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烟书,磨铁重磅新锐作家,文字天才,研究明史十数年,功力深湛。曾专职写作脱口秀节目五年,曾就职于某互联网上市公司,现渔樵耕读,遍览河山。 书评(媒体评论) 这书写得笔笔有神,骨子里还是因为作者心头的 一团怒焰。这种怒,太珍贵。李卓吾评价水浒传是一 部怒书,我觉得烟书这回也写出一本怒书。机谋之老 道,质感之匀实,更是无需赘言。 ——史航 目录 章壹 守夜 章贰 断金 章叁 演武 章肆 诏狱 章伍 授命 章陆 崩床 章柒 下差 章捌 驿道 章玖 跪见 章拾 听头 章拾壹 夜访 章拾贰 并骑 章拾叁 断岭 章拾肆 死命 章拾伍 探金 章拾陆 盖被 章拾柒 弃牌 续篇 暗会 精彩页 掌灯时分,粉子胡同一个院子里,赛青把梯子架到墙上,无声无息地上了去,像只黑色的猫。 京城这几日没完没了地下雨,让长了草的屋顶和墙上滑得像冰面一般,于是赛青格外仔细。 其实就算好天里,他也从不敢着急忙慌,生怕自己一长一短的腿不小心惹出麻烦。 他先蹲在墙上,张望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才从兜里择了几颗小石子,手指扣着,向要走的屋顶断断续续弹了几颗,又学了几声猫嘶。见没人喊叫,他才跃了过去,短的左腿发力,长的右腿落地。 今儿,稳当,赛青心说,一脚下去心里有了谱,但还是稍微待了一小会儿,才弯腰小跑。 这时候,整个京城笼罩在大雨间歇的夜色里,黑灰色的屋顶如同波浪延绵,各家开伙后的烟在雨后的雾气里片片升起,很难散去。 人们都早已回家,街上人烟稀少,只能听到院子里的猫四处叫春,它们在从高处看如同条条阴暗地道一般的胡同里追撵着,发出凄惨的嘶叫。 北京城这会儿可丁点儿谈不上威仪伟岸,倒像阴曹地府。 赛青在教坊司附近跑了好几年,早熟透了,哪儿好走哪儿不好走,比谁都认得,就算在弯刀月或者多云下雨的日子,照样走得明白。 要去的勾栏在粉子胡同靠西边,不临街,在个拐角,屋顶上能看见不远处的牌楼;在附近勾栏里排场不算最大、鸨儿也不是最好,但这里出的案子却最多。 赛青归结了原因:一是往来方便又隐秘,来狎妓的人从牌楼处进来,走两步就拐了,不引人注意,来的人就放心,所以多;二是这儿的鸨儿除了教坊司出来的,还夹杂着民妓,不似官妓受过调训,就不大晓得规矩,或者晓得也懒得听从,能耐又不怎样,大多只能和狎客闲扯,狎客话多了,更容易出案口;三是这里房顶的瓦片,似是从太平府运来的,较寻常瓦片宽大,且更薄,挪开时声息全无,听头好下。 锦衣卫在教坊司守夜还是洪武年间起的头,逮的是来狎妓的逾矩官员,到了如今,勾栏一家家改头换面,规矩也烟消云散。 现在官员富商来这儿比回自己家还勤,守夜也早就不是当初的缘由——现在魏忠贤掌管锦衣卫,派人守教坊司,为的是搜罗非富即贵之人的把柄,说好听点,叫守夜;说不好听,就是拿锦衣卫当贼,做本该东厂番子干的活儿。 以往赛青是和别人一起盯,总共四个人。现今杨涟、左光斗等人被捕,正是抓逆党的时候,平日一起的兄弟,不少转去干了操刀子的活儿,于是赛青只能独自一人守着十几家勾栏。当然他有他自己的打算,盯就盯自己最熟悉的所在,不熟的,不去也罢。 到了之后,赛青一直在房顶上趴着,近了亥时,才守来了第一批。两个武官结伴而来,都是便服,脸也是生的,许是随地方大员进京的,口音一个是陕西,另一个是广东,进院子后不多言语,彼此也不说话,没要酒喝,更不挑人,鸨姨带来的鸨儿连换都没换,直接办事,连时间长短都出奇的一样,且全程没话,两膀子力气,把鸨儿折腾得又打滚又叫苦。 二位大人幸会,二位大人辛苦,二位大人真我大明脊梁。赛青心里哼着曲儿,手里却没停下,两间房,撬开了瓦,左右一起盯着。两个武官,连带嫖的鸨儿,在本子上好像是活的一般,相貌容颜一丝不差。守这种外地上京的生脸武官极考画影的手艺,也考记性,要先把人画出来,再死记住长相,然后再入各省的馆驿对号。所有一切,画影最难,这手在黑暗里盲画的能耐,是他能当锦衣卫的看家本事。 P1-3 导语 明朝天启年间,有人在云南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金矿,此事震惊朝野……本书文笔简洁老道,滋味入骨,人物塑造很好,个个有执念,个个合情理,且个个性格鲜明、张力十足,几乎连一些小配角都会引起人的无限遐想,是一部质量十分过硬的小说,当今市场,不可多得。 内容推荐 明天启五年,东林、宦党相争之际,京城突生奇案——两乞丐携一枚匪夷所思的巨大马蹄金进京,为锦衣卫所擒,让一个地处云南深山之中的绝世大金矿现于世间。 东厂旗主、大太监魏忠贤密谋私吞此矿,暗派锦衣卫校尉梁正、卫剑锋、赛青等人秘密前往云南探金,就此掀开了一场黑暗无边的血雨腥风。 自此后,上至王相朝臣、下到贩夫走卒,无论绿林侠士、忠良之后,亦或锦衣校尉、东厂恶番,卷入此案者皆被远在天边的无尽宝藏拖入不见底的深渊洪流,从此命不由己,定数难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