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裕起来的农民在想什么——凤凰村农民访谈录》，作者通过对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凤凰村36位农民的访谈（包括村党委书记、村委会主任、村民小组长、私营企业主、民兵连长、乡村教师、赤脚医生、农村妇女、老人、外来农民工等），生动地讲述了乡村振兴的中国故事，展现了当代农民的真实生活和奋斗历程，反映出富裕起来的当代农民在想什么。民之所望，施政所向，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莫艳梅的这部新著不失为一部资料性、可读性俱佳的著作，亦可供资政参考。

莫艳梅，女，瑶族，湖南江华人，中南民族大学历史学学士，湖南省委党校在职研究生学历。原为湖南省江华瑶族自治县党史与地方志办公室主任。现为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委党史研究室、萧山区人民政府地方志办公室副研究员，《浙江通志》评审专家。主编或参与编纂《江华瑶族自治县志》《江华八十年记事》《江华瑶族自治县志（1990-2003）》《佛山市志（1979-2002）》《萧山市志》《凤凰村志》，计1800万字。
在省级及省级以上刊物发表论文100多篇，个人专著有《莫艳梅方志文集》《萧山清官廉吏》《萧山历史名人家世考——从家谱出发》。
先后获各种奖项和荣誉证书50多次。2005年，被评为“湖南省党史系统先进工作者”“湖南省地方志工作先进个人”，被江华瑶族自治县人民政府记三等功。2010年，入选浙江省地方志系统第一轮人才梯队。2012年，获浙江省人民政府“从事地方志工作20年以上”荣誉证书、杭州萧山史志部门“特别贡献奖”。2014年，被评选为首届浙江省“最美方志人”。2010-2017年，应邀参加中国（国际）方志学术研讨会议8次。

第一章 现任村党委书记、村委会主任访谈
一 我当村干部40多年——胡岳法访谈
27岁当大队长，1992年当书记至今
推进农业集约化
第一步棋：创办全省第一个联营加油站
第二步棋：创办综合大市场
第三步棋：组建股份制公司
与时俱进：深化改革
建立村级三大保障
赢得好口碑
也有很多辛酸苦辣
生活有规律，妻子很贤惠
二 我当村干部20年——沃关良访谈
19岁当兵
从驾驶员到村主任
经济发展历程
村庄事务管理
关键是诚信，办事公正
要让老百姓得到实惠
婚姻家庭生活
第二章 20世纪20-40年代农民访谈
一 从日军枪口下逃生，日子由苦过到甜——卫松根访谈
日本鬼子毁了我的家园
从苦日子到好日子
二 共产党真是好——傅小虎访谈
那时的人跟蚂蚁一样，命很容易就没了
放过牛，承包过土地，对现在生活满意
三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卫仁水访谈
新中国成立前的事
新中国成立后的事
还好我们和凤凰村合并了
四 我今年83岁了，身体健朗——沃阿毛访谈
身世
见闻
家庭
五 我的亲见亲历——卫永泉访谈
亲见国民党退逃
有一个划过来的地主人很好
在集体企业工作过
现在是最好的社会
六 生活与时代的印记——唐先根访谈
因家穷失学，新中国成立后学会计
初级社到改革开放的印记
结婚时没有家具，现在生活满意
七 那个时候跟现在都大不一样——卫张泉访谈
那个时候的病，现在是不太会死人的
那个时候连树皮草根都吃，现在大米食油免费拿
那时候欠学费老是被留下，现在交学费只要写一句
从搞建筑到开织布厂
现在的村民生活和年轻人观念
八 希望做过的能得到承认——潘冬英访谈
我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
16岁参加民兵，做过十多年妇女主任
19岁结婚，过去吃了多少苦啊
年代不一样，风俗不一样
九 我不用他们管，我自己一个人很活络——徐阿秋访谈
这些房契山契是我婆婆传给我的
孙子说奶奶在整个中国都不会迷路的
健康长寿的秘诀就是乐观开心多动动
十 村里发展经济大多是我在提建议——胡和法访谈
出身雇农，当过村办企业厂长
条件改善，五个小孩在国外读书
十一 我的人生经历——曹行舟访谈
工农兵、教师都当过
为人夫为人父都不容易
三村合并是成功的
当了三届的股东代表
十二 东岳庙迁建情况——周岳根访谈
十三 人与人之间要和谐相处——钱关潮访谈
第三章 20世纪50-70年代农民访谈
一 村里的换届选举、股份分红以及福利待遇——张彩琴访谈
今年的换届选举
凤凰股份经济联合社
村民福利待遇
家庭生活状况
二 过去的生活跟现在没得比——唐关仁访谈
在生产队的日子
改革开放后的日子
三 我们与上一代不一样，与下一代又不一样——项国安访谈
当小组长与小队长不一样
打工做生意赚钱都不容易
村里变化太大，与我们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家庭生活与消费观念的变迁
四 挣到钱了还要舍得花钱——卫子仁访谈
家族企业由小到大
孙子是香港户口
村务监督与热心公益
家庭生活及老年消费
五 办个小厂赚点利息就好——傅华明访谈
从生产队员到村主任
家庭作坊年收入百万
六 办厂起家顺利，多读点书就更好了——陆惠祥访谈
办厂起家
发展感悟
村民生活
七 从赤脚医生到私营企业主——卫纪土访谈
因为生疟疾要当赤脚医生
当时村里只有我一个赤脚医生
办厂创业经历及体会
个人与村未来发展的看法
八 从赤脚医生到私营企业主——周志根访谈
从小没有干过农活
15岁当赤脚医生
26岁开始办厂
九 从民兵连长到开拖拉机搞运输——周柏夫访谈
当兵回来当民兵连长
开拖拉机搞运输收入高了
十 我在市场办工作20年——徐幼琴访谈
十一 在衙前范围内我这种十全十美的人家不多——邵东根访谈
从大围垦到小生意
一家十个人算满意了
十年没看病不是吹牛皮
十二 30年间造了3次房子——陈长根访谈
1984年、1994年、2009年3次造房
我们在村里的水平算很一般的
十三 我很喜欢戏曲这一行——徐建根访谈
成长经历
戏曲爱好
家庭生活
第四章 20世纪80年代农民访谈
一 我的成长经历——沃琦访谈
学生记忆
工作6年
家庭消费
老辈观念
未来期许
二 大学毕业后在凤凰工作安家——翁洪霞访谈
大学毕业后回村工作
老公跟我在凤凰安家
三 我的教学生涯——陈立访谈
当体育教师4年
有许多心得感悟
游泳教龄长达10年
家庭生活消费
四 如果没有村里照顾，我们无法完成学业——汪洁霞访谈

学过中共党史的同志未必都了解凤凰村，但肯定知道
1921年中共成立不久早期共产党员沈定一在家乡发动的衙
前农民运动，开创了中共历史上的4个第一：党领导的第一
次农民运动、第一个农民协会、第一个农民革命性纲领文
件、第一所农民免费教育的农村小学校。如今，那个时候
的衙前村发展成为杭州市萧山区的一个镇，凤凰村就是该
镇最大的村，萧山区最富的村。2017年，全村2.44平方千
米，580户、2233人，村经济总收入506640万元，村级经
营性收入4408.06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54518元，村级可
用资金、农民集体福利连续多年排名萧山各村（社区）第
一。先后获得全国文明村、全国敬老模范村、浙江省全面
小康建设示范村，以及浙江省民主法治村、浙江省双强百
佳行政村等荣誉。
凤凰村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与凤凰人富有创新拼搏
精神和敢为人先的精神分不开，与村庄有一个强有力的党
委领导班子、一个杰出的带头人分不开。改革开放前，凤
凰村是一个穷村，1966年农民人均收入82元，低于衙前镇
人均收入90元的水平；1977年农民人均收入102.77元，低
于衙前镇人均收入114元的水平。改革开放后，凤凰村针对
人多地少地情，大胆创新，逐步形成多种经营的发展思路
，于1985年利用地处交通枢纽的优势建立起全省第一个联
营加油站，1996年又利用当地村镇工商业发展优势建起衙
前消费品综合市场和轻纺坯布市场，2000年以来实现了由
农业村向工业村的转变。近年来，凤凰村坚持私营经济与
集体经济“两条腿”走路，大力推进“产业向园区集聚，
居住向小区集中，二产由村中心向外迁”，很快发展成为
萧山区最富裕的村。不但如此，凤凰村在实现农民富裕的
同时，还建立起与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的民生投入和保障
机制，总体上实现了中央提出的“产业兴旺、生态宜居、
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乡村振兴战略总要求
。村庄带头人胡岳法当村干部40多年，于1976年当生产大
队队长（村主任），1992年当村党支部书记至今，他带领
农民脱贫致富奔小康的事例，无疑是改革开放40年中国农
村发展变迁的一个缩影。
2017年，杭州市萧山区人民政府地方志办公室的莫艳
梅副研究员，在单位的大力支持下开展凤凰村村民访谈活
动并出新成果，这是非常值得鼓励和肯定的。首先，基层
修志人员能够运用该方法鲜活地反映中国农村的发展变迁
，真实反映当代农民的生命史和奋斗史，难能可贵，也不
多见。其次，访谈对象平民化、大众化，访谈内容贴近老
百姓生活，非常容易引起人们的共鸣。除了访谈村干部以
外，还有各色人等，有普通老百姓，也有个体老板、企业
负责人、教师、过去的赤脚医生和民兵连长等，还有家庭
妇女、基督教徒、残疾人等，他们分别出生于20世纪20年
代至80年代，是凤凰村发展变迁的亲历者，他们的访谈生
动再现了凤凰村近百年的历史，而这个村的历史无疑又是
全国五六十万个基层农村近百年发展史的缩影，也是农村
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典型。不仅如此，还有几名外来农民工
，他们是凤凰村上万名外来流动人口的代表，也是凤凰村
改革开放以来历史的见证者、成就的缔造者，他们的声音
代表了这个庞大的特殊群体的心声，富有感染力。
通过摄取凤凰村历史，让我们从小见大，从一个村庄
看到中国的农村，从一个个农民看到农民的中国，从一个
个“小人物”看到当代的中国社会。莫艳梅的这本新著不
失为一部成功的开拓性著作，不仅具有较高的咨政价值，
还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不仅对现在研究有用，对将来研
究更有用，尤其对研究当代社会史有用，可谓功莫大焉。
是为序。
李文
2018年6月7日于北京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社会史研究
室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本书运用口述历史方法，生动反映改革开放40年来凤凰村的发展变化以及农民致富奔小康的艰辛历程。
通过摄取凤凰村历史，让我们从小见大，从一个村庄看到中国的农村，从一个个农民看到农民的中国，从一个个“小人物”看到当代的中国社会。
他们讲述的是农民自己的个人故事，事实上是中国社会的故事，中国农民阶层的故事，是中国故事，既有一定的可读性、鲜活性，也有一定的资政性与学术价值。

2017年1月，杭州市萧山区衙前镇凤凰村聘任我为《凤
凰村志》主编（凤委[2017]3号），这给我了一个很好的开
展社会调查的机会。
在此之前，我对访谈与社会调查有一些粗浅的认识，
先后发表了8篇专题论文。我首次参加中国新方志编纂论坛
提交的论文就是《萧山市志社会课题调查的实践与启示》
，《口述历史作为志书新形式的探索》则是我参加第二届
中国地方志学术年会提交的论文。我还尝试做过新萧山人
口述史，做过自己家族的口述史，但未成书。
出任《凤凰村志》主编后，我马上制订了《凤凰村志
》篇目和《关于开展凤凰村口述历史活动的实施方案》。
自2017年2月起，针对不同的受访者撰写访谈提纲，3月29
日始，进村入户访谈。因我是外地人，凤凰村老人中有的
不会说普通话，他们说的萧山土话我也不太听得懂。于是
，我请求单位（中共杭州市萧山区委党史研究室、杭州市
萧山区人民政府地方志办公室，2019年1月合并为中共杭州
市萧山区委党史和地方志编纂研究室）支持，安排了1名会
讲萧山土话的同事杨健儿协助我做访谈。至2017年6月1日
，共访谈46人，其中凤凰村村民33人（20世纪20年代1人，
30年代7人，40年代6人，50年代9人，60年代6人，80年代
4人），外来人员4人，沈定一（凤凰人，中共早期党员，
衙前农民运动的发起者、组织者、领导者）的后代及知情
人9人。凤凰村村民中，有村领导2人，大学生村官2人，集
体企业管理人员2人，私营企业家、个体户5人，过去的大
队长、生产队长2人，生产队会计、仓库保管员2人，民兵
连长1人，妇女主任1人，赤脚医生2人，今村民小组长2人
，凤凰村股份经济联合社1人，股东代表1人，市场管理人
员2人，教师2人，见多识广的老人3人，农村妇女1人，东
岳庙管理人员1人，基督教教徒1人。外来人员中，有办厂
的1人，经商的2人，社区管理人员1人。沈定一的后代及知
情人中，衙前镇内4人，瓜沥镇内1人，萧山城区1人，杭州
市区1人，江苏省2人。
2017年6-12月，对访谈录音进行整理与编辑，共近40
万字。12月中下旬，将46个访谈录音整理文稿全部交返被
采访者审阅。2018年，将之付梓，其中沈定一的后代及知
情人访谈10多万字，另有专册，不录入该书。需要说明的
是，受访者在文中的观点，仅代表受访者本人的观点。该
书如实记录，尽可能保持访谈的原汁原味。
《富裕起来的村民未来期待调查》，则由中共杭州市
萧山区委党史和地方志编纂研究室与杭州师范大学政治与
社会学院的师生合作开展，经过对调查问卷几易其稿，于
2017年6月29日进村入户开展调查，10月完成调研报告。
在整个访谈活动和社会课题调查活动过程中，中共杭
州市萧山区委组织部、中共杭州市萧山区委党史和地方志
编纂研究室大力支持，凤凰村党委、凤凰村委会积极配合
，进展十分顺利。尤其是中共杭州市萧山区委党史和地方
志编纂研究室主任沈迪云，对社会课题调查的策划、选题
的提出、调查问卷的设计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中国社会
科学院当代中国研究所社会史研究室的李文主任、姚力副
主任、徐轶杰博士，对整个活动的开展和本书的编写给予
了精心的指导。杭州师范大学政治与社会学院的师生们，
为此付出了辛勤的劳动和智慧。关注“三农”，倾听民声
，了解民意，咨政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不遗余力。
莫艳梅
2019年1月于杭州萧山

第一章 现任村党委书记、村委会主任访谈
一 我当村干部40多年——胡岳法访谈
访谈时间：2017年4月21日下午
访谈地点：凤凰村委会胡岳法办公室
访谈者：莫艳梅
受访者：胡岳法
受访者简介：
胡岳法，男，汉族，中共党员。萧山凤凰人。民国38年（1949）1月生。1964年9月任凤凰生产队会计，1974年9月任凤凰生产三队队长，1976年9月任凤凰生产大队大队长，1981年3月任凤凰村委会主任，1992年7月至今任凤凰村党支部（党委）书记。个人荣誉：1993年被授予萧山市优秀党员荣誉称号，1997年被评为杭州市“小康示范村”先进党支部书记，2001年被评为省优秀共产党员，2004年被授予杭州市劳动模范称号，2004年被授予浙江省“双带”好党员，2004年被授予浙江省劳动模范称号，2006年被评为杭州市优秀共产党员，2007年2月被评为杭州市优秀农村实用人才，2007年被评为2006-2007年度杭州市社会主义劳动竞赛先进个人，2001_2009年被评为萧山区优秀共产党员，2007年10月被评为萧山区高级经济师，2012年获浙江省新农村建设带头人“金牛奖”，2016年被评为浙江省“千名好支书”。
27岁当大队长，1992年当书记至今
我祖父是造船的，父亲是划船的，我有4姊妹：我，哥哥，两个姐姐。我母亲是有文化的，我的家庭教育也比较好，母亲经常教育我长大后要为民办实事、为人民服务。
我小的时候，不像其他小孩子那么调皮，我是很守则的。
我是7岁上学的。我上学时候的老师，现在都还在，一个叫瞿静芳，一个叫谢承天。这两个老师已经90多岁了。那天我去拜访了他们，我非常感谢他们对我的教育。当时全班有37个学生，我是以全班第二名的成绩毕业的。因为我的成绩好，老师对我比较器重，汪祖英是我小学六年级的老师，现在也还在，他是知道我这个学生比较优秀的。
后来我为什么不去读书呢？主要是家庭经济问题。当时我这个年纪，父母给我读了6年书，已经感觉到比较好了。因为家境贫寒，就没有继续读书了。我读书时候的好多同学，现在还在，他们也说我是同学当中比较优秀的。
15岁的时候，在我哥哥（会计）的传授下，我当了生产队的会计，一直当了十多年。当时当生产队会计，还是要劳动的，就是有个职位在那边。社员们看我这个会计比较能干，就让我当生产队长，我是25岁当上生产队长的，干了3年。
当时衙前有3个队最好，一个是明华五队，一个是凤凰三队，还有一个我不知道了。当时我是大队委员，政府（公社）要推荐比较能干的人当大队长。我是1976年当上风凰大队的大队长的，1992年当党支部书记，至今当了40多年的村主要领导。
推进农业集约化
当上大队长后，我就在想，老百姓的生活太艰苦了。当时老百姓有这样一句话：脸朝黄土背朝天。真的是太艰苦了。所以我在考虑什么东西呢？我在考虑如何机械化的问题。于是，我引进了两台插秧机，两台收割机，想搞农场化管理。我觉得我这个做法是好的，因为老百姓不再那么艰苦，可以用机械操作了。
1992年，我又在思考如何再进一步进行农业体制集约化经营。当时都已经分田到户，我和老百姓讲，你们把土地全部交给我来管，搞集约化农场。第一次推进的时候，老百姓还都有看法，因为老百姓是以田为本，以田为主，我这样收了去，他们就业怎么办，还是有顾虑的。
过了一段时间后，我记得过了3年时间，老百姓有点儿认可了，还说我的好了。因为我全面向老百姓免费供粮，不算他们钱，他们不用耕地，还免费拿粮食，他们觉得这样好，就把土地都给我了。于是，农业生产逐步地全部集约化。凤凰村是整个衙前镇第一个实行农业集约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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