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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母女同游美利坚(1983.8.30-12.27)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茹志鹃//王安忆 |
出版社 | 中信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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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在《母女同游美利坚(1983.8.30-12.27)》中,茹志鹃、王安忆母女访美,路程虽然一样,但由于彼此阅历迥异,所生发的感想不尽相同。于今视昔,很少有一本书可以同时照见中国当代文学两代重要作家的心路,且是通过记录芝加哥的霓虹、沃尔玛超市的速冻牛肉、橱窗里的针织衫、德州的牛仔裤等琐碎却贴肤贴肉的文字得来。这样的文字无意间,也映射出彼时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风貌。历史的后见之明,使得书中母女两人视角的反差颇具深意。 目录 正文 序言 游美百日记 茹志鹃 一九八三年秋,我参加美国爱荷华国际写作计 划活动,于八月三十日乘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从 北京出发去美国。美国,在某些人心目中,是个天 堂;在某些人眼里又是一个地狱;在某些人看来, 是西方文明的先驱;在某些人看来,又是蛊惑人心 的妖巫,有着各种可怕的着色糖衣迷药和不可抗拒 的神秘魅力。总之,它有点像迷宫。我和吴祖光、 王安忆三个不懂英语的人,向“迷宫”飞去了。 美国一百二十天 王安忆 脑子里除了遗憾,便是空白了。我不明白美国 ,我越看得多,就越是不明白。一边是移民们赠送 的雕像,感谢新大陆收容了劫后余生的难民,一边 是飞机轰炸格林耐得岛;一边是充满活力的牛仔裤 ,一边是大麻;一边是快乐的爵士乐,一边是精神 崩溃的精神病患者;……这就是美国,这又不是美 国。这是美国吗?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Bye -bye,America。 导语 茹志鹃、王安忆是当代中国文坛中鲜有的母女作家。她们在文坛具有持续且深远的影响力。一九八三年她们应邀参加美国“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其后又到美国东、西岸讲演和旅行。《母女同游美利坚(1983.8.30-12.27)》中,沿途两人分别记录下各自所见所闻所想。她们笔下不单是对异域风光的描绘,更有对美国社会各种层面之“我见”;对美国华人世界特别是留学生的刻画,及与作家和文友交谊的抒描。时移事往,书中的人事早已成为一份珍贵的历史纪念。 后记 我母亲茹志鹃,生于乙丑年九月十三,即公历 一九二五年十月三十日,一九九八年十月七日去世 ,距七十三岁尚欠二十三天。岁月如梭,似乎还是 昨日的痛创,不料想,二十年光阴过去。我们至亲 以为仓促的时间,在瞬息万变的世事里,大约是相 当漫长的.以至于人们——我指的不是陌路,而是 文学从业者,似已不记得母亲名字的准确写法,常 常将名字里的“鹃”改作“娟”。一个用文字留下 生命痕迹的人,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沮丧又无奈的事 。也因此,当“中信大方”年轻的出版人提出重版 《母女漫游美利坚》,以纪念母亲周年,心中是十 分感动和欣慰的。 一九八三年,随母亲茹志鹃和吴祖光先生赴美 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所以叨忝受邀之 列,一半出自年轻写作人的身份,另一半,则因是 母亲的女儿。事实上,我可能更早于母亲知道爱荷 华大学的这个计划项目。一九八零年,在中国作家 协会第五届文学讲习所受培,保罗·安格尔和聂华 苓就曾经来到课上,向我们介绍“国际写作计划” ,同行者还有李欧梵,这位年轻的华裔美国教授, 风流倜傥,一身白色的西装,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 国大陆开放之初,仿佛来自于未来,这个“未来” 的名字就叫作“现代化”。来宾演讲完毕,请大家 提问,现场顿时陷入沉默,不是我们没有问题,而 是不知从何问起,那时候,我们又羞怯,又有那么 点倨傲。局面多少是尴尬的,僵持一段,终于有一 位学员举手提问——他来自广州,处于改革开放的 前沿地带,比较有眼界,因而也自信一些,他的问 题是关于“琼瑶”。天哪,我们大多数人甚至连“ 琼瑶”都是陌生的。 这个演讲会大概可用来做隐喻,隐喻我去到美 国爱荷华的中国背景。母亲对于旅行美国,显然有 准备得多。文化大革命之前的六十年代,她堪称中 国年轻作家的翘楚,一九六二年,即访问苏联:一 九六五年参加老舍为团长的作家代表团访问日本; 文革结束后的一九八零年,作为中国友好协会的作 家成员访欧洲五国,出国对于她不是新鲜事。但是 这一回,与女儿我同行,使她格外的开心。相反, 我总是极力挣脱与母亲的捆绑,身为著名作家的女 儿,成长中的反叛期延长并且加剧。可是,怎么办 呢?去爱荷华,就是因母亲而成行,不承认也得承 认。合出一本旅美日记,是母亲的创意,我无法反 对,因为内心受着诱惑,同时,不得不再次接受捆 绑。 虽然事先有杂志和出版社的约定,但到了落实 阶段,还是遇到挫折。多半的原因在我,如果单是 母亲的日记,一定更受欢迎。不能不正视生活和文 学的阅历,无论是对外部世界的看和认识,还是内 部精神的立场观念,母亲不知高我多少筹。她向来 又是个讲究文字的写者,从不随便下笔。相比之下 ,我的日记就是一本流水账,事无巨细,来不及思 考、提炼、去芜存菁,文字且“水”得可怕。就像 一个饥渴的人,面对盛宴,什么都好,什么都要。 多少年来,我都不敢回头看这份记录,所谓“不忍 卒读”,就是这种状态吧!母亲的日记顺利地刊登 了,我的,则经过几番周折,分散分期终于也发出 了。上海文艺出版社接下了出版的计划,责任编辑 ,一位与母亲齐辈的女性,具有多年的工作经验, 实在看不过去,删去几段,我埋怨着又全部捞回来 ,边上旁观的人都想打我。时常想起这一幕,很想 说一声“抱歉”,可我都不知道这位老师的名字, 那时候,责任编辑又不署名,真可谓“替他人作嫁 衣裳”。这是简体字的归宿。繁体字版,是在香港 三联书店出版。三联的副总编辑潘耀明与我们同期 计划中人,我和母亲的日记里时不时提到,我想, 这大约是他接受此书的原因之一,因为,不管好坏 ,日记也帮助他记录了这段日子。 十八年后的二〇〇一年秋天,我再次去到爱荷 华,“计划”的行政人员比尔,一位印度教授,“ 计划”的工作多是兼职——比尔看见我,对聂华苓 说:“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可见,当时我 给人们的印象是多么幼稚,几乎无法认为我也是写 作人,而只是妈妈的女儿,老是和妈妈斗气、拌嘴 、独断专行的女儿。时年,母亲五十八岁,携带着 她进行中的长篇《她从那条路上来》第二部,每天 早晨,喝一壶咖啡,在书桌前坐下,开始写作。在 她的年纪,家事世事都是纷扰的,这一段的安静实 是难得。窗外爱荷华河熠熠流淌,学生们都在课堂 上。我呢,郑重其事地出门去.仿佛要事在身,其 实不过是乱走乱看,爱荷华,一层一层的绿过去, 再绿回来,耳边是鸟的啁啾,看不见人影。十一时 刚过,母亲她站起身,离开书桌,到厨房烧煮,等 我回去吃饭。我的胃口不怎么样,一直念叨要喝一 碗真正的母鸡汤,这个执念苦恼着母亲,也苦恼着 自己。美国的鸡,无论哪一种,都没法炖出那种碧 清又醇厚的颜色和气味。其实,我们母女都不知道 ,其实是乡愁作祟,乡愁在味觉上的显现。身在异 乡异土,不同空间里的时间,会改变形状,我们都 有些想家。 重读这些日记,母亲的依然是好,她能够准确 地窥察并且表达美国,还有她自己,一个观看美 精彩页 9月3日晴 晚上,七十年代初期从台湾、香港来美的留学生吕嘉行、谭嘉两位请吃晚饭。吕嘉行现在大学做职员,谭嘉为了孩子、家庭,放弃了攻读博士学位。这真是一个中国型的女性,温文尔雅,低声慢语,贤良温柔。他们现在已摆脱了打工的局面,买了一幢房子。买时价值五六万,据说现在可值十五六万。他家有一个很大的客厅,两个卧房,还有一个游泳池。最近又修了一个很大的储藏室。谭嘉说,他们扩建的目的,是想把它卖掉。 “把它卖掉,想回去看看。” 吕嘉行老家是山东,在大学搞的是电脑,但业余爱好文学,曾发表过诗。其中有一首《冰岛》,我记得第一段是这样的:“当人们问起,冰岛那个地方怎么样?我总是说,那地方像月亮,像月亮一般的荒凉,到处都是冰冷的土丘,围绕着她的,是终年暖不起来的海洋。”最后一节是:“……我不能离开这儿,冰岛就是我的家乡。” 晚饭,是我们来爱荷华吃得最舒服的一餐。中国菜、饭,很清淡。特别是他们自己钓来的鱼,清蒸,鲜美异常。 9月3日睛 早上,我们去散步,顺着爱荷华河,一直走到萧乾伯伯住的爱荷华House,这是这城里唯一的旅馆,也是学校的旅馆。这城是大学城,一切设施都与大学有关。路上有很多人在跑步,一个小伙子跑到我们身后,大声地喊:“Hi!”吓了我们一大跳。在旅馆的走廊上,遇到一个上海来的留学生在打工,收拾客房,每小时工资是四元二角美金。旅馆楼前的草坪上,有一对新人在结婚,许多亲戚朋友在祝贺他们,并没有什么仪式,也没带什么食物,只有一大盆鲜花。草坪边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头发梳得很整齐,穿着一身挺挺的西装,打着领带,皮鞋锃亮,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好像在生气。我看着他,他也抬起眼睛深沉地看着我,然后严肃地说:“Hi。”我绕过去看新娘,看了之后却失望,新娘不漂亮。可是,并不是说只有漂亮的人才能结婚的呀! 离开新人朝前走,走过艺术馆,周围有很多雕塑,奇奇怪怪的。一个铁铸的轮胎下一丛铁铸的蘑菇;几根废钢管拖曳在地;几块水泥板……是不是因为世界太过于整洁了,于是人们怀念并喜欢起零乱? 晚上,吕嘉行、谭嘉夫妇请全体中国作家吃饭。吕嘉行是爱荷华大学的普通职员,谭嘉本是学文学的,可读完了硕士之后,为了孩子便不再读博士了。他们家很漂亮,很舒适,有一个游泳池。聂华苓一进门就叫:“你们改建过了吗?太好了。是要定居了吧!”“恰恰相反,是为了要卖出去。”谭嘉说。 陈映真和潘耀明都跑去游泳了,我跟出去看,看了心里便痒痒起来。谭嘉说她有一件新的游泳衣,专为客人准备的。我说,我不穿美国的三点式游泳衣。池里的人说:“大陆的女孩子真封建。”“什么封建不封建,我不穿嘛!”谭嘉说:“不是美国式的游泳衣,我也从来不穿那种,这对我不合适。”她拉我进房间,果然拿出一件连身的。于是赶紧换上,拿了毛巾跑出去了。 池水很蓝,池边上围着一圈篱笆,篱笆外是青青的菜园、树、房子。房子后面,停着半轮落日,渐渐地,只留下一片金红的晚霞。 七等生和南朝鲜的许先生也来了,许先生说一口漂亮的有点山东口音的中国话,他写作也是用汉语写的。我们都把他当中国人。七等生很自负:“我什么姿势都会游也会跳水。”于是他跳下水,游出许多似是而非的姿势。潘耀明极谦虚地向他请教如何跳水,在他的指导下跳了下去,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说:“你不是跳下去的,是栽下去的。”潘耀明便爬上来重新跳。 我对谭嘉说:“你们真是太好了。”谭嘉温和地笑笑:“可我们并没有家的感觉,虽然我们已经来了十几年。我们还是要回去的,至少要回去看看,我们是中国人。这房子买下的时候是四万.后来修了游泳池。人家都说我们这房子卖不出去。因为买得起游泳池的看不上这房子,看得上这房子的却又买不起这游泳池。所以最近我们下决心重建了。我们以后要回去,等孩子大了。”他们两个孩子很可爱,而且全说着标准流利的国语。这很不容易,大家都夸他们。谭嘉说:“这全是因为爸爸太凶了。”吕嘉行说:“在家里,他们对我们说英语,我们不回答。否则,不要一个月。他们就会把中文全忘了。” P22-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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