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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图像是历史的遗留,同时也记录着历史,是解读历史的重要证据。从图像中,我们不仅能看到过去的影像,更能通过对这些影像的解读探索它们背后潜藏着的信息。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文化的……“一幅画所说的话何止千言万语”。面对数量难以穷尽的图像,历史学家也就面对着惊人的宝藏,但宝藏下面,也隐藏着难以觉察的陷阱。 彼得·伯克著的《图像证史(第2版)(精)/历史与理论》以其杰出新文化史家的广阔视野,对包括工艺品、画像、雕塑、电影、电视、平面广告等的多种视觉材料进行了分析,关注的重点并非这些图像本身,而是如何利用它解读历史,以及在此过程中存在的机遇与危险。 作者简介 彼得·伯克(Peter Burke),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曾执教萨塞克斯大学、剑桥大学,现为剑桥大学文化史荣休教授及伊曼纽尔学院研究员。伯克的研究专长为西方史学思想和欧洲文化史,致力于史学与社会科学理论的沟通,探索文化史写作的新领地,是当代最著名的新文化史学家之一。著作宏富,包括《语言的文化史——近代早期欧洲的语言和共同体》、《法国史学革命》、《历史写作的新视野》、《20世纪的历史与历史学家》、《什么是文化史》、《文化史的风景》、《图像证史》、《意大利文艺复兴》等数十种,并被译成多重语言出版。 目录 前言和致谢 导论 图像的证词 第一章 照片和肖像 第二章 图像志与图像学 第三章 圣像与超自然的图像 第四章 掌权者和抗议者 第五章 透过图像看物质文化 第六章 社会景观 第七章 他者的套式 第八章 可视的叙事史 第九章 从见证人到历史学家 第十章 超越图像学? 第十一章 图像的文化史 参考书目 索引 致谢
序言 前言和致谢 据说,一位擅长画竹的中国画家曾经得到一位 朋友的忠告:对着竹子揣摩数日,待到胸有成竹, 便可一挥而就。这本书,我写起来相当快,但我对 这一主题的思考,却可以追溯到三十年以前。当时 我正在研究欧洲文化中时代错置(anachronism)意识 的起源,而且意识到,文本可能不会引发过去是否 遥远的问题,而画家却不可以不管这个问题,必须 决定(譬如)在画亚历山大大帝时是否要让他穿上当 时的服装,或是否要让他穿上不同的衣服。遗憾的 是,我当时正在写作的那部丛书没有把图像的问题 纳入其中。 从那以后,我有过许多次机会把图像当作历史 证据来使用,并且为剑桥大学一年级的本科生开设 了这门课程。这门课程最初是与已故的鲍勃·斯克 里布纳(Bob Scribner)一道设计和讲授的。本书便 是这门课程的结晶,并纳入“图说历史丛 书”(Picturing History),鲍勃也曾经担任过这 套丛书的编辑。这本书,我们原本希望来共同写作 ,现在由我把它完成,作为对他的纪念。 我应当感谢我的妻子玛丽亚·露西娅(Maria Lucia),是她告诉了我,“我的最佳批评者”一词 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还要感谢斯蒂芬.巴恩 (Stephen Bann)和罗伊·波特(Roy Porter),他们 对本书的初稿提出了建设性的评价。何塞·加西亚 ·冈萨雷斯(Jose Garcia Gonza1ez)让我注意到了 迭戈·德·萨维德拉.法雅尔多(Diego de Saavedra Fajardo)对骑马人政治画像所做的思考, 在此一并致谢。
导语 彼得·伯克著的《图像证史(第2版)(精)/历史与理论》中除了书面文本和口述证词外,图像也占了一席地位。以身体史为例,画像可以用来说明人们在关于疾病和健康的观念上发生的变化。如果要证明衡量美貌的标准发生了什么变化,或者阐述过去的男人和女人都看重个人外表的一部历史,画像是更为重要的证据。 书评(媒体评论) 一本关于历史学家如何使艺术作品成为可靠的 资料来源的入门书。 ——Jonathan Jones, The Guardian 非常引人人胜地说明了艺术品、图案、照片、 电影和其他媒体能够何等细微地闸释其他时代的生 活……使人难以释卷,令人激动而且极具可读性。 ——Paul Bonaventura, Tare Magazine 学识广博而且见解公正。 ——Michael Baxandall, English Historical Review
精彩页 图像的多样性 本书所关心的不是“艺术”(an),而是“图像”。在西方,“图像”一词在文艺复兴的进程中开始使用,尤其是在18世纪以后,图像主要发挥着审美的功能,它的许多其他用途反倒退居其次,至少在精英阶层中如此。抛开图像的美学性质不谈,任何图像都可以用作历史证据。地图、装饰餐具、谢恩供奉画(图16)、时装玩偶以及早期中国皇帝陵墓中陪葬的兵马俑,所有这一切都可以对历史学研究者说出些东西来。 进一步说,还必须考虑到在特定的地点和时代,图像的种类所发生的变化,尤其是图像制作上的两次革命:一次是15和16世纪印刷图像的出现(木版画、雕版画、铜版画等),另一次是19和20世纪摄影图像的出现(包括电影和电视)。如果要详细分析这两次革命造成的后果,恐怕需要写一本很厚的书。但这里做几点泛泛的评论仍然是有益的。 例如,图像的外观发生了变化。在木版画和摄影的早期阶段.黑白图像取代了彩色绘画。这里不妨思考一下,就像口述信息转变为印刷信息一样,用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的一句名言来说,黑白图像是一种比色彩斑斓的图像“更加冷静”的交流方式,能让观众保持更超然的态度。此外,印刷图像,就像后来出现的摄影照片那样,无论是制作还是传送,都比绘画更加迅速。因此,反映正在发生的那些事件的图像。可以在对事件的鲜活记忆还没有消失之前就到达观众那里。关于这一点,本书在第八章将进一步展开讨论。 关于这两次革命,还有一点很重要,应当记住,那就是它们实现了一大飞跃,让普通民众可以看到大量的图像。的确,中世纪流通的图像总量之小是难以想象的,因为我们现在所熟悉的那些带有插图的文稿,无论是保存在博物馆里的,还是复制的,过去一般都由私人收藏,可供大众观看的只有教堂里的祭坛装饰画、雕刻和壁画。这两次飞跃带来了什么样的文化后果呢? 有关印刷术的发明产生的结果,一般都是从它推动了文本的标准化,并使之以不变的形式固定下来的角度加以讨论。这一点大致也适用于印刷的图像。纽约古籍收藏馆主任小威廉·M.埃文斯(William M.Ivins Jr.,188l-1961)所举的例子可以说明,16世纪印刷术的重要性就在于它“完全可以反复地用图像来表述”。例如,埃文斯指出,古希腊人放弃了在植物学书籍中加插图的做法,因为他们不可能在同一书籍的各个手抄本中画出一种植物一模一样的图像。相反.到了15世纪末以后,草药书往往插有木版画。另一个例子是1472年开始印制的地图,说明印刷术由于具有复制功能,从而提供了用图像交流信息的方式。 按照德国马克思主义批评家瓦尔特·本雅明(Walter Beniamin.1892-1940)在20世纪30年代的一篇著名文章中提出的看法,艺术工作的特征在摄影时代发生了变化。机器“使得复本取代了孤本”,造成了图像的“崇拜价值”向“展示价值”的转变。“在机器复制时代凋谢的那种东西,恰恰是艺术品的光环。”这个论点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都遭到了人们的怀疑。例如,一幅木版画的所有者会将它尊为独特的图像,而不是许多复制品中的一个。又例如,从17世纪的荷兰到酒店的绘画中可以看到可视的证据,证明木版画和雕版画像油画一样被挂在墙上展示。进入摄影时代以后,正如迈克尔·卡米尔(Michael Camille)所证明的,图像的复制反而在事实上增强了它的神圣性,就像大批量复制的摄影照片只能增加电影明星的魅力,而不是减少他们的魅力一样。如果我们不像前辈们那样在乎个别的图像——这个观点尚待证明——这也许不是复制本身造成的结果,而是我们所经历的世界充满了越来越多的图像所导致的。 P15-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