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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酒国(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莫言 |
出版社 | 浙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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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小说借助“酒”这种饮品,描绘了中国的官场生态,抨击了官场的腐败,被美国汉学家葛浩文誉为创作手法最有想象力、最为丰富复杂的中国小说。 作者简介 莫言,原名管谟业,山东高密人,1955年2月生。著有《红高粱家族》、《酒国》、《丰乳肥臀》、《檀香刑》、《生死疲劳》、《蛙》等长篇小说十一部,《透明的红萝卜》、《司令的女人》等中短篇小说一百余部,并著有剧作、散文多部;其中许多作品已被翻译成英、法、德、意、日、西、俄、韩、荷兰、瑞典、挪威、波兰、阿拉伯、越南等多种语言,在国内外文坛上具有广泛影响。莫言和他的作品获得过“联合文学奖”(中国台湾),“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成就奖”,法国“Laure Bataillin(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法兰西文化艺术骑士勋章”,意大利“NONINO(诺尼诺)国际文学奖”,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大奖”,中国香港浸会大学“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红楼梦奖”,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以及中国最高文学奖“茅盾文学奖”。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酒后絮语——代后记 导语 本书以大胆前卫的叙事深刻地描写了中国的酒食文化和深入骨髓的官场腐败。故事开始于一名侦查员前往酒国调查地方官员烹食红烧婴儿的惊人案件,同时,一位热爱文学的青年不断与小说中的人物莫言通信,将自己写的内容光怪陆离的小说寄给作家莫言。最后,侦查员变成了一个被人追捕的四处躲藏的罪犯,一直清醒写作的莫言也在来到酒国后被灌得不省人事。 后记 童年时,村头来了一位拉着骆驼的相面先生,许多人 围观,我也挤进去看热闹。相面先生对众人说我:“这个 小孩眉中藏痣,主定长大了能喝酒。”当时村人们都以糠 菜果腹,酒是极端奢侈之物,我既然相上主定能喝酒,也 许长大后必有酒喝,有酒喝生活必然不会错——于是众人 便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看我这未来的酒徒,记得我当时 颇为得意。 七十年代初,生活略有好转,有一次父亲在家招待一 位尊贵客人,剩了半瓶酒,放在后窗台上。我盯着那半瓶 酒,突然想起了相面先生的预言,便取下酒瓶,拔开塞子 ,狠嘬了一口。口腔麻辣,眼睛流泪,是酒给我的第一次 感觉。这也便是我饮酒生涯的开始。 从此后只要家里没有人我便偷喝瓶中酒,自然是日日 见少,担心被发现皮肉受苦,灵机一动,去水缸里舀来水 ,倒入酒瓶中,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发现了这方法后,就 更加放肆地偷喝,反正水缸里有的是水。渐渐地感到瓶中 酒味越来越寡淡,不敢再喝,心中日日忐忑。过了些日子 ,又有客人来,父亲用那半瓶酒待客,竟然没有尝出酒味 淡薄,也许是尝出来没说。总算是把这半瓶酒解决了,去 了我一块心病。 母亲是知道我的鬼把戏的,但她并没有在父亲面前揭 露我。我从小嘴馋,肚子似乎永远空空荡荡。饿苦了,所 以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无论藏在什么地方,都会 被我找到。母亲对我的馋无可奈何,她曾用手指点着我的 额头,痛苦万端地说:你怎么这样馋呢?为什么屡教不改 呢?因为吃,你赚了多少厌弃?让我为你担了多少羞耻?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馋毛病改掉呢?你现在不但偷吃, 还偷喝,喝了你爹的酒,就往里加凉水,你以为我不知道 吗?——在母亲的斥责声中,我感到无地自容。 那时候的酒是用红薯干做原料烧出来的。这种酒质量 低劣,味道苦辣,稍微喝多一点就烧心、头痛、吐酸水; 而用高粱烧出来的酒,无论喝多少也不会头痛。我的大爷 爷是喝酒的专家,许多关于酒类的知识,我都是从他那里 得知的。 这位大爷爷是个中医,父亲说他三十多岁时才立志学 医,后来竟学成了。他虽然没学到扁鹊、张仲景那种程度 ,但在方圆百里地盘上,很有些名气,也算是一方名医。 他一生服务乡里,有口皆碑。父亲经常用大爷爷老大立志 、学有所成的榜样来鞭策激励我,并让我跟他去学习中医 。父亲说,什么人的饭碗都可能打破,唯独医生的饭碗打 不破,因为皇帝也要生病。父亲说,只要你能学成,那保 准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那时我因为组织“蒺藜造反小队”被赶出校门,干农 活又不中用,便有许多时间泡在大爷爷家。名曰学医,实 则是泡在那里看热闹,听四乡八屯前来求医的人说一些逸 闻趣事。大爷爷是地主成分,只因为有医术,“土改”时 才免于一死。解放后政府对他特别照顾,没强制他下田劳 动,允许他在家里坐堂行医。他那时已经年近八十,但耳 聪目明,头脑清楚。他是个很健谈的人,尤其是三盅酒落 肚之后。我从他的嘴里听过很多故事。这是事实,并不因 为马尔克斯有个善讲故事的外祖母我就造出一个善讲故事 的大爷爷来类龙比凤。后来听上了年纪的村人私下里说, 大爷爷年轻时是个花天酒地的人,干过不少闻名乡里的风 流事。听到祖辈的秘史,感到很亲切,并没有影响我对他 的尊敬,反而感到敬佩。大爷爷有一种怀旧情绪,薯干酒 令他很不满意,高粱酒很难买到大概也买不起,所以他也 只能喝着薯干酒怀念高粱酒。 大爷爷说那时候我们这个只有三十多户人家的小村子 里有两家规模很大的酒坊。东北乡遍地高粱,酒坊里烧的 自然是高粱酒。那两家酒坊都有自家的堂号,一曰“总记 ”,一曰“聚元”。两家在“土改”时都被划为地主,他 们的后辈都低头弯腰地承受了几十年祖辈遗给的苦难。“ 总记”的一个小儿子是解放初期的大学生,“反右”时被 划为“右派”,“文革”期间被开除公职,赶回家乡劳改 。他体力不济,干不了重活,只能与我们这些半大孩子混 在一起。我常常看到他瞪着被薯干酒烧红的眼睛说一些疯 话:酒啊,酒啊,亲娘比不上一瓶酒啊!“文革”结束后 ,他恢复了公职,离开家乡前,在大街上摆上一个缸,把 周围三家供销社的酒全部买了,灌了满满一缸,然后爬到 树上放鞭炮,号召全村人来喝酒,庆祝他平反,同时为自 己招亲——立刻就有一个贫农的女儿上门来自荐——八十 年代末,“总记”的几个后代扬言要恢复祖先的荣耀重建 酒坊,说不但要造高粱酒,还要造葡萄酒。他们弄了一些 据说是从意大利进口的葡萄种苗让乡亲们栽种,可惜这几 个幻想家的热情在葡萄还没结果之前就冷却了。 那时候我们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酒香洋溢,村子里上 了年纪的男人,大都在酒坊里干过活儿。在酒坊里干活, 酒是随便喝的,只要不耽误干活,掌柜的不会出言。我的 一个表大伯说,那时酒坊伙计们的饭食很好,一天三顿白 面,早晨四个小菜,每人一个咸鸭蛋,中午晚上有鱼有肉 ,酒管够。所以那时候的伙计,干活没有不卖力气的。这 个表大伯腿瘸, 书评(媒体评论) 莫言是一位诗人,一位撕碎程式化的宣传海报, 把个人从湮没无名的芸芸大众之中提升起来的诗人。 借助嘲笑和讥讽,莫言不仅押击历史及其谎言,也鞭 挞社会贫困与政治伪善。莫言的想象飞越于整个人类 的存在状态之上……他向我们展示的是一个无真相、 无常识,亦无同情的世界,是一个人们胆大妄为、孤 立无助、荒诞不经的世界。比起众多追随拉伯雷和斯 威夫特—一在我们的时代,追随加西亚·马尔克斯的 作家,莫言的世界更加趣味横生,也更为惊骇人心。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辞(选摘) 精彩页 省人民检察院的特级侦查员丁钩儿搭乘一辆拉煤的解放牌卡车到市郊的罗山煤矿进行一项特别调查。沿途,由于激烈思索,脑袋膨胀,那顶本来晃晃荡荡的五十八号咖啡色鸭舌帽竟紧紧地箍住了头颅。他很不舒服,把帽子揪下来,看到帽圈上沾着透亮的汗珠,嗅到帽子里散出来的热烘烘的油腻气味里混合着另外一种生冷气味。这气味很陌生,使他轻微恶心。他抬起手,捏住了喉头。 临近煤矿时,黑色的路面坑坑洼洼,疾驰的卡车不得不把速度放慢。车底的弹簧板嘎嘎吱吱地怪叫着;头不断地碰到驾驶楼的顶棚。听到司机骂道路,骂人;粗俗的语言出自一个比较秀丽的少妇之口,产生黑色的幽默。禁不住看了一下她。她穿着一套蓝帆布工作服,粉红衬衣的领子高高地钻出来,护着一段白脖子;双眼黑里透绿,头发很短,很粗,很黑,很亮。戴着白手套的手攥着方向盘,夸张地打着方向,躲避着陷坑。往左打方向时她的嘴角往左歪;向右打方向时她向右歪嘴角。她的嘴左右扭动着,鼻子上有汗,还有皱纹。他从短促的额头、坚硬的下巴、丰厚的嘴唇上判断她是一个性欲旺盛的女人。在激烈的摇摆中他们的身体不经意地接触着,虽然隔着衣服但他饥饿的皮肤依然亲切地感觉到了她的温暖柔软的身体。他感到自己很想亲近这个女人,手发痒,想摸她。对于一个四十八岁的老牌侦查员来说,这感觉有些荒唐,但似乎又很正常。他摇了摇硕大的头颅,把目光从女人脸上移开。 路越来越糟,卡车从一个陷坑跌入另一个陷坑,颠颠簸簸,咯咯吱吱,像一头即将散架的巨兽一样爬行着,终于接在了一大队车辆的尾巴上。她松了脚,熄了火,摘下手套,抽打着方向盘,很不友好地看着他,说: “妈的,幸亏肚里没孩子!” 他怔了怔,讨好地说: “要是有孩子就颠出来了!” “我可舍不得把他颠出来,”她严肃地说,“一个孩子两千块呢。” 说完这句话,她盯住他的脸,眼睛里流溢出似乎是挑衅的神情,但她的全部姿态,又好像在期待着他的回答。丁钩儿惊喜而好奇,几句粗俗对话后,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像一只生满蓝色幼芽的土豆一样,滴溜溜滚到她的筐里去。性的神秘和森严在朦朦胧胧中被迅速解除,两个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女司机的话里透漏出一些与他的此次行动有关的内容,他的心里生出一些疑虑和恐惧。他警觉地看着她。她的嘴又往边一咧。这一咧嘴令他极不舒服,刚开始他还感到这个女人大胆泼辣,不落俗套,但她的随便咧嘴引起了他的不快,他马上就感到这个女人无聊而浅薄,根本不值得自己费神思。于是他问: “你怀孕了吗?” 所有的过渡性语言都被抛弃,好像有些夹生,但她吞下去夹生,用近乎无耻的口吻说: “我有毛病,盐碱地。” “尽管肩负重任,但一个够腕的侦查员是不会把女人与重任对立起来的”,他突然想起了同行们嘲弄自己的一句名言:“丁钩儿用鸡巴破案”。想放纵一下的念头像虫子一样咬着他的心。他从口袋里摸出小酒壶,拔掉软木塞子,喝了一大口,然后他把酒壶递给女司机,挑逗地说: “我是农艺师,善于改良土壤。” 女司机用手掌敲打着电喇叭的按钮,汽车发出低沉柔和的鸣叫,前边,黄河牌载重卡车的驾驶员从驾驶室里跳下来,站在路边,恼怒地看着她,嘴里嘟哝着: “按你妈个球!” 她抓过丁钩儿的酒壶,先用鼻子嗅嗅,仿佛在鉴定酒的质量,然后仰起脖子,咕嘟嘟,喝了个底朝天。丁钩儿本想夸奖一下她的酒量,转念一想,在酒国市夸人酒量近乎无聊,便把话咽下去。他擦擦自己的嘴唇,紧盯着她厚厚的、被酒浸得湿漉漉的、紫红色的嘴唇,毫不客气地说: “我想吻吻你。” 女司机突然涨红了脸,用吵架一样的高嗓门吼道: “我他妈的吻吻你!” 丁钩儿大吃一惊,眼睛搜索着车外,黄河车驾驶员已经爬进驾驶室,无人注意他们的对话。他看到,在解放卡车的前面,是长龙一般的车队;在解放卡车的后边,又接上了一辆毛驴车和一辆挂斗卡车。毛驴的平坦额头上缀着一朵崭新的红缨,宛如暗夜中的一束火苗。路两边是几株遍体畸瘤的矮树和生满野草杂花的路沟,树叶和草茎上,都沾着黑色的粉末。路沟两边,是深秋的枯燥的田野,黄色和灰色的庄稼秸秆在似有似无的秋风中肃立着,没有欢乐也没有悲伤。时间已是半上午。高大的矸石山耸立在矿区中,山上冒着焦黄的烟雾。矿井口的卷扬机无声无息地转动着,有几分神秘,有几分古怪。他只能看到卷扬机轮的一半,余下的一半被黄河车挡住了。 她连续喊着“我他妈的吻吻你”,身体却凝固般不动。丁钩儿起初被她吓得够戗,但很快便忍不住地笑起来。他用食指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胸脯,就像戳了机器的启动电钮一样,她的身体压过来,冰凉的小手捧住他的头,嘴唇凑到了他嘴上。她的唇凉飕飕的,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弹性,异常怪诞,如同一块败絮。他感到乏味、无趣,便把她推开。她却像一只凶猛的小豹子一样,不断地扑上来,嘴里嘟哝着: “我操你二哥,我日你大爷……” 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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