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伦道夫·阿克利（Joe Randolph Ackerley，1896—1967），英国著名作家。曾在英国广播公司（BBC）任职。为了鼓励自传体小说的创作，阿克利曾捐赠个人资产设立了“年度阿克利自传奖”。其主要作品有《印度人的节日》《我的小狗郁金香》和《我的父亲和我》。他的作品曾多次得到《纽约书评》的力荐，有多部被改编为电影。

我爱这本书是因为它展现了对动物的尊重和深
刻理解。
——亚米斯德·莫平(美国作家，著有系列小说
集《城市故事》)顺便说一句，我向爱狗的人推荐《
我的小狗郁金香》——迄今为止我读过的最好的“
动物类书籍”。
——朱莉娅·格拉斯(美国作家，其作品《三个
六月》获得2002年度国家图书奖)
一部真正的描写人与狗之间欢笑与泪水的经典
作品。
——《纽约客》
阿克利以自己古怪的方式，把他心爱的宠物嘲
弄成情人，这本书既讲述了关于生活和爱的艰难艺
术，也记录了狗与主人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
——《出版商周刊》

《我的小狗郁金香》，这部短篇小说，原著是
由乔·伦道夫·阿克利创作，阿克利担任英国广播
公司新闻杂志《听众》的文学编辑多年。该小说所
讲述的故事完全平凡无奇，但第一次限量印刷就赢
得了大文豪朱利安．赫胥黎和爱德华．摩根．福斯
特的一致认同和赞誉，长期名列动物类书籍排行榜
前列，是当时乃至整个20世纪动物类书籍中的畅销
书。
《我的小狗郁金香》描绘了作者与他的德国牧
羊犬郁金香长达15年甜蜜与辛酸的生活经历。阿克
利从不认为自己是爱狗之人，直至人到中年，他收
养了漂亮却尚未被驯服的郁金香，这只德国牧羊犬
当时年仅1岁半。让阿克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郁金
香竟然会成为他的至爱，成为他多年寻觅未果的“
理想朋友”。该小说刻画了郁金香活泼却又阴晴不
定的天性，讲述了作者在逐渐摸索和探寻中，如何
下定决心，让郁金香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人狗之
间的关系，时而好似情人，时而如同父女，感情细
致而温馨。
原著《我的小狗郁金香》描述得是那么细致入
微，那么贴近生活。在起初试译这本小说的时候，
我的头脑中常常浮现出郁金香的模样，也不由得回
忆起自己小时候与家里小狗的丝丝缕缕、点点滴滴
。因此，在拿到原版小说之后，我迫不及待地通读
了两遍，发现它真是一部拿起来就不想放下的作品
。这不是由于它的辞藻多么华美绮丽，它的故事情
节多么跌宕起伏，恰恰相反，只是因为小说描述的
事情是那么的真实平凡，那么的贴近现实生活，以
至让我深深地陶醉其中，甚至以为自己就是小说中
不可缺少的一员，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当今中国社会，老龄化问题目趋严重。我们周
边有许多邻居、同事和朋友饲养宠物狗，这其中有
很多都是老年人。由于这些老年人没有子女陪伴在
身边，他们每天与狗为伴，每天把狗照顾得无比周
到妥帖。常常看到他们在电梯里面亲切欢喜地抱着
狗狗，夏天的时候他们给狗梳上辫子，冬天的时候
他们给狗穿上衣服和鞋，私家车的副驾驶就是狗狗
的专属座位……这些人对待狗狗的态度及方式，与
小说的作者在本质上有着诸多相似之处。在别人眼
里，尽管郁金香是那么凶猛可怕，作者却并不那么
认为。作者反而认为这是社会对狗存有偏见和歧视
，他的观点和做法也获得了众多爱狗读者们的支持
与称赞。
对于《我的小狗郁金香》这部小说，在翻译的
时候，本人也是忠于它朴实平凡的文风，主要采用
直译策略，力争语言朴实无华，就好像在讲述身边
发生的故事一样，让读者有一种身临其境或者现场
观影的感觉，就如同本人读原著时的感受一样。在
翻译完本书、交付译稿之前，我特意找来几名学生
试读。如果其中有些地方他们感觉不符合汉语的表
达习惯，或者不能理解，就让他们标识出来。我再
根据他们的标识重新研读原著，仔细斟酌，反复推
敲，甚至向外教请教，争取能够完美地呈现出原著
的思想内容与蕴意特点，让读者有一种酣畅淋漓、
畅快惬意的感觉。另外，鉴于本人只在小时候与狗
有过密切接触，对狗的了解仅限于日常生活中的观
察，在遇到一些关于狗的比较专业的问题时，本人
也向拥有多年宠物狗饲养经验的朋友和同事们进行
了请教。
译事非易事，这是此刻我最为深切的感受。看
电影及原著小说，原以为故事这般平凡，读来亦流
畅通顺，可真正翻译起来却颇具挑战性，需经反复
斟酌、悉心考究，方能通达作者之意。在本书成功
出版之际，我向请教过的具有宠物狗饲养经验的朋
友和外籍教师同仁，一并表示由衷致谢!本人竭尽全
力，力求把原著的内蕴、作者的思想完整地呈现给
读者朋友们，但由于时间、水平有限，译作难免存
在疏漏乃至谬误之处，敬请广大读者批评指正！
孙玉超
2018年6月6曰

序言
两个郁金香
小便和大便
尝试和错误
旅程的终点
劳动的果实
拧紧的螺丝
附录
译后记

几年前，我和我的狗在富勒姆宫花园中散步时，发现前面有一位推着婴儿车的老妇人，她正开心地和车子里的婴儿聊天。因此，当我追上她，发现车子里也是一只狗时感到吃惊是可以理解的。那只狗躺在车里，枕着枕头，中间系着一条毛毯，在毯子的顶部可以看到一条厚绷带的边缘。当老妇人缓缓地推着他走在花丛中，用人们对病人说话的口气，愉悦而又鼓舞人心地与他聊天时，那只狗看起来非常舒服。
经过的时候，我说了一些同情的话，而老妇人渴望向我倾诉她的困难，这只可怜的小狗是如何得了这般严重的内脏肿瘤，但是他现在又是如何慢慢康复着。“谢谢！哦，谢谢！”她对给狗动手术的那位既智慧又友好的完美女兽医感激得不得了，因为，如果没有她，这只可怜的小狗必死无疑。
“是不是，亲爱的？”她对患病的小狗说，而小狗一动不动地靠着枕头躺着，他的爪子叠放在胸前，尖尖的小脸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次的谈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我刚刚开始养狗，而且这只狗是我养的第一只，很多不了解的东西我都想去学习。我很震惊地听说狗狗们会经历大手术，他们跟人类一样，也会腹部被打开然后缝合上。我试着去想象这样一个画面：这只小狗躺在手术台上，在大型无影灯的照射下，一脸严肃的外科医生、护士和麻醉师俯身给他做着手术。我惴惴不安地想到，如果郁金香一旦得了类似内脏肿瘤这样严重的病，她究竟会怎么样？谁会愿意为她做手术？和老妇人分别前，我成功要到了她口中那个既智慧又友好的女兽医的姓名和住址。
我的狗是一只阿尔萨斯母狗（牧羊犬，俗称德国黑贝），她的名字叫郁金香。牧羊犬的名声不是很好，据说他们连自己的主人都咬。郁金香确实咬过一次我的手，不过那是个意外，在我们同时抓一个烂苹果时她不小心误咬了我的手。当时她的一颗牙齿咬进了我的拇指关节直到骨头，当我把拇指拿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时，都可以看到裸露的肌肉。虽然我们都犯了错误，但她却非常自责。她不停地在草地上翻滚，后来，当看到我手上的绷带时，她把自己藏在卧室最黑暗的角落里整整一个下午。即便是人也不过如此吧！
但是，如果是人长得看起来比较野蛮，那么人们就会接受他们野蛮的行为，而人类往往会忽视自己的野蛮行为，却否定牧羊犬的野蛮。他们说：“你对狼还能有什么期望？”
郁金香没有为改善这一状况做出明显的努力。如果人们有意怀疑她，她则给了他们足够的理由去这样做。他们不信任她，而她也怀疑他们。事实上，她否定了全人类——除她以外的所有人和物。我可以和她一起做任何我希望的事——除了不让她对着别人叫。在这件事上，她似乎说她比我知道的多，但当她自己独处时，无论走到哪里，她总是表现得有尊严、有教养。只要有人靠近她，甚至给她一种就要接近她的印象，她就会大声尖叫来表达她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事实上，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我却并不那么想找出答案。她对我是如此甜蜜和温柔，以至我几乎相信这些是她的天性，但她对其他人的叫声听起来确实是又大又野蛮。而这些就是众所周知的人类对她的看法，或者不止如此。
毫无疑问，我一直在小心地避免让她接受那些测试她到底能有多野蛮的考验，原因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但是，她曾经咬过的那两位——公共汽车售票员和邮递员，并不能作为她对人类感情的真正社会学样本。因为他们都做过一些事情引起她的反感，比如穿着胶底运动鞋无声地向我们走来，或者在我们身边用他们的票夹猛敲公共汽车来告诉司机继续前进，而攻击他们正是狗的本性。况且她并没有伤害过他们，只是叼住了他们的袖子或者胳膊，虽然有个售票员卷起袖子查看伤口，但他自己似乎很失望，只是看到了一条浅浅的白色凹痕。P1-3

《我的小狗郁金香(精)》这部作品被称为《名利场》杂志年度温情故事。赫胥黎、福斯特盛赞之作，蝉联20世纪动物主题书籍畅销书榜首。
“年度阿克利自传奖”创立人乔·伦道夫·阿克利亲身讲述人和狗的友谊，总有一种爱跨越物种，但温暖人心。
2009年《我的小狗郁金香》被改编为动画电影《牧羊犬郁金香》，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奖获得者克里斯托弗·普卢默倾情献声，电影温馨感人。

序言
谁能想象得到，一只普普通通的狗因为身体机
能衰退而引起的肛腺和性功能障碍，能激发作者写
出如此精致、敏感而又易懂的故事？而且故事是那
么的纯粹、快乐，都可以和伊丽莎白的十四行诗相
媲美了。这本书1956年在英国第一次限量印刷就受
到了大文豪朱利安·赫胥黎和爱德华·摩根·福斯
特的赞美，继而跃居当时乃至整个20世纪动物类书
籍的畅销书排行榜榜首。而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是，它所讲述的故事完全平凡无奇。
这本奇妙小说的主角是一只未被阉割过的母的
纯种德国牧羊犬，名叫郁金香，还未经过正规标准
的驯化，因此她会擅自动用一些小地毯和家具等，
而且有时候会有咬人的危险。除此之外，她在伦敦
的一所公寓里，过着普通而安静的日子。而她的主
人乔·伦道夫·阿克利看起来也很普通。虽然他很
早就是英国文学界受人尊敬的编辑和作家，但在这
本书中，他只是郁金香的主人，一个会牵着狗散步
、就医的光棍，并且也像其他狗的主人一样溺爱和
担心自己的狗。
如果说这本书是非凡的，郁金香却不是，她并
不是灵犬莱西或神犬丁丁。据我从出版商——他曾
见过郁金香——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来说，实际情况
是恰恰相反的。他相当坦率地说郁金香是只可怕的
狗，虽然阿克利不完全掩盖事实，但他却连郁金香
一半的恐怖都没描绘出来。明显地，她的行为太糟
糕，以至阿克利的朋友们都不敢去他家；而且，因
为他无论到哪儿都坚持带着郁金香，朋友们很快便
不再邀请阿克利去他们家了。如果他们曾经邀请过
，那就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们不希望郁金
香追赶他们的猫，弄脏他们的地毯，抢走他们的家
。他们讨厌那种被挑战的感觉，因为当阿克利把郁
金香放在客厅或餐厅时，他们的靠近就会引起她的
挑衅。
1965年，《我的小狗郁金香》在美国出版时，
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理论十分盛行，几乎每个人都
能洞察其他任何人潜意识的动机。当时盛行的理论
认为，阿克利允许他的狗表现她的反社会情绪。但
是在我看来，他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在这个
故事中，任何其他人认为阿克利表现出来的反社会
倾向都是他支持狗的结果。当人们和他的狗发生冲
突时，他都站在郁金香那一边支持她，而这也获得
了他的读者们的喝彩和鼓掌。包括我在内的一些人
可以了解到，阿克利怎样贬损曾经伤害我们和我们
狗的人（这些人或许可以称之为“狗的法西斯分子
”），并从中获取很大的满足。当郁金香优雅地蹲
坐在人行道上时，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愤怒地吼道：
“这该死的街道是给谁用的？”“给你这样可鄙的
人！”阿克利反驳道。读者们大呼过瘾。确实，这
些该死的道路是给那些把我们的狗置于交通危险当
中的白痴们用的。虽然他们满意了，但是这些感同
身受的欢欣并没有充分体现出阿克利的呼吁或解释
他传记的作用。那么它热销的秘籍是什么呢？
多数像我们这样特别喜欢动物的人都会这样做
，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宠物，因为他们让我们感受
到一种亲情。我们的热情使得动物类书籍大批量涌
现，但它们大多数都让人非常不满意。具有生态趋
向的作品通常是把动物作为“特色景观”——动物
群。具有生物学趋向的作品通常描述动物普遍性的
行为，就好像他们只不过是物种的缩影。几乎没有
哪部作品会仅谈论某只动物，动物们肯定是为某个
人或某些人服务的——就像在著名的小说《诺米的
小狗鲍尔迪》（Baldy of Nome）中描述的那样，狗
的主人领着一群狗往阿拉斯加州一个偏远地区运送
药物。由于人们所执有的动物终究是为我们所用的
普遍错误印象，导致人们只关注他们对人的服务而
不是动物本身。更糟糕的是，虚构的动物总是很少
存在的。小鹿斑比和灵犬莱西被人格化，甚至精灵
鼠小弟的魅力也是人类所特有的，而非鼠科所有。
我们也许可以想象一下把这些修辞手法用到人
类身上，来看一下它们的缺点。当我们阅读有关人
的书籍时，我们希望在想象中审视他们，了解他们
是谁，了解他们怎样解决遇到的问题，怎样处理彼
此的关系。我们希望拥有可以应用到自己身上的洞
察力，拥有可以认同的伙伴。但是如果以人为主角
的书籍像多数有关动物的书籍一样的话，那么相关
的每一个角色都应该仅限于谈论他们的外表和饮食
，每个传记都应该只记录他们英勇的行为，而文学
也应该仅限于那些神奇女侠（类似灵犬莱西）类的
故事，还有那些能够逗乐孩子们的故事，在这些故
事里，人不应该像精灵鼠小弟那样勇敢，而应该像
老鼠那样胆小。无论如何，任何一种都不能让我们
在阅读中获得期盼的娱乐性和复杂性，毫无疑问，
我们很快会对它们失去兴趣，转而寻找其他的消遣
方式。
郁金香出现了，被绳子牵着的她沿着人行道往
前走，她长长的黑鼻子灵敏地嗅着其他狗在路边树
丛中撒的尿。她跟其他家养的动物一样就是一个奴
隶，而且虽然她最想在那些限制范围内做自己想做
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必须如主人期盼般行事。如果
她想要在人行道旁留下自己的印记，她会非常镇定
地那么做，完全忽略我们人类的举动，就好像我们
是碰巧经过并应该会忽略她一样。但是幸亏有阿克
利，我们才见到了她，这么有趣的一只狗！她有自
己的意愿、自己的喜好、自己的个性。或许她有时
会有不良行为，但那只是在以人类看待狗的标准来
衡量时。
这本书伟大的地方在于通过实事求是地描述郁
金香来保持她的神秘感。显而易见，阿克利深爱着
郁金香，但他从不要求我们也爱她（这也许是宠物
类作品中第一个这样的）。他的态度有一丝嫉妒，
具有某种排他性，就像他说过的那样：“即使她坏
，我也爱她，而你却不能。”他也不要求我们理解
她。他不这样要求，而且，我们也做不到。她是一
只狗，不是一个人，而我们不足以了解狗或其他动
物乃至理解她的习惯。当她找不到喜欢的同伴时，
尽管她努力表达自己的意愿，我们也了解了她的意
愿，但她的困难仍使我们挫败。狗也许可以马上理
解的东西，我们会感觉困惑。所以我们着迷地观望
着她，看着她天真、坚定地执行我们人类给她发出
的号令。但是阿克利描绘郁金香描绘得那么逼真、
那么恭敬，以至我们对她有了一种只可能对女主角
才会产生的感觉。
读过《我的小狗郁金香》的人都不会忘记这部
作品。它没有范例，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流派。讨论
郁金香的灵敏、内在的激情、菱形的眼睛、邪恶的
智慧和引人注目的坚持都没有用。很多有关人的书
籍都有这些属性，或者至少有其中几个属性。但是
几乎没有哪个作家能像阿克利这样，将自己的才能
运用到大大不同于人类理解力的另外一个物种身上
，就好像自己是那个物种中的一员，或者换言之，
他像狗一样谦逊。郁金香是一个伴儿，既亲近又不
可知，她和所有的狗、所有的宠物、所有的动物都
一样，带着不可思议的复杂性，过着复杂而神秘的
生活。他们生活在我们身边，却并不是我们中的一
员。
伊丽莎白·马歇尔·托马斯

不管是谁喂她、奉承她或与她做朋友，也不管多长时间，她的忠诚始终没有动摇。她一开始就把心交给了我。
乔·伦道夫·阿克利从不认为自已是一个爱狗的人，到了中年，仍旧孤身一人，直到他拥有了一只德国牧羊犬——郁金香。阿克利在《我的小狗郁金香(精)》这部作品中回顾了他们15年苦乐参半的亲密关系，也对这种亲密关系进行了深刻而微妙的沉思。郁金香是他一生的挚爱，她时而像个神经质的女人，时而又流露出狗性的温情，人狗之间，似若情人，又有点像父女。阿克利以诙谐生动、令人震惊的细节描写，描绘了人狗之间最真挚的情感，他或许不是最优渥的主人，但一定是最爱狗狗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