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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大道与别径/复旦大学中文系高山流水文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郭建强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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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大道与别径》是诗人郭建强的随笔集,收录了诸多充满哲理又醇厚隽永的文章。这些关于文学的阅读体验,特别是品评青海作家和诗人的文字,把读者带入了一个由广袤草原、高峻雪山、钴蓝天空,以及交融交织的多元文化组成的高原世界。在这个场域里,民族和世界之间的,过去和未来之间的,城市和乡村、草原之间的各种碰撞和反思,如同江河汇流,急浪翻涌,成为了本书的音效和背景;同时,展现了作者对文学艺术真趣的追求和生活之爱。 作者简介 郭建强,1971年出生于青海西宁。 著有诗集《穿过》《植物园之诗》《昆仑书》等。 获青海省第六届文学艺术创作奖,第二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人民文学》2015年度诗歌奖,2017年《文学港》储吉旺优秀奖,第二届孙犁散文奖双年奖。 目录 序:权当一串串曲径分岔的脚注 第一辑 诗人记 海子 昌耀 张枣 食指 异才 洛嘉才让 马丁 马钧 老虎、布莱克、多棱镜 胡安娜 巴列霍:痛苦深积在魂灵里 第二辑 既梦既醒读书记 轻盈地逸升 流水映倒影 得书记喜 失书记怅 读书,读书 买书,买书 搬书,搬书 关于书籍 眺望式的历史性乡愁 ——读波兰诗人赫贝特《科吉拉先生回到故乡》 生物性世界图景中的说明和反讽 ——读捷克诗人米洛斯拉夫·赫鲁伯诗歌《母蝇》 旅行是一种文学的动词 宿命的负债人, 第三辑 为什么吟唱,为什么倾听 大睁双眼,沉人绿色之梦 ——草木书之一 杂草:人类生活的明证和隐喻 ——草木书之二 风吹城廛花木摇 ——草木书之三 一纸花笺邀入梦 ——揽读《花笺图说》 波浪如同象群,披挂中国铸铁铠甲 ——读《丝绸之路——中国一波斯文化交流史》 《孤筏重洋》:行动之诗 ——怀念海子 在桑叶的脉网中穿行 ——读布尔努瓦《丝绸之路》 人类智慧的地下布局 ——读《马桶的历史——管子工如何拯救文明》 为什么吟唱,为什么倾听 ——读普罗佩提乌斯《哀歌集》 一个镜中人,两本法国诗 近乎沉默 在巨流之源,饮《世界文学》 无休无止的搏斗 ——读《卢布林的魔术师》 无能为力的审判 每一刻都重要 伊斯梅尔·卡达莱来到我们身边 ——读《谁带回了杜伦迪娜》 阅读勒·克莱齐奥 在猜谜中品茗生命的滋味 ——鲍贝长篇小说《观我生》的一种读法 《第七天》:哀歌和圣咏 向上的阶梯 ——马丁《家园的颂辞与挽歌》读后 “用大半生来熬的一帖药” ——石兆佳女士新作《收获的时间》序 土地的不可估量的忧郁 ——赵贵邦《青海古村纪事》读后 伫岸听波临水鉴心 ——朱立新散文集《河岸》序 第四辑 大道与别径 一个来自土星的牧人的漫游 ——观万玛才旦电影《塔洛》 我们的影子透露什么秘密 ——读衣郎诗《一个人的村庄》 “移民青海”的本土叙事和人文追问 ——二十年后重读王文泸先生中短篇小说集《枪手》 大道与别径 ——王文泸《在季风中逆行》初读 孤儿·谜团·尸语者 ——评万玛才旦短篇小说集《嘛呢石,静静地敲》 复活巴尔扎克的精神 ——海桀小说《麦仁磨快的刀子》引出的思考 鎏金镀银的温暖吟诵 ——陈劲松诗集《纸上涟漪》读后 两头血光的旅程 ——韩文德诗歌阅读点滴 风吹肉身,沙磨骨桠 ——读泉子《杂事诗》 失根的人们 ——鲍贝长篇小说《你是我的人质》阅读札记 从文化的寓言到生命的感觉 ——略谈余华小说中“父亲”形象的转型 沉浸在自然凝练的脂膏里 ——约翰·巴勒斯《清新的原野》读后 后记 序言 权当一串串曲径分岔的脚注 马钧 己亥年惊蛰前两日,建强在微信里给我传来他已经编 讫的一部书稿:《大道与别径》。浏览了一下目录,一多 半文字早先读过,有的还在我们报纸的副刊上发表过。即 便如此,我禁不住仍要为他榨取时间汁液、酣然锻造文字 金蔷薇的韧力和拼力,拱手示敬,感佩再三。毕竟,对于 一个曾经担纲综合性市民生活报的总编来说,日日如负泰 山,时时如履薄冰,刻刻如临深渊,终竟而能呼吸匀称, 气壮如牛,头不昏,眼不花,恐怕绕不过他对文学不可救 药的沉溺。木心不是说过吗:文学是一字一字地救出自己 。 自救者郭建强在此之前,相继出版过《穿过》《植物 园之诗》《昆仑书》三本诗集。借此,他作为诗人的形象 在当代汉语诗坛可谓头角峥嵘,他的名气也更其响亮地从 原乡传播到远方。而《大道与别径》则迥异于先前的书写 :它是一本“文集”——涉及他对一些诗人的印象,读书 、藏书、搬书的经历,对某些文学作品的赏析,对个别诗 人、作家的品评。 约瑟夫·布罗茨基在四十年前写过一篇《诗人与散文 》的文字(收录在坊间口碑甚佳的散文集《小于一》中) 。布罗茨基如是表达了他对诗人写作散文的疑虑和慰藉: “谁也不知道诗人转写散文给诗歌带来了多大的损失;不 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也即散文因此而大受裨益。” 他接着拿茨维塔耶娃为例,指出诗人由“诗”而“文”之 后所获得的文本效应,乃是:“把诗学思维的方法论重新 植入散文文本中,使诗歌生长到散文中。”郭建强的由“ 诗”而“文”,路数与茨维塔耶娃如出一辙,也是把诗歌 的基因输入到散文的肌体,频繁地运用意象思维去谈艺衡 文、知人论世,于娴习的诗人法器——情感、意象、通感 、比喻、象征、想象力、内在节奏、跳跃思维等等诗性的 “暗物质”之外,又抖漏出理智、逻辑、判断、知识、灼 见这些耀眼、明亮、尖锐的理性物质。郭建强似乎就此在 理智与情感的跷跷板上,稍稍平衡了一下他的左脑和右脑 ,他的情智世界。 依我看,由“诗”而“文”,就是诗人的由内而外, 由隐而显,就是诗人的一种自我显形。而诗歌骨子里就袅 袅然冒着一股子隐身的气质;它总是在词语里滋生神秘, 幻织迷雾,总是在舌尖下弹射巫辞、谶言和灵语,总是在 用高超的迂回方式,发布着世俗世界里难言的智慧与洞见 ,还有真相。而诗人的转向为文,几近于把深海洋流里的 游鱼,抛到陆地,间或明亮而短促地闪耀一下片片鳞甲的 光芒,然后满身尘土地在地上翻腾、翕张鱼鳃,开张的鱼 唇,仿佛叠印出蒙克那幅名画中桥上男人捂着耳朵呼叫的 嘴形。 按照东西方文人约定俗成的文体等级,我把郭建强的 诗歌视作“正文”,而把《大道与别径》这样的转型文字 ——散文,统统视作对诗歌文体的一串串曲径分岔的脚注 。 也就是说,诗歌是郭建强写作生涯和文学世界里的帝 王,其余文字当是王之扈从(尽管他曾经也尝试写过若干 短篇小说,仅从他的才情禀赋来看,他日的郭建强有无可 能在小说这个包容性更强的文学体裁上,盯着诗歌,像刘 邦那样轩昂一叹“彼可取而代之”,尚不可得而知)。 翻阅这本文集,郭建强最漂亮的文字当然是那些描画 诗人、赏析诗作的篇什。诗人的灵与肉,使他但凡谈及与 诗歌相关的话题,必会气爽神清,睛瞳放光,诸根互通, 妙语纷披,发出一连串本色当行的声音。口说无凭,以例 为证: ——“海子的天才在于,他能极准确地抓住问题的核 心,以近乎稚拙的手法,捕捉、定格光与影之间你进我退 的残酷迷局,他的抒情含有一种来自血液和泪水的质地。 ”(《海子》) ——“以肉身探触世间的那种疼痛和苦涩,像结晶的 粗粒盐一样,凸显出昌耀最核心的诗歌主题:命运。”( 《昌耀》) ——“张枣早期诗歌中的‘微妙’,到后来变得有些 呛人,却仍然散发着奇怪的美感。‘我奇妙的肺朝向你的 手,/像孔雀开屏,乞求着赞美。’(《卡夫卡致菲丽丝 》)张枣对于热情和绝望的书写,如此诡异、如此真切、 如此美丽……”(《张枣》) ——“他也说话,低低的,有种过滤杂音的感觉;他 就在咫尺之间遥遥劝酒,举杯致意,带着隐士间手谈的意 味,有一种亲切的疏离的风度。我只觉得这夜饮也真也幻 ,梦残如花。”(《洛嘉才让》) 诸如此类的文字,在书里俯拾即是,我想特别地说一 声,郭建强这般如庖丁解牛般深中肯綮的文评,可不是什 么文学研究生和文学博士们,包括许多学院派文学教授们 能够轻易咳唾出来的文字。何以故?此乃诗人郭建强的“ 郭氏秘制”,一般人哪里能控得出这般精妙透辟的文辞! 这样的文案,钱锺书的著述里早就反复下过截铁斩钉的断 言:“文人慧悟愈于学士穷研。” …… 郭建强使用过用多种动物来比喻诗人或作家的法子, 他称此法为“形象重叠”。我也效仿他的方法,把饕餮、 野蜂、秃鹫三种动物,叠印为我对他的印象。这种方法也 不稀罕,世界上辗转流传的各种生物神话,全都是这个样 子。美国生物学家刘易斯·托马斯对此有几句让我信服的 解释:动物神话反映了远古人“对于生命形式的混杂有着 热切的信仰”;这些故事的意义在于:“不同的生物都有 一种这样的倾向,就是结合在一起,建立联系,生长在彼 此的体内,回返到早先的秩序,只要有可能就一块儿过下 去。这不就是世上的众生之道吗?” 诗人利用的比喻、利用的想象力,就是在万事万物间 寻找着数不清的隐秘联系,就像蜘蛛把蛛丝从一个枝权挂 到另一个枝权上。 苏珊·桑塔格在1983年回应布罗茨基的话题,写下《 诗人的散文》一文,文中她道出了这么一个洞见:“诗人 的散文不仅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密度、速度、肌理,更有 一种特别的题材:诗人使命感的形成。” 这本集子里郭建强描画了多位诗人和作家,谈了那么 多阅读感受,究其实,它都具有双面的相互映射的效果, 这一点正如他自己在《流水映倒影》一文里的道白:“你 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掉。你写下的文字,最终像不断升 起的水底火焰,显出你审美的趣味、笔力的虚实、知识的 多寡,乃至心理的明与暗、性格的方与圆、精神的强与弱 、灵魂的轻与重。简而言之,写作之人在描摹他人及世态 之时,总是不知不觉地映出了自己的倒影。” 这本书更大的价值和意义在于,诗人郭建强自觉而又 清晰地阐释了“诗人使命感的形成”,他恳挚、机敏、略 带焦虑的回答,全部写进了《宿命的负债人》一文。正是 这篇文章让我们一下子看到了他写作的动力装置和驱动力 所在。他正是欣然领命于“艺术的还债”,而在晨昏,在 春夏秋冬,不辍于他的写作、他的阅读、他的旅行、他的 梦想。 差不多三十年前,我在梨花掩映的贵德乡间中学,等 待了两个多月,从北京宣武区琉璃厂西街的中国书店,邮 购到一册清人史震林的笔记《西青散记》。我记得书中有 一首描写蚂蚁的《观蚁诗》,作者赵闇叔。那诗句的意思 和我这篇序文,和郭建强已出版的三本诗集,和这本文集 ,还有将来要印成书籍的文字,松紧有致、虚实互映地编 织着一个超级文本。 那诗云:“绿隙漏红鲜,蚁路暗通叶。” 2019年3月16日写就于西宁滨河路泰和园凹楼南窗之 卧尝斋 导语 《大道与别径》是诗人、作家郭建强的随笔集,分为四个部分,收录了作者写下的诸多充满哲理又醇厚隽永的文字。这些文字围绕着充满个人色彩的关于诗歌和文学的阅读体验,特别是专注于出生成长在青海省内的作家和诗人们的作品,把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广袤草原、雪山、蓝天的高原世界,在这个场域里,我们看到有民族和世界之间的,有过去和未来之间的,有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各种碰撞和反思,也看到了作者透过对文学艺术真趣的追求而展现出的对美好生活的热爱。 后记 孙犁先生的文章很有味道,老实,而且有趣。他在《 野味读书》一书中写道:“我的买书的经验是:一、进大 书店,不如进小书铺,进小书铺,不如进书摊,逛书摊, 不如偶然遇上。” 这很对我的胃口。《大道与别径》是我的阅读经验的 分享。所谓大道,书中其实无多,大多数篇什属于私读, 一点点文学偏好、知识偏好,和个人趣味罢了。第一辑写 了些诗人,有些著名,有些默默,但是其人其文打动了我 的。囿于识见,虽想多说说个人看法,却也觉得那些斩钉 截铁的定论讲得更透彻。中间两辑,是我读书的一些标记 和经验,与孙犁先生所感,或有应合也。但这也是多数读 书人共有的。最后一辑,勉强可称为评论。在细读别人的 作品时,我的收获是对于自我的了解加深了一层。 在写作初期,我认为文学体裁中最为精密邃远优美动 人者,只有诗歌。小说、散文与之相比,只若粗鄙女佣惶 恐面对公主。那时,我是不屑于写作诗歌以外的文字的。 不料,三十年后留下的文字足以说明自己文学观念的变化 。我知道这些文字来自读诗和写诗的馈赠。出y-敝帚自珍 ,出于对所读文朋诗友的尊重,还出于对滋补了自己的经 典作家的感激,我将这些散落于边角的文章辑录起来,作 为纪念。 我希望把所写文字以图书的形式放在身后,然后轻装 前进,以期距离那些壮丽、瑰丽的作家更近一些。当然, 更多的可能性是力所不逮,鞭长莫及。 如果是这样,我希望自己是个书虫,是个对于书友来 说能够称作书店老年男店员的服务者。孙犁在上文中谈到 买书经验时,还说: “(书店)青年店员,不如老年店员;女店员,不如 男店员。” 郭建强 2019年3月 精彩页 海子 从枯寂中走来的三月,在中国北方开始显露强大的生机。植物的根须扎得更深、游走得更远,那些丝丝蔓蔓,忍受了几个月的寒冷和坚硬后,大有把以前的痛苦加倍置换成幸福的劲道。那缕缕须触,吮咂着地底的水汽、水滴和幽深的流泉,而后将这些护养和润泽着生命的珍贵溶浆,举到枝干和花叶。就这样,在地表之上,植物的青褐色枝干尚未完全抹去冬天铁石一样的“魔怔”状态,却又牵红引绿,有些少女初醒的味道。 和秋天一样,春天是季节嬗变的剧烈时期,是生之流变的直接书写。海子,一个忧郁而敏感的青年,不可能不在这万物破冰勃发的季节无动于衷;何况,他天然是一位从时光中淘洗诗句的诗人。海子留下的长诗《土地》,是诗人逐次对一到十二月的解读和歌咏。其中,三月被这个年轻人视作“原始力”。对于直接从死亡和黑暗中破壁而出的三月,这是一个恰如其分的命名。诗章起首声调高亢,情绪激烈,简直是诗人对一生的缩写: ……从泪水中生长出来的马,和别的马一样 死亡之马啊,永生之马,马低垂着耳朵 像是用嘴在喊着我——那传遍天堂的名字 那时我被斜置地上,脱下太阳脱在麦地的衣裳 我会一无所有,我会肤浅地死去 在这之前我要紧紧抓住悲惨的土地 生与死的紧张拉力,是构成海子全部作品的基础。在他透亮的诗句中,百世流转万古同一的明耀辉泽,绽放于眼前具体的鱼虫草木、人群河流。他无可遏制地猜度自我的来历:“镜子是摆在桌子上的/一只碗/我的脸/是碗中的土豆/嘿,从地里长出了温暖的骨头。”(《自画像》)诗人从空寂中踏人人间,再辗转于幽暗地底,所依托的证物仅仅是镜子、碗、脸、土豆和骨头,而虚境和实体,宇宙和自我,都借此形成了一个扎实的链条;在此诗末句,以“温暖”修饰骨头,则给整个作品带来了类似寒夜灯盏悲欣交集的感人力量。几个简单的句子,写透了生之艰难、生之珍贵。 在另一首诗中,海子像个具象摄影师,把镜头对准“让骨头温暖”的“温暖”:梨花/在土墙上滑动/牛铎声声//大婶拉过两位小堂弟/站在我面前/像两截黑炭//日光其实很强/一种万物生长的鞭子和血。(《日光》)从镜子、碗和泥土中走出,迎面而来的就是日光。日光和泥土,是催促万物生长的基本动力,是“原始力”的父性和母性的不同表达。置身于“原始力”的冲动之下,作为灵性的事物在绽放生与美的同时,也必然承受与之同在的催促、呵斥和命令,最终无可避免地化作黑炭,以泥土的形貌重归大地。生长的、生命的天然的疼痛感无时不在,诗人似乎背负着所有生灵的疼痛,去找寻让生命舒缓的清凉和慰藉。他四处漫游,侧耳倾听,似乎在只有风和水的生命源头,感受到了那种寂静的美:风很美/小小的风很美/自然界的乳房很美/水很美//水啊/无人和你/说话时很美。(《风很美》) 这样短暂的留驻和感受,在海子笔下葳蕤而生,是草木和露水一样的诗句。然而,更多时候,海子的“源头之美”瓦解,露出狰狞的面目,扭结着一种吞噬千山万水的力量席卷大地,之后是秋天: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一个叫马头//一个叫马尾/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视野花一片/明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九月》) 在这首诗中,经过了生命循环,诗人从源头的静美,走到众水回流的寂灭。 海子的阅读量惊人,诗歌抱负远大,让我们惊异的是知识的鳞片和写作的雄心,并没有束缚住他的灵性。海子仿佛是自然界赐予人间的珍贵歌喉,只为让他在短促而激烈的生涯留下无可模拟的歌唱。好像乘坐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年轻的诗人在旷野瞬息即灭的种种物象上参构生命的流向和凹凸。这些随风而来随风而逝的场景,和他的记忆、视觉、嗅觉、听觉混合幻化,构成新的图景和延伸,精约地刻写时间的喧嚣和寂灭。打动人的是,海子不乏哲学意味的探究和拷问,更加有力地凸显人间,从而赋予“人”一种原初性的单纯和美。因此,海子的诗歌主题在我看来主要是对生之奥义的探寻和赞美,是对大地的激烈而又顺从的反抗和表白。海子的天才在于,他能极准确地抓住问题的核心,以近乎稚拙的手法,捕捉、定格光与影之间你进我退的残酷迷局,他的抒情含有一种来自血液和泪水的质地。 海子的作品受到无数人的喜爱,恐怕不仅仅投合了青春的明亮和忧伤。过分强调写作的激进,其实类似赞同历史进化论。可是无论诗经时代,还是在上天人地无所不能的今天,人类的心灵和情感的基本诉求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海子诗歌中的抒情力量,也没有因为社会环境的变化而显示减弱的迹象——倒是更显示出珍贵的意味——谁不需要诗人入骨地表达我们的爱和期待? P11-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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