲜活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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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俗门俗事(绘图版上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鹤坪 |
出版社 | 作家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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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西安的作家中,作者鹤坪的经历是丰富的。他父母是鞋匠,在老西安的大车家巷住了一辈子,见识了五行八作的万千世事,又从老辈子那里听来了一十三朝的掌故和风情,就有了一肚子的“古经”和一笸篮的市井故事。 本书精选的鹤坪的十来篇短篇小说的合集,小说都是写的老西安的人和事。有庄户人、拾娃婆、媒婆、寡妇、手艺人、刀客、神医、王傻子、站门汉、奶妈子等等鲜活的人物。 目录 上卷: 序一:鹤坪笔下的老东西——冯骥才 序二:我说鹤坪——贾平凹 自序:从「腌酸菜」「炒葱花」说到「皮匠铺子」 庄户人进城 拾娃婆和她的糙爷们儿 媒婆红喜儿 撞干大 一个卖金鱼的「寡妇」 穷人的小年 从俗传说到俗生活(四则) 没底是人心 巧媳妇 竹笆市的传说 手艺人的「饭碗」 慈禧太后在西安的传说(四则) 金花落在黄土窝 刀客「黑脊背」 回坊,庚子年的那一道曙光 神医雷云章 王傻子 站门汉 还愿 食客和袖狗 下卷: 序三:鹤坪和关于西安的写作——贾平凹 春女 一、杠铺记事 二、杠花子 三、丧棚 四、喜棚 五、洋车时代 奶妈子 楔子 奶妈子 蛮子和奶妈 主仆之间 断奶 老东西们 一、夯班 二、民国的杂碎 三、一种旧俗 四、杂痞们在风雨中成长 后记:头发丝上吊圆宝——写在《俗门俗事》后面的话 附录:形上形下说鹤坪——陈黎 序言 鹤坪笔下的老东西 冯骥才 鹤坪我见过三次。我从未造访过西安,故而都是他来 瞧我。在我每天往来匆匆的客人中,鹤坪却让我记得清清 楚楚。 他个子小,瘦硬爽健,说话热气扑人。年岁不大,人 挺老到,却不精熟。还有几分侠义劲儿,倒是对我的胃口 。他每次来,总带点老东西。好像老东西是陕西的土特产 。一个黑黑的陶罐,一件木人,一块瓦;虽然都是半残, 带泥带土,但年代足够,绝非当今各地古董市场上那些铺 天盖地的假货。由此我看出他有挺不错的眼力,能识别出 这些东西是真是假,凭的又绝不只是眼睛。我最怕人家把 假古董当做宝贝硬送给我。但鹤坪捎来的这些老东西,却 一直摆在桌上。 这些老东西有股子味道:历史的味道、民间的味道、 陕西的味道,似乎还有点鹤坪的味道。 这次鹤坪来天津,把他的《俗门俗事》书稿给我,请 我写序。我看过便笑了。原来他写在纸上的也是这些西安 的老东西!肯定他认为我一准识货。 鹤坪写得蛮好。虽然是虚构的小说,但所使用的材料 却是真材实料。我不懂得老西安的生活与民俗,我是从细 节和语言的独特性来考察这些生活材料的真实性和可信性 的。 有两种小说:一种小说故事是真的,但材料是造的, 就像当今旅游化的“名人故居”——房子是真的,里边的 东西全是假的;还有一种小说,故事是虚构的,但里边的 材料全是硬邦邦的,真格的。这便可以借尸还魂,硬叫画 上人走下来。 可是材料若要地道,并非易事。作家的功夫一半是在 手里边的材料上。作家手里的材料不同于泥瓦匠手里的“ 沙子灰儿”,这些材料都是作家使用非凡的眼力从生活里 “瞧”出来的。也许这就是鹤坪这本《俗门俗事》的价值 了。 提到价值,还有一层,便是文化的价值。 如今中国人也许还没弄明白,几千年来,只有当下的 生活才称得上“巨变”。连“文革”之变,也变不过今天 ,其原因便是农耕文明的瓦解。于是在这昔日文明框架里 有形与无形的一切,都在迅疾变化。留之不得,挽之不住 ,失之无痕,去不再来。 于是,作家要干的一件事,便是将昨日的形态记录下 来。当代作家也许是农耕文明最后一代的经历者。我辈不 去做,后者做不得。就像本书中的老城、老宅、老人首、 老手艺,鹤坪不写,谁人能知?因故,鹤坪的文学创作便 有了一层记录文化的意义,在这层意义上,这本《俗门俗 事》比起他的那部长篇小说《大窑门》则是十分自觉的。 此亦可称作“文化的自觉”。 于是,鹤坪这本书自然就超越了市场上那些“民间传 奇”。民间的事物和人物充满着神奇的魅力。但这种神奇 的魅力不是在鬼狐、巫术、野合与秘方里,而是在实在又 鲜活的民俗生活之中——包括这些老人首的“门道”里。 那就要看作家有没有把双脚真的踏进民间,有没有真切的 民间情感。我相信鹤坪的两只脚是踏入民间的。因为他书 里书外的这些“老东西”,不假不虚,全都靠得住。 鹤坪的文学创作,不仅仅只属于陕西,应该说他是行 走无羁的。 导语 鹤坪的文章水墨,尽写了老西安社会底层的众生,形象饱满,性情奇崛,语言幽默,你不得不为他的发现称道,不得不为他的文笔叫好,同时浩叹着世事的无常、生命的悲凉。 本书精选了鹤坪的十来篇短篇小说。小说的语言浸润着老西安的生活与民俗风味,并且从细节的真实性和陕西语言的独特性,具有独特的魅力。虽然小说是虚构的,但作者所使的材料却是真材实料。冯骥才和贾平凹都给本书做了序。作者还为本书配上了他的水墨人物插图,为本书增色不少。 后记 头发丝上吊圆宝 ——写在《俗门俗事》后面的话 鹤坪 所谓“俗门”,其实就是百姓生活之门,在老庄哲学 那儿俗门是被称作“众妙之门”的。 作家写书,就像农村的大脚婆娘纳鞋底,或粗针大线 ,或密如虱脚,都是手艺的体现。写作是天底下顶顶朴素 的行当,它与担脚挑炭的莽汉,与顶盘挑架的商贩,没有 根本的区别。所不同的是市井诸工皆出于求实务实,而书 房文章显然多了一点求虚务虚的东西。 我是职业作家,在求知当中求生,在写实当中“写食 ”。《俗门俗事》是在踏勘和走访的基础上写成的。每天 早上我用电话约见年迈的老人,然后我们在城墙底下的茶 馆会合。街坊邻居羡慕我的职业,说:“你瞅,人家不耕 不种、不点灯不搭火、不挑担不弯腰,日子过得多滋润。 ” 老西安人说话就这味,保持着鲜见的城市文明与农业 村社文明的紧密联系,其语言特点不吃涩、不滑别,形神 皆备。 我说:滋润的是我的手艺。谁知道雨窗寂寞的煅词之 苦呢?又有几个人体味过长夜铸句之累呢?为着手艺的无 形无迹、通灵通神,我是拜过无数“书本先生”的;为着 手艺的无法复制、无法克隆,我对无根无底的老西安城的 诸工百业,进行过无数次深入细致的爬梳与筛选、淘洗与 剔陈。这里不讲神狐玄幻,也不讲花妖树精,这里只讲老 西安城穷人和富人的生存手艺。手艺是不欺世、不欺穷的 ,其实手艺也不“欺生”,西安人都会说“生手解开死疙 瘩”。另外,手艺人是不摇裙、不摆裾的,手艺是令人信 服的东西。对老百姓来说,手艺有的时候就是真理。手艺 在中国民间那儿被称作“活”,不论活好活孬、活粗活细 ,总得“活”出个样子给人看。 《俗门俗事》写完了,我给读者鞠躬!“老西安文学 ”是我的“战袍”,虽然这战袍弹洞累累,但它足够温暖 也足够结实。 感谢故旧生活对我的滋润,感谢王宝生先生以及作家 出版社对我持久而有力的抬举,感谢无以数计的老城西安 百姓对我的督促和鞭策。尤其要感谢冯骥才、贾平凹二位 文学大家给本书的序言,也感谢美术评论家陈黎先生对本 书插图的抬爱和赏识。 这本书写的时间颇久,写得口苦,写得酸辛,直至写 得让我感到我的文学语言不够用了。这样,我试着操起画 笔为我笔下的人物逐个“造像”。为给“老西安人物造像 ”,我于五十岁那年涉足中国水墨人物肖像研究,如此五 年。 金币不会因为陈旧而贬值。故人故事也不会因为它的 陈旧而失去洞穿人心的力量。 是为后记。 时在2016年酷暑当中的京郊宋庄。 书评(媒体评论) 我一直认为,在这个城里,能熟知西安的,尤其 老西安,没有谁胜过鹤坪,他的才华确实在万人之上 。 ——贾平凹 这些老东西有股子味道。历史的味道,民间的味 道,陕西的味道,似乎还有点鹤坪的味道。 ——冯骥才 他的文章水墨,尽写了老西安社会底层的众生, 形象饱满,性情奇崛,语言幽默,你不得不为他的发 现称道,不得不为他的文笔叫好,同时浩叹着世事的 无常、生命的悲凉。 ——贾平凹 我相信鹤坪的两只脚是踏入民间的。因为他书里 书外的这些“老东西”,不假不虚,全都靠得住。 鹤坪的文学创作,不仅仅属于陕西,应该说他是 行走无羁的。 ——冯骥才 家鸡有食汤锅近,老鹤无粮天地宽。 ——陈忠实 如此精妙绝伦的水墨肖像出自一个中国西部的专 业作家之手,这就简直难以让人相信了!老鹤的水墨 肖像是够品位的。老鹤画的人物是“直通精神”的, 是有故事的。 ——陈黎 精彩页 庄户人进城 老西安的城祖是谷神“后稷”。从古往今,老西安城都以“农耕立基”,不论城民还是农民都以“稼娃”自诩。在城里的热闹处,你跳着脚骂皇帝没人搭理,但一俟你的言语伤及四乡的庄户人,你肯定逃不脱要挨“万人捶”的。 所谓万人捶,也就是对触了众怒的或痞或奸者的惩罚。在西安人心底里,“欺穷”和“欺农”远比欺天之罪恶劣! 农历四月初八是西安城祭祀城祖“稷王爷”的日子,古称“忙农会”,也称“忙笼会”。四乡庄户人有在城会期间“逛城“的讲究。 眼瞅着要开镰收麦子啦,这时天角轰隆隆的闪电驾着乌云笼罩了四城。不等呼噜大白雨降临,老西安家家户户的老辈子就在巷道里张罗着“酬神”。 等到大雨浇头盖脑的时候,老西安家家户户的院子中间都由长子长孙亲自栽一根够顸够莽的棒槌;棒槌直冲着天庭的龙王。这是俗。俗到了老西安除了敬天祈地,多了诅咒的意味! 老西安,小麦和棉花的老西安,粗瓷老瓮粗瓷老碗的老西安。老西安,周吴郑王的老西安,睁眉豁眼的老西安。 天麻麻亮,吆车的和逛城的四乡庄户早早就赶到了城门楼子底下。城门还没“放闸”,庄户人借着天光刚刚能够辨识出老槐树上栖落的是黑老鸹(乌鸦)还是“花大姐”(喜鹊)。吆车把式搂着鞭杆子窝在车辕上打瞌睡,车上坐满了逛城的庄户人和他们的孩子。男孩子都在额顶蓄一绺头发,俗称“金盖瓦”,后脑勺上再蓄一根小辫子,俗称“富贵根”;女孩子都用红丝线扎“帽盖儿”,也有用靛蓝绸子或花青缎子扎帽盖的,这是进了私塾或者学馆的女子。庄户未出阁的女子都蓄刘海,只有出阁那天才讲究“盘头”。日子宽展一些的庄户还讲究女子逛城这天给脸上搽胭脂粉,把个小姑娘打扮得简直就像哪吒,透着喜气。两只喜鹊在城门边的老槐树上呼扇着翅膀,叫声嘎嘎的。远处的官道上还有骡马大车在往城门楼子底下赶,吆车把式许是个急性子,他把鞭梢子在冷空里甩出一串脆响响的声音,嘴上还不停地吆喝:“驾,进了城头锅饺子、二锅面,想啥是啥!”城外风硬,吆车把式的吆喝和搭车人的喧哗被风传得很远。 城门“开闸”,骡马大车哗啷哗啷地往城里面走,“城门猴”(城卒)贴着城门四脚拉叉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骡马大车洪浪一样地穿过城门洞时,车上的孩子们瞪大眼睛、憋着腮帮子,不发出一点声音。老辈子早在孩子们缠着要“上城”的时候就用祖传八辈的“顺口溜”交代过多次:“上城的路油光光,进城不为喝米汤。城洞铺着钉子板,街面四处虎狼窝。滚过热闹都穷汉,莫羡孤寡住深院。” 庄户人搂着鞭杆子坐在车辕上,咂吧着牙花子嘟囔:“这就算进城了。城里可都是比咱乡下人高一头、大一膀的裂倔人物。——你瞅,一个个看着牛气蜈蚣,日踏谁的江山呀!” “裂倔”是西安土语,就是豪横、霸悍的意思,没有丝毫贬义!但后面这句的“日踏”虽也是土语,但不含丝毫褒义,纯粹诅咒。城里人喜欢四乡庄户人说话欢眉瞪眼的样子,形容庄户人说话有了“睁眉豁眼”这句土语。而庄户人形容城里人则用“周吴郑王”来涵盖西安人的神色和貌意。 马车进了城,各奔东西,该歇店的歇店、该投亲的投亲。城里是石板路,骡马走在上面“咯嗒咯嗒”地响,硬箍的胶皮车轮把石板路碾轧出“哗里哗啷“的声音。马车上,小孩子把手抄在袖筒里,愣怔着眼睛来来去去地巡看,看啥都新鲜。 小女子问:“妈,城里一满是房,咋看不见一亩半垄的庄稼呢?” 小儿瓷头瓮脑地说:“城里人喝风?屁哩,人家吃的是铁杆皇粮。” 车把式一边抡圆鞭杆子,一边呵斥稚嫩的儿女:“把屁嘴夹紧!进了城少说咸淡话,当心得罪了城隍老爷!” 庄户人家的婆娘差不多都是大脚、大脸盘,胸膛也都足够大。大脚婆娘们儿穿葱白色的大襟衫子,大襟的襻系上挂缀着湖蓝色的印花手帕。看着临街拔地而起的楼廊和站在楼廊上望街景的镶着金牙的绸袍掌柜,大脚婆娘问吆车把式:“大,城里人住这么高的楼房,到时候棺材咋抬下来呢?还把棺材立棱着(竖着)往出抬呀!?” P17-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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