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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突如其来的寂静笼罩了地球。这事实上比噪音更加可怕。有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发生。 巨大的飞船一动不动地挂在空中,覆盖r地球上的每个国家。 在黠然退场之前,地球首先被改造成r最终极的声音重放器件,这是有史以来建造过的最伟大的播音系统。但伴之而来的不是演奏会,不是音乐,没有开场号曲,而仅仅是一条简短的信息。 。 “地球人,请注意了。”一个声音说,这声音堪称完美,仿佛来自四声道系统,完美得无懈可击,失真度低得能让勇敢的男人洒下眼泪。 “这里是银河超空间规划委员会。诸位无疑已经知道,锟河系边远地区的开发规划要求建造一条穿过贵恒星系的超空间快速通道,令人遗憾,的是,贵行星属于计划中预定毁灭的星球之一。毁灭过程将住略少于贵地球时间两分钟后开始。谢谢合作。” 作者简介 道格拉斯·亚当斯(Douglas Adams,1952—2001),英国著名的科幻小说家,是第一个成功结合喜剧和科幻的作家,同时也是一位广播剧作家和音乐家。他以《银河系搭车客指南》系列闻名。1978—1979年,他作为《神秘博士》的剧本编辑,撰写了三个剧本:《海盗行星》、《死亡之城》和《沙达》。 目录 《银河系搭车客指南》无目录 序言 在银河系西旋臂少人问津的末端、未经勘测的荒僻区 域深处,有一颗无人理睬的小小黄色恒星。 以约莫九千两百万英里半径绕其旋转的,是一颗彻底 无关紧要的小小蓝绿色行星,这上面从猿猴繁衍而来的生 命形式原始得让人吃惊,居然还以为数字式电子表是什么 很高明的主意。 这颗行星有(更确切的说法:曾经有)个问题,那就是 :星球上的绝大多数居民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不开心。针 对这个问题提出过许多解决方案,但绝大多数基本上都和 某种绿色小纸片的流动相关。这可真是怪事一桩,因为从 头到尾不开心的又不是绿色小纸片。 于是乎,问题依然如故;很多人过得一塌糊涂.其中 大部分更是生不如死,连戴数字式电子表的也不例外。 很多人越来越认为,当初从树上下来已是大错特错。 有些人甚至说连上树这一步都不对,一开始就不该离开海 洋。 于是,距离某君因为说大家都该换换思路、与人为善 而被钉在树上约两千年后的某个星期四,有位姑娘独自坐 在里克曼沃斯的小咖啡馆里,忽然领悟到一直以来究竟是 哪儿出了岔子。她终于知道了怎样把这个世界变成和谐欢 乐的好地方。这次的解决方案很正确,能成功,也不会有 人被钉在任何东西上。 可令人悲哀的是,在她有机会找到电话告诉别人之前 ,一场恐怖而愚蠢的大灾难陡然降临,她的想法因此永远 湮灭。 这个故事与她无关。 这个故事与那场恐怖而愚蠢的.大灾难及其种种后果 有关。 这个故事还和一本书有关,这本书名叫《银河系搭车 客指南》。它不是地球书,从未在地球上出版过,直到那 场恐怖大灾难降临为止,也没有哪个地球人见过甚至听说 过这本书。 然而,这本书实在是非同凡响的圣品。 说真的,这恐怕是小熊星座那些出版业巨头推出过的 最非同凡响的书籍了,当然,也没有哪个地球人听见过这 些巨头的名字。 这本书不止是非同凡响的圣品,同时也获得了极大成 功——比《天国家庭护理百科全书》更流行,比《零重力 下五十三件必做之事·续》更畅销,比欧龙·克鲁飞名噪 一时的哲学三部曲《上帝错在哪里?》、《上帝的更多大 错误?》和《上帝这家伙究竟是谁?》更引人争议。 在银河外东沿区更加悠闲处世的许多文明世界里,《 搭车客指南》已经取代了《大银河系百科全书》的地位, 成为所有知识和智慧的标准储藏库,因为尽管此书冗余颇 多,且收纳了为数不少的杜撰篇章(至少也是缺乏实据的谬 误猜想),但在两个重要方面胜过了那部历史更悠久、内容 更无趣的著作。 首先,价格略便宜。其次,封面上用既大且友善的字 体刻印了“别慌”二字。 言归正传,那个恐怖而愚蠢的星期四、其非比寻常的 种种后果,以及这些后果如何与这本非同凡响的书籍产生 了难分难解的纠葛——这些故事的开端却非常简单。 故事开始于一幢屋子。 导语 本书是道格拉斯·亚当斯所著的一部科幻小说。 地球被毁灭了,因为要在它所在的地方修建一条超空间快速通道。主人公阿瑟·邓特活下来了,因为他有一位名叫福特·长官的朋友。这位朋友表面上是个找不着工作的演员,其实是个外星人,是名著《银河系漫游指南》派赴地球的研究员。两人开始了一场穿越银河的冒险,能够帮助他们的只有《银河系漫游指南》一书中所包括的无限智慧。 旅途中,他们遇上了一批非常有趣的同伴,这些人物结成一个小团队,他们将揭开一个骇人听闻的大秘密…… 精彩页 这幢屋子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庄边缘的缓坡上,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英国西南部农田。这幢屋子不管从任何意义上说都平平常常,房龄陕三十年了,矮胖短粗,方头方脑,砖木结构,正面的四扇窗户不管是尺寸还是比例都或多或少地让人看了不舒服。 唯一觉得这幢屋子有啥特殊的人叫亚瑟·邓特,唯一觉得特殊的原因是他凑巧住在屋子里。自打搬出逼得他心情紧张、暴躁易怒的伦敦后,邓特在这里已经住了差不多三年。顺便提一句,他三十来岁,高个儿,黑发,从没有真正怡然自得过。最常让他烦心的事情是人们总要问他到底为啥一脸烦心的样子。他在本地电台做事,最常告诉朋友的话是这份工作比他们想象的好玩很多。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他的大多数朋友都从事广告业。 星期三夜里大雨如注,浇得乡间小路湿滑泥泞,但到了周四早晨,太阳最后一次照耀亚瑟·邓特的屋子时,天空晴朗,光线明媚。 此刻的亚瑟还没记起来,镇议会想拆掉这幢屋子,在原址修建一条公路旁道。 星期四早晨八点,亚瑟的感觉不怎么好。他迷迷糊糊醒来,起床后迷迷糊糊地在卧房里兜了一圈,打开窗户,看见推土机,找到拖鞋,踢踢踏踏地走进卫生间洗漱。 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挤好了。刷牙。 修面镜对着天花板,他扶正镜子。镜中闪过卫生间窗外的又一辆推土机。调整角度,镜子出现亚瑟·邓特的胡须茬。刮好脸,洗净擦干,他又踢踢踏踏地走进厨房,想弄些可口的食物填进嘴里。 水壶,插头,冰箱,牛奶,咖啡。哈欠。 “推土机”这三个字在脑海里游荡,寻找着与之匹配的概念。 厨房窗外的推土机可真大呀。 他盯着推土机。 “黄色”,他想道,踢踢踏踏地走回卧室穿衣服。 经过卫生间,他停下来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又接了一大杯。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宿醉未醒。为什么会宿醉?昨天晚上喝酒了吗?估计肯定喝了。修面镜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黄色”,他一边想,一边踢踢踏踏地继续走向卧室。 他站住了,仔细回想。酒馆,心想。噢,天哪,酒馆。他模糊记得自己被某件似乎很重要的事情惹得非常、非常生气。他在对别人倒苦水,长篇累牍地倒苦水,想必如此吧,因为最清晰的视觉记忆是其他人脸上迟钝的表情。这件事情和新的公路旁道有关系,他才刚刚发现不久。消息传来传去已经好几个月,但似乎没有人弄明白过。太荒唐了。他又喝了一大口水。事情将自行解决,他最后下了结论,谁需要公路旁道啊?谁也不会支持镇议会。事情总能自行解决。 上帝啊,他给自己惹了多么可怕的一场宿醉。他望着穿衣镜中的自己,伸出舌头。“黄色”,他想道。“黄色”这个词在脑海里游荡,寻找与之匹配的概念。 十五秒后,他已身处屋外,躺在驶向花园小径的巨大黄色推土机前。 正如俗话所说,L·普罗瑟先生不过是个凡人。换句话说,他是从猿猴繁衍而来的碳基二足生物。更确切地说,他四十岁,肥胖,邋遢,替镇议会工作。有一个细节颇堪玩味:尽管其本人并不知情,但他确实是成吉思汗的父系直系后代,只是被世代交替和种族融合彻底篡改了基因,蒙古血统的外貌特征消失殆尽,伟大先祖的遗赠如今仅剩下格外茁壮的腹部和对毛皮小帽的偏爱。 他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伟大的战士,而只是一个紧张兮兮、忧心忡忡的人。今天的他格外紧张,格外忧心,因为他在工作中遇到了巨大无比的麻烦,这所谓的工作是要确保在日落前铲平亚瑟·邓特的屋子。 “邓特先生,起来啦,”他说,“你赢不了的,这你也清楚。总不能一辈子躺在推土机前面吧?”他竭力让双眼喷出凶狠的火光,却怎么也做不到。 亚瑟躺在烂泥中,对他发出嘎吱嘎吱的压泥声。 “我跟你耗上了,”他答道,“看看是谁先生锈。” “很抱歉,你必须要接受现实,”普罗瑟先生抓住毛皮软帽,在头顶上一圈一圈地转,“这条旁道必须修建,马上要开始修建了!” “前半句我听见过,”亚瑟说,“锖问为啥必须修建?” 普罗瑟先生气得对他戟指相向,点了几下才收起来。 “为啥必须修建?你这话什么意思?”他说,“这是一条旁道啊,难道还能不修旁道不成?” P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