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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达芙妮·谢尔德里克的家族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从苏格兰移居至非洲,她是世界上第一个将新生小象抚养长大的人。 在达芙妮·谢尔德里克著的《大象和我》这本温暖的回忆录中,达芙妮讲述了和丈夫、著名的察沃守护人大卫一起,为了制止盗猎,保护肯尼亚野生动物而不懈努力的传奇故事。在创办国家公园的过程中,他们从零开始,建起一个动物孤儿院,将无数大象、犀牛和其他动物的幼崽从死亡边缘拯救回来,并让它们重归野外。这其中,既有作者对肯尼亚丰富多姿的野生物种的多年观察,也有对人与动物、人与地球之间的关系的深刻思考,试图唤醒人们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作者简介 达芙妮·谢尔德里克(Daphne Sheldrick),1934年生于肯尼亚,作家、大象研究专家、环保主义者。达芙妮与任职察沃国家公园传奇巡守长的丈夫大卫·谢尔德里克一起,共同养育各种野生动物孤儿。1977年大卫去世后,她坚持不懈地继续野生动物保护工作,2001年,她荣获肯尼亚勇士勋章;2002年,她荣获BBC颁发的终身成就奖;2005年,她被评为“全球35位最伟大的天然资源保护者”之一;2006年,她被英国女王授予“大英帝国女爵士”。她目前与女儿安吉拉一同管理大卫·谢尔德里克野生动植物信托基金。 达芙妮是非洲大象孤儿的保姆,也是世界上di一位将新生小象抚养长大的人。本书正是这位大象孤儿院创办人的动人自传。她的生命史,展现出人类大爱的一种可能,以及对生命万物的认真对待与深刻反思。她的故事已被拍成纪录片《回归野性》。 目录 序 第1章 定居者 第2章 童年 第3章 成长 第4章 婚后生活 第5章 坠入爱河 第6章 决定 第7章 新的开始 第8章 爱与孤儿 第9章 安居 第10章 冲突 第11章 发现 第12章 扩展 第13章 动乱 第14章 哀伤 第15章 成长 第16章 成就 尾声 大卫 致谢
序言 那天本来一切正常。我和朋友在察沃国家公园 交缠的草木和野生兽群中寻找埃莉诺。我急于找到 这头自己最珍爱的孤儿大象。在我和象群打交道的 这么多年里,埃莉诺无疑让我从它身上对这一物种 有了最多的了解。 找它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儿。察沃覆盖了一万三 千平方千米的土地,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听说它 前一天到过的地方。以前许多次我怀疑埃莉诺也许 就在某支野生象群之中时,只需要呼唤它的名字, 它就会静静地从象群中转过头,向我走来。我们有 着许多温情时光,拥着我的脖颈时,它的长鼻子感 觉毛刺刺的;迎接我时,它还会抬起一只巨大的脚 ,让我双臂张得大大地抱住它。 埃莉诺七岁成为孤儿时,我就认识它了——现 在它已经四十多岁了,和我的大女儿吉尔同岁—— 我和它之间有着奇妙的友情和信任,即使在它回归 荒野之后也丝毫不减。 终于,就在这个区域,我们发现了一支野生象 群。你很难在远处从它的成千上万头成年同伴中轻 松地分辨出埃莉诺,但我也根本用不着这么做,它 总会认出我。不像察沃的其他野生大象没有理由喜 欢或信任人类,埃莉诺仍然念着旧情,在我呼唤它 来见我时,它总是会出现。对于大象的记忆力及其 与人类的相似性我有着许多了解,毕竟,迎接老友 会让你开心,感觉到被记住、被需要。 一头庞大的母象在泥塘边饮水,它的家庭已经 走进灌木丛中了。从我现在的位置看去,它并不是 很像埃莉诺,尽管也很大,但这头象看上去更矮壮 些。我这样告诉朋友。 “太遗憾了,”他说,“我真想见见它。” “我来叫它,”我回答,“如果是埃莉诺,它 会回应的。” 它回应了。那头象抬头看着我,它的耳朵微微 提起,很好奇。它离开池塘,直接走向我们。 “你好,埃莉诺,”我说,“你胖了。” 我看着它的眼睛,很奇怪,它们是浅琥珀色的 。我一闪念觉得埃莉诺的眼睛颜色要更深些,但又 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这一定就是埃莉诺。察沃的 野生大象根本不会有如此信任地接近人类的举动。 在经历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初期“偷 猎大屠杀”的无情残害后,察沃的兽群现在对我们 这一物种有着与生俱来的警惕。 “是的,”我告诉朋友,“这就是埃莉诺。” 我举起手,抚摸着它的脸颊,感受着它长牙的 冰凉滑润,摸摸它的下巴下方作为迎接。它那镶着 长长的深色睫毛的眼睛温柔友好,欢迎着我们。 “它真美,”朋友喃喃地说,“站到它旁边去 ,我给你们拍张照。” 我站到一条粗壮的前腿旁边,伸出手捋着它耳 朵后面的皮肤,我喜欢对埃莉诺做这样的动作。大 象的耳朵后面摸起来如丝缎般柔软光滑,而且总是 宜人的凉爽。 对后来发生的事,我完全没有防备。 那头象往后退了一步,晃动起它巨大的脑袋, 用长牙拎起我的身体,将我像片轻如鸿毛的垃圾一 样用力高高抛向天空,我狠狠砸在差不多二十步开 外的一堆大石块上。我立刻知道撞击粉碎了我的右 腿,因为挣扎着坐起来时我能够听到并感觉到骨头 的碎裂,还看到鲜血从自己大腿上裂开的伤口里汩 汩流出。神奇的是,没有疼痛——至少现在还没有 。 朋友尖叫起来。在我努力强撑时,那头象—— 我现在肯定它不是埃莉诺——冲向我,像座高塔一 般威压在我破碎的身体之上。我闭上眼睛,开始祈 祷。要感恩的人和事很多,可我真的暂时还不想告 别这个世界。我开始感到慌乱,脑海里千头万绪搅 在一起。但突然间,有片刻纯粹的静止——就好像 世界停止了转动——我睁开眼睛,能够感觉到那头 象正轻柔地将它的长牙插入我的身体和石头之间。 它不是想杀死我,我意识到它实际上正想帮忙扶我 站起来。我想,这正是它们对待幼象的方式。 可我的骨头碎了,现在把我抬起来会是一场灾 难。 “不!”我大叫着将它伸到我脸上的湿鼻尖拍开 。 它俯视着我,耳朵展开呈非洲地图的形状,眼 神慈祥而关切。然后,它抬起一条巨大的腿,开始 轻柔地感受我的整个躯体,却几乎不触碰到我。它 的大耳朵在巨大的脑袋旁立着,打量着无助地躺在 离那两根长而锐利的尖牙顶端只有几厘米距离的我 。那时,我知道它并不想杀我——大象对它们的脚 步很小心,并不会践踏受害者。如果真的有杀意, 它们会跪下来使用长鼻子和前额。 此时此刻,我以一种至今仍然能体会到的惊人 的清晰思维意识到,如果想要活下去,我得还清这 笔欠了大自然和所有那些充实了我的生命的动物的 债。即使能够感受到我皱巴巴的躯体里破碎的骨头 ,现在疼痛的烈火吞没了我,即使给我造成如此伤 害的正是我最热爱的一种造物,彼时彼地,我明白 我有绝对的责任将自己对非洲野生动物的第一手知 识及了解和我对肯尼亚的归属感传达出去。 我想,如果我活下来,我会写下来。这将是我 的遗产。我会将毕生所学奉献给对这片神奇的土地 上的野生动物的保护、留存和保障事业。 那头象仿佛听到了我的想法。紧张的沉默之后 ,它再看了我一眼,慢慢地离去。我能活下来了。 心急如焚中,朋友设法回去找司机寻求救援。 在那块大石头下面躺了好几个小时,经历了从 未有过的痛苦与伤痛后,我被飞行医疗队救起。酷 刑还远未结束。我还将忍受无休无止的手术、炎症 、骨移植和漫长的康复期,花上几个月时间重新学 习走路。但我还活着,还在非洲。由于大象间互相 交流复杂信息——甚至常常是背离它们天性的信息 的非凡能力,我幸存了下来。因为我们发现,埃莉 诺认识凯瑟琳(这是我们后来给我的野生攻击者取的 名字),并通过某种方式告诉过它我是朋友。 至于我的顿悟——确定我必须写写我的生活和 工作——几年之后,就是这本书。这是一个关于我 的移民祖先,关于在我父母的农场里成长的岁月, 关于探险和星空下的夜晚,我的灵魂伴侣大卫、我 的女儿吉尔和安吉拉,我们的大象孤儿院的诞生, 我活过的一生的故事——所有这些故事里都交织着 许多不同动物,那些无限充实了我的生命,那些我 曾经珍惜热爱过,并成为它们养母的动物的迷人故 事。 从宏伟壮阔的非洲大陆,这片人类的起源之地 ,我的故事开始了。
导语 达芙妮·谢尔德里克著的《大象和我》为纪实文学。达芙妮·谢尔德里克的家族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从苏格兰移居至非洲,她是世界上第一位将新生小象抚养长大的人。达芙妮在本书中讲述了和丈夫、著名的察沃守护人大卫一起,为了制止盗猎,保护肯尼亚的野生动物而不懈努力的传奇故事。 精彩页 第1章 定居者 一次偶然让我的祖先移民到了肯尼亚。 一九〇〇年代初,我的太舅公威尔在南非东开普省过着相对富裕的生活。他的家人(我的曾祖母是威尔的妹妹)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中期离开苏格兰农村来到非洲。威尔是个相当能干且有手段的人,他在各种环境下辛勤劳作,种地、养家,还要帮助身边的人在布尔战争①的影响下生存。他贫嘴而又迷人,目光闪闪,对大狩猎充满热情,时不时买上一张到肯尼亚的票,坐上早期的蒸汽船去那儿满足一下对那片土地和动物的渴求。无论是那无尽丰沛的野生动物、翻滚着的草浪,还是生命的宝库本身,肯尼亚都是他的心灵飞翔之所在,在那里他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一九。七年春天的一次狩猎远征中,威尔结识了初建期的肯尼亚英国殖民地总督查尔斯·艾略特爵士。这两人一拍即合。威尔是一名真正的先行者,一个努力实现梦想的人;而艾略特则是一位真正的政客,一个让别人出力实现他梦想的人。某天早晨的灌木丛旁,艾略特向我的太舅公提出了一个诱人的建议:如果他能将二十户人家搬到肯尼亚,政府就会分给他们免费的土地安居。就在同一周,艾略特收到英国当局发来的命令,要求加速对殖民地的开发,以顺应对内罗毕以远的唯一一条铁路的延伸,并引入白人定居者促进贸易发展和增加铁路资源。不列颠政府迄今为止已经拨出大约五百万英镑,他们想要看到点回报,越快越好。 英国卷人东非事务其实并非为了肯尼亚,而是为了乌干达和尼罗河的资源。英国政府必须阻止德国或是法国威胁到苏伊士运河的入河口,因为这是英国往印度的贸易航线,帝国王冠上的珍宝。这条铁路的建设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成千上万锡克族劳工从英属印度被运来从事建造。从港口城市蒙巴萨开始,铁路在肯尼亚的多个动物栖息地间蜿蜒,穿过无法居住的茂密的灌木林,直到开阔的草原——那里曾经是原住民马赛人最优良的牧场。马赛人曾经是当地最主要的部落,一九〇〇年代末,由于天花,他们的人口数锐减。 太舅公威尔醉心于肯尼亚的丛林,对真正生活在这个惊人的国度这一想法心驰神往,于是他缩短旅程提前回了家,因为我们家族的这一支里满是生育能手。他自己就和三位妻子生育了十七个孩子,这些孩子又繁衍出更多孩子。他既兴奋又跃跃欲试,成功地说服了几位直系家人同意这一计划,之后又瞄准了自己的妹妹——我的曾祖母阿吉特。她和她的丈夫,以及他们那规模不小的一窝八个孩子可是完美的目标。我的曾祖父当时过得并不顺心。他嗜酒而又好赌,成天和当地那些银行经理混在一起,那些人使得他对越来越高的透支视若无睹,眼看着就债台高筑了。家族在东开普省珍贵的老宅地和曾经繁荣的农场被卖掉,酗酒和赌瘾造成的恶果让他备受指责。他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仍急于洗清自己的恶名,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威尔向他伸出了救命稻草,他相当感激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阿吉特家的大女儿艾伦·玛格丽特结婚不久就成了寡妇。她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斯坦利和布莱恩回家和我的曾祖父母住在一起。艾伦是个精力旺盛的年轻女子,她的坚韧和能干远近闻名,而且乐于冒险。而最终,这一决定对我有着直接影响。艾伦是我的祖母,她七岁的儿子布莱恩后来就是我的父亲。 威尔是位出色的故事讲述人,他的甜言蜜语描绘出肯尼亚的壮美,让他所描述的那片土地、人们和野生动物栩栩如生。很简单,他视肯尼亚为另一座伊甸园,能够住到那儿去简直就像一份来自天堂的邀请。短短几个月内,他游说的功力已经足以说服了二十户家庭打算搬离东开普省,跋涉过东非那片陌生的土地,在另一头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一群坚定的拓荒者的后代,坚忍,敢于冒险,迷恋非洲,他们的血液里就具备扎根、生存并建设新生活的能力。他们听父辈讲述着横跨新大陆的传奇故事,内心的某处总是燃烧着亲历挑战的欲望。我非常想听听许多年前在威尔传奇般的筹备会议上的讨论。虽然我们几乎能从世界的任何角落找到任何东西,但是对这段旅程还是得精心策划,反复思量。尽管蒙巴萨的登陆点仍然是那片古老的海滩,而内陆的铁轨已经延伸到了内罗毕,但旅行者们在各方面仍然得靠自己。一路上无所依傍——没有路,没有商店,没有医生、牙医和药房。他们完全得自力更生,让自己、婴儿、孩子和牲畜好好地活着。 这不仅仅是食物分配的问题。如果能够到达指定地点,他们会需要基本的牲畜家禽用来繁殖,还需要农业资材、种子、工具、家具,最最要紧的,还要有保护自己和财产的枪支弹药。妇女们要准备路上所要用到的必需品:锅子、毯子、床单、针线、机器、衣物以及卫生用品。还有那些移民者祖先流传下来的厚厚的手写笔记,上面记录着各种自给自足的实用技能,详细讲述了怎样自制肥皂、蜡烛,怎样保存封装食物,怎样做衣服,怎样教育孩子,怎样使用草药、浆果和野生植物治病疗伤,甚至怎样应对情绪波动和不可避免的犹疑摇摆。那时的妇女们既是超级大厨,也是娴熟的裁缝,在移民生涯中顽强而坚定,但对整个家庭来说,旅途的艰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