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媒体评论) 一个非常精彩的故事,蕴含着一种毁灭性的情感 力量。 ——《纽约客》 法国版《乡下人的悲歌》……《艾迪的告别》不 仅仅是一个杰出的成长故事,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关 于价值观认知差异和迷茫的青春期的故事。它比大多 数故事都真实。 ——《纽约时报》 这部简洁的小说巧妙地抓住了法国某些地方扭曲 的价值观念,写出了一个不被世人接纳的灵魂在这种 环境下的蜕变及成长经历。 ——《出版人周刊》 这是一个坦率而毫不畏惧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底 层社会群体在面对残酷对待时奋力挣扎,zui终逃离原 生环境,重塑自己的历程。 ——《先驱报》 目录 庇卡底 相逢 父亲 举止 在学校 痛苦 男人的角色 我母亲早晨的画像 母亲的生活掠影 父母的卧室 女孩、母亲和祖母们的生活 村里的故事 良好的教育 父亲的另一面 男人们对医疗的抗拒 希尔万(见证) 失败与逃避 棚子事件 棚子事件之后 变化 劳拉 身体的反抗 恋爱的终极尝试:萨布丽娜 恶心 第一次尝试逃走 窄门 尾声 精彩页 相逢 我对童年没有任何愉快的回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在这些年中我从未感受过幸福或是快乐;只不过,它总体上是痛苦的——痛苦消泯了其他的种种。 走廊上出现两个男孩,一个是满头红发的大高个儿,另一个是驼背的小矮个儿。红发高个的男孩冲我吐了口痰,说:“吞下去。” 痰从我的脸上慢慢流过,又黄又稠,就像把老人或是病人的喉咙堵得呼哧呼哧的浓痰,散发着浓重、令人作呕的味道。那两个男孩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看,这个狗娘养的糊了满嘴!”痰从眼睛流到嘴唇,甚至快进到嘴里。我本可以擦,只要用袖子抹一下就行——只要在瞬间做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可以让痰不要挨上我的嘴唇。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我不敢擦,怕得罪他们,怕他们变本加厉。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但恰恰相反的是,我对暴力并不陌生。从记事起,我就总是看到我的父亲醉醺醺地在咖啡馆门口跟别的醉汉大打出手,打得他们鼻青脸肿、满地找牙。有人盯着我母亲的时间长了,父亲就会在酒精的作用下狂吼:“你是老几?敢这样盯着我媳妇,狗杂种!”母亲则尽力安抚他:“冷静……亲爱的,冷静……”父亲对此充耳不闻。最终,他的哥们儿会在某个时候出手——这都是规矩了,这样才是真朋友、铁哥们儿——把我父亲和那个此时已经满脸伤痕的倒霉鬼拉开。还有一次,我家的猫刚刚生下小猫,我看见父亲把刚生下来的小猫崽放到超市的塑料袋里,在混凝土的路边使劲摔;直到袋子里全是血,小猫停止微弱的叫声。我见过他在院子里杀猪,喝还是温热的猪血,他的嘴唇、下巴、T恤上都是血,他说:“这些畜生刚死时的血最好了。”他用这些放出来的猪血做血肠,全村都能听见父亲割断猪的气管时,乖死的猪发出的尖叫声。 我十岁,是这所初中的新人。当他们出现在走廊里的时候,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在这所勉强有两百名学生的学校里是很少见的,因为大家很快都互相认识了。他们走得很慢,脸上还笑着,显得没有任何攻击性,我开始还以为他们过来是为了要认识我呢。但是,为什么大孩子会主动过来跟我这个新人讲话呢?操场和其他地方的规则一样:大的不理小的。我母亲在谈到工人的时候说:“咱们这些弱小的人引不起任何人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大佬们。” 在走廊里,他们问我是谁,是不是贝勒格勒——那个大家都在谈论的贝勒格勒。他们当时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之后的数年里问了自己无数次。 “你就是那个娘娘腔吗?” 当他们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永久地给我刻上了这样的印记(希腊人用烧红的烙铁或匕首给危险的异于常规的人刻上的印记),我完全无力反驳。当时贯穿我的是惊讶,尽管这已经不是别人第一次这样跟我说了。但是,人永远都习惯不了辱骂。 我感到一阵无力,难以保持平衡。“娘娘腔”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回响着、爆炸着,在我的身体里随着心跳的节奏跳动。 我很瘦,他们肯定认为我的自保能力很弱,几乎为零。在很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叫我“骷髅架子”,我的父亲不断重复同样的笑话:“你从贴在墙上的海报后面走过去,海报都掉不下来。”在我们村,体重是很被看重的。我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大胖子,家里的好几个女人也不轻,人们总说:“胖死好过饿死,这是一种好病。” P3-6 导语 这是一个不被世人接纳的灵魂挣扎与成长的故事。 一部法国版《乡下人的悲歌》,比《猜火车》更具勇气,比《无声告白》更真实。关于逃离,关于迷茫,关于孤独,关于一个少年无力改变环境却绝不沉沦的勇敢。 上市不到一年,高居法国图书年度畅销排行榜Top 10。 作品被翻译成近30种文字,版权售出40多个国家及地区。 《卫报》《旧金山记事报》年度图书,《纽约时报》《出版人周刊》《科克斯评论》等众多媒体鼎力推荐! 我不想待在父母身边,拒绝和他们分享这一刻。我已经走远了,从此以后我不再属于他们的世界。 内容推荐 我叫艾迪,我是个男孩,我害怕去学校,也讨厌待在家里。 我对童年没有任何愉快的回忆。这并不意味着我从未感受过幸福或是快乐;只不过,它总体上是痛苦的——痛苦消泯了其他的种种。你或许不相信,我面对的痛苦往往比别人更多,或者是别人痛苦的集合。被孤立、在学校挨打,哦,这不算什么,被父母看作“疯子”其实也还好。如果暴力、贫穷、愚昧是检验一个“男子汉”的标准,那我情愿当一个“傻瓜”。 作为唯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或许只有逃离这里,我才能真正地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