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济
教育部原部长、现任中国工程院院长
张一伟同志自1993年担任石油大学校长以来，使
石油大学的教学和科研与我国石油、石化工业紧密结
合，使学校在人才培养、师资队伍建设、科学研究、
技术进步及成果转化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为中国
石油大学的建设、改革与发展，为我国石油行业的振
兴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王涛
原石油工业部部长
一伟是具有战略意识、大局观念和创新思维的校
长。他提出工科院校的主要办学方向必须走”产学研
”结合的道路，这对促进理工科高等教育改革发展发
挥了显著作用。
李宇明
国家语言文字委员会副主任，教育部语言文字信
息管理司司长
张一伟校长是中国教育工作者的开路先锋，他的
追求、他的实践，就是当代中国教育改革的方向。
程树榛
著名文学家，人民文学杂志社原社长兼主编
《中国教育脊梁：张一伟》一书。事迹感人、语
言精美，是一部实录我国教育领域内杰出人物的难得
之作，整体上具有典范意义。

回报您的是朝霞
面对峻岭，您用斧劈锤打，搬出的路啊，竟让石头开
花；面对荆棘，您用火烧犁耙，栽下的苗啊，竟使香满天
涯。您这只知躬身劳作的钎锤汉子，就在校园里铸成丰硕
，就在慧眼中洞穿地下。震旦纪的三叶虫，在小河边为您
轻歌；侏罗纪的飞翼龙，在绿野上为您描画；苏铁和叶支
介们精心打扮，为您捧出一层层海上琼花。这是一幅怎样
壮美的情景啊，都是您心血的结晶，都是您汗水的风华。
您去了，仍然用双肩扛起油海万顷；您走了，还在用
智慧撬开艰险千匝。您用闪光的足迹，引着后来者们，总
是向希望的高度开拔。可以这样说，您是人梯，举起了多
少燃烧的激情；可以这样写，您是伯乐，培育了多少扬蹄
的骏马。走进历史的画廊，您留给来者的是高尚；登临明
天的山峦，人们回报您的是朝霞。
上面这段文字，是笔者在追思无限的状态下，写给张
一伟教授的。
去年，即2010年6月26日，我们在中国石油大学(北京
)校园内，参加了张一伟校长逝世一周年的追思会。听着王
涛老部长和众多同事的发言，追思难抑，故有以上拙句。
从那时起，我们正式进入了本书的采写进程。这是一项艰
巨的任务，其程度犹若沙里淘金。久远的时间和变幻的风
云，让那些鲜活的情景和哲思意境变得模糊起来。穿越历
史是神话，这是需要艺术加工的；而再现历史、描写历史
方可称之为史话。为此，我们借助史话类的笔墨，为张一
伟先生轮廓式地素描了一张写意画。
张一伟先生钻研了一生、拼搏了一生、奉献了一生—
—如果我们不能将他的成长、他的工作、他的品德、他的
业绩实录出来，用以作为后世师范，那将是我们的失职，
是历史的遗憾。我们是带着一份责任、带着一份感动拿起
笔来的。采写期间，捧读了《中国石油大学校史》，拜读
了《张一伟文集》和几百万字的相关资料，通过开座谈会
等形式，采访了百余人，得到了中国石油大学领导的积极
支持。尤其是中国石油大学(北京)书记蒋庆哲、副校长庞
雄奇，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校长山红红、中国工程院院士
王铁冠教授、孙赞东教授、郑浚茂、计惠玲等众多专家、
教授和相关人士的支持。石大相关职能部门、单位领导、
老师和众多离退休的老同志们积极参与和支持本书的创作
及出版。
在采写和出版过程中，中国石油大学(北京)科技处的
邓金根处长、王力清副处长、项目管理一科王怀英科长做
了大量工作；非常规天然气研究院的姜振学副院长、张文
贤老师，中国石油大学校务委员会的田影老师为本书的出
版予以众多支持；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副院长曹培强老师，
在组织采访、收集资料、修改文稿、设计书样过程中，自
始自终鼎力协助。大家付出的劳动，代表了石大领导和师
生们对张一伟老校长的崇敬。
同时，在本书的写作出版过程中，教育部原部长、现
任中国工程院院长周济同志，原石油部部长王涛同志，国
家语委副主任李宇明同志，《人民文学》杂志社原主编程
树榛先生，教育部考试中心全国信息技术考试管理中心副
主任刘安琪同志，中华国学院院长助理张杰(藤宝)同志等
，在全书框架内容、选取素材、出版形式等具体细节上，
提供了诸多建议与支持。盆地中心的专家、张一伟的学生
等，以及作家李玉真女士、河南诗词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刘讯甫先生、中国石油画报社采编赵曼瑞女士、集团公司
史志办主任王志明先生、中国石油大学研究生刘东同学、
北大留意研究生童话作家王雨佳同学等一大批专家学者、
石大员工和学生(共有近两百人，请谅解无法一一点出姓名
)，为本书的创作提供了无私帮助，在此，一并表示诚挚的
感谢!
本书得以面世，得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国家
语委、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
中国石油化工总公司、中国石油大学(北京／华东)、中国
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勘探开发研究院、北京科技大学、
中国石油天燃气股份有限公司辽河油田、大庆油田、胜利
油田、新疆油田、四川油田、中华国学院、中国萧军研究
会、中国教师基金会、北京诗言志文化传播中心、北京文
联、中国诗赋学会等单位的大力支持，在此特予致谢!
中国当代新文化运动的伟大旗手鲁迅先生说：“自古
以来，我们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舍身
求法的人……这是中国的脊梁。”在中国石油行业内，祖
国的“脊梁”人物早已层出不穷，如“铁人”王进喜、新
时期的“铁人”王启民等，张一伟教授也是其中的一员。
他的治学思想和科研实践，已经结出累累硕果。他的追求
，体现了“中国脊梁”的主流精神及核心力量，也体现了
中华民族努力向上的蓬勃朝气。
由于张一伟教授的个人资料，包括传记类、回忆类的
文字记载等均处于散失状态，加之作者采写时间有限，故
而本书难免会出现错漏等问题，在此恳请读者批评指正，
并祈望日后再版时加以改正、充实。
愿读者朋友们能够记住人民教育家——张一伟这个名
字，并传承他的德业，从中获得启迪和力量。
王铁、孟庆繁

序言：纪念张一伟同志——写在我的老同学张一伟
诞辰80周年之际
张一伟生平
序篇：鞠躬尽瘁
一醒世：孩提之梦
二成长：跃跃欲试
三立世：磨砺青春
四初恋：那时花开
五比翼：相约一生
六真情：聚散依依
七留学：扩展学识
八归来：扑向松辽
九奔波：拼搏践行
十徘徊：十年浩劫
十一教育：创新思维
十二理论：创新实践
十三科研：创新人才
十四天地：风范永存
学友回忆同事恳谈
王涛：不要忘记一伟同志的历史贡献
蒋庆哲：张一伟献身科学的精神永不过时(节选)
山红红：张一伟校长的名字永载中国石油大学发展史册(节选)
史训知：坚韧执着奉献石油教育事业的光彩一生(摘编)
陈鸿璠：“产学研”合作的道路
吴淦国：中国地质事业的骄傲(节选)
汪集旸：我的同学淡泊名利，执着教育事业(节选)
胡见义：献身教育事业，发扬一伟精神才是根本(节选)
张嗣伟：一伟，我的挚友和兄长(摘编)
贾承造：怀念我国著名石油教育家张一伟先生(节选)
陈发景：亦师亦友忆深情(节选)
郑浚茂：斯人已逝，君声犹在(节选)
马正：无私奉献的精神风范(节选)
毛秀兰：点点滴滴怀念一伟同学(节选)
高文军：忘不了失去的“亲人”(节选)
王昌桂：今生相识是我们的缘分(节选)
过秉忠夫妇、肖济元夫妇：情思依依祭老友
学生怀念亲人倾诉
金之钧：先生的教育思想永远伴随我们(节选)
庞雄奇：我们永远的导师(摘编)
罗维东：一个教育家的战略思维和办学理念(节选)
刘国臣：一部未能出版的地学著作(节选)
谢文彦：难忘中国石油的第一次“下海”(节选)
蒋有录：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节选)
侯读杰：一伟老师，我人生的楷模(节选)
杨蕾：老师10年汗水，石油科学期刊登上国际殿堂(节选)
柳贡慧：老师的“应用型”教育理念鼓舞着我(节选)
张金川：老师，再给我讲一个理发的故事(摘编)
褚诀海：张校长给我指明了方向(节选)
孙赞东：赤子报国叩师恩(节选)
吴胜和：永远的恩师(节选)
方朝亮：一伟先生的精神激励我们创造美好未来(节选)
王都伟：只“字”片“纸”伟大情怀(节选)
王志章：先生的教诲永不忘
徐樟有：师如父，情似海(摘编)
李朋达：教育家的爱惠泽着我们(节选)
龚文：我的师爷张一伟(节选)
郑洁：祈祷上苍，保佑我们的爸爸、妈妈平安
张剑：加倍努力，回报恩师的殷切期望(节选)
陈书平：张一伟地壳波状运动学术思想浅析
大港油田全体博士毕业生：怀念您——敬爱的先生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盆地与油藏研究中心：深切怀念
张一伟恩师
熊琦华：青梅竹马有缘相伴相濡以沫甲子之年
张梅：写给在天堂的父亲(书信影印件)
张青、张征：回忆父亲之逝鸿片羽
张征：父亲，我们为您感到骄傲
张素德：我的哥哥张一伟和伯父张治中将军
张素郧：无法再复制的经典好男人
附录
一、张一伟生平年表
二、张一伟学术思想发展简史(1949—2009)
三、张一伟教育思想及其实践概要
四、教育改革应从解决基本的宏观问题入手(张一伟病榻遗作)
后记：回报您的是朝霞

鞠躬尽瘁
病榻上的他，沉思着离去了!
有关教育改革的论文稿，在他手中飘然滑落。
身后，中国教育改革之潮，涌势正旺，
高尚者，情志系天下；奉献者，行事舍身家。
情志高尚、谨行奉献的张一伟，在他已知身患绝症的那些日子里，仍用不懈的努力，用生命的烛光为教育事业播洒闪亮的希望。
那一天，2009年1月7日，是张一伟的76岁生日。家中摆满了同事、朋友和弟子们捧来的鲜花，还有一摞摞信件和贺卡。这些信件、贺卡多数来自全国各油田单位，几乎每张贺卡上，都用工整的字迹，写上了祝福张校长生日快乐、早日康复的话。张一伟的爱人熊琦华细心地用剪刀剪开信封口，拿出里面一页页印制精美的贺卡，为丈夫读了起来。听着妻子读出的一句句真挚的话语，看着写在贺卡上那一段段精致的题记，张一伟渐渐地入了神。他心潮起伏、浮想联翩，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难忘的岁月：20世纪50年代，他肩负祖国希望去苏联学习石油地质；六七十年代，他带领学生们去野外，为祖国找油找气；八九十年代，他成为中国石油大学的主要领导者，为国家培养油气人才，为油田生产献智献力……那些难忘的激情燃烧的岁月、那些火热的科研攻关的工作场面、拼搏的情景和深厚的同志情意，全都一股脑地涌入脑海，展现在他的眼前，使他激动不已。熊琦华还在读着贺卡上的文句，可张一伟的心神早已穿过遥远的时空，飞向那丛峰林立、白云飞扬的绿色山谷，口中还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地质队员之歌》：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
帐篷。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张一伟忘情地说：“我真想回到当年，再干它30年。只是我的身体不做主了。我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呢，太遗憾了。”他轻轻地抓住爱人的手喃喃地说：“我这大半辈子，没做亏心事，也算对得起大家了，只是有些对不起咱的小家，对不起你和孩子们。过去我忙，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
“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原则吗?你总是宁可自己吃亏也不抱怨，我和孩子不怨你。”
“就你最理解我，我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下辈子我还找你。”说着说着，张一伟有些激动了。
整个一下午，张一伟心潮难平。因为是他的生日，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想撑着起来写点什么，可虚弱的病体，始终让他无力拿起笔。熊琦华守在张一伟的身边，心中充满了焦虑。望着微闭双目躺在沙发上的丈夫，她心疼不已，人都病成这样了，可他还掂着工作。就在前些天，他还不顾医生的劝阻，向来看望他的副校长庞雄奇、盆地中心教授姜振学了解油气资源与勘测实验室的项目建设情况。听完汇报，他还就学术问题发表了个人意见。当他得知一切都落实得有条不紊时，一丝欣慰的笑容挂在了他的脸上。 在这之前，张一伟坚持参加了辽河油田集团公司总经理谢文彦的博士论文答辩，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及希望。谢文彦热血沸腾，心怀感动地完成了论文答辩并获得了优秀成绩。
2009年1月7日，是张一伟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生日。白天，夫妻二人是在快乐的回忆中度过的。
晚上，孩子们来给父亲祝寿。张一伟和熊琦华育有3个儿女，他们都已学有所成，创业自立了。当祝贺生日的蜡烛被张一伟吹灭时，儿女们为父亲唱起了《生日快乐》的歌。也就在这时，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联播》节目中，播出了一则消息：教育部发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公开向社会各界征求意见的通知》，要求各地方教育部门和学校，要广泛组织师生和相关人士，为《纲要》的最后制定建言献策。
听了这则消息，张一伟放下手中的生日蛋糕，让儿女们赶紧找出纸笔，记下了《通知》的逐个要点，然后岔开儿女们关于生日的话题，和全家人一起讨论起教育改革的大事。他让儿女们阐述自己的观点，然后把大家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夜里，因为病痛而难以入眠的他，见妻子熊琦华睡了，就偷偷地拉开灯，在稿纸上写下了一行大大的字：“教育改革应从解决基本的宏观问题入手”。在这个论题下，张一伟反复地划了两个着重号。
从这一夜开始直到5个月后逝世，张一伟时刻思考和书写着自己生命里程中这最后的一篇论文。他有多少话要在文中说啊!从不断解决教育的基本问题说起，说到在中学和大学阶段，要在宏观上建立起培养创新人才的系统工程。呼吁中小学教育要进行系统性改革，要加强学生的素质能力培养，有必要削弱和废除高考一次性决定学生命运的做法。
2009年春节前夕，张一伟放化疗后腹泻得很厉害，他已无力参加校务会议了，只能写信给北京、华东两校区的领导说明自己的意见。他在信中说：“为《纲要》建言献策，是每个教育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责任，是关系到高教改革向深层次发展的重大问题。特别是在当前办学思想和机制已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中国石油大学更要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要勤于学习，多方思考，如此方能站在教育改革的前列。”
过春节了，张一伟忍着病痛，给中国石油大学的同事们寄出了一封封激励人心的

《中国教育脊梁：张一伟》一书。事迹感人、语言精美，是一部实录我国教育领域内杰出人物的难得之作，整体上具有典范意义。张一伟校长是中国教育工作者的开路先锋，他的追求、他的实践，就是当代中国教育改革的方向。

纪念张一伟同志——写在我的老同学张一伟诞辰80周
年之际
2009年11月6日，我参加了中国石油大学理事会。以
往，一伟作为理事长主持会议，同大家共谋石油教育发展
大计，然而，就在这年的5月24日，这位杰出的人民教育家
、石油地质学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们痛失一位志同道
合的战友。斯人已去，可他的“什么都可以引进，唯有国
民素质是不能引进的”这一真知灼见仍然在我耳边回荡；
记得也是这一天，“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的追悼会在北
京八宝山举行，大师虽去，可他的“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
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这句话令人刻骨铭心。“钱学森之
问”是关于中国教育事业发展的一道艰深命题，我想，一
伟不正是用他的生命探究破解“钱学森之问”吗?
一伟是我备受敬重的同学，我们作为共和国建国初期
留苏的研究生，在莫斯科石油学院共同度过了3年难忘的岁
月。我们这一代人，在青年时代就立下报效国家的志愿，
立志找油，甩掉中国贫油落后的帽子。毕业后，我们先后
回国，我从事石油勘探，一伟从事石油教育，我们把自己
与祖国的石油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再也未分开过。
一伟是辛勤的园丁，他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一伟
作为教育家，他对素质教育的独到见解、对“产学研”教
学模式的实践探索，已成为中国当今教育改革的一个发展
方向；一伟也是石油地质学家，是学校科研领军人物，走
出了一条创新之路。他满怀对祖国的深沉热爱，为石油高
等教育全心全意几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无私奉献，呕
心沥血，兢兢业业，成就卓著。
一伟总是站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全局和高度思考问
题、谋篇布局。他奉行“什么都可以引进，唯有人民的素
质无法引进，只有靠我们自己来培养”这一主导思想，积
极倡导培养学生的目标应该是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把德育放在首位。德育的基础是“爱祖国，爱人民”，只
有热爱自己祖国和人民的人，才能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有所
贡献。他认为，21世纪，大学要把培养全面发展富有创新
思维的人才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他及早地意识到：国民整
体教育水平偏低的现状制约了中国科技的发展，科技竞争
力不强则构成21世纪中国经济发展的最大潜在危险，培养
创新型人才、提高全民科技素质乃是储备经济发展潜力。
为了中国教育的未来，一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写下了《教
育改革应从解决基本的宏观问题入手》的文章，他这样写
道：“教育的基本问题是不断完善人类自身，即通过教育
不断提高受教育者的知识技能，以创造更多的物质财富更
好地服务于社会；同时，还要通过教育提高受教育者的人
文素养，完善其人格和人性，以便创造更多的精神财富，
更好地完善人类自身。”一伟为我们留下了极其宝贵的教
育遗产。
一伟是具有战略意识、大局观念和创新思维的校长。
他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教学内容要与实践
相结合，学校教出来的学生必须经过实践来检验。为此，
他提出工科院校的主要办学方向必须走“产学研”结合的
道路。在他的主持下，石油大学的教学和科研与我国石油
工业发展需要紧密结合。实践证明，这对促进理工科高等
教育改革发展发挥了显著作用。“产学研”相结合，正确
解决了“理论联系实际，实践发展理论”两者之间的辨证
关系，使高等教育办学方针、教育依靠和面向实践得到真
正落实，成为培养学生创新素质的最好方式，使科研成果
迅速转化为生产力。“产学研”结合有助于学校建立和完
善面向社会自主办学、自我发展和自我约束的运行机制，
有力地促进了学科建设水平的提高，使教学和科研形成了
良性互动的局面，锻炼和造就了一支国内有相当影响的教
学和科研队伍。正是在一伟率领的团队的共同努力下，使
中国石油大学跻身于国家首批重点建设的高等学校“21l工
程”行列，并确立了明确目标：到21世纪初，把中国石油
大学建成为国内著名的、有国际影响的、特色鲜明的高水
平大学。可以告慰一伟的是，现在，这一目标正在实现，
中国石油大学已进入全国重点大学前50名的行列。
一伟是一位优秀地质学家，学校科研带头人，在科学
研究上及时抓住学科发展和生产所需解决的关键问题，发
展相关理论及前沿科学。20世纪80年代初，他就推动了石
油地质科学向量化盆地模拟和油藏描述两项关键技术发展
。他不墨守成规，重视基础理论研究并结合中国实际开拓
创新，在研究与找油密切相关但尚涉及不多的板内构造运
动理论时，深化了地壳波状运动学说，并结合实际大力促
进我国油气成藏理论基础研究工作。他很早就认识到综合
研究是石油地质学研究的必然发展，因此，大力培养复合
型人才。90年代初，就率先带领一批年轻人深入实际，在
塔里木、柴达木等地参加石油会战，在支援开发西部油区
队伍中走在了前列。认识到打好科学基础在大学教育中的
重要作用。现代石油地质与勘探已是一个涉及多项基础学
科的工程学科，一伟重视和组织了多项大型应用基础研究
的科研攻关，组织教师队伍参加科研项目，培养研究生，
结合实际提高理论水平和工作能力，仅在塔里木石油勘探
开发工作中，石油大学(北京)先后由84名教师带领185名学
生承担了264项科研项目，参加了研究工作，取得重要科研
成果。
一伟的敬业精神、兼容并蓄的品质、为人师表的人格
魅力赢得老师和同学的钦佩和尊重。一伟在苏联学习时表
现十分突出，他的学习成果和论文都一直陈列在只有极少
数优秀学生才有资格展示的校陈列馆内。回国后，一伟从
当助教、讲师到教授、博士生导师，从教研室主任、系主
任到校长，别无二心，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他热爱这个
事业，珍惜这个事业，竭尽全力地为祖国教育事业的繁荣
昌盛而努力奋斗。他总是从祖国的需要和民族大业选择自
己的目标，这源于他充满着远大理想和坚定信念；他十分
重视发现和引进人才，1992年就明确提出，掌握世界先进
科技知识的留学生，将在未来的社会中占有更加重要的地
位，并为中国石油大学团结和吸引了一批德才兼备的人才
。他向总公司推荐的两位专家都是身怀绝技的领军人物。
他的性格不属于外向型，但内心总有一股激情，他的亲和
力和感召力令人敬佩，他平易近人，善于团结同志，注重
发挥其他同事的特长，吸引人才、爱护人才，为学生创造
了独立思考、勇于创新的环境。在荣誉面前不争名，在金
钱面前不伸手，这是一伟一贯的品格，是他令众多同事、
朋友敬重的可贵之处。他生活简朴，办公室里的用品都是
老旧的，沙发一用就是十几年。一伟的身上有很多值得称
赞的品德，这方面的例证，说起来有很多很多。
我和一伟是志同道合相交逾半个世纪的挚友和同志。
在莫斯科石油学院，我选择研究方向是波状震荡理论，一
伟主攻的是地壳波状运动学说，两个题目异曲同工，如同
找到了研究油气田生成的地质条件和分布规律的金钥匙。
1997年，我们共同被母校俄罗斯国立古勃金石油天然气科
技大学授予荣誉博士学位，2003年，又同时当选俄罗斯科
学院外籍院士。我们还在国内共同培养5名博士研究生，他
们都成为了石油战线的栋梁之才。看到芳林新叶催陈叶，
流水前波让后波的喜人情景，我感到无比的欣慰和自豪!
保尔·柯察金关于生命意义的至理名言一直激励着我
们共同前行：“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
候，他不至于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至于因为过去的
碌碌无为而羞耻，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的整个生
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
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一伟正是这样的人，不管在什么环
境里，无论做任何工作，都经得起检验，做到了对党、对
人民问心无愧，他是位高尚的人。
在一伟80诞辰之际情不自禁地写下这篇纪念文章，以
表达我深深的怀念之情。
2012年12月31日
(本文作者为原石油工业部部长)

张一伟同志自1993年担任石油大学校长以来，使石油大学的教学和科研与我国石油、石化工业紧密结合，使学校在人才培养、师资队伍建设、科学研究、技术进步及成果转化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为中国石油大学的建设、改革与发展，为我国石油行业的振兴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