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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凯特·克里福·拉森著的《罗斯玛丽(肯尼迪家族隐藏的女儿)》这是一本人物传记。讲述了美国第35任总统约翰·肯尼迪的妹妹罗斯玛丽患有先天智能障碍,长大后被认为有精神疾病。罗斯玛丽的双亲起先找尽资源、试验各种教育方式想“治愈”她,然而成效甚微。随着她姿色出众引来异性注意,父亲为了避免闹出丑闻,在罗斯玛丽23岁时采用了当时颇具争议、后来被全球医学界废除的“大脑额叶切除术”治疗她,结果反倒致使她重残。为保护家族的声誉,罗斯玛丽被父亲偷偷送进疗养院,从此淡出公众视野,被从家族中“抹去”。 罗斯玛丽的遭遇令兄弟姐妹深感震惊,他们投注资源研究精神疾病与智能障碍,发起世界特殊奥林匹克运动会,呼吁人们消除对智能障碍人士的偏见和歧视,从而扭转全世界在这方面的认知。 作者简介 凯特·克里福·拉森,新罕布什尔大学美国历史学博士,专攻十九及二十世纪美国女性及非裔美国人的历史,热衷于研究和撰写美国女性的故事,发现那些被历史湮没的声音。 著有《前进应许之地:哈莉特·塔布曼,一位美国英雄的故事》《刺客的帮凶:玛丽·索拉特与刺杀林肯的阴谋》《罗斯玛丽——肯尼迪家族隐藏的女儿》。 目录 第一章 生产时的意外 第二章 委曲的才女,强势的母亲 第三章 一再落后 第四章 频繁转学 第五章 短暂避风港:蒙特梭利学校 第六章 竞争激烈的家,是她的战场 第七章 一劳永逸的方法 第八章 再见了,罗斯玛丽 第九章 因为她,他们决定改变社会 后记 致谢 缩略词索引 原注
导语 凯特·克里福·拉森著的《罗斯玛丽(肯尼迪家族隐藏的女儿)》这是一本人物传记。20世纪纵横美国的肯尼迪家族,却将一个家族成员刻意隐藏了近一个世纪,就是肯尼迪总统的大妹罗斯玛丽。罗斯玛丽先天患有智能障碍,年岁渐长后疑有精神疾病,当时社会不只视此为认知缺陷,甚至认为是道德瑕疵。父母担心她在社交场合上影响家族形象,采用了当时争议极大的前脑叶白质切除手术,最终手术失败,不仅没有改善她的状况,反而导致她近乎完全失能。 后记 我还清楚记得二○○五年的一月初,我在《波 士顿环球报》看到了罗斯玛丽的讣告。我知道罗斯 玛丽是谁,但是我很惊讶她竟然默默地活了这么久 。另外,我也对于讣告内容那么扼要感到震惊不已 ,直觉告诉我,她背后应该有很多故事的。她后来 怎么了呢?为什么我们知道的这么少?都已经是二十 一世纪了,家里的人如果有智能障碍或精神疾病, 应该不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吧?我很快就会发现, 事实并非如此。 一直等到二○○八年,我完成了另一本书之后 ,才有机会着手搜寻罗斯玛丽的资料。很幸运的, 我住在波士顿附近,到肯尼迪图书馆及博物馆非常 方便,罗斯和乔·肯尼迪的私人文件都保存在这儿 。罗斯·肯尼迪的日记和剪贴簿,一直到那时才对 外公开,所以我算是较早看到这些私密文件的人。 但是开始不到一年,我的工作就遇到阻挠了。 我十九岁的儿子被诊断出罹患了思觉失调,也就是 俗称的精神分裂症。我们立刻面临各种困难。首先 ,是帮他找到一个安全,同时又可以接受治疗的环 境,期待他能早日“痊愈”。我们有的选择不多, 而且花费都十分昂贵。最后,我们送他去有人极力 推荐的寄宿型治疗计划,希望如大家说的,他的状 况会很快改善。相隔两地,我们想念他,他也想念 我们。痛苦之余,我们也发现,精神疾病的污名依 旧存在。一些亲朋好友和我们谈到这件事时,都支 支吾吾的,甚至有人把孩子生病怪到我们头上。我 们觉得很不舒服,也很无奈。 在医生的治疗和看护细心的照顾下,我儿子的 病情稳定了,于是,我重拾罗斯玛丽的工作。但是 这一次,我在看罗斯玛丽的经历和她家人的反应时 ,有了不同的眼光,体会也更深刻。 过去六十年来,谈论肯尼迪家族或是家族个别 成员的著作很多,它们都是我在写这本书时的重要 参考,我也在书后的批注将引用到的部分,一一列 了出来。但放眼望去,过去罗斯玛丽在大家的心中 ,一直是边缘人物,与她德高望重的父母和兄弟姐 妹们相较起来,微不足道。早期的传记作家多是从 报纸杂志的报道,或是肯尼迪家成员告诉他们的事 情,得知罗斯玛丽的事,但不管是哪一个渠道,得 到的消息通常是经过严格控制的。一九八。年代, 多丽丝·卡恩斯·古德温在撰写《菲茨杰拉德和肯 尼迪们》(The Fitzgeralds and the Kennedys)时 ,史无前例地获准参阅肯尼迪基金会保管的约瑟夫 ·肯尼迪个人信件。古德温访问了几十名肯尼迪家 族的成员、生意上的伙伴和朋友等,掌握了许多关 于肯尼迪的新资料。她对罗斯玛丽的了解是当时最 彻底的,第一个揭发罗斯玛丽接受过额叶切断术的 正是古德温。但是在她的书中,罗斯玛丽也仅是家 庭众多成员中的一员,并没有多谈。我确信可以从 肯尼迪图书馆最新公开的罗斯·肯尼迪遗物中找到 更多讯息。 古德温的著作发表后,许多传记作家也在他们 的书中提了罗斯玛丽的事,但依旧只是蜻蜓点水, 把她当成肯尼迪家的次要人物看待,谈的大概也就 只是古德温当时的发现而已。但我认为,罗斯玛丽 其实是这个活跃家庭里的灵魂人物,我若是以她为 主角去写,将能重新诠释肯尼迪家中女性的角色, 也探讨她对整个家族的影响。 一九九。年代,肯尼迪基金会将约瑟夫·肯尼 迪留下的文件,赠送给波士顿的约翰·肯尼迪图书 馆,但是严格限制借调这些文件。过去二十年来, 部分机密文件的内容才慢慢公开,让传记作家们有 些新数据可以参考。但是大部分内容还是不公开的 ,现在有了罗斯遗留的文件,就可以互相弥补了。 两相对照下,我得以更深入推敲到罗斯和乔,还有 其他孩子们当时的想法和作为。虽然罗斯玛丽本人 的相关文件非常有限,但是我很幸运,看到了她写 的所有信件,其中有几封甚至是首度公开,这也是 先前的肯尼迪传记作家没有的信息。 除此之外,罗斯玛丽的老师或看护写的一些信 ,也是首度公之于世,从这些信件可以得知,罗斯 玛丽曾经经历什么教育和治疗安排。其中,又以英 国圣母升天学校的尤金妮·伊莎贝尔修女成功的案 例,最令我感兴趣。我因此研究了玛丽亚·蒙特梭 利医生的教学方式,还去了马萨诸塞州的伍斯特 (worcester),拜访圣母升天会的修女。她们跟我分 享了伊莎贝尔修女的个人档案——她是蒙特梭利医 生的嫡传弟子,具有教书和担任精神导师的天分, 至今不管在美国或其他地方的蒙特梭利教室,都还 可以感受到她的影响。 我比对手上的数据和当时的社会环境,见到那 时由于社会普遍无法接受智能障碍者,肯尼迪家陷 入一团混乱,现实逼得罗斯和乔不得不想尽办法“ 治愈”罗斯玛丽的障碍问题。但是他们面对的,是 尚未健全的医疗系统,以及冷漠的社会态度。我们 可以从某些心理医生、老师、小儿科医生的回信, 充分感受到肯尼迪家几十年来遭遇的挫折、绝望和 无情的拒绝。不过同样,我也在罗斯和乔与家庭教 师、某些老师、医生,甚至生意上的伙伴、律师和 天主教神父、修女等,往返的书信里看到,大家无 时无刻不关怀着罗斯玛丽。将这些数据一一串起 书评(媒体评论) 通过塑造罗斯玛丽这样一个核心人物,作者向 我们呈现了一份珍贵的历史记录,来讲述这个由精 神疾病带来的令人扼腕的历史悲剧,以及一个显赫 家族为了弥补过错而付出的迟到的努力。 ——《纽约时报》
精彩页 第二章 委曲的才女,强势的母亲 就在肯尼迪家为罗斯玛丽庆祝满周岁的生日时,罗斯再度怀孕了。“一点儿征兆也没有,”罗斯表示,“完全看不出罗斯玛丽有什么异常。”但是几个月过去后,在一九二○年二月,距离第四胎出生的日子更近时,罗斯开始注意到,罗斯玛丽的发展和两个哥哥明显不同。“她学会爬、会站、走路和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比哥哥们晚……也没有办法自己用小汤匙吃东西。”罗斯原本一直告诉自己,这是性别和个性不同造成的,但慢慢地,她也担心起罗斯玛丽的成长速度异于常人了。不过她决定把那些都当成“胡思乱想”,暂时不去理会。 因为罗斯有更大的事情得烦恼。现在的她,是在家带三个孩子的全职母亲,老四也马上要出生了,这个角色和乔·肯尼迪的未婚妻,或是随侍在甜心菲茨左右的亲密知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与婚前的日子相比,现在的罗斯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被孤立的,这种孤立感让她觉得失去自我。她年纪还很轻,需要独立自主也需要关怀,但这在当时都没有被满足。和乔交往,乔的事业刚刚起步时,他们有过许多梦想,但事情的发展显然与她预期的迥然不同。 当初在布卢门撒尔成为“玛丽亚的孩子”时所立的誓约,罗斯一直谨记在心,她很清楚誓约对自己的期待,以及必须具备无私的品质。身为玛丽亚的孩子,必须“顺服、谦卑,当有教诲、责难、处罚临到自己时,要对于有机会磨炼自己谦卑的美德,而感到欣喜……真正谦卑的玛丽亚孩子,应该完全顺服于在她上位的人,甚至顺服于她的同辈;她必须甘心乐意地放下自我的意愿与己见,以成就他人”。但是婚姻和照顾孩子,给原本下定决心放弃自我的罗斯,带来了极大的考验。 时值一九二。年代初期,美国女性在争取自由与权益上大有斩获,这让答应过要成为理想的天主教母亲和妻子的罗斯,心里很不是滋味。随着推动普选权的运动如火如荼展开,一九二。年八月,美国宪法通过第十九修正案,女人从此拥有投票权。这一代的新女性要求在工作场合享有更多权利,也要有更多工作、受教育和参与政治的机会。流行的脚步也迅速改变:马甲被扔进了垃圾桶,裙子的长度愈来愈短,大家开始用材质柔软的布料制作更便于伸展、活动起来更方便的衣服,形式上也不再有诸多限制了。和十九世纪相较,大家对于女性(特别是白人女性)抽烟、喝酒、性行为、自主性等看法,极为不同。女人们不再那么绑手绑脚,此外她们还可以用刚到手不久的自由,来确保自主权持续扩大,让自己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公共场合,都享有更多平等待遇。虽然在许多情况下,女人依旧像次等公民,例如她们还是无法担任某些职业、薪水仍然远不如男性,恐怕还要再等几十年,她们才会得到身为公民和法律上的真正的平等,但是一九二○年代,确实为美国女性带来了新气象和新选择。 对外,罗斯对于女性是否该有参政权,不是特别在意;她在政界担任父亲左右手多年,这就足够了。一九一一年她拜访英国时,有上万个妇女为了推动女性参政权,走上伦敦街头,那时她曾表示,对“这些推动女性参政的人,没有特别的感觉”。她的父亲对波士顿的女性参政运动者倒是很不屑,马萨诸塞州的大多数政客都反对给予女性选择权,天主教领袖更不用说了。罗斯结婚初期,不时有女性参政运动告捷或失败的新闻,她不太可能一直对这类事情漠不关心,或是毫无己见。或许她的天主教朋友不会提这些事,但是她的婆婆——支持女性参政的玛丽·肯尼迪,是绝对不会不闻不问的。 罗斯一直渴望积极参与家庭以外的重要活动,或是父亲的政治世界,或是丈夫的事业圈。她是梅花A俱乐部(Ace of clubs)的成员,这是一九一一年,她从布卢门撒尔圣心书院回来后,和几个朋友组成的女性俱乐部。她们每个月聚会一次,请来演讲者和大家讨论历史、文化或时事等议题。这样的聚会虽然鼓舞了她,但她期望有更深入的激励。每个全心全意在家照顾孩子、管理几个仆佣的白天,每个乔不在家的夜晚,都让她愈发痛苦。成为玛丽亚的孩子、成为人妻时所做的承诺,和她所处的这个处处强调个人自由的世界,充满了矛盾,这样的冲突,持续影响她的后半辈子。 怀老四的孕期即将结束时,罗斯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把乔和三个孩子(小乔、杰克和罗斯玛丽)丢给他们的保姆女佣,毅然决然搬离了比尔斯街的住处。她再也不能忍受“生命就这样流失”,孩子、婚姻和怀孕几乎要将她完全吞噬。P22-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