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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龙(一种未明的动物)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宗教 |
作者 | 马小星 |
出版社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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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内容推荐 世界上真的有龙吗?“龙是古人想象出来的动物”“龙是一种综合性的图腾”“龙是以大蛇为基本原型的”“龙是远古居民对湾鳄的特殊称呼”,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作者力排众议,独辟蹊径,从古代史书、笔记、地方志中搜集了大量罕为人知的记载,并联系多位目击者所提供的证词,反复比照,论断独到——龙是一种在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动物,并且是一种有别于蛇、鳄的古代两栖类动物。它的身影,在中国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几千年历史中若隐若现。不管添上了多么奇异的色彩,它的基本形象及生态特征,依然没有脱离隐藏在背后的那个生物原型。马小星著的《龙(一种未明的动物)》是颇为奇特的一家之言,不仅立论新颖,而且举证丰富。作者旁征博引,探幽抉秘,对这种古代动物的外形、习性、潜居的区域、出没的规律等,都作了细致的分析。文字生动晓畅,视野恢宏,从史实记载到神话传说,从生物演化到环境变迁,娓娓而谈,引人入胜。 作者简介 马小星,上海嘉定人。幼年因病致残,行走不便,遂使成为探险家的愿望落空,但对于神秘事物的兴趣至老不衰。早年做过工人,后相继在汉语大词典编纂处、上海滩杂志社就职。不谙生计,耽于冥想,性喜文字,淘书为飨。曾戏改清人赵翼诗句为自画像:“身蹇敢言天下事,心斋惟对古人书。” 目录 引言 关于“龙棚”的传说 第一章 云遮雾障龙归何处 第二章 被遗忘的历史记载 第三章 来自松嫩平原的目击报告 第四章 在神话与现实之间 第五章 千古悠悠说“豢龙” 第六章 龙、蛇、蛟、鳄异同辨 第七章 鱼性未泯的古老动物 第八章 龙无尺水无以升天 第九章 今人不见古时月 第十章 从环境到政治的“指示生物” 结语 一个半醒半睡的梦 附录一 我写作《黑龙》一文的缘起 任青春 附录二 为了寻访“黑龙”的目击者 戴淮明 附录三 走访在肇源的土地上 马小星 附录四 风来风去走风华 崔万禄 附录五 十五年后再启程 马小星 增订本后记 序言 本书伊始,请允许我先来讲一个故事,一个流传在我 国东北地区的关于“龙棚”的传说故事: 吉林省九台县,有个地方叫冷棚。其实,这地方早先 年是叫龙棚的,后来叫白了,才叫成冷棚。当初为什么叫 龙棚呢?说起来话就长了。 先前,这地方是个很小的村庄。村庄里住着一个小伙 子,名叫张祥。张祥靠着一手好木匠活儿,养活老母和媳 妇。张祥的手艺比鲁班还巧,不但能盖房子、修桥,还会 做飞禽走兽,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河里凫的,没有他做 不上来的。周围百儿八十里,没有不知道他的。 张祥的名声,一来二去传到了龙宫。这一年龙王要修 龙宫,请遍了天下的能工巧匠,张木匠也被请去了。张祥 到了龙宫,就锯拉凿砍,雕龙画凤,修起龙宫来了。 张祥身在龙宫,心里可常常惦记着家乡。有一天晚上 ,他和龙王闲唠嗑,唠来唠去他就问龙王:“龙王大哥, 我们家乡那边今年是旱啦,还是涝啦?”龙王一查旱涝簿 子,说:“木匠兄弟,你们家乡今年是大旱哪!”张木匠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子,可着急啦,又忙问 :“龙王大哥,既然是大旱,你咋不去行雨呀?”龙王说 :“木匠兄弟,你不知道龙宫里的规矩呀!哪儿旱哪儿涝 ,早就安排定了。今年你们家乡要大旱九十九天啊!” 张木匠一听大旱九十九天,心里更急啦。他想起过去 家乡闹旱灾,地旱得直冒烟,眼看到手的庄稼全旱死了, 家家户户都吃草粮,啃树皮,有的就饿死在道旁边。如今 要大旱九十九天,这可让乡亲们怎么活下去呀?他就求龙 王:“龙王大哥,看在小弟面上,你就行雨救救我们家乡 老百姓吧;若不,连我老娘和媳妇都得饿死呀。”龙王听 了张木匠的话,哈哈大笑,说:“木匠兄弟,你真是直心 眼。你给我修龙宫,将来我多给工钱,你娘和媳妇尽管吃 好的喝好的,天再旱也饿不死呀!’’张木匠说:“那些 老百姓怎么办哪?”龙王说:“你有吃有喝就行啦,管他 们干啥?”张木匠一听这话,可气坏了,就顶了龙王一句 :“若是你亲戚朋友龙子龙孙都活活饿死了,光给你好吃 好喝,你就不心疼?’’龙王说不过张木匠,一甩袖子回 龙宫去了,说啥他也不行雨。 张木匠看龙王走了,心里说:你走了,我也会走!他 收拾收拾家什,就吵吵着要回家。他这一吵吵,龙王可就 着急啦,怕他走了没人修龙宫,就赶紧跑出来拉住张木匠 ,说:“木匠兄弟,怎么走啊?”张木匠说:“家乡大旱 ,我得回去看看。”龙王就拿出一颗宝珠,递给张木匠, 说:“你们一家三口一辈子也用不完哪!”龙王还以为这 回张木匠准乐了哪!哪曾想,张木匠接过宝珠,看也不看 ,就扔在地上了,还是对龙王说:“你不行雨,我就走。 ” 这下子,龙王恼羞成怒,翻脸不认人了,他喊声:“ 来人,给我绑上!”当时就过来几个虾兵蟹将,把张木匠 绑上了。龙王一瞪眼睛,问张木匠:“张木匠,你修不修 龙宫?”张木匠可一点不怕,他也一挺胸脯,问龙王:“ 龙王,你行不行雨?”龙王说:“我不行!”张木匠说: “我不修!”这可把龙王活活气死啦,他哇呀哇呀乱叫道 :“拉出去,给我——”他刚说要杀,又一想,杀了可没 人给修龙宫啦。于是,龙王下了一道命令:虾兵蟹将看守 张木匠,只准他待在干活的地方,不准他出去,若是他不 修龙宫,就让他老死在龙宫里。 这回,张木匠可难住了,出又出不去,这可怎么办呢 ?他在千活的地方转来转去,冷不丁的,看见了自己那把 斧子,灵机一动,有啦!他操起斧子,那些虾兵蟹将还以 为他要干活呢。谁知张木匠却照着立柱,“当当当”三下 ,就把立柱给砍断了。这立柱一倒,可了不得了,就听“ 嘎吱吱”山响,眼瞅着龙宫向一边慢慢地倒下去。龙宫里 的家什摆设,都稀里哗啦地东倒西歪。那些虾兵蟹将、龙 子龙孙,都觉得头晕眼花直转悠,站也站不住啦。这下子 ,龙王可吓坏了,他连忙跑出来,口口声声地喊:“木匠 兄弟请停手!” 张木匠看见龙王那个可怜相,又生气又好笑,说:“ 不让它倒也行,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龙王急得什么也 不顾了,说:“你说吧!”张木匠说:“一,马上去行雨 。”龙王说:“行。”张木匠说:“二,把旱涝簿子改了 ,以后永无旱灾水灾!”龙王说:“行。”张木匠说:“ 三,行雨的时候,我也去,我说下就下,说停就停。”龙 王说:“行,你只要别让龙宫倒了就行。”张木匠见龙王 都答应了,就拿根柱子,往节骨眼地方一顶,说也怪,龙 宫立刻就稳稳当当的,不往下倒了。龙王看龙宫不倒了, 这才松了口气。他又问张木匠:“木匠兄弟,龙宫还斜歪 着呢,怎么办哪?”这时,张木匠的怒气也消了,他哈哈 一笑,又管龙王叫起大哥来,他说:“龙王大哥,这好办 ,等你行完雨,我就把它弄正道了。那时啊,我把龙宫给 你修得比玉皇大帝的灵霄宝殿还要好!”…… “龙为幻想之物”的观念,是紧跟着近代科学的输入 、伴随着反封建主义的思潮一起出现的。应当承认,这一 观念在社会上产生广泛影响,不仅具有历史的进步性,而 且有着科学的合理性。因为它是以生物考古学的某一阶段 性成果为依据的,体现了近代科学反对迷信、注重实证的 精神。然而,矫枉过正仿佛是思想界革命的惯例。在近代 科学史上,为了批判某种神秘主义的观点,往往连同这种 观点所依赖的基本事实也一块儿抹杀了,这样的例子早已 是屡见不鲜。因此,当我们以十分坚决的态度否定神龙迷 信的时候,有必要再冷静地反问一下自己:我们是否已经 详尽地占有并仔细地研究过古人遗留下来的全部记录资料 呢?我们是否充分注意到了古今环境的变迁,考虑到了构 成这一千古谜案的各种内在和外在的因素呢?凭我们现有 的结论,能够圆满地解释这种发生在古代文化史上的颇为 奇特的动物崇拜倾向吗? 南宋时期,抚州白杨寺有一位不算太出名的法顺禅师 ,曾经写过这样一首偈子: 顶有异峰云冉冉,源无别派水泠泠。 游山未到山穷处,终被青山碍眼睛。 从认识论的角度来看,这首偈子的比喻是意味深长的 。游山者大多有这样的体会,随着脚步的不断移动,眼前 的景物也在发生变化,方才以为风光阅尽,丘壑在胸,谁 知转过一道山岔,忽又发现曲径通幽,别有洞天。人类对 于客观事物的认识也是如此,总是由浅入深,回环反复, 不可能一次性完成。在我看来,科学从来不是一种既定的 结论,而是一个持续发展的过程。科学既然在本质上是反 迷信和反权威的,它也同样不应当迷信自己的某些阶段性 结论。倘若将科学仅仅当作一种结论而不是看作一个过程 ,那么,再完美的科学结论也会像半道上的“青山”一样 ,遮挡了人们继续探索的目光。 我们不要忘了L.维特根斯坦的告诫: 科学是重新使人入睡的途径。 导语 马小星著的《龙(一种未明的动物)》围绕龙——这个现今多被认为是传说中图腾的生物在自然界是否真实存在过为主题展开,作者以“龙棚”传说为引子,并结合其收集的大量古籍记载,分析龙作为一种生物是否有曾经存在过的可能性。其后,根据对多年前东北地区坠龙事件的目击报告的分析,并结合各种资料的逻辑性推理,考察“龙”这种生物的原型,追溯其历史,并有理有据地区分和辩驳了龙与蛇蛟鳄的区别。最后,从自然角度阐述生物的新陈代谢是不可避免的,包括龙在内各种奇珍异兽,也许都是先民曾见过的存在,这一切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估计。文末的五篇附录篇幅较长,但对于本稿必不可少。它记载了作者从几十年前起追寻“龙”的真相的不懈过程,更是对本文推论的直接口述佐证(包括数次对坠龙事件直接或间接目击者的采访辨认),十分可贵。 后记 这本小书初版于1994年,是华夏出版社出版的(以下 简称华夏版)。那年出生的婴儿,现在也该有24岁,差不 多大学毕业了,正可以阅读这个相对漂亮的新版本了。 这次新版的是个增订本。所谓“增订”,无非是两方 面,一是增补,二是订正。 先说增补。本书初版以后,又陆续发现了一些珍贵的 古籍记载,如《北梦琐言》所记“畲火烧龙”、《山斋客 谭》所记“杭州北关堕龙”、《香山小志》所记“蒋墩降 龙”等,这些大多补入了增订本第二章中。新版增幅最大 的,是添加了附录五《十五年后再启程》,有12000多字。 其中包括,2008年夏天我在黑龙江肇源、大庆走访的记录 ,2008年秋天我和岩铁去辽宁营口访问柴寿康的情况, 2009年秋天我在上海市郊宝山地区寻访百年前奇闻的经过 ,以及1934年营口“龙骸”事件的史料和口述,还有一些 不方便插入正文的古籍记载。虽然内容稍嫌驳杂,但主线 清晰,环环相连。此外还增加了少量脚注,比如第一章中 新增了对《周易》“龙战于野”的注释,有新的视角。 再说订正。初版本中有将近二十处错别字。如第二章 中写到蒲松龄的经历,“康熙九年他南下游牧时”(华夏 版37页),“游牧”是“游幕”之讹;第四章中提到闻一 多关于龙的论断,“半个世界以来一直被众多研究者奉为 圭臬”(华夏版86页),“世界”是“世纪”之讹。另有 一些提法不准确,如第二章中引述《聊斋志异》卷二“北 直界堕龙”的记载,当时推测北直界“应该是某个村镇的 名称”(华夏版34页),这是不对的,其实是北直隶地界 的简称。这些在增订本中都作了改正。 推断龙是历史上真实存在过的动物,我并非第一人。 仅我目力所及,学者翁长松1993年曾在《上海科学生活》 上发表过一篇《龙是什么?》,引述《左传》《周易》中 的记载,认为龙很可能是古代居民见过的真实动物。再往 前溯,晚清的王韬、吴趼人,都曾推测龙是“古有而今无 ”的一种动物。我的努力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尽力 搜集散落在各类史籍中的“堕龙”记载,而这些记载大多 为以往的研究论着所忽略;二是开始重视民间有关“见龙 ”的传说,并身体力行着手调查,尽管这项艰巨的工作仅 仅是起步,做得还很粗浅。 1996年春,我在一本非公开出版的杂志上看到这样的 记载:“50年代初,神农架苗丰乡山洞中在暴雨后还飞出 一条巨龙。巨龙长达几十米,后来死在泥地里,其腥气方 圆数里都能闻到。”当时我很惊讶,不知这个信息从何而 来。我很想去那个叫作“苗丰乡”的地方亲自调查一下, 但也知道凭一己之力奔赴神农架有困难。于是我想到了余 纯顺,想去问问他,在他的行程中有没有神农架这一站。 谁知还没有联系上,却传来了余纯顺在罗布泊遇难的噩耗 ,我不由得失声痛哭。在我们这座以追求经济利益为风尚 的城市中,有两个人物显得相当另类,一个是为追踪“野 人”而至死不渝的刘民壮,另一个是徒步走天下而捐躯大 漠的余纯顺。我虽未与他们两位见过面,但我的心和他们 是相通的。 神龙之原型,是中国文化史上最诱人也是最难解的谜 案。我是无意间闯入这个迷宫的。朦胧中,我发现有扇门 似乎未曾开启过,然而我的力量有限,仅仅推开了一道缝 ,还是看不清门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的这本小书,尽 管举证丰富、引人入胜,但只要没有得到生物考古学的实 证支持,它终究只是一种假说,一种不乏魅力的假说。既 然我敢于质疑那些“权威性结论”,那么,我的书不应该 也不可能成为新的权威,去阻碍别人的探索和发现。这本 小书中的观点及引证的材料,不但是可以继续探讨和争论 的,也是可以批评和否定的。不然的话,科学研究怎么能 够进步? 这本书初版于北京,新版回到了我的家乡上海,我感 到很荣幸。衷心感谢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给了这本小 书一个新生的机会。责任编辑袁钰超留给我良好的印象, 正是她主动找到我,热情地问我是否有再版的意向。她尚 未到“而立之年”,但她对出版事业的认真和执着,使我 这个做了半辈子编辑的人感到很欣慰。 本书新版之际,应当感谢《中外书摘》杂志原主编黄 亨先生。若不是《中外书摘》在1989年大胆刊发了征文稿 《我所看到的黑龙》,就不会激起我追索神龙真相的热情 ,也就不会有我的这本小书。2009年,当我着手对此书进 行增订时,得到了黄亨的热切关注,并为我联系了出版单 位。虽然其事未果,我仍感念在心。 抚今追昔,我深深怀念1994年春陪伴我前往肇源采访 的先父马嵩山。这也是他一生中所做的最后一件大事。为 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我还陆续结识了一批北方的朋友—— 任青春、戴淮明、崔万禄、魏国栋、韩晓东、岩铁。要是 没有这些朋友的鼎力相助,这本书中就会缺少许多鲜活生 动的访谈记录。转眼间,我们这一代探索者都在渐渐老去 ,而“堕龙”之谜仍未解开。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 更加真切地体会到这一感慨的沉重。趁本书新版之际,我 把最热切的期望和最美好 精彩页 假如要从浩若烟海的中国文化典籍中,遴选出一种动物来,最能够代表中华民族悠远的历史、宏伟的气势、复杂多变的精神世界以及浓郁的东方神秘色彩,那么,这项桂冠非龙莫属。 遗憾的是,龙——这种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崇高地位的动物,在自然界似乎还找不到它的位置。近百年来,学术界在神龙是否存在的问题上,基本倾向是否定的。凡是自认为已经同迷信思想划清了界限的人,都不会相信龙是一种真实存在的动物。 既然如此,那么,龙的概念又是缘何而来呢?有人说,龙是原始人看见天空中的闪电而引发的奇妙联想;有人说,龙是人们将咆哮的山洪经过艺术加工而形成的生物化意象;有人说,龙是基于云、雨关系的一种功能性解释,反映了原始先民对想象中的司水之神的崇拜心理;还有人说,龙是图腾制氏族社会所使用过的一种族徽,对龙的崇拜实际上就是对蛇的敬畏。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龙的崇拜,在我们民族的历史上可谓源远流长。新近出土于辽宁查海古遗迹中的龙纹陶片,又将龙文化的起源推溯到了八千年以前。既然在新石器时代就发现了龙文化的遗迹,因而将龙看作是一种早期的图腾动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殷周秦汉以来的社会,离开图腾时代已经很远了,为什么崇拜龙的势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本加厉,愈演愈烈,有关龙的新传说层出不穷,以至达到了令人目眩的程度呢?有一种颇为圆通的解释:早期各部落崇拜的图腾形象,大多数是崇拜物的本来面目。后来,黄帝氏族在统一的过程中,创造出一种以蛇身为主体,融入其他动物特征的综合性族徽,取代了各部落原先使用的单一的族徽。这种被称为“龙”的崭新形象,它的图腾意义已经转化为超图腾的巫术意义,因而在历史上产生了更加广泛和更加持久的影响。 无论上述的种种解释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差异,有一个最基本的观念,显然已为大多数人所接受,而且是在不需要更多证明的条件下就接受的——龙仅仅出自华夏族先民们的虚构。然而,当我带着这样一个经由现代科学浇铸而成的观念,去审视古代历史上的诸多现象时,仍不免感到疑云重重。 1987年,在河南省濮阳市西水坡仰韶文化遗址的一处墓葬中,发现了用蚌壳精心摆塑的龙虎图案。蚌龙置于墓主人尸骨的右侧,龙昂首,曲颈,弓身,前爪扒,后爪蹬,状似腾飞。蚌虎位于尸骨的左侧,虎首微低,张口露齿,虎尾下垂,四肢交递,状如行走。龙为鳞虫之长,虎是百兽之王。在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中,历来以龙虎并举象征着威武和权力。这一文化特征,竟可以追溯到六千年以前,确属前所未有的大发现。值得注意的是,蚌龙的形态同后代常见的画龙非常相似,也是马首、鼍身、鹰爪,而蚌虎的形貌则跟现实生活中的老虎完全相同,并无任何夸张之处。这就不能不使人深长思之:既然左侧的蚌虎是对一种动物的真实模拟,那么,有什么根据断言右侧的蚌龙仅仅是一种作为崇拜物的抽象的图腾呢? 从古文字(甲骨文、金文)的造型来看,“龙”字显然是一个象形字,是对某种动物的粗线条描画。尽管同类字形之间略有差异,但基本形状还是清楚的,龙应当是一种身体较长、能像蛇那样弯曲扭动、后面拖着一条长尾巴的爬虫类动物,它的头部比较大,头上有角,身上时或还画有鳞片和背鳍。有些古文的“龙”字,看上去像一条蜥蜴。研究表明,古文字中有关动物的名词,几乎都是象形字,都是反映古人当时所看到的真实动物,比如虎、豹、熊、兕、象、马、鹿、羊、狐、鼠、鸡、兔、燕、翟、龟、蛇、蝎、蛙、鼋、鼍等,莫不如此。如果说龙的形象并不存在于现实世界中,那么,作为象形文字的“龙”又该如何解释呢?倘若将“龙”字看作是一个罕见的例外,那么,这个例外在理论上有充分的依据吗? 大约完成于两周时期的古筮书《周易》,其中有一组爻辞,以龙作为取象之辞,简略地描述了龙“在田”“在渊”“在天”的各种动态,甚至还有龙在田野交配的情景①。《周易》的取象之辞,乃是采取日常生活中的具体事物,来显示较为抽象的休咎征兆及取舍标准,简言之,即化抽象为形象。我统计了一下,《周易》中除龙而外,还涉及十六种动物,都是当时生活中实有的动物。为什么偏偏只有龙成了虚拟的动物?春秋时代一位号称博学的史官蔡墨就说过:“若不朝夕见,谁能物之?”要不是当时的人还能经常见到龙,谁又能够如此具体地描绘出它的各种动态来呢?假如仅仅是少数几个人头脑中虚构出来的意象,那又怎么可能用作筮书中的取象之辞,怎么可能在其他人的心中唤起同样的联想来呢?P13-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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