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家，复旦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核科学技术系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院士，中央文史馆馆员，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国家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委员，宁波诺丁汉大学校长。曾任中国科学院上海原子核研究所所长(1987—2001)、复旦大学校长(1993—1999)、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2001—2012)，是享誉世界的中国当代著名核物理学家和教育家。
霍四通著的《博学笃行福家报国(杨福家传)(精)》以恢宏的时代变革为背景，用细腻的笔触，描画了杨福家从童年时期、中学时代到考入复旦大学并留校工作及远赴丹麦留学，直至“文革”后教学和科研双丰收，并担任上海原子核研究所所长、复旦大学校长、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及创办宁波诺丁汉大学的主要经历，最后综述杨福家的主要教育成就和教育思想。书中记叙了杨福家秉承“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的复旦校训、发扬“团结服务，奉献牺牲”的复旦传统、倡立“追求卓越、争创一流”时代精神的诸多感人事迹，彰显出杨福家深沉浓郁的家国情怀，回荡着激昂向上的爱国主义主旋律，引人深思，催人奋进。书中很多图片和资料均为首次披露，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本书可供广大科技工作者、高等教育工作管理者及研究者、新闻工作者和大中学校师生阅读参考。

霍四通，语言学博士，复旦大学中文系副教授。1973年生，1997年起在复旦大学中文系任教，2001—2003年在复旦大学计算机系做博士后研究。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修辞学。主持并完成上海社科项目“积极修辞话语的生成机制研究”（2007）、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陈望道《修辞学发凡》考释”（2009），现主持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修辞学视角的汉语违实表达研究”（2016）、上海社科基金“改革开放40周年、建国70周年、建党100周年”系列研究项目“陈望道翻译《共产党宣言》及参与建党活动研究”（2017）。发表论著八十余种，主要有《中国修辞学通史·明清卷》（合著，吉林教育出版社1998年）、《公关语言教程》（合著，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中国现代修辞学的建立——以陈望道〈修辞学发凡〉考释为中心》（上海人民出版社2012年）等。

序言
前言
第一章 童年和中学时代
一、上海宁波人
二、一门两院士
三、永葆好奇心
四、格致燃火种
五、终成栋梁材
六、感念母校情
第二章 复旦校园书写青春
一、报考复旦物理系
二、复旦大学初入学
三、大师云集小校园
四、一级教授卢鹤绂
五、“三好”青年树楷模
六、同窗好友多奇才
七、留校工作建新系
八、“五八中队”带队人
九、毛头小伙挑大梁
十、成立家庭携手行
第三章 负笈丹麦第二故乡
一、新辟交流通道
二、刻苦练习英语
三、来到哥本哈根
四、珍惜宝贵机会
五、通宵忘我工作
六、广交四方朋友
七、祖国利益至上
第四章 动荡岁月不忘初心
一、无辜被关黑房间
二、同步翻译外文书
三、闭塞年代交流频_
四、跨国合作搞研究J
五、勤思精研出成果
第五章 迎来双丰收的10年
一、重视交流与合作
二、甘心砌“炉”搭平台
三、无损鉴定越王剑
四、引领学术最前沿
五、教学名师美誉传
六、桃李芬芳遍天下
七、高等教育思变革
八、院士大会展风采
九、三代校长共提携
十、担任复旦副校长
第六章 最有成就感的14年
一、一波三折任所长
二、“一所两制”树目标
三、“四菜一汤”拿金牌
四、一掷家产办公司
五、“上海光源”第一功
六、“核所精神”聚一体
七、党委、行政一条心
第七章 主政复旦6年辉煌
一、追求卓越，首“创一流”
二、谁敢作弊，立马退学
三、大牌教授，回归讲台
四、先教做人，后学思考
五、通才教育，重在素质
六、文理并重，齐头共进
七、关心青年，创造机会
八、狮城舌战，名噪一时
九、复旦智库，英才辈出
十、服务上海，发展复旦
十一、“知识经济”，时代旋律
十二、既请进来，又走出去
十三、把握机遇，再次腾飞
十四、深情告别，圆满交棒
第八章 英国校长12年
一、英国名校诺丁汉
二、杨院士当洋校长
三、大学章 程明职责
四、为何选中杨福家
五、再创辉煌12年
六、慨叹曾经“不称职”
第九章 第一所中外合作大学的创办与发展
一、梦想·行动·诞生
二、开工·开学·成立
三、关怀·落成·足迹
四、追求·选择·担当
五、碰撞·坚守·理解
六、危机·改变·挑战
七、导师·火把·火种
八、党委·服务·文化
九、焦点·样板·征途
第十章 为推动中国的教育进步而不懈奋斗
一、比较高等教育中外差异
二、针砭中国高教发展乱象
三、总理写信面谈问计教育
四、基础教育点燃心智火焰
五、民办大学育人放在首位
六、职业教育倡导均衡发展
七、网络教育发展重在质量
八、积极宣传推广博雅教育
附录
附录一 杨福家大事年表
附录二 杨福家著作目录
附录三 杨福家任复旦大学校长公开活动纪事
后记

杨福家先生是中国当代核物理学家、教育家。
他出生于1936年7月，1958年复旦大学物理系毕业后
即留校任教。2018年是杨福家先生从复旦大学物理
系毕业、留校任教60周年。时光荏苒，当年的小伙
儿已经变成两鬓斑白的老人。他把这60年献给了我
们祖国的科技事业和教育事业。他的学生遍布天下
，他的博雅教育思想传遍神州大地。
1963年10月，杨福家作为新中国派往西方国家
的第一批学者，到丹麦哥本哈根的玻尔研究所进修
。多年以来，他在核物理研究领域取得了一系列开
创性成就。例如，他给出复杂能级的衰变公式，概
括了国内外已知的各种公式，用于放射性厂矿企业
，推广至核能级寿命测量，给出图心法测量核寿命
的普适公式；领导实验组用7共振吸收法发现了国际
上用此法找到的最窄的双重态，在国内开创了离子
束分析研究领域，在他主持下的实验组以质子x荧光
分析技术对千年古剑——勾践剑进行了无损分析；
首次采用双箔研究斜箔引起的极化转移，提出了用
单晶金箔研究沟道效应对极化的影响，确认极化机
制等。1991年，杨福家几乎同时当选中科院学部委
员和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他领导建成了“基于加
速器的原子、原子核物理实验室”，在1987年至
2001年兼任中科院原子核研究所(现为中科院上海应
用物理研究所)所长期间，为促成“上海光源”(上
海同步辐射光源)的立项做了很多工作，得到了时任
中国科学院院长路甬祥、上海市市长徐匡迪的大力
支持。
杨福家先生是一位卓有建树的教育家。他钟情
于人民教育事业，授业解惑，诲人不倦；辛勤耕耘
，桃李满园，为祖国发展建设培养了众多优秀英才
。1987年，他的著作《原子物理学》获得国家级优
秀教材奖，同年被评为国家教委优秀科研奖、科技
进步奖。他与美国名校范德比尔特大学杰出教授哈
密尔顿(J.H.Harnilton)合写的英文专著《现代原
子和核物理》(Fujia Yang&J.H.Hamilton，
Modern Atomic and Nuclear Physics)，经过7年
打磨后于1996年在著名的美国麦克劳一希尔(McGraw
—Hill)公司出版。在这一出版社出版专著被认为是
一位科学家在事业上达到一个高度的标志。1997年
，他的著作《原子核物理》(第二版)获得国家教委
颁发的国家级教学成果二等奖。《原子物理学》(第
三版)于2002年获教育部优秀教材二等奖，《原子物
理学》(第四版)于2009年度入选教育部普通高等教
育精品教材。
杨福家先生从24岁(1960年)起担任复旦大学原
子能系副系主任后，先后担任复旦大学原子核科学
系主任、复旦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所长、复旦大学
研究生院院长、复旦大学副校长等职务，并在1993
年到1999年间，担任了6年复旦大学校长职务。任校
长期间，他高瞻远瞩、总揽全局、运筹帷幄、开拓
创新，领导学校取得了各项事业的大发展、大跨越
，为将复旦大学建设成为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国
际知名的高水平、综合性、研究型、国际化大学做
出了杰出贡献。从复旦校长职位退下来不到两年，
杨福家先生又接受了英国方面的正式邀请，担任英
国诺丁汉大学校长一职，成为出任英国诺丁汉大学
最高职位的第一位外国人。他在英国诺丁汉大学做
了12年校长。这不仅在中国教育史上是绝无仅有的
，也在西方教育史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期担任国内、国外知名大学校长的经历，使
杨福家对中国高等教育和人才培养问题有了更多、
更深入的思考和积累。他推动创办了宁波诺丁汉大
学，成功开启了中外合作办学的新模式。多年来，
他积极提倡博雅教育，并围绕道德学风建设、青年
人才成长等方面著书立说，出版了多本关于中外高
等教育的专著，包括《追求卓越》《博学笃志》《
中国当代教育家文存——杨福家卷》和《走近一流
学府》等。他在世界各地演讲、座谈，为推动中国
高等教育的国际化、推进中国的教育改革做出了卓
越的贡献。2017年12月，他被推选为“当代教育名
家”。
自1995年起，杨福家先生先后被日本创价大学
、美国纽约州立大学、香港大学、英国诺丁汉大学
、美国康涅狄克大学、澳门科技大学、香港中文大
学及香港岭南大学授予名誉博士。他曾担任香港大
学校长特别顾问、马来西亚第一所由华人创办的大
学——拉曼大学的国际顾问、美国德州(达拉斯)大
学国际顾问委员以及美国防核威胁倡议(NTI)董事会
成员。他还曾担任上海市科协主席、中国科学技术
协会副主席等职。杨福家先生于2010年起担任国家
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当年还获聘国务院参事室特
约研究员。2012年1月他被聘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
(终身)，并受聘国家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委员。
杨福家院士是科学家，也是教育家，更是一位
与时俱进的深沉的思想者。他的科研和教育生涯，
集中体现了习近平总书记在2014年两院院士大会上
所倡导的“胸怀报国为民的理想追求，发扬不懈创
新的科学精神，秉持淡泊名利的品德风范，聚焦国
家战略需求，勇攀科学技术高峰”等精神。“既赢
得崇高学术声望，又展示高尚人格风范”。杨福家
曾在多次讲演中提到罗丹的雕塑作品“思想者”，
以鼓励有更多的入，特别是年轻入一起来思考和探
求，如何在全球化时代把我们中国的事情做好。事
实上，杨福家本人首先就是一个不倦的思想者，一
个挚爱自己的国家、充满使命感且清醒的思想者，
同时也是一位勇于和善于表达自己思想的建言者。
中央政治局常委、曾经是复旦大学最年轻教授的王
沪宁，曾经这样评价他的复旦大学校长：杨福家是
“一位理想主义者”，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吸引人
的特质，这就是毫无迟疑的信念和绝无虚妄的豪情
”。
杨福家是爱国科学家、爱国教育家。他说：“
中国是我心中的世界开始的地方。”爱国不是空喊
口号，而是需要扎扎实实的奋斗和拼搏。杨福家曾
从博雅教育的角度诠释“中国”的英文内涵，他说
：“我希望大家记住一个词：‘China’，不要忘记
我们有这么一个古老的祖国，要多考虑怎么为我们
的国家做贡献。我把这个词的每个字母拆开：‘C’
就是‘Citizen’，一个大学是要培养优秀公民的；
‘H’是‘Honesty’，如何重树诚信，是当前非常
关键的；‘I’就是‘我’的意思，要善于发现自我
。温家宝总理就曾讲，要知道自己的火种在哪里，
点燃自己的火种你就会有所成
就；‘N’是‘NeVergive up’，面对困难，永不
放弃，要坚持下去；最后一个‘A’是‘Ability’
，人不仅要有学习的能力、思考的能力，更重要的
是还要有与人相处的能力。”他的话指引着年轻人
健康成长、知行合一。
最后说明一下本书的章节安排。全书按照杨福
家先生学习和工作主要阶段的自然转换并参照中国
当代历史分期的时间点，分为10章。第一章写他的
童年和中学时代。第二章写他在复旦大学读书的4年
和刚留校工作的4年。第三章主要写他丹麦留学的两
年。第四章是写“文革”10年。第五章主要写20世
纪80年代，因为杨福家先生自己说，“从1980到
1990年是我教学、科研双丰收的10年”，所以这一
章的标题为“迎来双丰收的10年”。但这只是为了
分期的方便，实际上这一章我们以“文革”结束为
起点，一直写到他担任复旦大学校长为止。第六章
写他担任上海核物理所所长的14年，我们按照杨先
生的“最有成就感的14年”的发言，采用了相应的
标题。第七章写他从1993年到1999年担任复旦大学
校长的6年。第八章写他担任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的
12年。第九章写他创办宁波诺丁汉大学的经历。最
后一章综述杨福家先生在教育方面的成就和主要思
想。全书10章共81小节。

杨福家院士是中国杰出的核物理学家、著名教育家。他长期担任国内、国外知名大学的校长，开启了中外合作办学的新模式，出版了多本关于中外高等教育的专著，包括《追求卓越》、《博雅教育》、《中国当代教育家文存——杨福家卷》以及《走近一流学府》等，对中国高等教育和人才培养问题有系统、深入的思考和积累。霍四通著的《博学笃行福家报国(杨福家传)(精)》在宏阔的时代背景下，叙述杨先生从童年到复旦求学再到就任复旦大学校长和英国诺丁汉大学校长、宣传和推广博雅教育思想的整个过程。

2018年是我们尊敬的老校长杨福家院士从教60
周年。复旦大学出版社提出选题，并约我为杨先生
撰写传记。虽然任务艰巨，但我仍不揣浅陋应允了
下来。这首先是因为我本人正是在杨先生任校长时
来到复旦读书并于1997年初留校任教，完整亲历了
复旦的“杨福家时代”，当时满城争说“知识经济
”的盛况至今仍历历在目，作为中文人，自然有责
任站出来讲好这些故事。第二，自己的成长也受惠
于杨校长的教育理念。以前受杨校长的通识教育思
想的影响，为了改善知识结构和拓展知识面，就经
常特立独行地泡在理科图书馆苦读，后来更是到计
算机系做过两年博士后研究。虽然现在因为学科建
设的需要主要还是从事汉语修辞学的本行研究，但
是以前所做的知识储备、学到的研究方法、形成的
科学观念却使自己能微笑面对任何发展困境，左右
逢源，甚至绝处求生。只要党的事业需要，随时出
发，什么都能干，什么都能干好！杨校长给我们攻
坚克难、砥砺奋进的底气、勇气和豪气，我个人是
永远铭感在心的。第三，最近几年我的研究重心又
转移到老校长陈望道(我是他的第二代学生)身上，
一直深感他解放后的情况反而是研究的薄弱环节，
而杨先生正是陈望道任复旦校长时期着力培养的年
轻人，撰写杨先生的传记，研究两代老校长之间复
旦精神的传承，更可以带动自己对陈望道任校长25
年历史的挖掘和探究，深化和拓展自己的研究范围
。“你是复旦人，我是复旦人”，杨校长时代的复
旦校歌还经常在耳边回荡，写杨校长，实际上也是
在回望自己在复日，成长的青葱岁月。
写作主要以对杨先生的访谈、杨先生个人著述(
包括文章、著作、演讲等)及媒体上对杨先生的新闻
报道为依据，同时参考《复旦大学百年志》《复旦
大学百年记事》《复旦大学统计年鉴》等校史材料
，并结合其他相关历史文献和研究资料，力求在对
复旦从50年代到90年代的历史有了明晰把握的前提
下，在一个较为宏阔的时代背景下，叙述杨先生从
童年到复旦求学再到就任复旦校长、宣传和推广博
雅教育思想的整个过程。杨先生还在百忙之中不厌
其烦地抽空解答我在写作过程中出现的疑难问题，
并多次指示要实事求是、客观真实。杨先生将初稿
中所有的“杰出”和“卓越’，的修饰语一一划去
，让我们再次感受到老一辈科学家虚怀若谷、淡泊
名利的高尚人品。为了防止对杨先生的学术成就的
叙述出现常识错误，我把杨先生的《应用核物理》
《原子物理学》等著作也粗粗地研读了一遍，并将
部分文字呈送给复旦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邹亚明教
授等核物理研究专家审核把关。
杨先生1954年考到复旦，适逢复旦的第一个腾
飞时代。在1993年，杨先生成为复旦的当家人，在
世纪之交，不负众望，带领复旦迎来了第三次腾飞
，向复旦人交上了一份满意的答卷。更加让人敬佩
的是，不久后他又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转身，在国际
教育舞台开创出另一个辉煌的杨福家时代。“奋进
一甲子”。值此杨先生从教60周年之际，我很高兴
能以这种方式为先生寿，为先生贺！
因为专业很不同，水平也有限，我在写作中常
有力不从心之感。而且杨先生丰富多彩的人生，深
邃的学术思想，绝非区区一书所能道尽。希望本传
记能起抛砖引玉之功，能为学界今后对杨福家先生
的研究开一个好头、奠定一个基础。古人说得好：
“傥遭不世明达君子，安可不攀附景仰之乎？”(《
颜氏家训·慕贤》)如果广大读者尤其是青年朋友通
过阅读本书，获得一些启迪，受到一些教育，激励
自己博学笃行、报效国家，那更是我们始终所期待
的。这也正是撰写杨先生这本传记的使命所在吧。
在写作过程中，我得到杨福家院士助理杨柳老
师的全力协助。经由杨柳介绍和联系，还得到复旦
大学现代物理研究所邹亚明所长、刘召伟书记以及
复旦大学档案馆、上海市格致中学等单位领导和工
作人员提供的帮助。复旦大学出版社梁玲、范仁梅
老师为图书的出版付出了很多心血。在此谨一并致
以衷心的感谢！
书中有不当之处，敬请不吝指正。
霍四通
2018年4月于上海

二、一门两院士
杨家有4男4女共8个孩子，杨福家最小，他上面有4个姐姐和3个哥哥。不过大哥过早天折，家里人都不愿提起，所以他的名字杨福家也不清楚。其他哥哥姐姐分别是：
大姐杨佩芬，1919年生，解放初参加里弄工作。
二姐杨佩芳，1923年生，解放初在丈夫的店中从事会计工作，兼做英语翻译。
二哥杨福耀，1925年生。
三哥杨福愉，1927年生。
三姐杨培澜，1931年生，解放初担任新知小学校长。
四姐杨佩菲，1933年生，解放初为浙江医学院学生，现为福建省立医院眼科主任医师。
和小弟弟杨福家一样，他们也都兼具宁波人吃苦耐劳和上海人聪颖高雅的气质。
杨福家出生不久，抗日战争爆发，上海一度成为中日双方交锋的主战场。杨福家随父母滞留于战火纷飞的上海而没有逃难外地。杨福家的童年在日军的铁蹄下度过，亲眼目睹了日本人在中国土地上横行霸道的一幕幕，在心中埋下了盼望祖国强大的爱国种子。
父亲杨善卿虽是生意人，但他尊重读书人，自己也爱好学问，因此十分重视教育，很希望他的下一辈都能得到很好的教育，能够上中学、大学甚至到国外去留学。他把子女送到上海最好的学校接受教育。三哥杨福愉小学读的是育才小学，高中就转到南洋模范中学，应该说是上海最拔尖的中学之一。
抗战以后，父亲的生意就差了。由于长期辛苦谋生，工作紧张，父亲的身体一直很不好。他患有很严重的胃病，虽然饮食数量正常，但精神委顿，进餐后往往全数呕尽，如此七八年，到处寻医问诊，方得痊愈，但体质已赢弱不堪。1945年杨福家9岁那年，父亲不幸患肺病去世。由于父亲病逝，家庭经济就更加捉襟见肘。二哥杨福耀当时正读高中，他其实很喜欢读书，成绩也很好，但是为了家庭不得不中止学习，子承父业，学做生意来养活全家。二哥很聪明，很快就做到糖行经理的职位，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哥哥为了弟妹的前途而早早挑起了生活的重担，这对弟弟妹妹触动很大，成为他们用功学习的动力。在这种情况下，如不好好学习就对不起这个友爱的家庭，对不起操劳的二哥。弟弟妹妹都在想，读书、工作，往大里说要为国家做贡献，而从个人来讲，也是为了给二哥一个交待，给他争口气。兄弟姐妹感情都很好，因为大家彼此都很理解。这么大的一个家庭，支撑下来是很不容易的。
就这样，在母亲与二哥的合力支撑之下，杨福家兄弟姐妹中竟然有3人上了大学，其中研究细胞膜的三哥杨福愉与研究核物理的杨福家兄弟俩在1991年同一年入选中科院学部委员(后称院士)，兄弟俩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年龄也差了9岁，却同时登上中国科学殿堂的金字塔顶，一时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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