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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大地的语言(阿来散文精选集)(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阿来 |
出版社 | 四川文艺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内容推荐 《阿来散文精选集:大地的语言》收录了阿来从早期到近几年的重要散文作品,包括旅行、文化考察等过程中的随笔,展示了阿来的散文创作面貌。他将目光聚焦于大地、群山、星空和历史,文字中洋溢着和广阔天地的交流和私语,透露出他对自然与人文的思索。当代学者谢有顺评论说:“阿来的散文,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一种多维度交织的散文,一种有声音的散文,也是一种重的散文。它的重,就在于他那干净文字后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世界、人生和存在的追问。” 作者简介 阿来,出生于四川阿坝藏区的马尔康县。毕业于马尔康师范学院,曾任成都《科幻世界》杂志主编、总编及社长。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80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2000年,第一部长篇小说《尘埃落定》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使其成为该奖项有史以来最年轻得奖者及首位得奖藏族作家。2009年3月,当选为四川省作协主席。其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小说《尘埃落定》《空山》《格萨尔王》《瞻对》,散文《大地的阶梯》,“山珍三部”《三只虫草》《蘑菇圈》《河上柏影》等。 目录 声音 界限 马 野人 清晨的海螺声 离开就是一种归来 我想从天上看见 露营在星光下 从乡村到城市 看望一棵榆树 上溯一条河流的源头 德格:湖山之间,故事流传 青藏线,不是新经验,也不是新话题——青藏笔记之一 火车穿越的身与心——青藏笔记之二 政经之外的文化——青藏笔记之三 果洛的格萨尔——果洛记之一 果洛的山与河——果洛记之二 贡嘎山记 达古的春天 一滴水经过丽江 玉树记 大金川上看梨花 成功,在高旷荒原上突然闯入的词 大地的语言 非主流的青铜 哈尔滨访雪记 走向海洋 草,草根,及其他 慈溪记:越窑遗址记 春日游梓潼七曲山大庙记 代跋:在诗歌与小说之间 序言 我是谁?我们是谁? 我是一个用中文写作的作家。依我的理解,中 文就是中国人使用的文字。在更多情况下,这种语 言有另一个称谓:汉语。这个词定义了这种语言属 于一个特定的民族:汉族。如果这样定义,像我这 样的非汉族人,就会遇到民族主义者,又或者那种 把文化多样性作极端化理解的人义正词严地责问, 为什么不用母语写作?你不爱自己的民族? 中国地理版图内生活着五十六个民族,如果你 要顺利完成与所有人的交流,你就必须使用一种公 共语言。所以,我更愿意这样介绍自己,说我是一 个用中文写作的作家。中文这个称谓,我想是意味 着,这是多民族国家的所有人共同使用的国家语言 。 当一种语言成为国家语言,有许多其他语言族 群的人们加入进来使用这种语言,并用这种语言进 行种种不同功能的书写时,其他族群的感知与思维 方式,和捕捉了这些感知,呈现了这些思维的方式 的表达也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这种非母语的语言。于 是这种语言——在全世界范围内讲是英语,在中国 就是中文——因为这些异文化元素的加入,而悄然 发生着改变。被丰富,被注入更多的意义。于是, 一种语言就从一个单一族属的语言变成了多族群多 文化共同构建的国家语言,甚至有可能像英语一样 ,成为一种世界性的语言。 其实,对中文来说,这种建构是一直在进行的 。比如魏晋南北朝时期,佛经的大量翻译带来了语 言的极大变化。这不止是一些新的词汇与句法的出 现,更重要的随着这些新词与句法的进入,这种语 言所表达的情感与精神价值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人 们常说,中国人的精神世界是儒释道三教合一,那 么,佛教这种异文化的加入,首先是通过新的语言 建构来实现的——语言建构在先,精神变化在后。 不是中国人都成为了佛教徒,但大多数中国人的精 神空间中,都有了佛教的精神气质。 这种多文化建构与丰富国家语言的事实也广泛 发生在民间。我经常在边疆地带游走,其中最吸引 我的因素之一,正是这样一种意味深长的生机勃勃 的语言现实:口音混浊的、词汇杂糅的语言现实。 那其实是一种语言的新的生长。 遗憾的是,很多时候,我们只是依凭一些落后 于时代的意识,评判与描述充满生机的语言现实, 这除了使我们自身陷于言说的苍白与尴尬外,并无 益也无碍于语言本身的丰富与成长。 我常问自己是哪个民族的人。在身份证上,我 的族别一栏标注是藏族。我生长在一直就是藏族聚 居地的地方,我写作诗歌、小说、电影,都取材于 藏族的历史或现实生活。所以,我就更该是一个藏 族作家了。这种身份,也曾给我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与自豪感。 但现在,这种情形有所变化。当下的某些时候 ,我的身份似乎成为了一个问题,成为了很多人的 质疑对象。是的,我身上有一半的藏族血统。血缘 如此驳杂,但在我们习以为常的身份识别系统中, 却只能选择一个族别。选择了这一种,就意味着放 弃甚至是否认了另外的血缘。而我所选择的这个民 族中,有些血统纯粹的人,和我并不知道他们血统 是否纯粹的人就出来发动攻击。他们大致的意思是 ,作为这个民族的作家,首先应该有纯粹的血统, 其次,在用这个民族的母语进行写作;否则,就意 味背叛。 今天的世界,越来越多的人,都在使用非母语 进行交流沟通,也有越来越多的不同文化背景的人 使用同一种语言创造新的文学。可是在我所在的文 化语境中,属于哪个民族,以及用什么语言写作, 竟然越来越成为一个写作者巨大的困扰,不能不说 是一个病态而奇怪的文化景观。也正因为此,且不 说我写作的作品达到什么样的水准,就是这种写作 本身,也具有了一种特别的意义,这就是对于保守 与狭隘文化观的一种坚决的对抗。 今天中国的文化现实,如此丰富与复杂,但很 多时候,中国的知识群体,有意无意间,还在基于 简单的民族立场来面对这种现实,还常常基于对后 殖民理论的片面理解与借用,机械地理解与言说诸 如“身份”之类的问题,而少有人去追问这种理论 的现实根由与意识形态背景,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 是的,我们生活在一个巨变的时代,现实复杂 而丰富,却很少可以依凭的思想资源,所以,我们 一边前行,一边得不断向自己提问:我是谁?我们 是谁? 其实,也就是在向所有提问者回答,我是谁, 我们是 谁。 我相信,这也是我们今天所从事的文学工作, 已然超越了文学本身,而具有了更重要更广泛的意 义。 阿来 (在台湾大学“全球华文作家论坛”上的演讲 ) 导语 《大地的语言》是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双冠王”阿来的散文精选集,全新收录其重要散文代表作及近作,共计30篇,包括《离开就是一种归来》《看望一棵榆树》《一滴水经过丽江》《哈尔滨访雪记》等。 这是一个自然之子的游吟诗篇,透露了其诗意而透彻的文学内质,高远而宽广的历史眼光。 后记 在诗歌与小说之间 必须承认,对我来说,所谓散文是一个非常模 糊的概念。 我知道诗是什么,也知道小说是什么,但我肯 定更无法明晰地表达散文这种文体该是什么。诗是 我文学的开始。而当诗歌因为体裁本身的问题,开 始限制写作更自由更充分表达的时候,我便渐渐转 向了小说。而且,在这两个方面,我都有着相当的 自信,但是说到散文,我就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了。 散文是那么多种,那么多类,那么多不同的文 本与方式。比如兰姆与苏东坡,其间的差异绝非是 东西方文化的不同、作家个性不同那么简单的理由 便可以说明。比如写《陶庵梦忆》的张岱与写《野 草》的鲁迅。当然,还有更多不是散文家写出来的 使人无可归类便指称为散文的好文章,使我们进入 的时候像是进入一个藏书数十万册,没有分类索引 上架的宝库,只好四处浅尝辄止,杂食而不得要领 。所以,当出版社盛情相邀出一本散文集的时候, 我是十二分地婉辞过的。原因是自己虽然也有一些 介于小说与诗歌之间的感性文字,但我不知道它们 是不是应该称为散文。因为读者看到的这一辑东西 ,如果说有一个统一的标识,便是它的藏文化背景 。除此之外,它们在写作方式上都呈现出不同的面 貌。 如《银环蛇》《野人》和《鱼》等篇什,是我 漫游时的记录,写成诗不合适,又非完全虚构的小 说。也就是说,主要脉络都是作者实在的经历,只 不过在细节或者在气氛上多了一些虚构。过去也是 作为小说发表的,现在编辑看了,说也算是散文, 我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最有意思的是《声音》一 篇,湖南《新创作》杂志亲自派人来索稿,我便应 命写了,本意中写的是一篇小说,或者说自认为写 的是一篇小说,只不过投寄时没在题目下作一个说 明:此篇是小说。结果就被当成散文发表。事后, 编辑还打电话来说,本来预留了前面的小说版面, 没想到寄去的是散文,于是,便把大半本杂志的版 面重推了一遍云云,我也没有声辩。 再就是前年应邀参加“走进西藏”丛书的行走 与写作。走了一趟西藏,结果却全写的故乡四川藏 区阿坝,写了更多的回忆而不是发现。丛书出来后 ,据说这一本评价还不坏。这个不坏,不是艺术水 准上的评价,而是说写得真实,有干货,有个思想 着的阿来在里面。其实拉拉杂杂的二十万字,能够 立起来,全靠那数万平方公里构造雄伟的地理骨架 。媒体炒作这些书和一些类似的书时起了一个名字 “行走文学”。这是个命名时代,出版商中有人都 可以开起名公司了。这个名字,初听之下,我也觉 得其妙无比。并沾沾自喜地捧着印着这种字样的报 纸入睡,但早上醒来,猛然清醒:什么文学又不是 行走的文学而是禅坐着的文学?但自己的确无力再 给一个新的名字。这次,托责任编辑从《大地的阶 梯》里挑一些比较独立的段落来凑一个半个印张。 与天宝商量时,我又一次困惑,这是散文吗?接踵 而至的又一个困惑是,如果不是散文又是什么呢? 一个准社会学者的田野考察笔记?但这种好笔记难 道就不是散文?于是,又一次想打退堂鼓。但是, 编者晓之以理再加动之以情,说这套书是四个因茅 公稿酬捐献才有的这个大奖的得主的,三缺一,不 成样子。我所在的成都是一个麻将城市,我也偶尔 上场把自己的财运交给赌神支配一回两回,知道四 方桌子缺了一边,难看。但我凑上去了,还是难看 。对方,王安忆,刚从文的时候,还拿着她的书给 女朋友说,将来我也要写这样子的书,这些年,光 是她那些读书心得,光是她探究小说之道的文章, 就是上海女人从张爱玲那里一路下来很庄重齐楚的 样子了。上手,张平,反腐斗士,是可以在《南方 周末》的时评里开专栏那一路数的武林高手。下家 ,王旭烽,承她陪游过一次西湖,那四处随意的掌 故点染,让我把张岱的《西湖梦寻》忘得一干二净 ,又坐在湖边茶楼里经她引领着学了如何吃茶,光 是一眼西湖与两杯龙井,就可以褪尽我这个小小书 商的俗气。今天,藏着她奉送的一罐武陵山珍,说 是茶中极品,偶尔尝过两次,却不得门径,你说, 这圈“麻将”如何开打? 好在,满世界写狗屁文章的人都尽拿西藏做着 幌子,很入世的人拿政治的西藏做幌子,很入世又 要做出很不入世样子的人也拿在西藏的什么神秘, 什么九死一生的游历做幌子。我自己生在藏地,长 在藏地,如果藏地真的如此险恶,那么,我肯定活 不到今天;如果西藏真的如此神秘莫测,我要么也 自称什么大师,要么就进了精神病院。但至今,我 算账没有出过千位数以上的错误,出门没有上错过 飞机,处世也没有太错认过朋友。所以,上了这桌 子,摸了一手花色很杂的牌也暗暗喜欢,不是为一 手坏牌喜欢,而是喜欢一种东西本身那种喜欢,喜 欢文字表达的那种喜欢。还必须说的一句是,我这 辈子可能永远弄不懂真正的散文是什么样子,也不 打算弄懂这种文字该是什么样子(模式)。至多, 我所知道的散文很宽泛,处在诗歌与小说这两个王 国之间的游击地带,但这种无从定义的文字多多少 少还是会要写下去的吧。 精彩页 日隆是四姑娘山下的一个小镇。 在小饭馆里喝酥油茶的时候,我从窗口就看见了山的顶峰,在一道站满了金黄色桦树的山脊背后,庄重地升起一个银白色的塔尖,那样洁净的光芒,那样不可思议地明亮着。我知道,那就是山的主峰了。没有说话,我想,这一阵子,它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这一天来登山的人只有我们几个人。几个同伴都倾心于交谈。相信此时此地,只有我一个人在注视着它。某个修密宗的喇嘛曾说过,在功力到位的时候,他看见自己胸腔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伟大的梵文字母,金光闪闪。如果这话没有水分,我想自己也有很好的瑜伽资质,这个时候,那座雪峰渡过蓝空到我胸中来了。 同伴们为哪一条路线最便捷又能看到更多的美丽风光争论不休时,我独自微笑不语。心里想着佛经上关于殊途同归的寓言。在这个时候,去不去那里,上不上那座雪山对我都无所谓的。那山已自在我心中了。但我们站在山前,看到将要驮我们上山的马,慢慢下山,它们脖子上的铃铛声一下涨满了山谷,使这个早晨比别的早晨更加舒缓而且明亮,我终于忘了佛经禅关,心跳一下就加快了。 马!对于一个藏族人来说,可是有着酒一样效力的动物。 马!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跨上过马背了。现在,一看到它们的影子出没在金色桦树掩映的路上,潜伏在身上的全部关于这种善于驰骋的动物的感觉一下子就复活了。那种强健动物才有的腥膻味,蹄声在寂静中震荡,波浪一般的起伏,和大地一起扑面而来的风,这一切就是马。马对于我来说,是活生生的感觉,而不是一种概念。 马们一匹匹从山上下来。 就在这里,山谷像一只喇叭一样骤然敞开。流水声和叮咚声在山谷里回荡。一队马井然有序地行进在溪流两边的金黄草地和收割不久的麦地中间,溪水的小桥把它们牵到石岸,到一株刺梨树下,又一座小桥把它们渡回左岸。一群野鸽子从马头前惊飞起来,就在很低的空中让习习的山风托着,在空中停留一阵,一收翅膀,就落向马队刚刚走过的草丛里去了。这些都和儿时在故乡见到的一模一样,我努力叫眼睛不比别人的更加潮湿。 可那是什么样的一群马呀! 在我的经验里,马不是这样的。我们要牛羊,是要它们产仔产奶,形象问题可以在所不计。但对马,我们是计较的:骨架、步态、毛色,甚至头脸是否方正都不会有一点马虎。如果不中意,那就宁愿没有。中了意的,那一身行头就要占去主人财富的好大一部分。以至于有谚语说,我们这族人,如果带了盛装的女人和马出门,家里就不会担心盗贼的光顾了。而眼前是些什么样的马呀:矮小,毛色驳杂,了无生气,叫人担心骨头随时会刺破皮子。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身上流出的血,可能还不够打湿身下的地皮。那些无法再简陋的鞍具就不想再提了。 同伴们争先恐后地把一匹比一匹矮小的马的缰绳抓在手里。把看起来最高大的留给了我。 那个和他的马一样的马队主人宽慰我说,你的那匹看着烈,其实听说听话得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弯腰去系鞋带。目前,我对这些马的信任程度还不及对脚上这双鞋的信任程度。可是,一旦跨上了马背,感觉毕竟和走在地上大不相同,远处的雪峰猛一下就在面前升高了许多。 马队主人没有马骑,那一头乱发的脑袋在我膝盖那个高度起起落落。我问刚才他把马叫作什么?他说,牲口。这个回答使我高兴。在我胯下的不是马,而是另一种东西,是牲口。马和牲口,在藏语里也跟在汉语里一样,这两个词从我们口里吐出来,经过潜意识和想象的作用,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马”,低沉,庄重,有尊敬的意味;“牲口”,天哪!你念念看,是多么地轻描淡写,多么地漫不经心,从一种可以忽略的存在上一掠而过。骑在马上,目的地是重要的,但那过程带来的感受是不容忽视的。如果骑在牲口上,过程就没有什么要紧,只要能把人驮到目的地就行了。眼下的这一匹,却能使我保持常态,因为它不叫马而是叫牲口,使我在它的背上,在森林的气息里摇摇晃晃地行走。而我要在这里说,带着一点失望的心情在路上实在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这种感觉使眼前的景色看上去更有况味。如果这个时候,胯下是一匹好马,会叫我只享受马,从而忽略了眼前的风景。 现在,我可以好好看风景,因为是在一头牲口的背上。 P1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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