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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肉身(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李西闽 |
出版社 | 山西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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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作者简介 李西闽,著名作家。现居上海,自由写作。1966年出生于福建长汀。1984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服役二十年。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在《收获》《天涯》《作家》《福建文学》等刊发表大量文学作品,出版有《酸》《腥》《麻》《救赎》《好女》《崩溃》《狗岁月》等长篇小说三十多部。在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大地震中,其被埋于废墟长达七十六小时,后根据此段经历写成《幸存者》出版后,引起巨大反响,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散文家奖”。另在《巨人》《少年文艺》《东方少年》等刊发表儿童文学作品四十多万字,最新作品《新兵米西》(部分章节)曾被《巨人》杂志评为“最受读者欢迎的作品”,现首次完整出版。 后记 今年春节,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回老家过年。春 节期间,是家乡最寒冷的时节,我总担心有什么事 情会发生。记忆中,河田镇的春节总是阴雨绵绵, 天空是暗灰色的,没有一丝暖意。出乎意料的是, 回乡后的第二天,天就放晴了,阳光灿烂,一扫我 心中的阴霾。看天气预报,这个春节,天晴的日子 居多,心情就好了许多。 我十七岁离开故乡,童年和少年时期在河田镇 度过,那是困苦的饥馑年月,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 忆。我一直认为,苦难是有毒的,那种毒一直埋藏 在血液之中,有时让我疼痛难忍,有时又如一剂良 药,让我在人生的旅途,以毒攻毒,治愈心灵之伤 ,所以说,苦难是把双刃剑。如果重活一次,我宁 愿躲开它的锋芒,可是,命运好像又无法选择。正 如这个貌似阳光灿烂的春节,还是发生了我意想不 到的事情。 大年三十那天上午,我在老街上,碰到了堂叔 老鼠子和他儿子水明,他们正在家门口贴对联,脸 上洋溢着喜气。前几天,他们家刚刚办完满月酒, 水明有了孙子,这是大喜事。老鼠子和水明都是老 实人,勤勤恳恳,是我十分尊重的人。他们要我到 家里喝茶,我说有时间再到他们家坐坐,因为有事 ,就告辞了。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上午,我到 河堤上去走了走,发现有人在河边烧被褥和衣服, 那是两个年轻人。离开河田镇多年,很多年轻人都 不认识了,哪怕是自己的族人。按我们那里的风俗 ,人死后,要将他用过的被褥和穿过的衣服都烧掉 。我知道有人去世了,却不晓得是谁。 从河堤上回到镇子里,才听说是水明的老婆离 开了人世。水明比我年长,我叫他堂哥,死者是我 堂嫂,才五十多岁。我吃了一惊,怎么这么突然, 说走就走了?经过打问,我才知道了她的死因。昨 天晚上,过了午夜,堂嫂的一个亲戚开车带她去几 十公里外的归龙山烧香,传说山上寺庙里供奉的菩 萨灵验,很多人连夜去烧香。结果,清早回来的路 上,车子翻了,堂嫂当场就殁了。那灵验的菩萨没 有庇佑她平安,也没有给她带来福气,在喜庆的节 日,她魂归西天,让人唏嘘。一个亲人,就这样辞 世,我的心里很痛。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水明堂哥 和他的父亲,听到传来的丧鼓声,我沉浸在悲伤之 中。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我听到了凄婉的唢呐声, 还有哭声和鞭炮声。我走出家门,看到了送葬的队 伍。小弟也在其中,很多族人也在里面,他们神情 悲戚,为我堂嫂送行。我十分害怕看到这种情景, 我躲进了家里,坐在沙发上发呆。 就在我将要结束这次故乡之行,回上海的前两 天,小弟告诉我,我小学时的同学疤鼻子死了。我 问小弟,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走了?小弟说,因为 癌症。我沉默了,心脏又像被子弹击中。疤鼻子是 我同学的小名,老家的人都有奇奇怪怪的小名,我 也有,故乡的人都知道我n1老四,很少有人叫我的 大名。让我难过的是,我竟然忘记了疤鼻子的大名 ,只依稀想起一些遥远的往事。疤鼻子的父亲李天 长是个烟鬼,我童年时,每次碰到他,都看到他手 中拿着一个烟斗,烟斗中的火似乎从来没有熄灭过 ,一直冒着烟。他对儿子的娇惯是出了名的,疤鼻 子六岁时就学抽烟,他也不管。小学一年级时,曾 经有段时间+我和疤鼻子很要好,他会在放学后,将 我带到一条少人行走的小巷,偷偷地教我抽烟。有 一天,我回到家中,从不抽烟的父亲闻到了我口里 散发出的烟味,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后来,我就 不和疤鼻子一起玩耍了。我现在还记得疤鼻子友好 的笑容,还有他两个鼻孔里常常流出的鼻涕。鼻涕 被吸进去,又流出来,反反复复,他就是不将鼻涕 擤掉。总而言之,疤鼻子不是恶人。他心地善良, 除了从小用烟糟蹋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让人诟病 的地方。他一生贫苦,在这个春节死去,或许也是 上天的安排,被癌症折磨的日子,活着并不比死去 快乐。 不过,我还是十分悲恸,毕竟一个生命消逝了 ,而且是我曾经那么熟悉的人。 这个春节,尽管阳光灿烂,我还是快乐不起来 。从我离开河田镇那天起,我就担心亲人们,包括 我熟识的人,会一个一个离去。事实也正是如此, 很多人都离开了人世,我奶奶、王毛婆婆、哑巴堂 叔、长工堂叔、国霖同学……每次听到噩耗,我都 悲伤不已。那一座座隆起于山野的坟茔,仿佛在诉 说着什么,又永归沉寂。 故乡的人们,野草一般地生,野草一般地死。 在许多深夜,我被他们唤醒,他们的音容笑貌出现 在我眼前,让我不得安宁。很久以来,我尝试用文 字记录下他们的点滴,以抵抗残酷的遗忘。人是健 忘的动物,我不想忘记他们,哪怕他们死后灰飞烟 灭,最起码他们的肉身还存在过,他们的声音曾经 在这个世界响起过,故乡的每条道路,都曾留下过 他们的足迹。我将他们真实地记录下来,无关褒贬 ,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表达我对他们的感情,也让 后人,知道他们的先辈,过的是什么样的人生。 如今,我将这些描摹故乡人物的文字结集出版 ,书名就叫《肉身》。关于对故乡人物的书写,我 不会因为此书的出版而终止,还会继续写下去。故 目录 瘫痪 随风飘逝 相依为命 绝命 欲望 赌瘾 野风吹过 屡败屡战 最后的箍桶匠 凄风苦雨 赤婆婆漫长的悲伤 枯井 水蛭 元金生 苍茫老屋 沉默的树 出走 飞来的鸽子 酸涩 连阴雨 篾匠的养礼 女人和树 尾巴 殁于浅水 灵蛇 猎狗 红鱼 大鸟 梦死 深衣中恐惧地奔走 心里长满了荒草 天大 她去了天堂 风自由地穿过山谷 后记 精彩页 屡败屡战 在我的老家河田镇,人们管男人裤裆里的蛋蛋叫卵砣,泼辣的女人和男人吵架时,会如此威胁:“你再嚣张,捏爆你的卵砣。”没有男人愿意自己的卵砣被捏爆,所以,碰到凶狠的女人还是躲远点,千万别逞强。 想到卵砣,我就会想起那个绰号叫大卵砣的堂叔。估计镇上很多人和我一样,淡忘了他的真实名字,但只要说起“大卵砣”三个字,都知道是指谁。关于他绰号的来历,有两个说法。一是因为他的鼻子大,肉乎乎的蒜头鼻子像个卵砣一样,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第二个说法比较有趣,他当过一段时间的生产队长,因为脾气暴躁,总是得罪人,有一次和某个女社员干仗,女社员泼辣,扑过去抓住了他的裤裆,他吓得大鼻子都红了,低声求饶,女社员松了手,放了他一马,不过,事后女社员到处笑谈,说他的卵砣很大。那个女社员说他卵砣大,脸不红心不跳,有人就会问她,你是不是和他有一腿。女社员这时才脸红耳赤,愤怒地朝那人扑过去,要抓他的卵砣。那人早有防备,跳着跑开了,边跑边逗她,你没和他睡,怎么晓得他的卵砣大。女社员气得破口大骂。后来,关于她和大卵砣有一腿的传闻风一样流传开来。大卵砣对此事不置可否,这样像是承认了和女社员的关系。 那个女社员的老公平常老实巴交,喝酒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有天晚上,他喝了酒,去温泉澡堂洗澡的路上,碰到一个熟人。这个熟人以前和他有点过节,用嘲讽的语气对他说,听说有人给你戴了绿帽子?他听了这话,气得发抖,怒吼道,屌,你听谁讲的?熟人笑着说,全河田镇的人都晓得了,就你还蒙在鼓里。他气急败坏地质问,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谁?熟人哈哈大笑,就是大卵砣,还有谁。他看着熟人扬长而去,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温泉澡也不洗了,他跑回家,拿出父亲留给他的那杆打猎用的老铳,装上铁砂和火药,上门寻仇去了。女社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晓得他酒后的脾气,不敢阻拦,怕被他一铳崩死,只好提着一颗忐忑的心远远地跟在后面。来到大卵砣家门口,他咆哮着,要杀了大卵砣。大卵砣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后门偷偷溜走了。他是个聪明人,不想吃眼前亏。女社员的老公找不到他,愤怒地朝天空放了一铳。他这一闹,大卵砣的名声臭了,生产队长也当不成了,尽管女社员的老公酒醒后,知道上了那个熟人的当,不再提此事。他碰到大卵砣,躲着走,因为大卵砣脾气上来,也是不得了的事情,他比大卵砣弱小,手中没铳,是打不过大卵砣的,总不能成天扛着铳吧。 我们家族的男人,脾气大都不好,极容易为点小事暴跳如雷,大卵砣也一样。脾气暴躁的人容易惹事,大卵砣年轻时经常惹事,因为他没有我哑哥堂叔和高佬堂叔的气力,总是被人打得半死,别看他长得高大。但即使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他那张嘴巴还是呱呱乱叫,不依不饶,人家笑话他只赢在嘴巴上。他是独子,父亲早逝,从小被母亲娇惯,他母亲每次在他吃亏后都哭着说:“你改改你的脾气好不好,这样下去,会被人打死的。”他把母亲的话当耳边风,根本就听不进去。早些年,他挨打,叔伯弟兄会帮他出头,后来,他把亲属们都得罪了,很少有人再管他的事情。(P125-127) 导语 李西闽著的《肉身(精)》与《皮囊》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具有小说质感的非虚构作品,都是以肖像画的方式描摹身边亲人、乡邻、同学、朋友悲苦的遭遇,都是从写作者的视角,讲述生命中一段非同寻常的岁月,都对命运这一千古难题尝试进行深切的思考,都展现了浓郁的闽西风情。 只是《肉身》用力更狠,更具沧桑感和痛感,闽西一带的山水草木、花鸟虫鱼更显神秘。这得益于李西闽老师独特的经历、刚强的性格及写恐怖小说锤炼而成的深厚功力。 本书写尽人世艰辛,那一个个令人唏嘘的故事,不过是想说明:从盛开到枯萎,只是一个过程。悲苦是常态,不是例外。然而人是天地间最坚强的动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肉身虽去,法身不灭。 序言 从故乡抵达万种离愁 我们总是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回不去的故乡。 这既有时问之河的阻隔,又暗含空间演变造成的疏 离与陌生化,因而每个人都会拥有对乡土、乡情的 常态回眸。但是,只有极少数人会由此升华至乡愁 的美学。登高望远,使人心悲;隔河对望,令人帐 惘;置身熟悉的故园,反而有一种熟悉到极致的陌 生感。但高悬在故乡上空的月亮,恰到好处地消除 了悲观的丝绦,只剩下一种银白色的追忆。几乎可 以认定,乡愁就是我们对故土难以消泯的挂念。 但是,作家李西闽的情况又有些不同。我一直 认为他有两个故乡,一个在闽西,一个在四川龙门 山银厂沟。他的故乡闽西尚未遭到利润的大规模改 造,他熟悉的地缘与遗构,仍然在沉默里打量行色 匆匆的时代。这似乎并不是他一心想找寻的东西。 因为曾经发生在此地的人与事,再也无法与李西闽 相遇了……而经历汶川大地震的龙门山银厂沟,却 是山河巨变。 在我心目中,一直也有两个李西闽。一个是写 作虚构文本的李西闽,还有一个,是写非虚构作品 的李西闽。前者吞云吐雾,呼啸而来;后者沉默而 崛立,像一块内敛的石头。他既有左右互搏、单翅 而飞的时候,又有双翼齐展把闽西地缘带往高处的 本领。 很多读者是置身于“恐怖小说大王”这个名头 之下,熟悉李西闽的。但这个来自商业主义轮转机 的封号,放大了悬疑小说的氛围,遮蔽了李西闽固 有的精神气质。在李西闽看来,“恐怖小说”并非 耸人听闻,它的目的是唤醒人们对弱者的悲悯,激 发每个人的责任意识以及对人类自身的关怀。他的 《肉身》与其说是一部散文集,不如说是对“恐怖 小说”的去魅,我们得以清晰地审视这个刚烈、血 性、丰富、细腻的男子汉,得以明了故乡闽西那些 妖氛弥漫的民俗传说、那些经常发出哭泣声的樟树 、那些精怪的猎狗与蛇、那些神秘的桃花流水、那 些令人血脉偾张的故人故事,是如何把那个叫“李 希敏”的孩子,一点一滴驯化为“李西闽”的。 肉身指有形质之身,无形者称为法身。明心见 性者,方能了悟法身就在肉身之上。如果以“针尖 上的天使”形容李西闽还不够妥帖的话,那么他就 是从锋刃上赤脚行走的大能者。在我看来,《肉身 》是李西闽扣在生命桌边的底牌,他一直在等待那 个时机,等待大限的到来。当一个人已经有足够的 耐心、足够的耐力与荣辱沉浮达成和解之际,当生 命逐渐成为没有观众的一幕演出时,他终于自己动 手了,向天地摊开了底牌。谜底立即上浮,豁然之 间,似乎又构成了一个新的谜面。 《肉身》有两个较为突出的特征。 与文坛标举的“文学散文”的不同之处在于, 《肉身》没有拘泥于所谓散文的修辞造句。李西闽 也许根本不屑于遵循散文的法度,那些矫揉造作的 起承转合,那些华而不实的骈四俪六,他都不屑。 他急于渴望指认的,是那些架构了他的经络、他的 气血、他的敏锐与悲悯的来源,均静静躺卧于福建 闽西的乡野。它们正在与山岳对望,与自云对弈, 也与枯叶一同灰飞烟灭。《肉身》既是一部关于闽 西的村庄史,更是一部个人成长史、人格嬗变史。 李西闽写出了一种来自骨子里的疼痛。所以,问题 不在于故乡是否可以抵达,恰在于抵达故乡深处, 他俯身抓起的每一把泥土里,流出的血、发出的叫 声…… 另外,与《幸存者》一样,《肉身》展示了李 西闽不俗的非虚构写作实力。非虚构写作成为一个 实验文体,首先发轫于美国。后来非虚构写作逐渐 在小说之外攻城略地,成为散文、报告文学、微观 史写作、人物传记领域里的“他者”,振臂一呼应 者云集。从向度而言,李敬泽认为这个时代的作家 都需要有直面现实的非虚构精神。从事物细部来看 ,我以为这恰恰体现了非虚构写作不可或缺的犀利 品质从事物的细微之处、从以往被熟视无睹的角落 、从宏大叙事遗谓的茫茫领地里,急需非虚构之犁 去梳理这些血泪板结的土地。我们还可以说,非虚 构写作不是主题叙事不是帝王叙事不是英雄叙事, 它具有强烈的平民价值观,它总是剥除覆盖在平民 身上的历史青苔,放他们到旷野里,还他们命定的 应许,让他们的哭泣与咆哮成为土地上疯狂的野草 ,或寂寞山谷里静待春天的百合花。 无须拔高,无须捣糨糊,无须为尊者讳,呈现 人与事的本真、呈现事情的真实脉络、呈现人的本 来面目就是非虚构写作的旨归。 《肉身》里的人物,均是李西闽伸手可及的, 是他的长辈、兄弟、朋友。他们的生老病死,他们 的剐烈决绝,在李西闽平静、细腻的叙述里,渐渐 复活,让我顿生“离愁万种,故乡一夜头飞雪”之 叹。 在李西闽笔下,涉及汶川大地震的文章有两篇 ,《她去了天堂》讲述了一个摩顶接踵的现实主义 圣徒,把自己全副身心的爱意撒播于人间大地的故 事。在大地上,只有李西闽为年轻的姑娘吴丽莎留 下了这弥足珍贵的文字造像。作为全书压轴的《风 自由地穿过山谷》一文,释然了我一度对他渡过“ 劫波”之后的某种担忧,他吸吮了痛苦,绝望的汁 液,从而获得了大光明。 李西闽就像一个竹篾匠,一根一根把笔下人物 的骨头,编织成为人生之路上凸起的棱角,由此构 成了他生命中最为结实、最为坚韧的部分。 李西闽所写的那个生活中的失败者——绰号叫 大卵砣的堂叔,让我分外感怀。在《屡败屡战》的 结尾,他写道: 去年春天,我回到家乡,一大清早,就被街上 传来的声音吵醒。我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叫:“卖粉 干喽,卖粉干喽,上好的手工粉干,卖完了就没有 喽——”这是我熟悉的声音,是堂叔大卵砣的声音 。我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朝楼下的街巷俯视 ,果然是他。他推着三轮车,沿街叫卖。我想喊他 一声,可没有喊出来,看着他佝偻的背影,内心酸 涩。年迈的大卵砣又回到了起点,他的人生画了一 个圆圈,这年头,手工的东西又吃香起来,他个人 的机器梦破灭,尽管这个世界在高速发展,传统的 东西渐渐消失。他苍老了,大红鼻子却没有变化。 他的内心有了许多变化,脾气却没有变。其实,他 在我心中,是个牛人,尽管他在很多人眼里,是个 笑话。 一个人,无论经历多少失败,却总是顽强地站 起来,白发苍苍地站起来,佝偻着向前。这样的人 其实没有失败。他来了,他看见,他归去。 一晃离开故乡三十多年,故乡的明月与大樟树 ,在李西闽的脑海里经常幻化为一条穿过草甸的野 水,那是一条浮荡着藿香气味的小河,在深秋的夜 空下缓缓流动。那些漂浮的水葫芦与芭茅草相互缠 绕,时而传来鱼儿破水跃起的声音,逐渐替代了干 燥的回忆而成为生机勃勃的高音部。似乎在说,离 愁也很美丽,这恰是《肉身》带给我的惊喜。 2017年5月l2日下午,李西闽、郭发财、卢一萍 从龙门山银厂沟祭拜归来,与我在成都红星路喝酒 。李西闽默默举杯,半晌才说“汶川大地震那年我 住的那家客栈的前前后后,均是山河巨变,现在已 修筑起不少的木头房子,显然是旅游所用。这个客 栈的位置基本保持了原来的地貌。当时我被埋的悬 崖边的房子,就靠几根钢筋拉着,不然我就掉进七 八十米深的悬崖下了。悬崖边,我还能看到一点建 筑遗迹·悬崖下是白水河的一条支流,已被泥土填 高了很多……一回头,我看到了美丽摇曳的黄花, 蝴蝶飞舞。一只自蝴蝶一直跟着我,忽前忽后,它 好像认识我。我回忆起九年前的窗前,也有很多翩 翩飞舞的蝴蝶。我想这就是九年前的蝴蝶啊,它们 一直在这里。等谁呢7是等候我回来吗?” 李西闽,这只闽西的蝴蝶,一直在四川龙门山 低飞,等候。 蒋蓝 2018年3月1日于成都 内容推荐 《肉身(精)》是“恐怖大王”李西闽著的一部原创力作,讲述了闽西大地上一群人的生老病死、起起落落。这些人物是作者的长辈、兄弟、朋友,他们的欢乐和哀愁,刚烈和决绝,在作者平静、细腻的叙述里,渐渐复活。作者怀着复杂的感情,回望故乡,回望远去的岁月,回望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既不回避苦难,也不为亲者讳,而是真实地记录他们可爱可恨可怜可叹的性格及命运,写出了一种骨子里的疼痛,展示了作者不俗的非虚构写作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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