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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空的对决(开普勒与第谷·布拉赫的财富)/天空建筑师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法)让-皮埃尔·卢米涅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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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第谷·布拉赫与约翰·开普勒,他们的一切都大相径庭:年龄、出身、财富、性格,甚至外表。前者像狮子,出生在丹麦,从祖先维京人那里继承了火焰般的头发,暴饮暴食,野蛮的暴力随时可能爆发。后者像狐狸,出生于1571年,比前者小25岁,住在黑森林里的肮脏的旅馆中;他的脸被天花弄得坑坑洼洼,吃得很少,喝得更少,不苟言笑。
一个拥有着巨大的财富,在汶岛建立了有史以来蕞大的观测站,成为乌拉尼亚堡的君王——他像疯子一样积累了数千种天体观测数据。另一个对“反叛”有着天生的狂热,穿梭于大学和宫殿之中,将权贵玩弄于股掌之中,并显出惊人的思考能力和计算能力。直到两人相遇,产生出一次剧烈的、激情的、近乎残酷的碰撞。
最终,两个人的这场天空的对决撞击出一个伟大的胜利者——宇宙的真理。
目录
“天空建筑师”系列序言
天空的对决:开普勒和第谷·布拉赫的财富
序言
Ⅰ 王子
Ⅱ 狗
Ⅲ 对决
Ⅳ 附录
i 人物介绍
ii 托勒密、哥白尼和第谷·布拉赫的宇宙体系
序言
我刚刚结束一次欧洲大陆的旅行,从日内瓦到斯德哥
尔摩,经过了战火纷飞的德国。三年间,我假装成一个古
怪而阔绰的英国旅客,就像人们常常在陆路和海路上碰到
的众多英国旅客一样。但1629至1632年间的那次旅行,我
并非出于个人意愿而为之。查理一世陛下交给我一份秘密
的外交任务:支持那些信奉新教的王公贵族与强大的奥地
利哈布斯堡家族作战。这一任务完成得很出色,因为在此
后的十八年间,在我们今天称之为“三十年战争”的这场
战争中,伤亡者人数大大减少。而我,约翰·奥斯基,不
是自夸,这当中也有我的些许功劳。
年近花甲,我决定,是时候该从这些国际事务中抽身
,只做自己的事了,在这座我现在正置身其中进行写作的
哈尔莱克斯顿庄园里,打理着我的农场、果园和那些散养
在格兰瑟姆周围宁静的山村中的牛羊。
不久后,我众多子孙中有一人来探望我。他想让我把
他引荐给我在海军司令部认识的一位朋友。这个15岁的小
男孩儿想当一名水手。我告诉他,要想登上军舰的甲板,
首先要学好数学和天文。然后,我一点一点地告诉他,我
在他这个年纪,是如何受到天文学的启示的。年轻时,作
为苏格兰詹姆士六世,即未来的英格兰雅克一世的侍从,
我有幸跟随国王,到访维努西亚岛,也就是在那里,著名
的第谷·布拉赫建造了令人称奇的星空之城。
从那时起,旅途中,我就一直在遇见这些出色的人。
这些天空建造师,通过计算和观察,重建了宇宙,并非像
我们看到的那样,而是还原了它本来的样子。我跟我的孙
子提到我在弗罗伦萨拜访伽里略,在图宾根拜访迈克尔·
马斯特林,在阿姆斯特丹拜访笛卡尔,在巴黎拜访皮埃尔
·伽森狄。特别是,尤其是,约翰尼斯·开普勒这位帝国
的天文工作者、天文学中的帝王,与我在布拉格等地的多
次会面。
我还在讲述我的经历,而这个小家伙叫到:“登陆!
”这个傻小子居然睡着了,还做起了白日梦。我生气地举
起沉重的橄榄木手杖,威胁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如果不立马
消失,就打断他的腰。后来我很久都没见过他。现在他供
职海军部,任诉讼部门助理副官,从未登上军舰的甲板,
除了可能会为了把舰长给的信封偷偷装进口袋而去过泰晤
士河岸……
我温柔的妻子海伦尽其所能让我冷静下来:
“亲爱的约翰,既然没有人听你讲述那些往事,为什
么不用笔写下来呢?
我很赞同这个想法,但当时我并未付诸实际。接着,
几年后,我收到了我的法国朋友皮埃尔·伽森狄的一本书
,在这位自由思想者看来,我显得过于虔诚了。他在书中
讲述了第谷·布拉赫的其人其事。由于这本书是题献给丹
麦的弗雷德里克三世国王,而其父克里斯蒂安四世与第谷
间的不和人尽皆知,因此该书的行文风格十分趋俗:天文
学家与其君王在书中被描绘成了天使般的人。在随书寄来
的信中,伽森狄讽刺地解释道。
于是我就想该轮到我来描绘一个毫无粉饰的第谷,一
个我所了解的、我所听说的第谷。我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用简单的方式去告诉那些最卑微的人:跟其他行星一样,
地球是围绕太阳转的,它同时还围绕地轴自转。要是我的
佣人、我农场里的雇工、我的牛倌和羊倌都能明白这一点
,那我那些蒙昧的子孙们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我想起我的同胞威廉·莎士比亚曾经用大量的隐喻和
寓意手法描述过当时在英国哥白尼宇宙体系与第谷宇宙体
系之间的对立。那是1601年,我快25岁了,我的外交生涯
初露锋芒,在前往七省共和国出差的前夜,我有幸观看了
宫廷大臣剧团演出的《哈姆雷特》。莎士比亚本人也登台
了,扮演了阴森的幽灵。戏剧的张力让我完全不能自已,
于是在剧院的出口,我千方百计想要认识这位著名的戏剧
家。但是如何在一群将他团团围住的粉丝——当中不乏貌
美的女性——之中,脱颖而出,吸引他的注意力呢?我突
然隐约有种预感。我当然没有忘记故事发生的地点,曾一
度被布拉赫家族掌管、位于赫尔辛格的克伦堡城堡。我顺
着这一细微的线索,在喧哗的交谈声中,慢慢谈到我十年
前,亲眼见到了第谷·布拉赫位于乌拉尼亚堡的天空之城
。莎士比亚顿时中断了与两位漂亮小姐的寒暄,扭头转向
我,盯着我看了几秒,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便拉着我离开了
人群,快步领我进了一家他熟悉的小酒馆。在那儿,他打
开话匣,讲述他自己年轻时,是怎样成为天文学家托马斯
·迪格斯的家中常客的,后者老年时举办过交际沙龙。这
位于1575年,也就是我出生那年,写着《天体轨道详述
(Parfaitedescriptiondesorbescélestes)》一书的著
名作者,很早就显露为狂热的哥白尼派,有力地扞卫着波
兰教士的日心说。莎士比亚喜欢与这位思维一直很活跃的
老人接触,欣赏后者对于无尽的天空以及宇宙的构成所持
有的独特又稍许“有失体统”的观点。迪格斯的餐厅里挂
了一大幅第谷·布拉赫的肖像画。就是在这个房间,在威
严的丹麦人的凝视下,莎士比亚开始接触精深的天文学,
开始参与令哲学家们兴奋、关于宇宙奥秘的重大讨论。也
是在那儿,他萌发出一个想法,他告诉我,他要编一部剧
来讲述一段丹麦统治下的血腥时期,但在这部剧中,他要
把很多出处或多或少隐秘于我们当时关于宇宙学的危险讨
论中,只有内行观众才能发现。于是他用第谷两个的曾祖
父的姓氏给剧中人物分别取名为罗生克兰和盖登思邓。剧
中,这两个人物被当做强大又狡猾的国王克劳狄乌斯——
当然是暗指克罗狄斯·托勒密——的信使。哈姆雷特曾在
威滕伯格求学,雷迪库斯也曾在这座城市教授哥白尼体系
。而当福汀布拉斯从波兰回国拜访英国大使之时,哥白尼
的波兰模式与迪格斯的英国模式应该有了最终的契合,这
两个模式与第谷的丹麦模式相比,均占上风……
这些话让我感到很吃惊,我向莎士比亚承认我的确有
些愚笨,因为所有的这些影射我压根儿没注意到。他反而
大笑着安慰我说,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察觉出丝毫寓意
,而我还是第一个在他面前提到第谷这个名字的人!刚刚
与他的单独交流让我感到受宠若惊...
总之,这件事过去三十年后,我认为在我的教学方案
中采用戏剧语言是很有帮助的。啊,当然啦,我在戏剧方
面的建树远不及比光辉的前辈,不过,应该让有关天文的
奇谈应该更加明晰。于是我撰写了一部短喜剧,以呈现史
上最伟大的两个天文学家——约翰尼斯·开普勒与第谷·
布拉赫在波西米亚一座城堡中的会面。我让人整理出城堡
腹地一间废弃的马厩。我的铁匠是一个大个子,扮演第谷
;大管家体型瘦削,如我所望扮演开普勒;一位在我看来
性情宽容的贴身女仆,扮演第谷的女儿伊丽莎白;我胖胖
的厨娘,扮演芭芭拉·开普勒;而我呢,自然是扮演鲁道
夫皇帝。来了很多观众,还有从周围的城堡和小屋来的人
。大家都笑得很欢。但他们笑的,并不是我预想的。他们
笑开普勒这个疯子,笑他认为地球是自转的,却为她的妻
子喝彩,因为她痛打自己的丈夫,反驳他:若他这个不着
边际的想法是真的话,人和动物就会飞向宇宙不再回来。
我的戏剧生涯就此告终。我得放下我的一时兴起,尽
可能多待在我的小阁楼里,一只眼紧盯我亲手做的蹩脚折
射望远镜。
去年春天,我的亲戚们都来看我了,为我过八十大寿
。“庆祝”这个词对于这样一个年纪而言有些不合时宜!
聊了很多,聊了很久,我累了,就让人帮我在外面放一把
长椅,放在台阶边,我习惯的位置上,从那儿我可以看到
公园和小树林的美景。披着毯子,四月的阳光微弱地温暖
着我的脸,我很快就陷入了昏昏欲睡中,处在半梦半醒之
间。突然,我听到有人压着声儿在笑,有人在小声说话,
还有揉纸的声音。睁开眼才发现,我的两个曾孙女正趴在
草坪上,读着一本泛黄的厚手卷。这幅场景很令人着迷,
但我还是用祖父严苛的语气要求她们给我看看是什么让她
们这么开心。她们很惊慌,赶紧按我的要求办了,就好像
犯下大错一样。
我看了一眼这本手稿的第一页,感到十分震惊:这是
一封60年前的旧信,用拉丁文写的,是图宾根大学的数学
教授米歇尔·马斯特林写给他曾经的学生约翰尼·开普勒
的。
小姐们,是谁允许你们进我的书房的?你们的父母没
有告诉你们这是明令禁止的吗?
这回,我是真的生气了。两个女孩儿中年龄大点的那
个,眼里含着泪声称没有进过我的书房圣地,她又指着我
的手杖,横倒在草坪上,显然已经断了,因为手杖的杖柄
滚到了不远处。我命她们把断成两截的我的心爱之物给捡
回来,并毫不客气地让她们立马滚蛋。
好在手杖还没坏。这两个小淘气已经发现了手杖的秘
密:手杖的杖柄,是用漂亮的象牙刻成的斯芬克斯,可以
拧开。手杖被凿了个槽,里面可以藏很厚的纸卷。
我想起开普勒把这件他的贴身之物托付给我时的情景
。他喜欢讲跟它有关的故事,根据心情能说出很多不同版
本。和这个奇怪的人在一起,永远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开玩
笑还是认真的。他说,这个橄榄木,是用欧几里得在亚历
山大海滩上绘制几何图形所使用的棍子做成的;手杖的杖
槽是由阿里斯塔克斯·德·萨摩斯开凿的,用来藏匿危险
的莎草纸;象牙制杖柄经由我不认识的某个巴比伦或波斯
法师雕刻而成,由颇具传奇色彩的浮士德医生,或至少是
由帕拉塞尔苏斯,把它献给了自己的朋友哥白尼,迈克尔
·马斯特林在哥白尼的死后从他家里偷走了这根手杖,又
把它转手卖给了第谷·布拉赫,后者最后在临终的床前,
将手杖赠给了他自己,开普勒。
确实不该取笑他乐于在信中讲述的那些无稽之谈,比
如他的火星之旅或月球之旅。那是1629年年初,我们在萨
根,督军府的不祥之邦。我出任外国秘史一职,负责协调
丹麦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签署和平协议前的准备工作。开
普勒当时是华伦斯坦将军的数学家和占星家。他对这个国
家、对他的新主人感到厌腻,为对自己和家人感到担忧。
我以英格兰查理一世国王的名义,多次邀请他来我们的岛
国。他回答我说可能有一天他会到伦敦寻找他的“欧几里
得之棍”。这位天才天文学家真的很想这样,却永远没机
会这么做了。因为几个月后,他不幸离世了。
哎呀,我又本末倒置了!言归正传,回到序言上。等
那些乱闯的孩子一走,我就冲进了书房,面前的手杖如长
剑一般,我拧下杖头,取出了放在杖槽里的手稿。这是一
叠马斯特林在1595年写给开普勒的信。我之前居然没发现
!信的最后,缺失了无关紧要的一两页。信中,这位图宾
根大学的教授亦虚亦实地讲述了那位将太阳置于宇宙中心
的人——尼古拉·哥白尼的生平,要是没有哥白尼,他们
可能什么也不是。
读这些信让我感到很惬意。从中我认出了在斯图加特
接受符腾堡大公召见后,遇见的那位性格活泼的老师。我
很感激马斯特林,因为他的信让我知道该如何尊重我亡妻
的想法,通过写作来讲述那些没有人愿意听的事儿。于是
我就想效仿这位杰出的教授讲述哥白尼生平的方式,来探
寻开普勒和第谷的秘密,正如他们探寻宇宙的奥秘那般。
与马斯特林相比,我有着很大的优势:拥有大量与两位天
文学家相关的资料,很多还是他们亲笔所书。成堆将我的
书房压垮的文献就是证明。
第谷,开普勒……诚然,这二者并非天生一对。从年
龄、出身、命运、思想、性格,直到外表,都是如此截然
不同。哪怕在星相学这门两人都信仰的艺术中,最洞察入
微的占星家,都无法通过星象看到他们有一天会当面相遇

两人中,年长的是雄狮,年轻的是狐狸。一个生在北
方,在布满塔楼和堡垒、被惊涛拍浪的大海环抱的冰天雪
地里;他的祖先们乘着龙头船航行远方进行杀戮,逆流而
上直到伦敦和巴黎,横渡了直布罗陀海峡,抵达西西里,
直到圣地。第谷继承了祖先维京海盗火焰般的红发、海洋
般的眼睛、魁梧的身材、巨大的食量以及一触即发的蛮族
的粗野。
另一个于1/4个世纪后出生在黑森林山脚下符腾堡的一
个穷困小村庄中,一间一贫如洗的小屋里。冬至的夜是喧
嚣的夜,女巫们、吸血女鬼们、幽灵们、魔鬼们跳着舞,
而被关在茅屋里的农民们瑟瑟发抖,畏惧魔鬼,也畏惧上
帝。约翰尼斯·开普勒,出生时奄奄一息:在穷苦人家,
女人们多次怀孕,就是想在每年出生的婴儿里,有两到三
个孩子能存活,长大了可以去耕地、去森林里伐木、开个
小客栈、经营皮革厂或者开磨坊。开普勒活了下来,由于
小儿天花,他的脸和手都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近视的眼神
带着奇怪的深沉;瘦削而不是苗条;身材修长但是驼背;
吃得很少,喝得更少;从来都不笑;总是为潜在的不幸所
困扰,与不幸也与权贵作斗争。他总是因一种名为“反抗
”的狂热而颤抖。
第谷·布拉赫与约翰尼·开普勒,这两个在当时,也
可以说一直,都堪称最伟大的天文学家,是绝对不可能相
遇的。然而,他们还是相遇了。但是为了遇见彼此,他们
得走多少路啊!第谷坐在华丽的金色四轮马车里,行进在
一条宽阔的林荫道上,两旁种了些令人称道的小榆树,在
这条笔直的道路上,与王公贵族交错而过;开普勒步行在
山间散落着碎石的小道上,随时都有小偷或野兽出没。而
他们的相遇居然如此的短暂又猛烈,相互间有那么多误解
,以至于让人觉得这次相遇就是科学家间无数次的争论中
的某一次。然而,在这次双方短暂的相遇中,诞生了一位
伟大的胜利者:宇宙的真理。
如何整理这一切?我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初步整理大量
与他们相关的手稿及书籍。在这项工作结束之时,我把我
五十来页的手稿卷起来,藏在欧几里得的手杖中,压在马
斯特林的信件上。接着,拿着手杖,我要开始忙这段时间
耽搁下来的事儿了。游荡在这片小树林里,寻找我想与之
畅聊的牧羊人或农夫,我觉得自己一直有些不适。
当时,我正走在一条通往伍尔斯索普的路上,去找某
个亲戚解决一个有关航行标桩的问题,突然我发现我持着
手杖的那只手上有强烈的灼热感。我松开这个老年人的第
三只腿,它掉落在地;里面的两卷纸跑了出来。我这么一
个不信鬼神的人,这么一个思想和行为毫不迷信的人,在
这件事儿上看到了某种征兆。我捡起欧几里得手杖,把那
两卷纸重新放回,拧紧了杖头。我正准备继续赶路,突然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我发誓,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对我说:
“完成你的任务,约翰·艾斯库。告诉他们一切,告
诉他们真相。去证明!”
这是约翰尼斯·开普勒的声音。当时我相信,我现在
也仍然相信,我那时候一定得了跟我父亲一样的老年疾病
。他在临终前不久,曾与挂在城堡长廊里的我们家族祖先
的肖像对话。他一会儿辱骂他们,一会儿毫无条理地对他
们发表长篇大论。甚至有一天,他打了他们中的一个,弄
破了画布。
我拖着两条老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哈尔莱克斯顿
庄园,“告诉他们一切!”他们……他们是谁?马斯特林
,至少他知道自己的话是说给谁听的。但是我,这个愤世
嫉俗的孤寡老人,这个被别人称为林肯郡孤僻老头的人,
我对谁说?为什么是要我,这个凡人中的凡人,来向未来
的一代人传递这些精英中的精英的言与行?向谁?最重要
的是,向谁传达?在当时,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由于充
满了焦虑不安,我只花了三个月,撰写了下文。
而我现在,舒舒服服地坐在自家庄园的台阶下,沐浴
着春天温暖的阳光,等待着纸上的墨迹干透,再将这份手
稿放入欧几里得手杖的槽中。
导语
“天空建筑师”系列希望为读者奉上一部科学、欢乐与勇敢精神的颂歌。正是归功于这些敢于冒险的杰出人物,人类才第一次对我们置身其中的宇宙有了正确的认识。浩瀚的宇宙无法测量它的边界,但凭借人类的智慧、创造力与想象力,完全能够探究它无尽的奥秘。
精彩页
Ⅰ 王子
这是一对双胞胎。这是一个重大事件,丹麦王国和挪威王国想要占星家做的一切,都与这个日期有关:1546年12月13日,星期二,22时47分及22时48分。
布拉赫家族与奥克斯家族及比尔家族构成了王国的三大家族,当然,王国势力最强大的家族,是执政君主克里斯蒂安三世的家族,也是最富有的家族。但是这一家族恐怕后继无人。布拉赫家族的老大,乔根·布拉赫已过而立之年;他的妻子,来自奥克斯家族的英格,从未与他生育子嗣。布拉赫家族的小儿子奥托·布拉赫家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的妻子,来自比尔家族的贝亚特,直到这个了不起的晚上,只给他生了个女儿,名叫伊丽莎白。闲言碎语越传越离谱:不是奥克斯家族或比尔家族无法生育,而是布拉赫家族的问题。终于,奥托家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他长叹一声,撼动了赫尔辛堡这座由他出任典吏的城堡。
整个家族都聚集在这座高大的城堡中,城堡一面俯临波罗的海的松德海峡,另一面俯临厄勒海峡。当奶妈抱着双胞胎进到大厅时,所有人都在那儿等着,乔根伯父起身问道:
——“双胞胎里,哪个是哥哥?”
奶妈用她的双下巴指了指窝在她右臂中的婴儿。
——“那我就要他了。”布拉赫家族的长子宣布。
他弟弟的脸上,愤怒一下子取代了愉悦:
“你当我是傻子吗,乔根?你觉得我会不懂规矩吗?我答应过你给你我第二个儿子,你会得到的。但你跟我一样,我们都知道,那个才是小儿子。”
奥托的食指,戴着刻了姓名缩写的金戒指,指了指左边那个新生儿的额头。乔根耸了耸肩。如此美好的一天不应该以决斗告终。在当时,丹麦贵族以同一种方式互相杀戮或缔结姻亲,那就是组建家庭。他们几乎别无他选,他们都源于同一血脉。去国外寻找女人或争端,则有失地位。
乔根还是更倾向避免决斗,去收养双胞胎中的弟弟。他用自己岳父的名字给新生儿起名为:第格·奥腾森·布拉赫。年轻人后来又用拉丁语将自己的名字写为Tychonis Brahensis,不久又缩写为Tycho Brahe(第谷·布拉赫),这个让世人永远铭记的名字。
奥托和乔根依据北方地区的习俗,签订孩子的收养条约,一办完他们就设宴直至清晨。最后两人趴在桌上睡着了,打着鼾,连姿势都一模一样。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儿双胞胎。乔根一醒来,就决定立即返回哥本哈根。他想把他今后的儿子,才出生几小时的小第谷带回去。海湾里,狂风大作、暴雨不止,冲走了波罗的海的巨冰。天寒地冻,雪花纷飞。他的妻子英格,十分喜欢小第谷,将他视同己出。英格乞求她的丈夫缓一阵儿再动身,不仅是出于自身的考虑,也是考虑到刚出生的婴儿。乔根同意了。中午时分,暴风雨一停歇,布拉赫家族的长子,带着他的妻子和随从,返回了哥本哈根。他们没带上孩子,想着等来年春天再回来接走他。
一个月后,这两兄弟在向克里斯蒂安三世国王朝觐后,参加完大议院的会议时碰头了。奥托告诉自己的哥哥,双胞胎中有一个夭折了。
——“应该是原本要给我的那个孩子,夭折了吧?”乔根挖苦地问。
奥托感到很为难。要是在其他时候,撒谎比用鞭子打死仆人更令他痛苦。但这事关一个孩子,难以言状的迷信使他无法明确作答。
——“这怎么知道呢?他们俩这么小,长得那么像。哎,双胞胎……就是奶妈也说不出到底是哪个。但不论如何,活下来的那一个,从今以后就是哥哥了。乔根,你还得再耐心等等……”
——“骗子!你胆敢亵渎最神圣的事!”
乔根说完就从鞘中拔出了一把圆头短剑,像剃刀一样锋利。这是他的祖先在诺曼底时就已使用的武器,刀柄和刀镡均镶有宝石。奥托也做出了相同的回应。议员们围了过来,兴奋地等着看这场热闹:王宫里这种决斗并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国王曾命令过臣子要私下解决问题,不要当着那些嘴巴不严的人的面,即不要当着那些在暗地里嘲笑丹麦人野蛮习俗的外国外交官的面。
——“好啦,先生们,这是要干什么?”
接到秘书通报后的克里斯蒂安三世,适才穿过围观的人群,命大家散开。国王把两兄弟单独叫到一个小房间里,以所罗门王的姿态下令,这个没人知道究竟是哥哥还是弟弟的婴儿,暂由其生父抚养,若再有男孩诞生,这个男孩即成为奥托家的长子,而双胞胎中幸存的那个则以第谷的名字,成为乔根的孩子。在国王舒心的笑颜中,这两兄弟相拥,金色的小胡子贴着浅褐色的小胡子。
整整十八个月,乔根都强压心中怒火,直至他的弟妹又生下一个小男孩,又过了几周终于能将第谷过继到自己家。实际上,奥托格外喜欢这个茁壮成长的孩子,就好像他从死去的双胞胎兄弟的灵魂里汲取了力量和健康。孩子的一举一动,将他伸过去的手指头用力抓紧的小拳头,这些都令这位父亲惊叹不已。他觉得这个孩子将来会成为的海军元帅,会成为向他一样的大典吏,统治波罗的海,以及赫尔辛堡和厄勒这两片隔海相望的堡垒。P13-15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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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9:3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