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草木》是汪曾祺写他的草木春秋、虫鱼鸟兽、旅行杂忆、联大往事的经典散文集。
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或问:你写这些昆虫什么意思?答曰:我只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这些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现在的孩子大都只在电子玩具包围中长大,未必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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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人间草木(图文珍藏版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汪曾祺 |
出版社 | 台海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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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人间草木》是汪曾祺写他的草木春秋、虫鱼鸟兽、旅行杂忆、联大往事的经典散文集。 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或问:你写这些昆虫什么意思?答曰:我只希望现在的孩子也能玩玩这些昆虫,对自然发生兴趣。现在的孩子大都只在电子玩具包围中长大,未必是好事。” 作者简介 汪曾祺(1920-1997),江苏高邮人,沈从文的高徒,中国现当代著名作家、戏剧家、小说家,京派文学小说的代表人物及传人,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汪曾祺早年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1939年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师从沈从文先生。曾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顾问,北京剧作家协会理事。他在短篇小说和散文创作领域成就颇高,充溢着浓郁的中国味道和灵性美质,语言平和质朴、清新隽永、娓娓而来、如话家常。著有短篇小说集《邂逅集》《羊舍一夕》《晚饭花集》,散文集《蒲桥集》《故乡的食物》《逝水》,京剧剧本《范进中举》《沙家浜》(主要编者之一),文学评论集《晚翠文谈》等。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介绍到国外。 目录 自报家门 辑一 草木春秋 花园 紫薇 北京的秋花 腊梅花 生机 果园杂记 葡萄月令 果园的收获 人间草木 草木春秋 夏天 冬天 冬天的树 岁朝清供 辑二 虫鱼鸟兽 昆虫备忘录 夏天的昆虫 草木虫鱼鸟兽 香港的鸟 录音压鸟 北京人的遛鸟 熬鹰·逮獾子 猫 辑三 旅行杂记 泰山片石 天山行色 湘行二记 昆明的雨 初访福建 四川杂忆 胡同文化 国子监 美国短简 辑四 联大往事 西南联大中文系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闻一多先生上课 老舍先生 金岳霖先生 吴雨僧先生二三事 唐立厂先生 地质系同学 新校舍 跑警报 晚翠园曲会 序言 自报家门 京剧的角色出台,大都有一段相当长的独白。向观众 介绍自己的历史,最近遇到什么事,他将要千什么,叫作 “自报家门”。过去西方戏剧很少用这种办法。西方戏剧 的第一幕往往是介绍人物,通过别人之口互相介绍出剧中 人。这实在很费事。中国的“自报家门”省事得多。我采 取这种办法,也是为了图省事,省得麻烦别人。 法国安 妮·居里安女士打算翻译我的小说。她从波士顿要到另一 个城市去,已经订好了飞机票。听说我要到波士顿,特意 把机票退了,好跟我见一面。她谈了对我的小说的印象, 谈得很聪明。有一点是别的评论家没有提过,我自己从来 没有意识到的。她说我很多小说里都有水,《大淖记事》 是这样。《受戒》写水虽不多,但充满了水的感觉。我想 了想,真是这样。这是很自然的。我的家乡是一个水乡, 江苏北部一个不大的城市——高邮。在运河的旁边。 运 河西边,是高邮湖。城的地势低,据说运河的河底和城墙 垛子一般高。我们小时候到运河堤上去玩,可以俯瞰堤下 人家的屋顶。因此,常常闹水灾。县境内有很多河道。出 城到乡镇,大都是坐船。农民几乎家家都有船。水不但于 不自觉中成了我的一些小说的背景,并且也影响了我的小 说的风格。水有时是汹涌澎湃的,但我们那里的水平常总 是柔软的、平和的,静静地流着。 我是一九二〇年生的,三月五日。按阴历算,那夭正 好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是一个吉祥的日子。中国一直 很重视这个节日。到现在还是这样。到了这天,家家吃“ 元宵”,南北皆然。沾了这个光,我每年的生日都不会忘 记。 我的家庭是一个旧式的地主家庭。房屋、家具、习俗 ,都很旧。整所住宅,只有一处叫作“花厅”的三大间是 明亮的,因为朝南的一溜大窗户是安玻璃的。其余屋子的 窗格上都糊的是白纸。一直到我读高中时,晚上有的屋里 点的还是豆油灯。这在全城(除了乡下)大概找不出几家。 我的祖父是清朝末科的“拔贡”。这是略高于“秀才 ”的功名。据说要八股文写得特别好,才能被选为“拔贡 ”。他有相当多的田产,大概有两三千亩田,还开着两家 药店、一家布店,但是生活却很俭省。他爱喝一点酒,酒 菜不过是一个咸鸭蛋,而且一个咸鸭蛋能喝两顿酒。喝了 酒有时就一个人在屋里大声背唐诗。他同时又是一个免费 为人医治眼疾的眼科医生。我们家看眼科是祖传的。在孙 辈里他比较喜欢我。他让我闻他的鼻烟。有一回我不停地 打嗝,他忽然把我叫到跟前,问我他吩咐我做的事做好了 没有。我想了半天,他吩咐过我做什么事呀?我使劲地想。 他哈哈大笑:“嗝不打了吧!”他说这是治打嗝的最好的办 法。他教过我读《论语》,还教我写过初步的八股文,说 如果在清朝,我完全可以中一个秀才(那年我才十三岁)。 他赏给我一块紫色的端砚,好几本很名贵的原拓本字帖。 一个封建家庭的祖父对于孙子的偏爱,也仅能表现到这个 程度。 我的生母姓杨。杨家是本县的大族。在我三岁时,她 就死去了。她得的是肺病,早就一个人住在一间偏屋里, 和家人隔离了。她不让人把我抱去见她。因此我对她全无 印象。我只能从她的遗像(据说画得很像)上知道她是什么 样子,另外我从父亲的画室里翻出一摞她生前写的大楷, 字写得很清秀。由此我知道我的母亲是读过书的。她嫁给 我父亲后还能每天写一张大字,可见她还过着一种闺秀式 的生活,不为柴米操心。 我父亲是我所知道的最聪明的人,多才多艺。他不但 金石书画皆通,而且是一个擅长单杠的体操运动员,一名 足球健将。他还练过中国的武术。他有一间画室,为了用 色准确,裱糊得“四白落地”。他后半生不常作画,以“ 懒”出名。他的画室里堆积了很多求画人送来的宣纸,上 面都贴了一个红签:“敬求法绘,赐呼××”。我的继母 有时提醒:“这几张纸,你该给人家画画了。”父亲看看 红签,说:“这人已经死了。”每逢春秋佳日,天气晴和 ,他就打开画室作画。我非常喜欢站在旁边看他画:对着 宣纸端详半天。先用笔杆的一头或大拇指指甲在纸上划几 道,决定布局,然后画花头、枝干,布叶,勾筋。画成了 。再看看,收拾一遍,题字,盖章,用摁钉钉在板壁上, 再反复看看。他年轻时曾画过工笔的菊花,能辨别、表现 很多菊花品种。因为他是阴历九月生的,在中国,习惯把 九月叫作菊月,所以对菊花特别有感情。后来就放笔作写 意花卉了。他的画,照我看是很有功力的。可惜局处在一 个小县城里,未能浪游万里,多睹大家真迹。又未曾学诗 ,题识多用成句,只成“一方之士”,声名传得不远。很 可惜!他学过很多乐器,笙箫管笛、琵琶、古琴都会。他的 胡琴拉得很好。几乎所有的中国乐器我们家都有过,包括 唢呐、海笛…… 日:“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 。浴乎 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这写得实在非常美。曾点的超功利的率性自然的思想 是生活境界的美的极致。 我很喜欢宋儒的诗: 万物静观皆自得, 四时佳兴与人同。 说得更实在的是: 顿觉眼前生意满, 须知世上苦人多。 我觉得儒家是爱人的,因此我自许为“中国式的人道 主义者”。 我的小说似乎不讲究结构。我在一篇谈小说的短文中 ,说结构的原则是:随便。有一位年龄略低我的作家每谈 小说,必谈结构的重要。他说:“我讲了一辈子结构,你 却说:随便!”我后来在谈结构的前面加了一句话:“苦心 经营的随便。”他同意了。我不喜欢结构痕迹太露的小说 ,如莫泊桑,如欧·亨利。我倾向“为文无法”,即无定 法。我很向往苏轼所说的:“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 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 。”我的小说在国内被称为“散文化”的小说。我以为散 文化是世界短篇小说发展的一种(不是唯一的)趋势。 我很重视语言,也许过分重视了。我以为语言具有内 容性。语言是小说的本体,不是外部的,不只是形式、是 技巧。探索一个作者的气质、他的思想(他的生活态度,不 是理念),必须由语言入手,并始终浸在作者的语言里。语 言具有文化性。作品的语言映照出作者的全部文化修养。 语言的美不在一个一个句子,而在旬与句之间的关系。包 世臣论王羲之字,看来参差不齐,但如老翁携带幼孙,顾 盼有情,痛痒相关。好的语言正当如此。语言像树,枝干 内部液汁流转,一枝摇,百枝摇。语言像水,是不能切割 的。一篇作品的语言,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我认为一篇小说是作者和读者其同创作的。作者写了 ,读者读了.创作过程才算完成。作者不能什么都知道, 都写尽了。要留出余地,让读者去捉摸、去思索、去补充 。中国画讲究“计白当黑”。包世臣论书以为当使字之上 下左右皆有字。宋人论崔颢的《长千曲》“无字处皆有字 ”。短篇小说可以说是“空白的艺术”。办法很简单:能 不说的话就不说。这样一篇小说的容量就会更大了,传达 的信息就更多。以己少少许,胜人多多许。短了,其实是 长了。少了,其实是多了。这是很划算的事。 我这篇“自报家门”实在太长了。 导语 汪曾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汪曾祺的散文没有结构的苦心经营,也不追求题旨的玄奥深奇,平淡质朴,娓娓道来,如话家常。他以个人化的细小琐屑的题材,使“日常生活审美化”,纠偏了那种集体的“宏大叙事”;以平实委婉而又有弹性的语言,反拨了笼罩一切的“毛话语”的僵硬;以平淡、含蓄节制的叙述,暴露了滥情的、夸饰的文风之矫情,让人重温曾经消逝的古典主义的名士风散文的魅力,从而折射出中国当代散文的空洞、浮夸、虚假、病态,让真与美、让日常生活、让恬淡与雍容回归散文,让散文走出“千人一面,千部一腔”,功不可没。《人间草木(图文珍藏版 )》是他的散文集,收录了他许多经典作品。 书评(媒体评论) 汪曾祺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 ——贾平凹 像曾祺这样下笔如有神的作家,今天是没有了。 他的语言炉火纯青,已臻化境。 ——张兆和 他的文章应当说比几个大师都还认真而有深度, 有思想也有文才!“大器晚成”,古人早已言之。最 可爱还是态度,“宠辱不惊”! ——沈从文 精彩页 花园 茱萸小集二 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虽然它的动人处不是,至少不仅在于这点。 每当家像—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祖父年轻时建造的几进,是灰青色与褐色的。我自小养育于这种安定与寂寞里。报春花开放在这种背景前是好的。它不致被晒得那么多粉,固然报春花在我们那儿很少见,也许没有,不像昆明。 曾祖留下的则几乎是黑色的,一种类似眼圈上的黑色(不要说它是青的),里面充满了影子。这些影子足以使供在神龛前的花消失。晚间点上灯,我们常觉那些布灰布漆的大柱子一直伸拔到无穷高处。神堂屋里总挂一只鸟笼,我相信即是现在也挂一只的。那只青裆子永远眯着眼假寐(我想它做个哲学家,似乎身子太小了)。只有巳时将尽,它唱一会儿,洗个澡,抖下一团小雾在伸展到廊内片刻的夕阳光影里。 一下雨,什么颜色都重郁起来,屋顶,墙,壁上花纸的图案,甚至鸽子:铁青子,瓦灰,点子,霞白。宝石眼的好处这时才显出来。于是我们,等斑鸠叫单声,在我们那个园里叫。等着一棵榆梅稍经一触,落下碎碎的瓣子,等着重新着色后的草。 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它是哪儿来的,是哪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地纠在一起。 “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根胡一处一处断了。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地注视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唁,难闻死人。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得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儿。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我觉得虎耳草有一种腥味。 紫苏的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那棵大垂柳上常常有天牛,有时一个,两个的时候更多。它们总像有一桩事情要做,六只脚不停地运动,有时停下来,那动着的便是两根有节的触须了。我们以为天牛触须有一节它就有一岁。捉天牛用手,不是如何困难的工作,即使它在树枝上转来转去,你等一个合适地点动手。常把脖子弄累了,但是失望的时候很少。这小小生物完全如一个有教养惜身份的绅士,行动从容不迫,虽有翅膀可从不想到飞;即是飞,也不远。一捉住,它便吱吱扭扭地叫,表示不同意,然而行为依然是温文尔雅的。黑地白斑的天牛最多,也有极瑰丽颜色的。有一种还似乎带点玫瑰香味。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说也好。 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儿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还有许多济颠和尚说的话,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是瓦青还是朱砂,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嚁嚁喔嚁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一捉蟋蟀,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有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苋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那是刚刚合适的,仿佛马齿苋的瓣子天生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哑巴就一直向上飞,决不偏斜转弯。 蜻蜓一个个选定地方息下,天就快晚了。有一种通身铁色的蜻蜓,翅膀较窄,称“鬼蜻蜓”。看它款款地飞在墙角花荫,不知什么道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过。 好些年不看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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