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戈·帕尔默编著的《和平与爱(战争并非不可避免)》汇聚了经济学、政治学、历史、哲学、心理学、文学和其他领域的专家运用其各自的知识来解释和平与战争的复杂现象。各个作者通过对历史上战争的演变趋势得出战争在衰落的事实，同时将现有大国对其他国的军事干涉以及内部的军事化管理予以批判，在这其中穿插着心理学、哲学、文学和政治思想的分析，从而得出“自愿交换”“自由贸易”才是获得和平、让爱成为可能、让国家富强、让人民幸福的最佳途径的结论。
这些作者努力促进和平，不仅是将其作为道德理想，甚或令人向往的目标，而是视之为非常现实的任务，他们提供的这些论点和论据都值得各个热爱和平，想要在爱的世界里成长的人细细思量。而且，也为各国政府机构在制定经济、外交、军事策略时提供了一种理性和科学的决策思想。

中文序言
作者前言
荐语
1 和平是一种选择
战争是有组织的人类暴力
如果战争可能是正当的，那么在什么情况下才足正当的
战争是同家兴旺之道
谁来负责
自由与和平
2 战争的衰落与人性的概念
战争正趋于衰减
战争衰减与现实人性观协调一致的四大理由
结论
参考文献
3 和平的经济学：为什么邻居比你富是件大好事
胜者与败者
生产者和消费者组成的世界
“萨伊定律”和互利共赢
萨伊定律在罔际层面的应用
贸易壁垒(“保护主义”)是负和博弈
和平与繁荣
4 一位商人关于和平的访谈一一克里斯·鲁弗
5 自由贸易的和平
转变
存疑的托马斯
和平之因
“看小见的手”的和平
6 帝国与战争的政治经济学
好消息：暴力正在衰落
文明之间或同家之间是否一定存在冲突
重商者的帝国主义会取胜吗
什么是“石油战争”(或争夺其他资源的战争)
经济学谬误与国际关系
如果商品无法跨越罔境，军队就会跨越罔境
一个古老的洞见
谁来决定
7 慎对战争的美同启蒙运动
8 当今战争充当政策工具之重要性的衰落
大同之战的兴衰
当代战争
结论
9 治安军事化
10 和平的哲学或冲突的哲学
合作的哲学
冲突的哲学
敌友之别
1914年观念
战争并非不可避免
附录 和平之歌
战争的艺术
战争祈祷
为国捐躯
老人和青年的寓言
后记：和平从你开始
译后记：和平岂止是情怀
延伸阅读

人们必须学着去恨，如果他们能学会恨，他们
就能学会爱，因为爱比恨更能自然地进入人们的心
灵。
——纳尔逊·曼德拉(Nelson Mandela)
战争教人们去恨，恨我们的敌人，恨我们的邻
居，恨那些与我们不同的人。和平让人们去爱，化
敌为友，化干戈为玉帛，化仇恨为友爱。
本书的文章提供了支持和平的论证与论据。这
些作者努力促进和平，不仅仅将其作为道德理想或
令人向往的日标，更将其视为非常现实的任务。和
平人士往往认为，只要呼吁和平、谴责战争就足够
了，不去思考具体什么条件才有利于和平而不利于
战争，也不去考察实现和平的经济条件、社会条件
、政治条件和心理条件。他们或许反对战争，却不
思考和追溯战争的根源。和平不是一种不切实际的
幻想，也无须为了和平牺牲繁荣、进步或自由。实
际上，和平、自由、繁荣和进步携手同行。
本书的文章都值得关注。这些文章扎根于可信
的历史、经济现实、经验心理学、政治学和文学，
逻辑清晰，富有美感和艺术想象。如果要让和平占
据心灵，那么和平应当通过思考来占据心灵。
本书的众多作者运用了心理学、经济学、政治
学、历史、法律、社会学、道德哲学，以及诗歌、
文学和美学，这些对于更好地理解战争与和平都十
分重要。书中每篇文章都可以单独阅读，不必遵循
仟何前后顺序。有些文章是学术性的，有些文章虽
同样严肃，却没有太多脚注。本书的目的是以推理
和证据展示和平，让重要问题能被广大感兴趣的读
者接受(本书对和平和白由的论述比对爱的论述更多
，理由很简单：和平和自由可以通过组织的方式争
取，而爱只能靠每个人自己去获取。因此，文章多
聚焦于战争与和平的机制与思想意识，希望选择和
平，避免仇恨，让爱成为可能)。
本书是南阿特拉斯网(Atlas Network)和“自
由学生联盟”(Students For Liberty)联合出版的
。这是两个全球性组织，在世界各大洲都有分会和
项目，不隶属任何政府。它们立足全心致力于促进
和平和平等，以及法律面前的平等公正。它们建设
并支持那些能够实现和平、自由和公正的制度，包
括言论自由和信仰自由，对政府的约束，对正当财
产的保护，对和平行为的法律宽容，以及自由贸易
和自由市场。本书的文章展示了古典自由主义
(classicalliberalism)[或在某些国家称之为“自
由意志主义”(libertarianism)]的理念是如何融
会贯通、结为一体的。《和平与爱》一书中的文章
从自由意志主义者(或占典自由主义者)学术思想的
角度为研究和平做出了页献，这是一种保护人类自
愿合作的传统。
这一传统在人类的历史中渊源流长，在中国古
代圣人老子的著作中和宗教先驱们的论述中已然可
见，而伟大的法学家、哲学家和政治学家马库斯·
图里乌斯·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则以
其雄辩质疑野蛮和暴力。正如他在其名著《论义务
》(On Duties)巾写道：“所有的人都应该有这样一
个目标，即每个人的利益就是所有人的共同利益。
”如果有任何人强耳义豪夺，那么人类之间的交往
就会瓦解。而且，如果自然法规定，不管那个人是
谁，仅仅因为他是人，就理当考虑另一个人的利益
，那么根据同样的自然法，所有人的利益必然有共
同之处。如此，我们都受到同一种自然法的约束，
如果真是这样，自然法当然禁止我们以暴力侵犯他
人。
本书讨论的正是避免暴力，以和平取代暴力，
自愿合作。本书献给在世界各地促进和平的积极人
士。我希望，今天的年轻人能在和平中长人，并能
给予这个世界更多的和平和公正，以及远比他们所
见到的更多的爱与自由。有忐于此的同道将从本书
中受益。
汤姆·戈·帕尔默
于肯尼亚内罗毕

汤姆·戈·帕尔默编著的《和平与爱(战争并非不可避免)》收录诸多名家的经典之作，包括著名心理学家史蒂芬·平克，短篇小说之王马克·吐温的经典著作。
各个知识学科——经济学、政治学、历史学、文学、对话等文风各异——有的洋洋洒洒，有的短小精悍，兼具学术&通俗易懂之篇章。

和平岂止是情怀
人类无疑是这个星球上最复杂的动物，复杂的
主要含义就是有许多矛盾之处。比如，科学家们研
究认为，人类是最暴力同时又最宽容的动物。人类
的世界大战可以席卷全球，导致亿万人丧生，但人
类又可以如罐头里的沙丁鱼一般挤在公交车、地铁
里而相安无事。
人类对待战争的态度亦是如此矛盾，既有“男
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慷慨激昂，亦
有“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悲天悯
人。战争，还是和平?这看起来像是哈姆雷特式的天
问，在人类历史上始终处于核心地位。加图研究所
高级研究员汤姆·戈·帕尔默主编的这本文集《和
平与爱》，试图从科学与哲学的角度来回答这个问
题，而不仅仅是诉诸情怀。
哈佛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史蒂芬·平克的《人性
中的善良天使》 The Better Angels of Our
Nature：A History of Violence andHumanity)
一书风靡全球，但早在这本书的中译本问世之前，
我在翻译本书时，就被平克的一篇短文“战争的衰
落与人性的概念”而惊艳到了。
可能很难相信，但战争的发生率正在降低。根
深蒂固的观念认为，人类具有先天性的暴力倾向，
因此所谓战争趋于减少只是人为的结果或侥幸的赌
运。但自称是霍布斯主义者的平克却认为，人性不
能简化为某种单一的性质，人性，并非是本恶或本
善的截然对立。
大脑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复杂器官，有许多可在
解剖学上和化学上区分的回路。大多数心理学家认
为，人性不是单一之物，而包括多元的智能、模块
、官能、器官、驱动力，或其他的子系统。其中一
些子系统驱使我们使用暴力，但别的子系统又抑制
我们的暴力倾向。尤其重要的是，导致暴力的动机
，未必是固定的，自我调节的，而很可能因地因时
而变，这就给改变提供了可能。
平克尤其重视思想的作用：
其中一种抑制暴力的机制是能够产生无穷无尽
的思想的开放式组合系统。而在这些思想之中，存
在减少战争可能性的制度。
到底什么样的思想抑制暴力，什么样的思想激
发暴力?本书的编辑，同时也是主要作者的帕尔默以
一篇雄文《和平的哲学或冲突的哲学》深入分析了
这个问题。
和平的哲学认为和平且自愿的合作既是理想，
也具有现实可能性。而其他的种种意识形态，“却
假定人的生命不可避免充满了纷争、冲突、斗争与
战争，阶级之间、种族之间、文明之间、民族之间
、利益之间或宗教之间的纷争、冲突、斗争与战争
。”
也就是说，战争和冲突在很大程度上是意识形
态和哲学观的自我实现。比如，法国保守主义作家
约瑟夫．德．迈斯特(Joseph de Maistre)就曾兴
奋地宣称：“战争是人类的固有状态，也就是说，
人类的鲜血必须持续不断地在地球上的某处流淌。
”
这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但也是好事，因为战
争既然是源于思想，那它就并非不可避免。战争与
和平就只是选择问题。让和平更具有现实优势的最
伟大制度首推商业。埃曼努埃尔．马丁详细介绍了
供给侧理论鼻祖、法国经济学家萨伊的和平经济学
：“和平的经济学：为什么邻居比你富是件大好事?
”认为一国能从战争中获得好处是种幻想，因为战
争是负和博弈，“一国的战争成本高于战争中的实
际支出；其成本还包括了所有那些若非爆发战争，
原本能得到的东西。”而真正的繁荣发达的方式，
既能让自己得益，也能让他人得益，这就是双赢的
自由贸易。自由贸易是和平的经济学基础。萨伊提
出了“供给创造需求”的理论，贸易伙伴之间的财
富增长会呈现“滚雪球效应”，也就是说，财富创
造是内生的机制，而非靠从外部掠夺而来。
除此之外，这本薄薄的文集中还收录了多篇简
短却不简单的文章，比如“慎对战争的美国启蒙运
动”“战争的艺术”等等。
关于战争，还有什么不曾谈到的么?在谷歌搜索
引擎中搜索关键词“war”，O．54秒后会得到大约
1780 000 000条结果，这只是英文网页的搜索结果
。在这些结果之外，还能增加些什么内容?是的，可
以加上某些非常重要的东西——更多的理性。
如果你希望更加理性地看待战争与和平，本书
将是你不会后悔的选择。

“武装冲突”的说法清楚地表明会使用致命的暴力。战争中会有人死亡，但实际上，不仅仅是死亡，更是被其他人杀死。战争和使用军事力量都涉及杀人，军人知道这一事实，政客则常常想回避这点。美国驻联合国大使马德琳．奥尔布赖特(Madeleine Albright)(后米担任美国同务卿)曾问时任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Joint Chiefs of Staff)主席的鲍威尔将军(General Colin L．Powell)一个著名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使用你们一直谈论的超级军力，那拥有这种军力又有什么意义呢?”
鲍威尔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以为我要得动脉瘤了。”而这很有可能。奥尔布赖特按照通常的理解，只是把军事力量当作政府实现其计划的又一种工具。鲍威尔解释说：“美围军人不是玩具士兵，不是在某种全球模拟游戏中移动，而且除非我们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否则我们不应动用武力。”鲍威尔将军作为军人理解这点，当你“使用”武力时，“动用”的是活生生的人类，不是玩具士兵或象棋棋子，而活人会被杀死。…
我想起几年前我和海军少将拉罗克坐在一起讨论是否要使用武力。他的解释非常直白(这是我在备忘录上的摘记)：“武装力量的目的就是杀死敌人，并摧毁其伤害我们的能力。我们不修桥铺路，除非目标是让坦克通行。我们不懂怎么教8岁的小孩读写。我们不知道怎么教人们实现法治或民主。我们杀死敌人，并摧毁其伤害我们的能力。你如果真的必须杀人毁物，那就来找我们，别的事免谈。”去打仗意味着杀死别人，不愿漫不经心地提及这点的人正是那些不得不亲眼目睹或亲自上阵厮杀的人。
亲历过战争的人，对战争的看法往往迥异于像奥尔布赖特这样的政治学教授。她作为美国政府官员，非常热切地为轰炸伊拉克公开辩护，而轰炸却导致了许多无辜的人丧生。在美国的一次关于伊拉克战争的公开论坛上，一位公民向她发难，“我们不该用伊拉克人的鲜血向萨达姆·侯赛因传递信息，”他说，“如果你想对付萨达姆，那就对付他，而不要针对伊拉克人。”她的回答如下：
我们所做的是为了让大家能够在夜里安然入睡。我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骄傲。我们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因掌声而暂停)，而我们所做的，是美国作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大国(indispensable nation)应该做的，我们愿意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为了那些遵守规则的国家保卫世界安全。
奥尔布赖特及其同僚辩解称，轰炸伊拉克并实施制裁，致使许多人丧生，是为了满足美国作为“不可或缺的大国”(the indispensable nation)的角色，是为了“子孙后代而保卫世界安全”。她和她的同僚没有得到入侵伊拉克的机会，这是由他们的继任者小布什政府实施的，但奥尔布赖特等人的确大力支持布什政府实施这一代价高昂的破坏性蠢行。而这些决定是否正当呢?实际上并非如此，他们没有免除动武所需的证明责任：没有可靠的证据表明，伊拉克政府在研发能够在发出命令后45分钟内实施打击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该政权涉嫌参与2001年9月11日针对美国公民的恐怖袭击，虽然政府官员对公众的声明中有这种暗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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