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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谈及宋朝,现代人的态度很明显地分为两大类。一类人认为,宋朝积贫积弱;另一类人则大爱宋朝,最想穿越回去的朝代就是宋朝。 而汉学家们普遍认为,尽管从军事威力和势力范围来衡量,宋朝是个虚弱的朝代,但就经济和社会繁荣程度而言,宋朝确是中国历最具人文精神、最有教养、最有思想的朝代之一。 在宋朝,取代宵禁,中国历史上开始出现通宵达旦的夜市,都市经济发展,市民阶层兴起并大放异彩。 同时,士大夫阶层出现,“寒俊”崛起,成为文明传播扩散的重要一环。那些在乡不在仕的人也成为文化的骑手,使风雅成为宋代的一时之风。 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言:“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当我们向自身文化寻找,无论是中国传统文化和审美的高峰,还是艺术与生活通融的生活美学源头,都当推宋朝。特别是宋代士人的修养和美学趣味,通过儒家思想的一脉相承,一直为后世所追慕。 贾冬婷、杨璐编著的《我们为什么爱宋朝(重新发现造极之世)(精)》一书,致力于用最好的文笔,最美的配图,最严谨的态度,讲述宋朝的人文风物,还原宋朝的真实面目于大众。 真的宋朝,超乎你的想象。 目录 文丛总序 倡导生活与知识生产 回思宋朝热 我们为什么爱宋朝 追寻宋朝:士与器的黄金时代 《东京梦华录》:宋代生活的时空门 风雅世界里的世俗之乐 雅集:理想化归宿 书院:宋人理学传播器 宋词:浅斟低唱中的都市创作 宋画:神游山水林泉间 宋茶:不枉人间住百年 宋茶东渡与荣西禅师《吃茶养生记》 宋酒——从《水浒传》里的酒文化谈起 宋香:水沉春透露华鲜 灵台湛空明:从《药方帖》谈黄庭坚的异香世界 匣琴流水:琴有士子文人像 文人盛世的落幕 《清明上河图》:繁华背后的忧思 宋徽宗: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金瓯缺:两宋王朝的真实与想象 尾声 访宋陵 编后记
序言 倡导生活与知识生产 《三联生活周刊》创刊之际,为自己确立的定位 很有想象力:一本杂志和它倡导的生活。 10年之后,2005年,抗战胜利60周年。这本杂志 做了一项挺有勇气的决定:用五期杂志的封面故事, 做一个超大型的抗战历史报道,纪念中国人民的奋斗 与胜利。 媒体对历史进行报道,并不稀奇,甚至新闻本身 也经常自我标榜——“历史的草稿”。只是,当时杂 志已经运行10年,各项报道手段日臻成熟,这个时候 ,周刊独特的新闻方法论对历史的发现与叙述是否有 所贡献,以资证明自己存在之价值,才是挑战。 新闻是历史的草稿,当然不错;只是,这部草稿 的构成,是无数需要重新整理的碎片(新闻)。既如 此,我们的历史报道,在尘埃落定、草稿成型,历史 事实被无数学者再三甄别,意义与价值日益分明,共 识逐渐形成之际,可否反转回来,仍然将宏大历史“ 碎片化”呢?——碎片化本身,是一种传播技术与手 段。用这种手段让概念的历史“新闻化”,并借此重 新回到陌生的历史现场。如此,宏大的命题在事实与 细节背后,也在传播的快车道上,是双赢。 主意既定,每期抗战主题封面之下,我们以一个 “七天单元”承载对当期主旨之“事件报道”,其间 “每天”单独成篇,每篇单独立意。有结构的七个“ 碎片”——历史现场的“事件新闻”,构成了战争不 同时期的意义与价值,也构成了历史的连续性。 其实,如果你有意将新闻或报道当作一项技术来 研究,它也是常常会让人着迷的。 2005年,对《三联生活周刊》来说,是一个关键 性的节点。创办10年之后,它开始腾飞。杂志的销售 量,当年翻番,并由此走上长时段的增长之路。 为什么是这一年?很显然,我们被广泛关注的超 大型的抗战历史报道,是重要原因。那么,支撑杂志 起飞的历史报道,其成功的内在机理又是什么?我们 的新闻方法论,最终自证了什么?三年后,清华大学 邀请我去做演讲,分享《三联生活周刊》的新闻生产 ,到了这会儿,我找到了我们历史报道成功的原因。 我们生产的不是新闻,而是知识。在这个急速变化的 伟大时代,与时俱进的知识,是稀缺商品。 所谓知识,简单说来,无非在对抗人类遗忘的过 程中,比新闻存活的时间更长而已。也许,很偶然, 有些知识,还能存活得更长,成为常识。 在21年的时间里,《三联生活周刊》秉持着自己 的使命:生产知识。这本杂志和它倡导生活,我们有 自己的方法论。 当然,生产知识,对杂志来说,是理想与使命, 它是否达成,有待更长时间与更多读者的检验。如何 检验?这份杂志自身存续多长,以及它与读者、时代 与国家形成什么样的互动关系,是一种检验;把杂志 有价值的内容编辑成一本本书——最基本的知识的载 体,则提供了另一种检验的可能。 现在,这些书,一本一本编辑出来了,它是否生 产了知识,是否有可能更长久存续,且看时间的选择 了。 李鸿谷 2016.7.31
导语 在当今知识界的重新审视下,宋朝成了并重理想与现实、兼备大俗与大雅的最适合生活的朝代。贾冬婷、杨璐编著的《我们为什么爱宋朝(重新发现造极之世)(精)》从宋朝的极简美学、雅集、书院、诗、词、琴、书、画、香、茶、酒、花等多个侧面,对宋朝的人与风物进行了介绍,力图还原宋朝风貌,向所有喜爱宋朝或对宋朝存有偏见的人,展示宋朝的真实面目。 后记 这本书立意是从今天之视角出发,开启对宋朝之 美的重新发现,这是一段自然而然、随意而为,却又 不断收获惊喜的旅程。最初的成果为《三联生活周刊 》2017年初的一组封面报道,之后继续拓展,一路走 来,我们努力跨越了多个学科的知识体系,也借助来 自周刊之外的多方支持。除前文下附署名作者之外, 还有以下人士为本书的编纂工作付出了心血,在此致 以诚挚的谢意: 于伟参与了《我们为什么爱宋朝》;胡丰惠参与 了《追寻宋朝:士与器的黄金时代》;张南南参与了 《(东京梦华录):宋代生活的时空门》;古媛参与了 《雅集:理想化归宿》;孙杨参与了《书院:宋人理 学传播器》;费冬梅参与了《宋词:浅斟低唱中的都 市创作》;张晓光参与了《宋画:神游山水林泉问》 ;杜伟参与了《宋茶:不枉人间住百年》;逯晔参与 了《清明上河图:繁华背后的忧思》。 本书付梓之际,不禁想起欧阳修名句“今年花胜 去年红”,但愿读者与我们一起,回望宋朝之美,品 味今朝之乐。
精彩页 快乐天子,时代主角 宋徽宗一生的行走路线,除了“北狩”,都几乎留在了京畿地区。对于宋朝皇帝,他们大多一生留在宫禁中。而与此相对的是,宋朝文人开创了大量山水游记和绘画,在更广阔的社会里,旅行在宋朝成为最流行的生活方式。这是宋徽宗人生中唯一未曾涉猎的领域。但伊沛霞观察到“徽宗发现了许多方式,使其生活不需要通过远行也能变得有趣和愉快。他的宗教和审美诉求,都是为了使其世界不至于太小。道教的宇宙图景绝非狭隘和有限制的。假设徽宗能够有规律地出巡,以检阅他的军队,和在现场同他的将军们交流,也许他将会对于如何同女真的统治者阿骨打协商,有一个更好的直觉,又或者他可能会对哪一位将军能够胜任有更好的感觉”。 春天,金明池开池了,宋徽宗就让蔡京扩大池子,更加大张旗鼓地娱乐起来。金明池最初修建,是太宗用于操练水军的,以三万五千人力建成,引入金水河。后来,金明池失去军事意义,逐渐演变成一个市民游乐园,主打节目为“水嬉”,即具有表演性质的水战。澶渊之盟后,天子游幸金明池和上元节宣德楼观灯等一道,成为雷打不动的国家级盛典。这给宋徽宗更多的游玩内容,每年三月一日开池,他的车驾就天天准备好前往,一般三月二十日是他的固定前往日期。宋徽宗会带后妃们去观看水嬉,在自己身边设彩棚。水嬉活动在汴京,有点类似今天拉斯韦加斯、西湖的水上表演。百戏乐舞、杂剧等,共组成九项表演。水上百戏有“大旗、狮豹、神鬼、水秋千”,类似今天的演员从秋千上跳水的活动,水上乐舞是普通表演。 此外,金明池也成了各种故事、传说和乐趣的发生地。有一次童贯败兵,为朝野所笑。甚至,教坊来三四婢演戏,各梳不同头髻,其中扮“童大王”的居然说自己是“三十六髻”,这是“走为上计”的戏眼,居然可以当着徽宗、童贯、蔡京的面在内府里表演,可见当时风气之开化程度。宋徽宗自己也是表演欲极强,即便被臣子、道士讥讽嘲笑,也全不在意,反而开心。蔡攸说他“好个神宗皇帝”,他就鞭打对方说“你也好个司马丞相”。 有宋一代,社会氛围是奢侈富足,却不是淫靡颓丧,而是绚烂辉煌。艾朗诺发现在徽宗近三百首关于宫廷生活的诗篇中,几乎没有描写宫廷妇女生活苦闷,即所谓“宫怨”方面的题材。宋徽宗把后宫生活描绘得富贵、快乐和悠闲,他有八十几个子女,“后宫宫女无多少,尽向园中笑一团”。我们能看到的是,在他的宫词里,宫女们学习射箭,打球,玩选仙,这种被书写下来的理想化宫廷生活,艾朗诺认为有其“先发制人”的用意。诗篇中强调的美与善,相互协调,在徽宗看来,对善与仁的追求,本身即体现了人理之美。 作为宋代超级明星,宋徽宗赵佶给自己设计的签名是“天下一人”。这一个字看起来像个没连上的“天”,有时候脚伸得特别长,有时候又特别短,像个得意扬扬的戴帽子的小孩,却怎么也不愿意“出头”,是最著名的“花押”。每年年底,就是宋徽宗最盼望的时间。他是正统社交控,大聚会的组织者,首都绝对的主角。他本人带头簪花骑马,让士大夫们在东京的夜晚更加自由。宋代本来就每年有大型庆典三次“春、秋、圣”,各地老百姓从士大夫到农民无不游乐,繁华盛景吸引的仁宗的宫女听到宫墙外的热闹还要抱怨宫里冷清。到了宋徽宗,干脆从每年的腊月一开始就准备,一直玩到正月底。 作为研究宋代开封的最重要的叙事和图像史料,《东京梦华录》和《清明上河图》,二者都是以宋徽宗时代为历史背景。后人对于宋代社会生活的论述和描绘,在有意无意之中也多是以徽宗时代作为样本。郑振铎说中国绘画史必定以宋这个光荣的时代为中心。宋徽宗身上集中的光芒,在后世越来越彰显,以至现在的任何一种流行的美学、高雅的生活方式,都有宋徽宗的影子。身为人的个性和灵性,赵佶在皇帝的位置上不仅没有被压抑,还利用自己占有的绝佳公共资源,彻底大鸣大放了一回。 政和五年,也就是1115年,宋徽宗从十二月二十九就开始期待新年,大放元灯。他觉得观民风、察时态对于自己这位“有道明君”来说就是一个主要任务。到宣和五年,鳌山灯一直从腊月初一放到正月十五,要提前一个多月准备,创下中国节庆史纪录。之前的赵家皇帝还要打与民同乐的旗号,声称自己并不好游玩,而赵佶把“玩”变成了正经的口号,“宣和与民同乐”,大牌子就挂在灯山上,辉煌夺目。 御楼观灯,他让老百姓尽情靠近。上元节,他特许士女接近自己,不仅对皇帝随便看,还赐酒一杯。一女窃取了饮酒的金杯,结果被卫士发现押到他面前,女子当下立诵《鹧鸪天》,工整又坦白,说自己喜爱节庆的美好,与丈夫携手观灯却失散了,“归家唯恐公姑责,窃取金杯作照凭”。徽宗大喜,将金杯赐予该女子。(P252-2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