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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C.J.桑森著的《都铎疑云(卷3一国之君)》讲述了:1541年金秋,约克郡。 一声尖厉的嘶叫刺破清晨的迷雾,临终前的男人在血泊里呼喊出某个奇怪的名字…… 亨利八世正在进行英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场面最壮观的巡行,日前驻跸于此。“求恩巡礼”叛乱虽已逾五年,北方动荡余波仍在。此时发生的凶案,究竟是刺杀国王的前奏,还是叛党内部的纷争?随行的马修.夏雷克,再次踏上探案之路。但他本身前来约克的秘密任务,竟是确保一名叛乱余党的性命安全…… 然而,离真相越近,也离漩涡越近:一份早已被废除的律法、一个始终不肯吐露分毫的叛党、一张历经百年的破旧纸片,竟同时指向一个能令亨利八世身败名裂的血缘之谜。 目录 正文 导语 英国“国民级”历史推理作品,“历史匕首奖”桂冠之作,创作十余年来销量经久不衰,全球发行200万册。卷三在英国亚马逊评论多达千余条,评分高达4.8。 该系列2005年首次夺得“历史匕首奖”后,2007年再次入围“金匕首奖”,并同时连续三年入围“匕首图书馆奖”。 作者C.J.桑森有深厚的文学、历史学底蕴,同时因曾从事律师工作而对法律相关知识、历史研究得透彻详细。 《都铎疑云(卷3一国之君)》主角夏雷克是个身为“业余侦探”的律师,在亨八的时代背景下,运用自己细致的观察力和法学知识破解了一系列连环案件,剧情一直与史实环环相扣,书中所出现的法律方面的细节也均真实可查。此次第三卷作者大胆地将故事矛头集中到亨利八世本人的血统之谜上,谜底令人咋舌,但在写作上并非仅为夺人眼球、哗众取宠的虚构,仍是采用许多真实可考的史料,构建出一段十六世纪的皇室谜案。 后记 我要感谢约克市议会图书馆、东约克郡议会图书馆、 林肯郡议会图书馆的各位馆员,苏塞克斯大学和伦敦大学 的各位老师,是他们帮助我查找到了1541年北方巡行的有 关资料。此外借助理查德三世研究会美国分会的授权,我 得以在他们的网站上下载到了《王位继承法》全文。在前 往约克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最让我难忘的是参观坐落在市 中心的巴利大礼堂,这座礼堂始建于15世纪晚期,后经过 重建,外观恢弘壮丽;约克郡博物馆内典雅独特的圣玛丽 修道院主题展览更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尤其要感 谢“走遍约克”协会的沃里克·伯顿带领我参观了当年的 国王驻跸地,这次参观大大丰富了我的见闻,在参观过程 中他更是不厌其烦地回答我的问题,使我获益良多。我感 谢罗伯特·爱德华兹驾车载着我从约克出发,沿着1541年 的巡行路线一路驶到赫尔,感谢雷夫·奈杰尔·斯坦福带 我参观了一座位于赫尔姆斯至斯波尔丁沿线沼泽的美丽老 教堂,感谢安·洛斯夫人向我讲解了里肯菲尔德堡的历史 。好心的安德鲁·贝尔肖为我找到了阿诺德·凯利特的《 约克郡大辞典》(史密斯·赛尔特出版社,2002年版),对 我了解约克方言很有帮助。我还要感谢珍妮特·豪利特带 我到苏塞克斯役用马协会参观,我在那里了解到当年是什 么样的马匹驮着巡行队伍穿过大半个英国;同时我也要感 谢杰米里·本丁医生在雷恩尼所患肿瘤的描写上给出的建 议,感谢麦克·霍姆斯纠正了我对海上航行的极度错误的 认知。我在大家的帮助下了解到的知识是如此丰富,如果 我对这些知识的理解出现了偏差,责任全在我自己。 我还要感谢罗兹·布罗迪,简·金,麦克·霍姆斯和 威廉·肖阅读了本书的草稿,感谢我耐心的经纪人安东尼 ·托平为我提供了不少帮助,并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见— —尤其是在取书名方面帮了我的大忙。我还要再次感谢我 的编辑玛利亚·雷吉特和玛丽·罗伯茨对本书的编辑;感 谢弗兰基·劳伦斯所做的大量排版工作。 国民托管组织在2002年举办过一次以王室巡行为主题 的巡回展览。我曾以个人名义和这些展览的主办人联系过 ,但比起为我提供帮助,他们似乎更乐意把精力投入到争 夺一个毫无意义的国际奖项上。担心会被气得血压升高的 我最终放弃了从这些展览中获取信息。 书评(媒体评论) 桑森迄今为止最好的作品,将小说的语言和历史 的细节完美结合在了一起。—— 《星期天电讯报》 叛乱、密谋,以及真实的历史丑闻在这本令人深 感满足的小说中活跃起来。——《今日美国》 精彩页 树下一片漆黑,偶尔有几缕月光穿透茂密的枝丫洒下来。地上积满了厚厚的落叶,马蹄踏地时几乎没有声息,因此很难分辨我们是不是仍然走在大路上。巴拉克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一开始不住地抱怨这条路多么难走,后来又抱怨我把他带到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来。我没有答话,因为我现在实在没有和他斗嘴的力气了,后背疼得钻心,套着沉重骑马靴的两条腿完全僵了。而且我现在忧心忡忡,即将接手的奇怪任务像块石头一样压在我心上。我左手松开马缰,伸进外衣口袋里掏出了大主教的印章,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就像在摩挲一个宝贵的护身符,与此同时,克兰麦的承诺又在我耳边回响:“这个任务非常安全,绝对不会有危险。” 不管有没有危险,我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就在六天前,我在利奇菲尔德埋葬了我的父亲。葬礼结束之后,巴拉克和我立刻出发,向北骑行了整整五天,经过潮湿多雨的夏天,道路泥泞难行,赶路时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们所过之处都是穷乡僻壤,许多村子里的房舍仍然是古老破旧的长屋,人和牲畜一起挤在用茅草和草皮搭成的小房子里。今天下午,我们从一个叫弗拉克斯拜的小村子离开北方大道,踏上了另一条路。巴拉克原本想在一家旅店过夜,但我坚持继续赶路,哪怕整晚不休息也不能耽搁时间。我提醒他我们已经迟到了,明天就是九月十二号,我们一定要赶在国王之前到达那里。 没想到走了没有多久,路面就变成了一片泥沼,天渐渐黑了,我们只好离开这条路,转到一条通向东北方的小径上,在茂密的树林和光秃秃的田野中穿行,田野里已经看不到庄稼,只有猪在一块块金黄的谷茬间拱地刨食。 树林渐渐变成森林,我们又在森林里走了几个小时,但直到现在还没走出去。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有一阵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道路,后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重新找到了路。四周静悄悄的,我只能听到树叶飘落的声音,偶尔也会有一只野猪或野猫受到我们的惊吓钻入草丛,弄出沙沙的声响。两匹马跟巴拉克和我一样筋疲力尽,它们不仅驮着我们两个,还驮着驮篮,里面装满了衣服和其他生活必需品。我能感觉出“起源”的疲惫,巴拉克胯下的苏姬平时生龙活虎,这会儿也不跑了,跟在“起源”身后慢吞吞地迈着步子。 巴拉克又开始嘟嘟囔囔:“我们迷路了。” “旅馆里的人说只要沿着主路往南走,就能穿过森林。别担心,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我安慰他说, “等天一亮,我们就知道我们到底在哪儿了。” 巴拉克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我看我们这是骑到苏格兰境内了吧。就算我们待会儿被土匪绑去做人质,我也不会觉得奇怪。”我懒得理会他的抱怨,只埋着头默默地赶路。 我的思绪又飘回一个星期前的葬礼上。一小群入围着挖好的墓坑,注视着棺材缓缓地沉到坑底。第一个发现我父亲死亡的人是我堂妹贝丝,她当时拿着一包食物去探望他,却看到他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闻讯赶回农场之后,我对贝丝说:“要是我早点儿知道他病得这么严重,守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的人本来应该是我。” 她疲惫地摇了摇头。 “你远在伦敦,我们都有一年多没见过你的面了。”她看我的眼神满含指责。 “贝丝,我有我的苦衷。可要是知道爸爸病得这么重,我一定会回来陪他的。” 她叹了口气。“自从老威廉·普尔去年秋天过世之后,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这几年他们一直在努力维持着这个农场,可威廉死了以后,他似乎完全放弃了。”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劝他把生病的事告诉你,但他不肯。上帝给我们送来了严峻的考验,去年夏天干旱少雨,今年却洪水泛滥。我猜他是不好意思让你知道他债务缠身的事。没想到一场高烧夺去了他的生命。” 我点了点头。在刚刚得知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现在已经归我所有的农场负债累累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父亲是个快七十岁的老人了,他的管家威廉比他小不了几岁。两个人年复一年精心照管着这片土地,但全心全意的付出并未得到应有的回报,加上连年天灾,收获的庄稼少得可怜。为了渡过难关,我父亲不得不把农场抵押给了利奇菲尔德一个富有的地主。如果不是他死后,这名承受抵押人立刻写信给我,说怀疑农场不值那么多钱、可能抵不了债务,也许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和这年头的许多上流阶层一样,这地主一直想拓展土地用来养羊,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向一些年迈的农民发放利息高得离谱的贷款,致使对方最后还不起账,只好把土地让给他。 我恨恨地对贝丝说:“亨利爵士就是个吸血鬼。”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让农场破产?” “不,”我坚定地说,“我不会让我爸爸蒙羞。我会还上他欠亨利爵士的钱。”我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我欠我父亲太多太多了。 “那就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嘶,我吃了一惊,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巴拉克勒住了苏姬的缰绳,迫使她停了步。我也停了下来,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把头转过去。天色开始放亮,巴拉克和树木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他忽然指着前方说:“你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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