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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木与刀(中国当代原创文学)/傅菲饶北河系列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傅菲 |
出版社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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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木与刀》是傅菲关于乡村文化的一部散文集。包括《墨离师傅》《大悲旦》《八季锦》《焚泥结庐》《竹溪,竹溪》《木与刀》等散文。内容涉及乡村舞台上的悲旦李牧春一生的悲欢离合;染坊主人李恩慈一生对丝绸的执着与热爱;纸匠东生手下的草纸、毛边纸、以及他的烘焙房;木雕匠曾经恢宏的木雕艺术…… 作者简介 傅菲,本名傅斐,1970年代生于江西上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常见于《人民文学》《天涯》《花城》《钟山》等刊,收入百余种选本。 出版作品:《屋顶上的河流》(200年,散文集);《星空肖像》(2009年,散文集);《炭灰里的镇》(2009年,散文集);《生活简史》(2010年,散文集);《南方的忧郁》(2014年,散文集);《饥饿的身体》(2015年,散文集);《在黑夜中耗尽一生》(2015年,诗集);《大地理想》(2016年,散文集)。 目录 墨离师傅 大悲旦 焚泥结庐 八季锦 纸 竹溪,竹溪 木与刀 霜降而来的消失 山寺 社庙 隐匿的糖 拜谒先生墓 十番锣鼓 后记:漫长年代的记忆现场 导语 渺小卑微的工匠艺人,如被风吹散的璀璨星辰,在夜的深处闪闪发光。傅菲用笔墨赋予他们生命,重现漫长岁月的记忆现场。 《木与刀》是傅菲关于乡村文化的一部散文集,傅菲笔下的乡村文化,在历史的时空下,与染布师、做纸师、串堂班主、箍桶匠、篾匠、木雕匠等这些乡村手艺人的命运休戚与共。他着墨描述了在历史演变中手艺人多舛的命运,并辨析生活勒进他们肉身的绳痕,以此找到个体生命在时代潮流中所沉积下来的印记。 后记 后记:漫长年代的记忆现场 二○一四年冬,我去郑坊镇西山村看我大姨, 大姨年迈,和残障的表哥生活在一起。大姨父故去 多年,生前是制陶师傅。我去土陶厂走走,也算是 对大姨父的凭吊。我少年时期常去土陶厂,看陶工 干活——做日常生活器具。每一个陶工我都熟悉, 每一道制陶的程序我也耳熟能详。可土陶厂已废弃 多年,破烂的土瓮,坍塌的垄窑,烟熏的土砖,淤 积在土里的炭灰,让我伤感。如今,陶工大多故去 ,活着的陶工已入耄耋之年。似乎我看到的土陶厂 ,是漫长年代的记忆现场。这次逗留,给了我很深 的触动和深思。 从土陶厂回来,我便想写一本关于乡村文化的 书。二○一五年初夏,我去了贵州,作漫长的旅行 ,这个念头更强烈了,我几乎没办法控制不去想。 乡村文化的发展,包含了复杂的社会因素,工业化 对生活形态侵蚀的人性因素,当代社会演变的历史 因素、体制因素。 土墙、青砖墙和瓦构建的木质房子,在二十世 纪八十年代,以惊人的速度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水泥楼房,这是乡村美学去古典化和工业时代格式 化的重要表现。美学是文化的最高形式。随之而来 消失的,便是传统的手工艺人,如染布师、做纸师 、画师、乐师、箍桶匠、篾匠、木雕匠等。他们身 份卑微,收入微薄,难以得到社会尊重。乡村的文 化艺术,也淹没于滚滚红尘中,如地域性的舞蹈戏 曲、宗教仪式活动、祭祀活动、庆丰收活动等。 从贵州回来,我把主要时间放在搜寻乡间的传 统手工艺人和乡村文化人上,把搜寻的范围扩大到 浙江、安徽、湖北、江苏,进入他们生活的场域, 感受他们生活的气息。而我的写作原点,依然是生 我养我的枫林村。 当然,我并不以常规的方法,去解读乡村文化 和描摹手艺人或文化人的日常生活,我不想仅仅停 留在文化的表面,也不会为此发出悲叹——我更多 地着墨于当事人在历史演变中所遭受的挤压,我想 从一个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身上窥视历史留在他们 内心的暗影,辨析生活勒进他们肉身的绳痕,并以 此找到个体生命在时代潮流中所沉积下来的印记。 写书的时候我有野心,我想把它写成“南方乡 村文化百年演变史”。我像一个四方僧,披一件破 烂的袈裟,行走在广袤而幽闭的乡野之间。我以田 野调查的方式直接搜取我的素材。边走边记录,草 叶的露水浸透了文字。我走遍了信江中上游的主要 支流,去看古戏台、祠堂、大屋,看山川地貌,看 乡村的文艺表演,和乡村文化人座谈。我的生活, 也因此受到叙述对象的干扰。写赣剧演变史的《大 悲旦》我酝酿了一年多,做了大量的案头,却迟迟 不敢动笔。我上街接孩子放学、去买菜、逛书店、 和朋友喝茶、睡觉时,“李牧春”会出其不意地来 到我面前,和我“说话”,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她”成了我心里的一个影子。我知道,这一 切都是值得的。当我着笔时,塑造的人物会跑到我 纸上来,彼此“一见如故”。 我对待散文的原则,是不要把散文写得太像散 文,而又不是其他文体。所以叙述视角和方式,大 多属于“一反常态”,大部分单篇都以“多线叙述 、多人物结构”展开,勾勒大时空下个体命运的悲 欢。每一个出色的手艺人、乡村文化人,都有一本 自己的“草民简史”。正是他们,让乡村成为我们 的灵魂居所,而不仅仅是因为血脉之源,不仅仅是 粮食喂养。 写这些文字让我再一次陷入疼痛。无言的疼痛 。笔下的每一个人物,我能感受到他们急促的呼吸 、微弱的脉搏和散淡的眼神。 令人振奋的是,在我书稿完成之际,中国提出 了“振兴乡村”的发展战略。振兴乡村以振兴乡村 经济和振兴乡村文化作为两轮驱动。振兴乡村经济 可能会更容易一些,振兴乡村文化则需要更漫长的 时间,甚至百年,但这样美好的一天,终究会到来 。 2018年4月1日 书评(媒体评论) 傅菲的散文写作有着非凡的现实力量,他对大 地的理解,以及与众生的沟通和艺术提纯能力是卓 越的。他始终能够自觉构造新的语言且能够使之焕 发新的张力。文章结构朴素而巧妙,诗性且婉约。 在当下的散文写作当中,已经具备了足够“新鲜别 异”与“浑然之气韵和自我的标识”。 ——冰心散文奖、四川文学奖获得者 杨献平 在风起云涌的乡土散文写作序列中,散文作家 傅菲的书写,于南方的大地上画出了深沟裂谷。其 笔触的深耕处,触及乡土仪式嬗变的隐在层面,无 论是木雕还是信江流域的地方戏种,民间的血液里 不独有生命精神的艺术化,还有着历史烟云扫荡过 后驻守于时间深处的坚韧的骨头。这些零星闪烁的 骨头,纷纷指向宗教般的虔诚。而其文本,因为对 宗教式的虔诚的持续开掘,从而趋于温克尔曼提及 的“静穆的伟大”。 ——散文批评家 楚些 精彩页 大悲旦 道具车进村的时候,戏台前围满了人,有抱着小孩的老妇人,有捂着火熄的老人,有村干部。有人问:“在村里演几天呀。”也有老人问:“李老太太的女儿会来演戏吗?”也有人问:“演员住村里吗?我家里可以住好几个人呢。被褥干干净净,饭菜也好。”热心的村民,早已把戏台清扫干净,抹了几遍。古戏台坐落在村中央,台前一块大空地,铺了梨花图案的小河石。戏台三十多年没演过戏了,平时堆着附近村民家用器物——打谷机、晒席、喷雾器、断脚的椅子、石臼、风车、水车、棺材,沿戏台的墙边,杂七杂八地堆着。瓦垄里的地衣绿油油地长着。有十几岁的小孩爬到车门前,看看,问,怎么演员都没来呢,想看看演员是不是都像电影里的那么漂亮。“喂,喂,姨妈吗?我村里明天演戏了,你带姨夫一起来看戏。哦,你小孙子一起带来。”有人在樟树下打电话。“你明天坐火车回来,村里演戏了,演《还魂记》,海报都贴在村口小店的门板上了。”一个中年妇人站在戏台的屋檐下,急切切地,给远在浙江做工的老公打手机。 有好几个老人问剧团的人:“李老太太女儿会来演戏吗?”剧团的人疑惑地看着老人,问:“哪个李老太太?”老人面面相觑,一下想不起李老太太的名字。边上一个五十来岁的人,笑起来,对剧团的人说:“李老太太有一个女儿,叫林采薇。她们一家以前在这里生活过。”剧团的人,哦了一声,说,知道这个李老太太,按辈分,叫她师太爷,她女儿又不演戏。老人有些不相信,说:“老太太女儿,十多岁便会做戏了,我们都看过呢。” 演戏是村里的一件大事,和逢年过节一样,全村喜庆。以前演戏都是在春节,或者是冬至时节,空闲了,又有了余钱,一户户五块十块地筹钱,筹个八千万把块,请镇里或周边镇里的小赣剧社来唱戏。当然,我说的以前,是指三十年之前,请剧社唱一场戏,三百块,连唱七天八夜,一天两场,日夜连开。剧社一般有十七八个人,有班头,有演员,有乐队。班头统筹剧务,安排食宿,管收支账。演员有十一人,分九个行当,为正生、上生、老生、王旦、小旦、老旦、大花、二花、三花,俗称九脚头,外加两个跑龙套。乐队有五人,即鼓一人,大锣、小锣二人,大钹、小钹二人。两支唢呐由司钹者兼任。打钹的人,胸前挂一支唢呐,鸡啄米似的摆头晃脑,弓起前身,哐,哐,哐,把钹敲击出重金属的厚重音响,侧耳细听鼓手的节点。鼓手是乐队的指挥。钹停了,捏起胸前的唢呐嘟嘟嗒嗒地闭起眼睛吹。当然,这是武场。文场有胡琴一人,二胡一人,三弦一人,月琴一人,月琴由司锣者兼任。吃饭是派饭,一个村民小组分两个人,一家吃一餐,不用交钱。住宿也分派,安排在屋舍宽大洁净的人家,班社人员自带行李。安排晚餐的人,会到安排午餐那家人看看,吃什么菜蔬,若是中午八个菜,晚上会有十个菜,多加一个汤和一份肉食。班社的人,一餐比一餐吃得好,一天比一天吃得光鲜。哪家人用什么饭餐招待客人,全村的人都知道。下午的戏没唱好,演员边唱边咳嗽,肯定中午没吃好。妇人叽叽喳喳地问:“中午在谁家吃呀,肯定没有肉,吃腌辣椒霉豆腐下饭了,唱不动了。”有的人家,实在没有肉,也没钱买肉,便把老母鸡杀了,炖了,给班社的人吃。没老母鸡的人家,便到邻居那儿借一斤肉,从腌菜缸里切下来,蒸一碗。 妇人爱看戏,也厌戏。唱戏了,妇人请来娘家人,住上三五天,看戏。不请娘家人来看戏,妇人抬不起头——在娘家,邻厢会问老人,怎么不去枫林看戏呀,你女儿怎么不请请你呀。一个不请老人看戏的女儿,是个不孝顺的女儿,不孝顺的女儿嫁给了没出息的男人。妇人去请老人看戏,衣着鲜亮,提篮里铺一层米糠灰,米糠灰上放两把挂面,挂面上铺十来个鸡蛋,一路上见了人,笑眯眯地打招呼:“我去老娘那儿,请老人看戏。”还没进娘家门,便大喊:“奶,去看戏,我村里唱大戏了,全家一起去。”“奶”,在饶北河一带,是“妈”的意思。当然,也有叫“妹”的,叫“姆”的,叫“妈”的。娘家人来了,便要好生招待,咸肉和腊肉,鸡和鸭,轮番吃。吃了两天,男人便给自己的女人脸色看:“吃吃嬉嬉,荡荡街看看戏,有鸡鸭吃,我还做什么活呢。”老人听了,坐不住,便说家里还有南瓜干没晒,豆酱还没收,咸菜也该多晾几个日头。收拾了包袱,老人拉着小孙子的手往门外跨步,女儿怎么拉也拉不住。 班社演的,都是折子戏,演不了全戏。全戏,要请大剧社,村里请不起。村里两千余人口,筹万把块钱都得半个月,有些人份子钱五块还不愿给,说:“戏谁看呀,我家人不看,你看见我家有人看,你把他拎出来。”实在是有老戏迷,卖了猪,多出一百两百的,给村里兴兴兆头。年年有了戏看,年年有了寒冬腊月的热闹。林采薇是村里长大的,可没在村戏台上演过戏。在镇里演过几次,村里去了很多人看,回来说,看看林先生的风采,看着就亲。P14-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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