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威宁是毕业于英国约克大学和科陶德艺术学院的一名艺术史学家。他曾担任英国公开大学艺术史专业的副讲师一职。他著有多部关于透纳的图书并发表多次演讲。他的文章多次刊登在《柏林顿》《艺术史》《透纳研究》等杂志上。他目前在切尔西艺术学院和公开大学执教。

引言
1 非主流艺术 透纳的早年经历
2 在拿破仑的铁蹄下 爱国主义情绪高涨
3 被霜冻打败 战争的最后几年及战后
4 黄热病 意大利之行及其影响
5 热力学第一天才 艺术、科学与历史
6 牛津大学毕业生 透纳、罗斯金与《现代画家》
7 海军上将布斯的晚年 人生中的最后岁月
8 从仕女巷到第五大街 透纳的后世
附录
名词解释
人物传略
年表
拓展阅读
致谢
图片版权

透纳早期的水彩画客户包括许多社会精英和文化精英，但在皇家美术学院看来，从整体上来说，众多冷漠的从业者及赤裸裸的商业诉求玷污了水彩画这一媒介。威胁着英国艺术家地位的上升。随着事业的发展。透纳专注于证明水彩画也可以像油画一样气势恢宏和令人印象深刻，但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不得不证明自己对两种绘画方式都精通。尽管透纳大概早在1793年就已经开始尝试油画，但直到1796年，当他21岁的时候，他才有足够的自信在皇家美术学院展示他的第一幅油画作品《海上渔夫》（图21）。这是一场志在必得的演出。它引起了批评家安东尼·帕斯昆的注意，他写道“我们毫不犹豫地断言，这是在当前的展览中创新思想的一个最杰出的证明”。
这幅画包含位于怀特岛的淡水湾的视图，透纳于1795年游览过此地并画有草图。画布的尺寸被精心挑选：画布足够大，得以在皇家美术学院展墙的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赢得关注，但不会大到暴露他缺乏经验或技术缺陷的地步，画面并不像帕斯昆所说的那样有创意，因为捕鱼的场景颇为常见，是作为海景画画家的透纳的早期作品的主题之一：月光照耀的情景也经常被呈现，并且与德比的约瑟夫·赖特（1734—1797年）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捕鱼场景和月光的结合却是非同寻常的。透纳采用传统的绘画方式来展现他的绘画技艺。他的作品流畅、精美、细腻，常被用来与法国海景画画家约瑟夫·韦尔内（1714—1789年）和菲利普·捷克·德·卢戴尔布格院士（1740—1812年）的作品相比较。当他不再需要证明自己已熟谙传统画法，并且当这种不求闻达的技艺变得有束缚性时，他便不再使用这种画法，而是采用更自由的率性画法。就此而论，透纳仰仗的一个典型人物是皇家美术学院的创办人——画家理查德·威尔逊（1713／1714—1782年），他的作品包括意大利风光、如《尼俄伯的孩子们的毁灭》（图32）等历史题材的作品以及如《特威克南附近的泰晤士河》（图65）等国内风景。威尔逊的绘画技巧时而热烈，时而优雅，透纳既模仿他的油画作品。也模仿他的铅笔画作品。正如艺术历史学家大卫·布莱尼·布朗所评论的那样，在与法国的战争期间，威尔逊为透纳从德·卢戴尔布格那儿学来的娴熟技巧提供了另外一种选择。
但是，除了处理油画颜料之外。德·卢戴尔布格还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教给透纳。《海上渔夫》是保证透纳被选入皇家美术学院的起步之举。通常来说，作为不被广泛赞誉的流派中的一名习艺者。透纳的候选人资格不像历史画画家或肖像画画家那样举足轻重，但是既然作为法国美术学院和英国美术学院双重会员的德·卢戴尔布格已逾越了这一障碍，透纳应该向他学习。年长一些的德·卢戴尔布格是一位多才多艺的画家，在艺术界和大众娱乐界都赫赫有名。他为戏剧制作人大卫·加里克设计的舞台设计对公众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大卫·加里克每年要付给德·卢戴尔布格500英镑。他还设计了被称为“机械小电影”的奇观——一个微型剧院。在这个微型剧院中，绘画场景通过变化的灯光和声音效果而富有生气，但德·卢戴尔布格的学术地位却得益于他的风景画作品。尤其是他描绘的颇具戏剧性和威胁性的自然场景——《暴风雨中的马车》（图22）。
德·卢戴尔布格并没有平淡无奇地记录下一个场景的细节，他的关于暴风雨、雪崩和愤怒的大海的作品让观者因恐惧而颤抖。用那个时代的艺术术语来说，它们应被描绘为“崇高”。自古以来。这个术语便一直被作家和批评家们所使用，但在18世纪。它的最著名的倡导者是埃德蒙·伯克。在透纳的一生中。伯克的《论崇高与美丽概念起源的哲学探究》（创作于1757年）在欧洲和北美产生了巨大影响，伯克认为：
任何能让人感到痛苦和危险的东西，也就是说无论是多么可怕的东西……都是崇高的一个来源；它能创造出大脑能感觉得到的最强烈的情感。
正如伯克之后所解释的那样，这些情感只能由具有伟大力量的物体或现象创造出来——那种让人类面对他们自己的微不足道和道德的力量。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让人感到恐惧，动弹不得，在一幅画或是一本书中，它们可以是被伯克称为“一种令人愉悦的恐惧”的一个来源。伯克的专著对风景画理论及实践有着深远的意义。这是因为，尽管“崇高”这一术语可以被用来描绘最令人敬畏的意象。但伯克的许多例子都源自大自然和各种元素，并且他的著作进一步讨论了为什么风景会成为严肃的美学趣味的对象。
P37-41

通过审视透纳的生活和艺术生涯，作者巴里·威宁提出有必要在当时的背景之下仔细审视透纳的作品，以洞察这个画家的创造性。透纳的早期职业生涯受到拿破仑战争的深刻影响；在常年的旅行之中，他亲眼目睹了社会、经济和政治生活的转型。尽管工业化、土地改革以及宪政改革等主题和内容一直都出现在他的作品之中，但是他仍旧穷尽一生的钻研自然形态和现象，这些使得透纳的绘画作品更具丰富的内含和视觉效果。本书涵盖了这位艺术家职业生涯的方方面面，并全新审视了透纳艺术遗作。
《透纳》分为八个章节，以时间顺序分别介绍了透纳的早年经历，爱国主义情绪高涨，战争的很后几年及战后，意大利之行及其影响，艺术、科学与历史，透纳、罗斯金与《现代画家》，人生中的很后岁月，透纳的后世，完整全面的介绍了透纳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社会背景下的创作的艺术作品，同时结合透纳的个人经历，深入浅出，给读者带来全面地艺术享受。

1796年，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1775—1851
年）展出了一幅描绘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内景的水彩画—
—《圣伊拉斯谟与伊斯利普斯教堂》（图1）。这件作品给
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身为建筑绘图员的透纳用数年时
间苦练画技。以期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这幅画与他创作
的其他描绘哥特式建筑的作品截然不同，这是因为：透纳
在画面前景的墓碑上赫然刻上了自己的姓名及出生日期，
暗示自己将来也会在这里有～席之地。如果哪位年仅21岁
的画家断言他将来也会被葬在著名的威斯敏斯特教堂里，
人们往往会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就是太过大胆狂妄，但
对于透纳来说。这样的断言却显示出他的雄心壮志和对自
己能力的深信不疑。年轻的他得到了财富、地位及同行们
的认可。透纳不但精通各种形式的风景画，还尝试风俗画
和历史画的创作。拿破仑战争激发了他的爱国主义热情，
他与当时的法国大陆画家展开了角逐。事实上。随着年龄
的增长，透纳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他希望能在欧洲经典绘
画中占有一席之地。与他敬重的绘画大师们齐名。
《圣伊拉斯谟与伊斯利普斯教堂》展现了死亡与不朽
的主题，这一主题在透纳中晚期的作品中反复出现。随着
年龄的增长。透纳对生命的短暂以及人类野心的不堪一击
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往往对自己的宗教信仰保持缄默，
很少有证据表明他信奉基督教的救赎论，他所期盼的唯一
的不朽便是他死后的声望，因此他总是竭力在公众面前保
持良好的声誉。在这一点上，透纳取得了成功，令人称赞
。
在透纳逝世后的160多年里，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受欢迎
：透纳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展出，虽饱受争议，但透纳还是
赢得了英国艺术奖，学者们继续仔细研究透纳数量庞大、
种类繁多的作品。透纳现存作品的数量惊人——仅遗赠给
国家的作品就有300多幅油画和30000多幅水彩画和铅笔素
描，这使历史学家们很难完全理解透纳并对他的成就进行
总结。
透纳最初的观众只看到了透纳被展出和被雕刻出来的
作品，他们认为透纳早期的作品很容易理解，这是因为他
的这些作品刻画细腻，体现出了高超的技艺。符合风景画
的既有传统。然而，在透纳的职业生涯中，他的画风却发
生了戏剧性的转变，他晚期创作的许多油画作品，如《站
在阳光中的天使》（图170）等，常常让人感到困惑并充满
了敌意。透纳晚期的作品色彩鲜艳、构图新颖，不再注重
细节，而是强调颜料自身的材质，这些特征在当代英国艺
术中是无与伦比的。而对于那些诋毁透纳的人来说，这些
特征则有悖常理；他们给透纳起各种各样的绰号，称他是
“风景画画家中的威廉·布莱克”（布莱克的名字是非理
性和古怪的代名词）：他们斥责透纳，批评他为年轻艺术
家树立了坏榜样；他们甚至还把透纳的作品比作医院痰盂
里的脏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对透纳的态度也发生
了重大的转变，如今，由于人们已经十分熟悉现代艺术的
发展趋势，因此便更能理解透纳晚期的作品。对现代艺术
的新的理解使我们能够将透纳的作品与后来的莫奈和罗斯
科等艺术家的作品相比较（见第8章）。透纳经常从这些比
较对象中脱颖而出，就像是一名先知——对于透纳来说。
颜色和颜料的物理性质逐渐变得比主题还重要了。
然而，现代人对透纳的热爱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当代
人都知道透纳是位复杂的艺术家。因此如果人们觉得透纳
的一些作品不好理解，也是理所应当的：为了传达复杂的
意义，透纳有时会对传达意义的载体进行不合理的引申。
近来，人们认为“透纳在画法上超越了他所生活的那个时
代”这一观点过于简单化，没有全面地总结出透纳的成就
。尤其是当考虑到透纳晚期的作品和许多没有完成的私人
作品时更是如此。透纳逝世后，他将他的画室和画廊里的
作品都留给了国家。这使他的上述作品变得广为人知。自
20世纪60年代以来，劳伦斯·高英和罗纳德·保尔森等学
者认为这些作品象征了“真正的”透纳，他们淡化了透纳
早期作品的意义。如今人们对透纳的评价与和透纳同时代
的人对透纳的评价截然不同，例如，透纳的油画作品——
《身经百战的英雄》（图2）便加剧了这种评价上的差异。
当透纳在1800年以后开始创作《身经百战的英雄》时，他
用工业机器展现了威灵顿公爵的铜像从模具中出炉的场景
，在那之前，人们从未考证过工业机器的作用。40年后，
透纳对这幅作品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这意味着他早期的
风格和晚期的风格都被融入了同一幅画中，而透纳在这两
个时期的画风是完全相反的。大部分与透纳同时代的评论
家都被左侧新增的极具爆发力的色彩所震惊，他们并没有
发现风格上的不协调。而更熟悉透纳晚期风格的现代观众
则很有可能惊诧于他对右侧工业机器的描绘是多么地细腻
精准。人们常常认为透纳的作品主要以光、色彩和大气而
著称，看一眼便能理解其内涵。然而却很容易忽略作品中
意象的象征意义。当透纳重新修改《身经百战的英雄》时
。他赋予这件作品以爱国主义主题，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修改后的作品再现了马修·科茨·怀亚特（1777—1862
年）于1847年铸造的骑马雕像，铸造该雕像是为了纪念民
族英雄威灵顿公爵的丰功伟绩（图175）。
这个例子表明，仅用现代观点来解读透纳有时是很危
险的。如果我们想真正地理解他的创意，理解他所面临的
问题；如果我们打算了解透纳有多么大胆，我们就必须在
原创的语境中欣赏他的作品。人们常常将透纳归为浪漫主
义运动的代表，与威廉·布莱克（1757—1827年）、卡斯
帕·大卫·弗里德里希（1774—1840年）和欧仁·德拉克
罗瓦（1798—1863年）并驾齐驱，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的作
品看起来非常相似，还因为他们的创作风格和创作理念也
是相同的。那些被定义为浪漫主义者的画家和作家常常怀
疑艺术准则与艺术规范，却颂扬想象、经验、创新和表现
力。人们常常将这些浪漫主义者的艺术与当时的新古典主
义风格进行对比。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代表人物有雅克·路
易·大卫（1748—1825年）和让·奥古斯特·多米尼克·
安格尔（1780—1867年），他们吸收了古希腊和古罗马的
艺术遗产。风景画在浪漫主义运动中的地位要比在新古典
主义中的地位重要得多，诗人和艺术家们将大自然作为表
达各种强烈情感的工具。例如，威廉·华兹华斯、约翰·
康斯太布尔（1776—1837年）和弗里德里希用风景画来表
现宗教情感。而约翰·马丁（1789—1854年）则因常描绘
灾难性的场景而留名于世。人类的弱点以最敌对的方式与
自然相对峙。透纳创作的意象在范围上要比华兹华斯、康
斯太布尔和马丁所创作的意象更为广泛，事实上。是比任
何一位风景画画家所创作的意象都要广泛，因此。尽管“
浪漫主义”这一术语是概括透纳艺术诸多方面特征的一个
简便方法，但它却往往排除或曲解了透纳艺术其他方面的
特征。因此。为了能深入挖掘透纳艺术的广度，本书没有
采用定义那一时代风格的重要标签，而是将透纳描绘成试
图用形成于18世纪的艺术品位和创作理念来应对19世纪巨
变的艺术家。对透纳的艺术观的形成影响最大的是乔舒亚
·雷诺兹爵士（1723—1792年），透纳最欣赏的唯一的现
代诗人是拜伦勋爵，没有证据表明透纳是否曾读过小说。
然而，透纳及与他同时代的人知道，他们生活在一个
非凡的时代——这个时代见证了工业化、城镇扩张、民族
主义的兴起、宪政改革以及与法国的长期战争等。从最初
作为一名水彩画画家时起，透纳就意识到英国的农业和风
景在某种程度上保留了英国历史的烙印，但这些新发生的
重大事件也同样在英国的自然景观上留下了印记。因此，
透纳将英国的过去与现在都融入他的作品之中。有时候。
他还会将两者进行对比，以将现代英国置于人类历史的整
体布局中。
透纳既关注历史事件。也关注被视为一段进程的历史
，这成为他的作品的一个典型特征。对透纳而言，历史是
一个在欧洲名牌大学里由带薪教授讲授的学科。它的主要
倡导者为德国学者利奥波德·冯·兰克。兰克认为，历史
学家的职责是尽可能地客观，进行艰苦的档案研究以揭示
在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透纳的历史观与兰克的截然
不同，是各种来源的大杂烩，如传统历史文本、旅行文学
、传奇、由业余爱好者和古文物研究者撰写的地方志以及
诗歌等，尤其是拜伦勋爵描绘他的欧洲之行的虚构故事—
—《恰尔德·哈罗德游记》（创作于1812—1818年）。这
些使透纳在他的作品中暗示，早期社会的兴衰规律在某种
程度上预示了他所生活的社会的前景。
在透纳的职业生涯中所发生的史无前例的社会历史变
革对英国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长期以来形成的、与视
觉艺术有关的观念不断演变。尤其是认为“只有享有特权
的、拥有大量土地的精英人士才有‘艺术鉴赏力”’的观
念。透纳早期的资助人和对手，如乔治·博蒙特爵士等，
都来自这一精英阶层，但他们逐渐被那些靠经商或从事制
造业而赚钱的人所取代。这一变化的一个重要影响是，对
艺术进行谈论和描述已不再是富有的鉴赏家的特权了——
例如，约翰·罗斯金（1819—1900年）就来自新兴的商人
阶级，他对透纳的评论最为深刻。影响力也最大。透纳本
人并不觉得以书面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观点是件简单的事
，但他却有一种像诗人、演讲家和理论家那样以书面的形
式来表达自己观点的冲动。他对绘画的思考，尤其是他自
己的艺术实践对他的作品有着重要的影响。
本书旨在在历史背景中对透纳的作品进行探讨，但绝
不是要将透纳的作品定格在历史中。因为那样做是错误的
。由于每个时代的人都会用自己时代的价值观来对前辈的
艺术进行评价，而且关注点也不尽相同，因此，具有持久
魅力的画家的作品一定要足够丰富，这样才能进行各种历
史性和批判性的解读。透纳的艺术便是如此。很多人都十
分欣赏透纳，如小说家马塞尔·普鲁斯特、作曲家克劳德
·德彪西和哲学家吉尔·德勒兹等。但最终。透纳的作品
之所以重要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它们能为后世艺术家提供很
多有价值的东西。当画家马克·罗斯科（1903—1970年）
欣赏透纳的作品时，他所考虑的只是美学问题及他在自己
的艺术实践中也会遇到的美学上的抉择问题，就如同透纳
在欣赏早期绘画大师的作品时所思考的一样。这究竟能在
多大程度上有助于罗斯科和其他艺术家真正地理解前辈的
艺术将是本书最后一章所探讨的主题。

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1775—1851年）是伦敦一位理发师的儿子，是一个艺术神童。在他还很年轻的时候，就得到了同行们的认可，后来成为英国风景画领域的翘楚。透纳生前即享有盛名，在欧洲和美国等地都声名远播；逝世后，他的成就更是与早期绘画大师的成就并驾齐驱。透纳早期的作品可与克劳德·洛兰等前辈的作品相抗衡，其后期作品绚丽浓烈的色彩和非比寻常的构图与印象派画家和抽象派画家等较为近代的艺术家形成对比。
巴里·威宁对透纳的生活和艺术的分析引人入胜，他认为，有必要将透纳的作品放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中去欣赏，只有这样，人们才能理解透纳所做出的那些有创造力的决定。透纳早期的作品主要受拿破仑战争的影响。后来，他四处旅行，目睹了社会、经济和政治生活中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工业化、农业变革、宪法改革都在他的作品中有所体现，他还长期关注自然形式和自然现象，这些也都体现在他的绘画中，使他的画不仅具有丰富的视觉效果，而且还有着丰富的内涵。巴里·威宁的作品涵盖了透纳职业生涯的方方面面，以全新的视角对其艺术遗产进行了概括。
巴里·威宁是英国开放大学艺术史副讲师，写作了很多关于透纳的文章，并在各地演讲。他的文章被刊登在《伯灵顿杂志》、《艺术史》和《透纳研究》上。
《透纳》的独特之处在于语言平实，易于理解，文字轻松，是一本进阶型的艺术普及读物。另外，附录资料丰富，时空关系结合，术语表言简意赅。年表部分将透纳人生中的重要节点置于宏大的社会历史背景下，展现了历史风暴中的透纳的成长与变化。同时附有精美地图，直观呈现书中提到的重要地点和透纳的足迹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