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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河中地区,指的是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自古即为商道丝绸之路的重要通道。奥马尔‘卡亚姆和他的《鲁拜集》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样一个舞台上。 卡亚姆生活的年代,突厥人取代波斯人和阿拉伯人成为中亚新霸主,东方穆斯林世界的真正统治者为正值鼎盛时期的大塞尔柱帝国。他和当时的权臣尼札姆是朋友,也无意中结识了阿煞星的创建者哈桑,宗教冲突交织着权力斗争,诗人、哲学家、科学家卡亚姆,该怎样选择他的人生道路? 透过阿敏·马卢夫著的《撒马尔罕(精)》,读者可以对中亚和伊朗在11、12世纪和19、20世纪的纷乱历史有所了解。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无论中世纪或是现代,可叹中亚始终摆脱不了宗教迫害和政治纷争的厄运。 马卢夫具有高超的串连历史、铺陈故事的能力,他用绵密细腻的文字,成功地将两个相距遥远的时代编织在一起,呈现出那两个时代各自的繁盛和喧嚣。 作者简介 阿敏·马卢夫 (Amin Maalouf), 黎巴嫩裔法国著名小说家、散文家、历史学家,法兰西学院院士。1949年2月25日生于黎巴嫩贝鲁特,1976年移居法国。他曾周游世界六十余国,亲历了越南战争、伊朗革命等重大历史事件,被公认为阿拉伯及中东世界专家。 这样一位原籍黎巴嫩的阿拉伯作家,他本人又出生于基督教家庭,父母都是基督教徒,少年时代就读于贝鲁特的耶稣会学校。20世纪70年代中期,在亲眼目睹了黎巴嫩内战之后,为了摆脱政治动乱与同胞相残的苦痛,他选择移居法国。独特的文化背景使阿敏·马卢夫对阿拉伯人深怀手足之情,对基督教又没有根深蒂固的偏见,因此,他的书多年来无论是在穆斯林世界,还是在西方读者群中,都经久不衰,新版本不断出现,并且被翻译成二十七种语言。他被誉为国际文坛中代表阿拉伯文化的主流声音。 1983年出版论文集《阿拉伯人眼中的十字军东征》,从此走上写作之路。其小说代表作包括《非洲人莱昂》、《撒马尔罕》、《光明花园》、《贝阿特莉斯之后的世纪》、《东方诸港》、《迷失的人》等。1993年,马卢夫凭借《塔尼奥斯的岩石》荣获法国高级别文学奖——龚古尔文学奖。2010年,马卢夫被授予著名的阿斯图里亚斯王子文学奖。 目录 译序 序曲 Ⅰ诗人与爱人 Ⅱ阿煞星的天堂 Ⅲ千禧年之末 Ⅳ海上诗人
序言 中亚,这块位于亚洲内陆的广袤大地,自古即为草原 民族活动的舞台,也许因为草原民族四处游走的习性,其 文化大多为口传,很少以文字的形式保存下来。由此相较 于其东方的中国、西南方的伊朗,中亚历史的追溯之路显 得特别艰辛。不仅如此,刚刚接触中亚史的读者,还易迷 失于有限而繁杂的史籍资料中,除了先得对照古今地图辨 识边界地域,还需厘清当时并存的阿拉伯、波斯和突厥人 势力的消长。 本书共分为四个部分:前两个部分是十一到十二世纪 的中亚和波斯,当时伊斯兰世界已进人第二个世袭哈里发 朝——阿拔斯时代(公元750年一1258年),但哈里发的势 力已名存实亡,只不过是必须得到各地强权承认和保护才 能生存的名义共主。当时东方穆斯林世界的真正统治者为 正值鼎盛时期的大塞尔柱帝国(公元1037年一1194年), 其领土东起阿富汗的喀布尔,西至小亚细亚,横跨大半个 穆斯林世界;还有统治阿姆河以北中地区”’的哈喇汗王 朝(公元840年一1212年)。这两个相互抗衡的强权皆为突 厥人所建,说明突厥人取代波斯人和阿拉伯人成为中亚新 霸主。政治上,波斯人对必须听命于文明程度不如他们、 且不重视文化发展的突厥统治者感到痛苦;宗教上,新皈 依伊斯兰教的突厥统治者与伊斯兰宗教人士和各派间的关 系、伊斯兰各教派间的正统之争和彼此倾轧(包括掌握主 流优势的逊尼派人士对什叶派的挞伐与迫害,以及什叶派 “异端”伊斯玛仪派藉由阿煞星所进行的反扑),更使当 时的宗教冲突越演越烈。 本书的后两部分则将时空拉回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 初的伊朗,彼时的伊朗为卡札尔王朝(公元1794年一1925 年)中后期。政治上,王权在维新改革和英、俄强权的欺 凌间摇摆,民主立宪人士与保守宗教势力相互对峙;宗教 上,伊朗已成为以什叶派伊斯兰教立国的国度,其政教合 一的主流势力对新兴宗教(如巴孛教或巴哈伊教)强加迫 害。 本书作者阿敏·马卢夫具有高超的串连历史和铺陈故 事的能力,他以波斯天文学家、数学家、医生、哲学家及 文学家——奥马尔·卡亚姆(公元1048年一1131年)的《 鲁拜集》为线索,成功地将十一、十二世纪和十九、二十 世纪这两个相距遥远的时代编织在一起,并呈现出各自的 繁盛和喧嚣。透过本书,读者可以通过一种观剧的方式, 对于中亚和伊朗在这两个历史时期的纷乱历史有一个比较 清楚的认识。而如果愿意对照前后,想必读者也将不难发 现,伊朗——或中亚地区,无论是在中世纪还是现代,始 终都摆脱不了宗教迫害与政治纷争的厄运,从而为之感叹 不已。 本书的书名——“撒马尔罕”,位于今日的中亚乌兹 别克斯坦境内,为乌国的第二大城市。也许读者会对这个 书名产生疑问,因为书中的故事多半发生在伊朗,真正发 生在撒城的倒很少。译者在此想强调的是,目前世界地图 上的国家,大部分是十九世纪末以后才出现的;中世纪的 中亚和中东世界,则分属于几个幅员辽阔的王朝或帝国管 辖,因此仍是一个相互交融的完整国度,而河中地区更是 自古即为伊朗文化圈的一部分;由此来看,从撒马尔罕到 伊斯法罕,基本上是同一个文化地域;如此以“撒马尔罕 ”作为这本中亚历史小说之名,也是恰如其题了。 在本书的翻译过程中,译者尽力为一些历史名词以及 伊斯兰教、波斯或中亚的相关背景知识作译注。而原文书 中以斜体字标示出来的波斯语或阿拉伯语词汇,译者也皆 尽量在译文中保留音译,再以译注的方式解释该词的意思 ,附上中英法文的索引以利读者查考。特别要说明的是: 卡亚姆的《鲁拜集》怕有几十种中文翻译本,在手法上, 有的侧重文字直译,有的则更讲求意境体会,在翻译取材 上,有的从波斯文本直译,更多的则是从十九世纪英国费 兹杰罗德的英译本翻译。本书所引用的卡亚姆的“鲁拜” 诗,一方面尊重作者阿敏·马卢夫的法文翻译,另一方面 则部分参考了张鸿年先生从波斯语翻译过来的《鲁拜集》 (湖南长沙:湖南文艺,2001)。 最后,特别感谢译者之外子在波斯语和阿拉伯语词汇 翻译上提供的大力协助。 黄思恩
导语 《撒马尔罕(精)》是以中亚和伊朗政治宗教纷争为背景创作的历史小说,难得一见的充实而厚重的作品! 没有比通过一部小说走进另一种文化更好的方法,尤其是这部小说还来自于阿敏·马卢夫,这位享誉世界的阿拉伯及中东问题专家、历史学者。 伟大的作家阿敏·马卢夫将用他大师般的笔触,向我们娓娓道来一个个传奇人物的传奇一生。 精彩页 来到奥哈迪的巨大邸苑,远处的枝形吊灯把卡亚姆的脸色照成了象牙色。当他一走进宅院,立刻被两个中年守卫按住了肩膀,仿佛他是一位凶暴的疯子;他就这样被他们压制着在门口等候。 奥哈迪坐在房间的另一端,完全没有注意到卡亚姆。他看似对有些事已不以为然,或不愿与起诉者多说什么,因此只是随口斥责几句。民众的官司无非是那些老掉牙的鸡毛蒜皮,奥哈迪阿布·塔赫尔显然对此已经疲惫不堪,他大声命令双方在他面前和好如初,互相拥抱,想就此了结他们的纷争。那两人中的一人顺从地往前踏出一步,而另一位前额短窄的彪形大汉却拒绝和解。奥哈迪当场重重地赏了他一巴掌,此举令旁观者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壮汉很快看了一眼这位身形圆胖、怒火冲天的男人,奥哈迪得用绳子吊着才够得着他呢。他最终还是摸摸自己的脸颊,垂下头,乖乖地顺服了。 打发了这群人,奥哈迪阿布·塔赫尔示意带着卡亚姆来的民兵们往前站,民兵们向他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街上这件暴行的始末。轮到“疤痕脸”回话了,他倾身向前,好与早就认识他的奥哈迪更靠近些,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奥哈迪阿布·塔赫尔不带任何情绪地仔细听着,没过几分钟,他便下达命令:“叫那群人解散!让他们每个人抄最快的捷径回家。”然后他又对那些攻击者说:“你们也回家吧!明天之前我不会做出任何决定。今晚就让被告留在这里,我的守卫会看着他。” “疤痕脸”完全没想到奥哈迪会这么快就要他们离开,他错愕地试图表示一些虚弱的抗议,但又立刻觉得还是服从比较好,于是他乖巧地拎起衣袍的尾端,躬身退下。 现在只剩下奥哈迪阿布·塔赫尔和卡亚姆了。其实对阿布·塔赫尔来说,卡亚姆是一位他十分钦佩的人,然而他却以一句令人捉摸不定的话作为开场白:“能接待名满天下的尼夏浦尔的奥马尔·卡亚姆,可真是一种荣幸啊!” 他不露声色,语气平静,既不嘲讽,也不带温情。卡亚姆这才仔细观察他,只见他头上戴着郁金香形状的缠头巾,浓密的眉毛,灰色的胡子,嘴上无髭,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开场白实在叫人困惑,因为衣服被扯破,几乎衣不蔽体的卡亚姆已经杵在那里忍受被的观看和嘲笑一个小时了。 经过几秒精心计算过的静默后,阿布·塔赫尔接着说:“卡亚姆,你在撒马尔罕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纪轻轻,却学识渊博,我听说连学院里的人都在讨论你的天赋异禀。据说你在伊斯法罕”’把一本伊本·西那的重量级著作读过七遍后,回到尼夏浦尔就能全文默出,这可是真的?” 这确是事实,没想到都传到了河中地区,卡亚姆有些自豪,但却不敢掉以轻心。这番提及伊本·西那的话出自一位沙斐仪法学派…的奥哈迪之口,不知是福是祸,更何况,他并没有请他坐下。阿布·塔赫尔继续道:“人们口耳相传的不只是你的非凡学识,还有那些据说是你做的令人好奇的四行诗。” 这些话依旧不带一丝情感,虽没有责骂,但也没有打算将他无罪释放的意思,只是一味地试探他。卡亚姆大着胆子回答道:“‘疤痕脸’所引用的那首鲁拜诗不是我做的。” 奥哈迪不快地打断他的抗议,他用与刚才不同的口吻正色说道:“那首诗是不是你写的并不重要。我早就接到关于这种渎神诗的报告,但我认为引用和传播这些诗的人同样有罪。我不是要处罚你,但我也不能任凭这些关于炼金术士的指控如同耳边风般从我左耳进、右耳出。现在就只有我俩,我们都是有学问的人,我只想知道真相。” 这些话还是没有解除卡亚姆的疑虑,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圈套,迟疑着该如何回应,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被带到刽子手面前,等待被肢解、砍头或钉在十字架上。看他还在犹豫,阿布·塔赫尔提高了声音,近乎吼叫般地咆哮道:“卡亚姆,尼夏浦尔做帐篷的易卜拉欣的儿子,你难道分辨不出谁是你的朋友吗?” 这句话流露出的诚意令卡亚姆伫’心头为之一动。 “分辨朋友”,他认真地思考这句话,同时凝视奥哈迪的脸。他观察到奥哈迪张着的嘴,颤抖的胡子,慢慢地,他觉得自己被征服了,脸上的五官也放松了下来。在奥哈迪的示意下,守卫们放开了卡亚姆,而他也未经奥哈迪许可径自坐了下来。奥哈迪友善地报以微笑,毫不放弃地继续他的问题:“你是那些人所声称的多神论者吗?”P9-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