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历史小说，阐究了一个足智
多谋、强劲有力中国帝王的生平。
——《科尔克斯评论》
这是一部全新的、具有传奇色彩的、能与亚历山
大大帝和拿破仑传比肩的作品。
——《旧金山书评》
《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文笔灵活，从头至尾
衔接得当，是一则令人极其愉悦的故事，其展示出作
者熊存瑞先生是一位超乎寻常、令人钦佩的一流小说
家。
——《中西书评》
作为一个非历史专业的外行，我发现这本书很有
趣，也很容易阅读！以前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中国唐朝
的这段历史，书中的每一个词我都想读，想看看它是
如何结束的，以至于爱不释手。我强烈推荐这本书给
其他人！
——亚马逊读者

一、逐鹿长安（613—626）
1.辽东之役（大业九年）
2.杨玄感
3.李敏与李浑
4.桃李章
5.太原留守
6.刘武周
7.晋阳宫
8.义军
9.西河
10.霍邑
11.河东
12.大兴城
13.屈突通
14.唐兴
15.薛举
16.薛仁杲
17.李密
18.宋金刚
19.刘文静
20.雀鼠谷
21.王世充和窦建德
22.入洛阳宫
23.李世民凯旋归来
24.杜如晦和李神通
25.太子和四弟
26.张婕妤
27.迁都争论
28.李氏兄弟
29.傅奕
30.东宫的酒宴
31.玄武门
32.太子李世民
二、贞观之治（626—643）
33.皇帝李世民
34.皇后与太子
35.文武之间
36.玄奘法师
37.麴文泰
38.尚书省右仆射
39.北疆的老对手
40.卢祖尚
41.裴寂
42.五代史
43.天可汗
44.洛阳官的修缮
45.贞观盛世
46.鹞鹰
47.庆善宫
48.皇甫德参
49.基督宣教团
50.大安宫
51.长孙皇后
52.洛阳之行
53.西苑
54.兴基督教敕令
55.尉迟敬德
56.法琳大师
57.高昌
58.侯君集
59.文成公主
60.太子和李泰
61.以人为镜
62.凌烟阁
63.娈童称心
64.齐王
65.太子和将军
66.立储之争
67.实录
三、暮年岁月（643—650）
68.高丽
69.战争前奏
70.玄奘归来
71.出征
72.辽东城
73.安市城
74.张亮
75.萧瑀、房玄龄、高士廉
76.翠微宫
77.玉华宫
78.房玄龄
79.含风殿
80.昭陵
作者的话
《天可汗》大事年表
小词典
参考书目

1.辽东之役（大业九年）
大业九年（613年）3月某日清晨，东都洛阳大业殿宽敞的大堂上，一位四十多岁、皮肤细嫩的男子端坐在宝座上。这黄绸宝座安置在堂北端的大理石台基之上，宝座顶上装饰着金碧辉煌的华盖。
皇帝杨广正对堂下文武高官以庄重而平铺直叙的语调谈论着军国要事。当谈到北方尤其是山东的大旱已激起民变而叛乱仍未平息时，他严厉地训斥了隋军将领。稍微停顿之后，他提高了语调说道：“高丽。，鄙陋之蛮夷，胆敢冒犯边陲，辱我国威。以我天朝之力，拔东海移泰山，当不在话下，更不消说区区乌合之蚁寇！我朝必须再次出征，讨伐高丽。”
众人惊愕无言。
“此次出征，”皇帝杨广继续说道，“朕决意亲自统帅诸军。”
朝堂上鸦雀无声。时许，一个颤巍巍的声音打破了人群的沉寂：“陛下，依臣愚见，我天朝大军二度出征，高丽小丑，肯定难以抵御。”说话的人身姿挺拔、面庞清瘦，虽已年逾古稀，仍不失军人风度。此人是大业八年（612年）出征高丽的主要将领宇文述。因隋军败绩，宇文述身披枷锁被押送至东都洛阳，除官为民，直到最近才恢复官爵。
“陛下，”宇文述继续说道，“高丽蕞尔小邦，还不及我大隋之一郡。以其孱弱之军力挑衅我百万雄师，实际上，无异于以卵击石。”
“正是，正是。”人群中有几人表示附和。
余众则默不作声。此时一体格健硕的长者起身说道：“不过，大业八年一战，中国疲敝，至今尚未恢复元气。更何况前人有言，‘千钧之弩不为鼷鼠发机’。陛下贵为万乘之躯。，怎可以屈尊大驾，亲伐高丽小寇？”
发言者左光禄大夫郭荣，也曾参与过大业八年的辽东之战。
“郭荣爱卿，你坦率、忠诚，朕十分赞赏。不过，朕的目的是以压倒之势，震慑高丽，兵不血刃便可迫使其恭顺臣服。”
皇帝环顾四周后，问道：“众卿，可还有异议？”
面对一片沉默，皇帝说：“甚好！大业九年征讨高丽之准备工作就此启动。”
高丽是古朝鲜民族之一，公元前37年建立了自己的第一个政权。至隋朝末年，高丽已成为朝鲜三国中实力最强者（另外两个是百济和新罗），其领土覆盖今东北中部、南部，以及朝鲜半岛大部分。
大约公元前1045年，周灭商之后，商贵族遗臣箕子东迁并受封于朝鲜半岛北部。将近一千年后，公元前108年，汉武帝在东北南部以及朝鲜半岛设置乐浪、玄菟、真番、临屯四郡。这些记录为此后中原王朝统治者对朝鲜半岛采取军事行动提供了理由。
不过，实行军事扩张的帝王却往往有更现实的原因。598年，隋文帝杨坚对高丽发动了第一次损失惨重的入侵行动，是为了遏制无视朝廷权威的高丽王——他有试图勾结突厥、危及大隋边境安全之嫌。大业八年（612年）及大业九年（613年），隋炀帝杨广两次入侵高丽，则是为了超越父亲文帝（杨坚）的功绩。
坐落在山顶上的辽东城（今辽宁辽阳），呈不规则四边形状，高墙壁垒，深河环绕。作为高丽西部的战略前哨，这座城池有四座城楼，每座城楼外设阙。辽东城东、北两侧山脉连绵，西、南两侧是崎岖的山地和森林；其城防工事可谓坚不可摧。
皇帝杨广并未因此而退缩，刚一抵达辽东前线，便开始部署一月前在东都洛阳制定的进攻计划。为了万无一失，他调集了一支强大的远征军，兵分三路进发高丽。第一路由皇帝亲自指挥，直指辽东城。第二路为远征军主力，由宇文述、杨义臣将军率领，将向东挺进，越过鸭绿水，以深入朝鲜。第三路为水军，将从山东半岛沿海路直抵平壤近郊。第二路军和第三路军最终将包围、攻陷平壤城。
对辽东城一战正式拉开了大业九年高丽战争的帷幕。在这次重大的军事行动中，皇帝命令军队从四面八方发动猛攻，昼夜不停。大量的投掷武器、围城设备被投入使用，包括弩机、投石车、飞楼、撞车、云梯等等；攻城者甚至采用深挖地道的手段，但终因护城河太深、进度缓慢而作罢。
高丽军民殊死抵抗二十三天后，辽东城仍未陷落。
隋方，在箭雨的掩护下，数干民夫和士兵开始在城墙外围紧张地修筑大型工事。尽管高丽不断发动袭击，宽三十步、与城墙齐高的“鱼梁大道”，在两天之内用百万个装满泥土的布囊堆积而成。隋军又造六辆八轮楼车——一种高出城墙的、有移动性的进攻平台，并将之缓慢地推向前线。
翌日清晨，在登上八轮楼车、鱼梁大道的弓箭手的掩护下，隋军发起了新一轮进攻。到黄昏时分，隋军已攻破一座城门、并在城墙两处打开缺口；辽东城岌岌可危。
然而，就在此时，进攻节奏突然放缓，以至完全停止。出乎意料的是，前线指挥官刚接到紧急诏令，命他们放弃此次军事行动。
7月20日晚间，隋军全线撤退，场面混乱不堪；遗弃的军资、器械堆积如山。未及拆除的营垒、帐幕遍布营地，在残余营火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而静谧。
P3-5

市面上关于唐太宗李世民的书籍浩如烟海，《天可汗》凭何值得我们关注？一言蔽之，以其含金量在同类书中独一无二！
作者熊存瑞以中国历史文献为基本素材，佐以国外隋唐史汉学家的研究成果，借鉴西方编年历史小说写作手法，将李世民和有关历史人物的事迹进行汇总、整理，精心打磨终得成就一部史诗级作品。在当今历史小说领域架空与穿越题材泛滥的时代，能有此佳作以飨读者，实属难得。
《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英文版（Heavenly Khan）出版后，在国外受到专业媒体和读者的广泛好评与推荐！

西方历史小说与《天可汗》
[美]白鹿文
在小说《天可汗》中，作者熊存瑞以精深的技法
刻画了唐太宗的形象；通过如下两段描写可见一斑。
在第一段中，太宗向史臣询问，作为皇帝他是否能阅
读有关他自己的记述。史臣拒绝了此要求，并称，史
臣的责任是为将来的君主提供超然的记载和对事件的
评估。如果让皇帝亲见所录，史臣则会违背其职责而
成为历史的参与者。
第二段叙述太宗龙潜时跻身皇位的过程。最关键
的一步涉及暗杀其兄。为了选择吉日，太宗找到专业
卜者进行龟卜，却遭到僚属的反对。僚属问道，如卜
而不吉，是否要放弃计划？太宗迟疑片刻，决定按原
计划进行。占卜遂未能对太宗的行动产生影响。在忠
实僚属的协助下，太宗终于成功地扫除了对手，获得
皇位。
在此两段记述中，作者对事件不作概括性的评述
，而是让读者自己作出结论。
当时在朝廷供职者中有这样一批严格遵守职业操
守的幕僚，他们深知自己基于学识所作出的判断是为
权势者服务的。他们中的史臣更明了，其记述若忤逆
帝王，会带来丢掉官职甚至头颅的后果。与此相反，
帝王如若喜见史家的评论，在以后的决断中就有可能
会草率行事。卜者则知晓，揭示占卜的结果往往凶多
吉少。帝王会因凶占而踌躇不前；而以后出现的逆向
发展亦会影响到占卜的成功与否。如果帝王无视上天
凶相，而采取行动，并一举获胜，卜者的专长便会受
到质疑。帝王当然会察觉到，幕僚们在私下里会进行
政治上的考量。但帝王也知道，缺少知识独立性的幕
僚会是毫无用处的。
熊存瑞笔下的唐太宗可与当今欧洲最伟大的作家
之一——罗伯特·图姆斯（Robert Tombs）——笔下
的国王相比较。在其新近巨著《英格兰人及其历史》
（The English and Their History）中，图姆斯指
出，英格兰人自视为具有凝聚力的民族；在某种程度
上这是借助于四百多年来莎士比亚剧中对中世纪国王
及其臣僚的刻画。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故事，因其复
杂}生而流传至今。图姆斯写道：“莎士比亚不仅让
王权的威严得见天日……亦使之威风扫地，让君主受
辱、被黜、被弑。其历史剧具有很强的政治}生：出
于野心、色欲、骄傲、恐惧、复仇、嫉妒——偶尔也
出于忠诚、信念或荣誉（像莎士比亚笔下的人物法斯
塔夫所嘲弄的那样，‘荣誉’仅仅是一句空话），人
们参与冲突、做出决断。他们的努力往往徒劳无功、
荒谬且毫无意义。即便是最具正义感或最辉煌的战争
亦会带来废墟、腐败、残忍和死亡。他笔下的国王、
女王如同农民一样十分具有人性——他们自私、残暴
、多疑、无能、淫荡、背信弃义；只有在极为罕见的
情况下才表现出骑士精神，而仅由于其臣民的原因而
变得神圣。”
莎士比亚笔下最能引起人们共鸣的人物是亨利五
世。他在法斯塔夫的陪伴下，不过是一位放荡不羁的
青年。作为军事领袖，他却在阿金库尔战役之前发出
振奋人心的动员令（“让我们再一次冲上前去……”
）。这使人想到在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英国针
对德国人的宣传，如温斯顿·丘吉尔在敦刻尔克撤退
后的讲话中说道：“我们将继续战斗，无论是在海岸
上、还是在……”对亲自率兵征战的唐太宗，熊存瑞
赋予了一种莎士比亚笔下的亨利五世所具有的特质。
历史小说，即在实录历史的基础上所进行的具有
想象力的心理描述，自莎士比亚时代以来，人们的创
造力愈加得到展现。沃尔特·司各特（Walter Scott
）著的《艾凡赫》（Ivanboe）和维克多·雨果
（Victor Hugo）著的《巴黎圣母院》（Notre-Dame
de Parb）以浪漫主义手法对中世纪欧洲大书特书。
大仲马（Dumas pere）著的《三个火枪手》（Les
trois mousquetmres）、托尔斯泰（Totstoy）著的
《战争与和平》（War and Peace）、狄更斯
（Dickens）著的《双城记》（Tale of Two Cities
）将欧洲所发生的动乱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广大读者眼
前。
历史小说体裁，经罗伯特·格雷夫斯（Robert
Graves）的《我，克劳迪亚斯》（I，Claudius）、
翁贝尔托·埃可（Umberto Eco）的《玫瑰之名》（n
home della rosa）、希拉里·曼特尔（Hilary
Mantel）有关16世纪伦敦的著作之后，已目趋成熟。
杰出的科学家也写过有关其著名先辈的故事，诸
如物理学家利奥波德·英费尔德（Leopold Infeld）
笔下的埃瓦里斯特·伽罗瓦（Evariste Galois）（
见《上帝之所爱》【Whom the Gods Love】）和神经
外科专家怀尔德·潘菲尔德（Wilder Penfield）笔
下的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见《火炬》【The
Torch】）。西密歇根大学历史系的教授对历史小说
创作也不陌生。其所著小说或以罗马帝国和二战中的
爪哇岛为背景，或勾画出素食主义的将来。熊存瑞所
写的有关唐太宗的故事，建立在对史料充分掌握的基
础之上，在作家的圣殿中占有杰出的位置。
英国作家A.S.拜厄特（Byatt：）在一篇基于
1999年耶鲁大学芬西一孔提尼（Finzi—Contini）讲
座演讲的文章中指出，讲故事能引人入胜，是因为其
关系到生与死。她将讲故事分为三种体裁：神话、童
话、小说。在此我将进一步阐述荷兰作家塞斯·诺特
博姆（Cees Nooteboom）的看法。神话讲述从未发生
过的事件，并对其进行完全缺乏说服力的解释；而神
话中的人物往往会长生不死，如希腊神话中的西绪福
斯（Sisyphus）、普罗米修斯（Prometheus）、美狄
亚（Medea）等。神话亦描述世界特征的起源，如在
爪哇岛中部的覆舟火山（Mount Tangkuban Perahu
）。然而神话并不能缓解生活所带来的沮丧，于是就
产生了童话。童话是关于善恶的、有教育意义的故事
。它认可满足的谎言（“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与神话、童话不同，小说讲的故事具有一定真
实性，尽管它们亦会有关于梦幻的描述或矛盾的、对
世界的认识。除了能够让读者对自己产生新的认知之
外，小说家放弃了担当顾问或预言家的角色。成功的
小说仅仅以含蓄的方式向读者解释通向高洁人生的道
路。
一部小说，如果不能向我们揭示如何生活，还会
有什么价值呢？那些为获得成功而奋斗的、动手实干
的人们为何要在这种艺术形式上耗费时间呢？其答案
之一是，人们需不断地诉诸艺术以使生活变得丰富多
彩，以陶冶心智。故此，我们应该关注的是精深而不
是肤浅的作品，应该重视的是艺术评论家所谓“艺术
”（Kunst）而非“媚俗”（Kitsch）。其答案之二
是，小说需要读者全神贯注的鉴赏。小说作为读物，
若获得读者的讨论，就会变得有意义。这里的所谓讨
论即是恩斯特·贡布里希（Ernst H.Gombrich）在其
颇具影响力的《艺术和幻觉》（Art and Illusion）
一书中所言的“观者的眼光”；正是鉴赏者对艺术品
赋予重要涵义。这就是为什么某些艺术品创作以后方
会具有特殊意义，而有些20世纪末的评论家确信，一
件艺术品的存在的意义在于不断地为人们所评判。
作为一件艺术品，熊存瑞的小说让读者获益良多
。行文采用直陈的风格，而字里行间常常能唤起读者
对图像的联想；这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享受。读者
就像20世纪初在水下探索希腊安迪基西拉岛
（Antikythera）沉船的潜水员那样，不时地浮出水
面观赏从海底捞出的珍宝。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潜入既
熟悉又陌生的、遥远的过去。
在揭示饮食、服饰、建筑细节的同时，熊存瑞为
我们提供了朝廷事件的细腻描述。在玄武门事变之后
，当太宗李世民与父亲高祖李渊相见时，情不自禁地
扑人父亲怀中，恸哭失声，一边吸吮其乳头。这类质
朴动人的场面，据我所知，未见于有关欧洲王室的史
料之中。总之，《天可汗》为伟大文明时代中的生命
赋予者勾画出了一幅绝妙的图画。
卡拉马祖，2018年3月

熊存瑞著的《天可汗：唐太宗李世民》是一部建立在文献研究基础上的严肃历史小说。
唐太宗李世民，出生于贵胄之家，隋末随父李渊在太原起事，南征北战，为唐朝的建国兴邦立下了汗马功劳。随后他杀太子及四弟，逼父李渊退位，成为唐朝第二代君主。即位不久，李世民征服了称霸蒙古高原的东突厥，一跃成为北方、西方诸国所敬仰的“天可汗”，进而掌控丝绸之路东段。遵循谏臣魏征的建议，李世民在位期间“偃武修文”，实现了“贞观之治”的太平盛世。晚年大举征伐高丽，最终未果而返。后因大量服用道教金丹和天竺秘药过早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