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介绍了英国著名古典小说家简·奥斯丁的生平，并对其作品进行了一定评析。简·奥斯丁的作品睿智幽默、高雅生动，是雅俗共赏的出色作品，许多名人都是她的读者。本书借助大量宝贵史料，力图重建这位重要而神秘的女文学家的人生，语言生动，内容翔实可信，是一部出色的传记作品。

费奥纳·斯塔福德，牛津大学英语语言文学专业教授，萨默维尔学院研究员，多年来致力于英语古典文学的研究和教学。

序
第1章 童年：1775-1787
第2章 早年的写作：1787-1792
第3章 通信的真正艺术：1793-1797
第4章 巴斯：1798-1804
第5章 从一个家到另一个家：1804-1809
第6章 《理智与情感》和《傲慢与偏见》：1809-1913
第7章 《曼斯菲尔德庄园》和《爱玛》：1813年-1815年
第8章 《劝导》：1816年
第9章 《温彻斯特赛马》：1817年
第10章 难忘简·奥斯丁
后记

“她以何作答呢？——当然是得体之语了。女士们都
是如此。”整整48章的误会之后，艾玛总算搞清了奈特利
先生对她的一往情深，宽慰之感如潮涌起。完美的大团圆
结局近在咫尺，字里行间涌现出浓烈的欢乐之情。但凡有
点同情心的读者，在这种障碍清除、真相大白的时刻，想
必都会感同身受，分享着主人公的快乐。不过，即便此刻
，叙述的笔法依然不失含蓄。种种疑虑固然已化为烟云，
可作者仍旧掌控着一切，以高超的写作技巧，既邀请读者
共享女主人公的快乐，又精心呵护着她的隐私。而这，正
是简·奥斯丁成熟期小说的一大特色。她拥有一项特长，
在写作者中可谓无出其右：一方面，她塑造的角色们活灵
活现，仿佛都是些拥有独立意志的个体，另一方面，她又
娴熟地借助一位“叙述者”来讲故事，后者像是读者的密
友一般，你会感觉似乎随时可以上前请教，打听打听进展
。
艾玛对奈特利先生“恰到好处”的回答，反而促使他
接着又来了新一轮表白，而这，其实也正是她的创造者本
人的特长之一。在一些细节上，简·奥斯丁每每会鼓励读
者们尽情放任自己的想象力。比如《诺桑觉寺》里，她请
大家自行想象埃莉诺·蒂尔尼未来夫君的模样。小说中的
叙述者看来深谙种种标志着故事大结局即将到来的迹象，
她宣布道，对于埃莉诺的丈夫，没必要进行任何详细形容
，因为“这世上最可爱的一位年轻人已经在我们所有人的
想象中现身了”。奥斯丁的小说经常这样故伎重施，让我
们到头来既无所不知又一无所知。她的叙述总是一方面推
心置腹，一方面话留三分，既开门见山、言无不尽，又环
顾左右、期期艾艾。或许正因为如此，从古到今数不胜数
的读者们，想必也是一边心怀感激地拜读着她的小说，同
时，也不免对于这些作品背后的女作家本人滋生出了几分
好奇。
事实上，简·奥斯丁本人的生平也是以这种风格呈现
的：貌似开诚布公、毫无隐瞒，实则高深莫测、滴水不漏
，反而惹得人们愈发好奇。比如，我们一清二楚地知道佳
人住在哪里，于何处去世，又在何时何地写下那些伟大的
作品。须知，简·奥斯丁终其一生，身边都围绕着许许多
多亲人。从很早开始，各种和她有关联的人就已纷纷写下
对她的第一手回忆，而早期对其生平的研究正是在这些回
忆录的基础上展开的。我们可以确切地得知，她都有哪些
朋友，进入过哪些社交圈子，拜访过什么样的人家，参加
过什么样的活动。此外，奥斯丁本人的许多通信都保留至
今，里面不厌其烦地介绍了各种帽子和胸针，客人和醋栗
，驴子和晚餐，缝纫、疾病，甚至她阅读的作品的细节。
比起其他许多两个世纪以前的作家，我们对于简·奥斯丁
可谓了如指掌。然而她的人生仍有许多不解之谜。虽说她
去世仅仅两个月时，她的一位哥哥就发表了关于她的首部
传记，但在那些真正重大的方面，我们对于简·奥斯丁仍
旧只能说是一无所知——她的写作方式、文学偏好、政治
观点、宗教信仰，以及，尤为重要的，她的情感生活。在
这些重大问题上，时不时也会冒出蛛丝马迹的信息，但是
每每，幸存下来的细节即便能解决一些问题，同时又会抛
出更多谜团。因此，简·奥斯丁的传记作者们的处境和站
在灌木丛中的奈特利先生颇为相似：从佳人那里收到的星
点信息，反而让他们越发觉得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
这样一部传记的写作，自然需要多方相助才能完成。
简·奥斯丁在世时，第一份相关的严肃评论于《艾玛》出
版后发表在当时的重要期刊《每季评论》上，高度赞美了
她的作品，其作者乃是文坛巨擘瓦尔特·司各特先生本人
。没过多久，在1817年12月，亨利·奥斯丁就为过世不久
的妹妹撰写了一篇简略的传记性悼文，与奥斯丁身后出版
的《诺桑觉寺》和《劝导》一道发表。从此，简·奥斯丁
在文坛始终屹立不倒。到19世纪后期，她已声名显赫，作
品稳稳地跻身世界名著之列。这位将最初一批作品都托名
为某无名“女士”所著的作者，已逐渐在文学批评界赢得
了几乎无可匹敌的重视。本书作为对奥斯丁生平和作品的
研究类著作，也从这些阐释、解读她的文章中获益良多。
此外，本书的写作还受惠于对简·奥斯丁生活过、拜访过
和设为小说背景的那些地区的访问，尤其是巴斯、博克斯
山、乔顿、莱姆·里杰斯、朴次茅斯、史蒂文顿和温彻斯
特。我要感谢简·奥斯丁故居纪念馆的两位热情的馆长路
易斯·韦斯特和玛丽·盖亚特，也要感谢吉莲·道尔和她
在乔顿故居的同事们。薇薇安·布兰斯顿热情相邀，为我
提供了了解简·奥斯丁在肯特的家族成员的机会，我还得
到殊荣，得以拜访奥斯丁大家族里的几位后人。简·奥斯
丁研究会，包括一些地区分会，都始终非常友好，我通过
与其成员们的多次愉快交流，获取了很多信息。我还荣幸
地和牛津大学的学生和同事们展开了关于奥斯丁的讨论，
他们包括罗斯·巴拉斯特、鲍拉·巴内、桑迪·巴内，理
查德·杰金斯、弗莱娅·约翰斯顿和凯特琳·萨特兰。此
外，我也非常幸运，得以与耶鲁大学出版社优秀的编辑团
队合作，尤其要感谢既热情又专业的梅丽莎·邦德和朱利
安·鲁斯。此外，谨对克莱尔·亚历山大表示特别感谢。
正如许许多多的真实人生一样，简·奥斯丁的生平与
她笔下的那些浪漫故事之间，未必能有一一对应的关系。
她之所以成为本书和其他数不胜数的传记类研究的主人公
，是因为她写了六部出色的小说。它们全都发表在1811年
到1817年之间的短短六年中，我们这部简略的传记也是围
绕它们而展开的。文字量之巨、发表速度之快，两者几乎
并不匹配：简·奥斯丁仅仅利用了自己生命的五分之一时
间，便取得了这些惊人的成就。虽然人们很少把简·奥斯
丁与她那些辉煌的同代人归为一类，但其实她和济慈、彭
斯、雪莱、拜伦这些浪漫主义天才们非常相似——同样满
怀青春激情，一旦找到独属于自己的声音，便一发不可收
拾，同时，尚未抵达中年便陡然陨落。

本书以各种信函、家族记录和奥斯丁作品的各种版本为素材，以严谨的考证和推论，复原英年早逝的才女作家简·奥斯丁的生平。奥斯丁女士在短短四十余年的生命中，发表了数部堪称英语文学经典的小说。《傲慢与偏见》、《理智与情感》、《艾玛》等等作品，从诞生之日便大受欢迎，至今依然是备受关注、老少咸宜的古典名著，更不断以影视剧等等媒介形式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但是这些作品背后，其作者本人，一位十八九世纪的英国未婚女士，却始终是一个颇为神秘的形象。她有过怎样的经历？是什么样的个性？她的情感经历是怎样的？她对其作品以外的事物的看法是如何的？英国牛津大学英语文学教授费奥纳·斯塔福德，以多年的研究考证，凭借大量原始文献资料，为我们提供了一份可靠、中肯的答案。

1813年在一封私信中，简·奥斯丁提及自己“爱上了
”克拉克森，她指的是不屈不挠的废奴运动家托马斯·克
拉克森，他在其出色的著作《历史》中记录了废奴运动。
两百年后，在另一场截然不同的运动中，克拉克森这个名
字再度与简·奥斯丁成双成对地公开出现。2012年，有这
样一则新闻：美国歌手凯利·克拉克森即将带着一枚本属
于简·奥斯丁的戒指回美国。这则新闻引发了英国公众的
抗议。克拉克森在一场拍卖会上，斥资15万2千4百50英镑
，以完全合法的手段买下了这枚戒指。在愤慨不已的公众
的抗议下，英国文化部不得不颁布了一则临时出口禁令，
以便争取时间，让人们筹集资金，为英国保住这枚戒指。
对许多读者而言，简·奥斯丁会佩戴一枚美丽的绿松石戒
指，着实有点令人意外。她在小说里很少提及珠宝话题，
偶尔写到首饰，每每都是用它们来发挥某种特殊功用，或
者意在营造紧张的情节。爱德华·法拉斯戴着一枚装有一
缕秀发的戒指来到巴顿村，几乎和《曼斯菲尔德庄园》里
范尼·普莱斯得到一串金项链赠礼一样，一时引得众人议
论纷纷。因此，作者本人的戒指引起如此强烈的情感反应
，也属情理之中了。一年之内，资金就筹集到位，凯利·
克拉克森慷慨大度地放弃了拥有权，这枚戒指被送到乔顿
的简·奥斯丁故居纪念馆展示，成为其永久藏品。仰慕者
们甚至可以花450英镑购买一枚仿制品。
曾经，简·奥斯丁在痛苦的弥留之际，靠着想象圣施
维德对于亵渎神灵之举的反应来聊以自慰，现如今不知她
会不会（没准并不会？）因为仰慕者们到头来也以类似的
敬畏之情来对待她而有所安慰？简·奥斯丁触碰过的一切
几乎都得到了宗教圣物般的待遇：受尊崇、被向往、遭争
夺，最后被请进神龛，供朝拜者们前来顶礼膜拜。乔顿小
村现在每年吸引的访问者达到大约4万人，他们全都渴望一
睹她睡觉的卧室、她旅行的驴车，她用来写作的小圆桌。
乔顿的花匠甚至已对那些赶来将爱侣的骨灰撒在简·奥斯
丁的玉趾曾经轻踏之处的人们习以为常。她在英语文学史
上的重要性，自打20世纪以来已日益彰显，不过她在更广
阔意义上的文化生活中的地位，直到世纪末之际才水落石
出。笔者这部简略传记的初稿完成后的10年中，简·奥斯
丁的形象已变得更加高大——而且还在继续攀升。
著名作家总会引发各种各种各样的关注，从严肃学者
耗费一生对其作品的研究到各种媒体的艺术家和作家们的
创造性改编，可谓层出不穷。此外还有数量惊人的各种设
计和产品，它们瞄准的是为数最为众多的一批追随者：热
情的读者、观众和访客们。“简·奥斯丁”早已不再只是
意味着一位生活在1775年到1817年之间的女小说家，而是
发展为了一个偶像，一种产业。
……
这些混搭作品尽管未必符合所有简·奥斯丁迷的胃口
，但它们比任何其他近期与简·奥斯丁有关的事件都更有
力地证明，简·奥斯丁的小说已上升到现代神话地位。它
们家喻户晓，非常合适被改编、反转或颠覆。许多从她的
作品衍生而出的产品都成功地站稳了脚跟。海伦·菲尔丁
的《单身日记》最初以报纸专栏的形式发表。这个在《傲
慢与偏见》基础上炮制的故事，先是借用了奥斯丁小说主
人公的名字，随后在改编电影中，又沿用了在BBc古装剧中
扮演达西先生的科林·费斯来做主演。电影版《单身日记
》问世后，又出了《单身日记2：理性边缘》，最近还出了
一部在时间跨度上又推进了几年的《单身日记：好孕来袭
》。
自从2011年为了纪念简·奥斯丁两百周年诞辰，举办
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庆祝活动之后，人们又想到了她
创作的那些作品，于是接下来数年中，每年都会针对她出
版的一部小说举行出版周年纪念活动。六年中出了六部大
作，即便现在看来，依然堪称成就斐然。21世纪，各种周
年纪念接连不断，开展纪念简·奥斯丁的活动时，一系列
纪念一战结束的庆典也正在举行。这种历史的巧合将《曼
斯菲尔德庄园》、《艾玛》和《劝导》与20世纪早期的那
场动荡彼此关联起来，也让人们意识到简·奥斯丁的时代
本身的战乱背景。在拿破仑战争的颠沛动荡中，曼斯菲尔
德庄园或者海布里似乎都奇迹般地幸免于难，丝毫未受侵
扰。一战时期，有那么多做兄弟的、做丈夫的和做儿子的
不得不奔赴战场，有那么多做姐妹的、做妻子的和做母亲
的因为失去亲人而哀痛不已，每念及此，简·奥斯丁小说
中这些静谧美好的世外桃源便显得更加诱人了。1917年，
简·奥斯丁的仰慕者们曾在她去世百年的纪念活动中，筹
建了一块纪念碑。在一战背景中竖起的这块黑色石碑，与
法国北部的系列战争爆发之后，英国乡村各地竖起的纪念
碑惊人地相似，因为战乱而平添了几分感伤色彩；这块嵌
在简·奥斯丁的乔顿故居墙上的石碑上，铭刻着刘易斯关
于简·奥斯丁的著名预言。这通言论发表于相对和平的年
代，但是1917年，它被刻上铜板、钉上橡木时，显得分外
意味深长，仿佛昭告的正是彼时人们心中的信仰。时至今
日，对简·奥斯丁而言，它依然堪称一句恰如其分的纪

一部充满悲悯之情的传记……对奥斯丁小说展开
深刻分析，令读者频频会心颔首，或者因之而激发出
思辨性的不同意见。
——《泰晤士报文学副刊》
斯塔福德的这部批评性传记，正如她眼中简·奥
斯丁本人的生平与艺术一样，让人感觉既亲切熟悉，
又充满谜语。
——多萝西·麦克米兰，剑桥大学出版社奥斯丁
全集主编

第1章 童年：1775—1787
奥斯丁的小说中并没有出现太多婴儿。在《傲慢与偏见》后半部，柯林斯先生带来噩耗：“一个小孩”即将出生，他将会令贝内特一家永远失去郎伯恩大宅；而在《艾玛》中，女主人公艾玛认为，即将诞生在兰道尔斯庄园的那个宝宝，意味着温斯顿夫人将要远走高飞，再也不会留下来陪伴她了。年轻的母亲们每每都不会出现在小说的中心人物群中，书里即便提到她们，也经常纯粹是为情节服务，比如普莱斯夫人关于她“第九次怀孕”的哀叹就有效地推动了《曼斯菲尔德庄园》的故事发展。尽管我们在艾玛对小侄儿的素描中，或者《理智与情感》中帕尔马先生对儿子和继承人秘而不宣的爱意中，都可以看到一种对于宝宝们更为温情的态度，但是，在奥斯丁的所有小说中，从来没有哪个宝宝作为丰满、完整的人物出现过。根据奥斯丁本人的通信来判断，她对于新生儿的态度也是非常含糊的。她固然是一位颇受喜爱的姑妈，但是私底下对于侄女安娜·勒夫罗频频怀孕的评论，表明她对于接二连三呱呱落地的宝宝们并非总是欣然欢迎：“可怜的生物，她不到30岁就会被拖垮。我真为她难过。”
简·奥斯丁本人不曾生育，她姐姐卡桑德拉也一样。与那个时代的许多孩子不同，简·奥斯丁并没有太多与年幼的弟弟妹妹们玩耍的机会。她的大哥詹姆斯到14岁时，已经亲眼见证了妈妈先后又诞下的五个男婴和两个女婴。但是，对简来说，家里只有一个比她更小的孩子，那就是在她3岁时出生的查尔斯。奥斯丁夫人习惯将宝宝们留在家里抚养几周，旋即送到村里让人代养，因此，小姑娘简的早期记忆中，即使出现过小查尔斯的身影，估计也只是在他出生后的短短几周而已。她10岁时，她那位传奇表姐伊莱扎·德·费里得，经常带着幼子哈斯廷斯到奥斯丁家做客，不过这位宝宝身体欠佳，与其说为大家带来了纯然的欢乐，毋宁说总是惹得人们为他担心焦虑不已。直到奥斯丁家族的下一代开始问世，比如1793年，简·奥斯丁的侄女范妮和安娜出生，简才终于有了与小宝宝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不过，此时芳龄17岁的她，估计正满心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其他人、其他事不会有多少兴趣。
简·奥斯丁是在大男孩们的围绕中长大的。1775年12月，她出生在汉普夏郡的斯蒂文顿牧师宅邸，是当地教区长乔治·奥斯丁和夫人卡桑德拉的第七个孩子。简的出生比预产期迟了一个月，恰好赶上18世纪最寒冷的冬天之一，此时的教区长和奥斯丁夫人膝下已有詹姆斯、乔治、爱德华、亨利、卡桑德拉和弗兰西斯几位子女。因此，又一位宝宝的降生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没人能想到她将会成长为最杰出的英语作家之一，其作品将会备受欢迎，令整个家族熠熠生辉。作为家里最年幼的女孩，简想必与哥哥们有着特别的亲密关系，遇到各种问题都会去找他们，寻求建议、欢愉、陪伴和慰藉。家中人丁兴旺，意味着她的童年不会沉闷乏味，也绝无孤独之忧，不过想必这种大家庭的环境，难免也会偶尔带来失望、挫败和无助之感。在兄弟姐妹之间，亲密相依和闹别扭总是相伴出现。大家互相依靠固然令人心安，但也有可能引发一种隐隐的恐慌，让人感觉自己仿佛无关紧要——小姑娘简是家里的重要成员，但同时无非只是八个孩子中的一个而已。童年时代的简·奥斯丁想必会发现，总有个把做哥哥做姐姐的比她大一点、聪明一点，既是她的榜样，同时也毫无疑问会逼着她想办法证明自己也不差。
毕竟，就天赋才华而言，她的家族可没少受上天眷顾。她的长兄，出生于1765年的詹姆斯，天生聪慧、活泼，阅读广泛。他热爱读诗，也喜欢写诗，在当时这是一种颇为流行的爱好。比詹姆斯小3岁的爱德华，相貌英俊、机智聪明、意志坚定，擅长讲幽默故事。他弟弟亨利也是一位英俊聪明的小伙子，天性乐观，在所有聚会上都兴致勃勃地发挥着幽默天分，妙语迭出。卡桑德拉是家中长女，出生于1773年，比三哥亨利小了18个月，不过在外貌上更像二哥爱德华。她是个深色头发的美人，天性温柔，聪慧娴静。弗兰西斯比她小1岁，从小就行事积极、意志坚定，7岁时就自作主张买了一匹小马，以便和哥哥们一起出门狩猎。弗兰西斯是家里第一个参加海军的孩子，最后成了海军元帅，这是整个英国海军的最高军衔了。家中最小的孩子查尔斯出生于1779年，和其他孩子一样聪明、温和、勇敢。1791年，法国对英国宣战的前夜，查尔斯尾随弗兰西斯，也加入了海军。只有乔治颇为令人遗憾。这位比詹姆斯只小1岁的家中次子，似乎命中注定无缘享受大家庭的温暖。自童年起，他就时不时发作痉挛，饱受语言障碍和某种不明智障之苦，因此，他被送走，由附近一户人家收养，几乎很少作为奥斯丁家族成员被提及。
小时候，简·奥斯丁家的成员们在大家庭里过着美好安稳的日子，但同时，也未能幸免分离与变化之苦。这一大家子人性格都属活泼有趣、聪慧睿智，彼此相伴，其乐融融，不过其实欢聚一堂的机会并不多。家中的长子降生和幼子落地之间跨越了14年时间，意味着查尔斯出生的那一年，詹姆斯已远赴牛津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