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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斯蒂芬·金著的《宠物公墓/斯蒂芬·金作品系列》讲述了刘易斯·克里德一家搬到缅因州绿洛镇一处美丽的房子里,田园牧歌般的美好生活即将开始。在刘易斯家附近一片森林的深处,有一片米克马克族印第安人的坟场,那里隐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传说,那里有食人的怪物,还有一种起死回生的魔力——孩子们把他们死于非命的宠物埋葬在那里,宠物就能复活归来……通过刘易斯家后的一条小径,就能到达那片坟场。 邻居贾德森对刚搬来此地的刘易斯一家关照有加却欲言又止,只是一再提醒刘易斯:当心那条罪恶的公路,看好你们的孩子,留神你家的猫。但小猫啾吉还是离奇毙命。在贾德森的怂恿下,刘易斯鬼使神差地将啾吉埋于那片坟场。某夜,啾吉带着一身泥腥恶臭回来了,眼中闪烁着邪气。不幸终究还是发生了:刘易斯的儿子凯奇惨死于车轮之下,一家人无法接受令人心碎的现实,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往昔的心理阴影被残忍地唤醒。在邪恶力量的蛊惑下,刘易斯将凯奇葬进米克马克族的坟场。之后,一幕难以置信、超乎人伦的悲剧上演了…… 作者简介 斯蒂芬·金,1947年生于美国缅因州波特兰市,后在缅因州州立大学学习英语文学。1973年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魔女嘉莉》,随即大获成功。迄今已出版四十多部长篇小说和两百多篇短篇小说,代表作有《肖申克的救赎》《绿里奇迹》《它》《重生》《守夜》和“《黑暗塔》系列”等,被《时代》周刊誉为“无可争议的惊悚小说大师”。有超过百部影视作品取材或改编自他的小说。2003年获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颁发的“杰出贡献奖”,2004年获“世界奇幻文学奖”的“终身成就奖”,2007年获美国推理作家协会“爱伦·坡奖”的“大师奖”。《守夜》是他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其中七成故事曾被改编为影视剧。 目录 第一部 宠物公墓 第二部 米克马克族古葬场 第三部 伟大而恐怖的欧兹魔法师 尾声
序言 当我被问到(我经常被问这个问题),我认为自 己写的哪本书最恐怖时,我总能毫不犹豫地立即给 出答案:《宠物公墓》。这也许并非读者觉得最恐 怖的作品——我根据读者来信猜测,读者觉得最恐 怖的书可能是《闪灵》。我想恐怖点和笑点一样, 因人和地的不同而不同。我只知道,我一度把《宠 物公墓》锁进抽屉,觉得自己这次大概走得太远了 。从公众接受度这方面来说,我或许并未逾矩,但 从个人情感这方面来说,我敢肯定自己有些过分了 。简单地说,我被自己写的故事、得出的结论吓到 了。我以前谈过这本书的创作过程,但想再谈一次 ,最后一次。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晚期,我受邀去母校缅因大 学待一年,做驻校作家,也教一门叫“幻想文学” 的课(我为这门课所做的讲义,后来成为《死之舞》 (Danse Macabre)的素材,《死之舞》于两年后出 版)。妻子和我在奥林顿租了栋房子,离大学十二英 里远。房子很棒,位于缅因风景如画的乡下。唯一 的问题是我们房子前面的那条路。那条路上交通繁 忙,车辆很多,其中包括来自沿路化工厂的重型油 罐车。 在我家路对面开商店的夏利奥老早就告诫我和 妻子,要看好孩子,孩子如果有宠物,也要看好宠 物。“很多动物在这条路上没了。”这句话后来被 我写进故事里。在路上没了的那些动物,都被埋在 树林里,树林在我们租来的房子的后面。一条小路 穿过社区,通往树林里小小的宠物公墓。这个迷人 的临时坟场外面的一棵树上刻着“宠物公墓”几个 字.这是这个地方唯一的标记。这个短语不单进了 书中。还成了书名。那里埋着狗、猫、几只鸟,以 及一头山羊。 我们的女儿当时八岁左右,有只叫斯莫基的猫 。我们搬进奥林顿的房子不久,我就发现斯奠基死 在路对面一栋房子的草坪上。在五号公路上没了的 最新一只动物,是我女儿很喜欢的宠物。我们把斯 莫基埋在宠物公墓。我女儿为它立了块墓碑,墓志 铭是“斯奠基:它很乖”。斯莫基当然一点都不乖 :老天在上,它是只公猫。 然后一切平安无事,直到那天晚上。那天晚上 ,我听到车库里传来乒乓响,伴随着哭泣和好似小 爆竹爆炸的声音。我出去看个究竟,看到了愤怒、 悲伤又美丽的女儿。她发现了几块有时用于包装易 碎品的泡泡纸。她在泡泡纸上蹦跳,泡泡啪啪作响 。她喊道:“它是我的猫。让上帝去找他自己的猫 !斯奠基是我的猫!”我想,这种愤怒,应该是有 思想与感情的人类遭遇悲伤后最先产生的也是最理 智的反应。我永远爱她那句挑衅的呼喊:让上帝去 找他自己的猫!这句话直截了当,优美,绝对正确 。 我们最小的儿子当时不到两岁,刚学会走,正 在练习奔跑技能。斯莫基死后不久的一天,我们在 社区的运动场上玩风筝,这个小家伙忽然想往路上 跑。我去追他,但是该死,谢恩布洛公司(在小说里 ,是奥林克公司)的一辆卡车正开过来。我也许抓到 他、将他推倒了。他也许是自己跌倒了。直到今天 ,我也不确定事实究竟是怎样的。你如果极度害怕 ,对可怕时刻的记忆通常是空白的。我唯一确定的 是,他还好好的,现在是个大小伙子。但我的一部 分意识永远没能从那可怕的“如果”中逃出来:如 果我没抓住他呢?如果他是在路中间而不是路边跌 倒的呢? 我想你已经明白,这部生发自这些事件的书为 何令我如此困扰。我运用现有的元素,进入可怕的 “如果……”模式。换句话说,我不但思考了不应 该思考的事,还把这不应该思考的事写了下来。 我们在奥林顿租的房子里没有可供我写作的地 方,但夏利奥的商店里有个空房间,我在那里写《 宠物公墓》。我按照定额,一天天往下写,很享受 这部作品,也知道自己正在讲述一个“热门”故事 ,这个故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将吸引读者的注 意力。但是你每天干同样的工作,就会看不到未来 。你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我写完后,把稿子晾在 一边六周——这是我的工作方式——然后重读稿子 。我发现这部稿子太吓人、太令人毛骨悚然,于是 把书稿锁在抽屉里,心想它永远都不该被出版。至 少在我还活着时不应该被出版。 这本书的最终出版是个意外。我已经终止与自 己早期作品出版商道布尔迪出版社的合作,但我还 得交给他们一部小说,双方才能两清。我只有一本 小说尚未被预定,也就是《宠物公墓》。我和妻子 谈起这本小说。我不知道怎么办时,妻子总是我最 好的顾问。她说我应该把稿子完成,出版它。她认 为书挺好。可怕,但挺好,不能被更多读者读到太 遗憾了。 我早先在道布尔迪出版社的编辑比尔·汤普森 当时已经离职,去了埃弗里斯特出版社。是比尔首 先建议出版《死之舞》,然后编辑、出版了那本书 。所以我把《宠物公墓》的稿子寄给了萨姆·沃恩 ,他当时已经是个大编辑。是萨姆最终拍板的—— 他想做这本书。他亲自编稿,对这本书得出的结论 尤其关注。他的付出让一本好书变得更好。我永远 感谢萨姆那支灵感泉涌的蓝色铅笔。我不后悔自己 最后让这本书出版了,但这本书在很多方面至今令 我困扰、不安。 小说主人公刘易斯·克里德年迈的邻居贾德森 说过的那句全书最振聋发聩的话最让我不安。“刘 易斯,有时候,”贾德森说,“能够死掉更好些。 ”我满心希望这句话不是真的,但根据《宠物公墓 》噩梦般的情境来看,这句话似乎是对的。这样想 也许没什么。也许,“能够死掉更好些”是悲伤的 最后一课。我们在塑料泡泡上跳累了,叫喊让上帝 去找他自己的猫(或自己的孩子),让我们自己待着 也喊累了,就会上这堂课。这堂课暗示,我们只有 接受宇宙的意志,才能求得属于人类的安宁。这话 听起来似乎是陈词滥调,或新时代的垃圾,但对我 而言,这一选项如此黑暗而可怕,就像我们必须永 远背负的一种怪兽。 斯蒂芬·金 二〇〇〇年九月二十日 (仲召明 译)
导语 斯蒂芬·金著的《宠物公墓/斯蒂芬·金作品系列》是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克里德一家搬到缅因州乡下一处美丽的房子里,生活如田园牧歌一般,美好得不像真的:一家之主是医生,母亲美丽,女儿可爱,还有个牙牙学语的儿子。但附近的森林里隐藏着一个神秘的真相,将改变这个幸福家庭的命运。 书评(媒体评论) 斯蒂芬·金这今最恐怖的小说。 ——《出版人周刊》 金曾言他自己都被《宠物公墓》吓到了……这 是一部完美的恐怖小说。 ——《纽约每日新闻》 让人喘不过气来,意象栩栩如生……力道惊人 ……是斯蒂芬·金到目前为止的巅峰作品! ——《匹茨堡快报》
精彩页 1 刘易斯·克里德三岁时父亲就过世了,他也从来没见过祖父。他没想到自己在步入中年之际,认识了一位亲如生父的朋友……他称对方为“朋友”,一般成年人在活了一把年纪后,如果结识一位亲如生父之人,通常会称对方为朋友。刘易斯遇见这人的傍晚,正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准备搬进绿洛镇的一幢木造白色大宅。前英国首相丘吉尔也跟着他们一家人搬来了——丘吉尔是他女儿埃莉的猫,小名啾吉。 学校负责帮他找房子的部门办事效率低下,过了很久才找到一处离校园不远的住宅。刘易斯在觉得应该已经抵达目的地时,脑中突然萌现一个病态的联想——所有标志看来没错……就像恺撒大帝被暗杀前一晚的星象。 全家人都累坏了,神经也都紧绷到崩溃边缘。凯奇正在长牙,难受得吵个不停,不管雷切尔唱多久的摇篮曲,他就是不肯睡。因此虽然还没到吃奶时间,雷切尔还是将乳头送进他嘴里。凯奇和她一样清楚自己的用餐时间——说不定比她还清楚,而他也立刻用新长出的细牙咬住雷切尔。 雷切尔突然哭了起来,心里对于搬到缅因州这件事还有点儿忐忑,毕竟她在芝加哥住了一辈子。埃莉见到妈妈流泪,也跟着哭了起来。而在旅行车后座,啾吉还在不停地来回踱步,从芝加哥开到这里的三天内完全没停过。他们先前被它待在猫笼里喵喵叫得受不了;结果把它放出来后,它无一刻稍止的踱步也同样令人抓狂。 刘易斯自己也想哭,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疯狂但不讨厌的念头:他可以提议趁着等待家具搬运车到来的空当,一家人掉头回班格尔市吃点东西,然后一等他生命中的这三个羁绊全都下车后,他就立刻踩下油门把车开走,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他可以一路往南开,直接开到佛罗里达州的奥兰多,然后改名换姓,到迪士尼乐园当医护人员。不过在将车子开上宽阔而老旧的南下九十五号州际公路前,他一定会先在路边停下,把这只该死的猫扔出去。 他们转了最后一个弯,房子在眼前出现,到目前为止,只有刘易斯见过这幢房屋。缅因大学的工作一定下来之后,他们先从照片上挑了七幢屋子,刘易斯曾搭飞机专程来此看过每一幢。最后他选中了这一幢:新英格兰殖民时代的古老大宅(外墙刚加上一层铝皮,又经过保暖处理;冬季的暖气费用虽高,但就他们的经济能力而言还不算太离谱),楼下三个大房间、楼上四间,此外还有个长形棚屋,将来也可以改建成房间——房子四周是厚厚的草坪,即使在八月的高温下,草坪仍是绿油油的。 后院有一大片草地可供孩子玩耍,草地再往前则是一大片绵延到不知什么鬼地方的森林。他们的房子紧邻州政府的土地,据地产经纪人说,公家的这块土地未来数十年内都不太可能被开发。少数加拿大米克马克族印第安人后裔曾宣称这近八千英亩的土地属于他们,包括绿洛镇及其东边的几个城镇,不过这桩牵涉联邦政府与州政府的复杂官司,可能到下个世纪都不会有定论。 雷切尔收住眼泪,坐起身来说:“那就是……” “就是这儿了。”刘易斯说。他有点担心——不,是害怕。事实上,他吓坏了。为了这幢房子,他抵押上十二年的生命,要到埃莉十七岁时才能还清贷款。刘易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很美!”雷切尔说。刘易斯觉得压在胸口的大石不见了——不用再担心了,他看得出雷切尔不是随口说说。车子拐上柏油车道,车道一路蜿蜒到长形棚屋后面,雷切尔扫视后面空无一物的窗户,心里盘算着该挂什么花色的窗帘,橱柜里该铺哪一种防潮油布,以及其他一些只有天知道的事情。 “爹地?”坐在后座的埃莉唤道。她也不哭了,连凯奇也不再吵闹。刘易斯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什么事,乖女儿?” 刘易斯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她金发覆盖下的那双褐色眼珠也在环视着房子和草坪、左边远处另一栋住宅的屋顶,以及延伸到森林边缘的那一大片草地。 “这是我们的家吗?” “马上就是了,宝贝。”刘易斯说。 “万岁!”埃莉大声欢呼,差点把刘易斯的耳朵给震聋。虽然埃莉有时候会惹他发火,但他此刻觉得,哪怕永远见不到迪士尼乐园,他也不在乎了。 刘易斯将旅行车停在长棚前,熄了火。 引擎发出滴答声,他们习惯了芝加哥以及拥挤喧闹的环城大道后,觉得这里格外宁静,黄昏中传来一只小鸟的甜蜜鸣叫。 “家。”雷切尔仍注视着房子,轻声说道。 “家。”凯奇舒服地坐在她膝上跟着说。 刘易斯和雷切尔瞪大眼睛对望着,刘易斯看见镜中的埃莉也瞪大了眼睛。 “你有没有听……” “他是不是说……” “那是不是他……” 他们三人同时开口,接着一起笑了起来。凯奇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吮吸着自己的大拇指。最近一个月,他已经会开口叫“妈”,还有一两次发出接近“爸”的声音——至少刘易斯很希望是那个音。 但现在,不管这是碰巧或是凯奇的模仿,这是凯奇说出的第一个真正的词汇:“家”。 刘易斯从妻子的膝上将凯奇抱了过去,紧紧搂着他。 这就是他们搬到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