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奥巴马:2009年至2017年间的美国第一夫人。她曾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及哈佛大学法学院,早期供职于芝加哥盛德国际律师事务所,其间结识了她未来的丈夫贝拉克奥巴马。她先后于芝加哥市长办公室、芝加哥大学、芝加哥大学医学中心任职,并创建了“公众联盟”芝加哥分会,旨在培养年轻人的公共服务精神。奥巴马夫妇育有两个女儿——玛利亚与萨沙。目前,他们一家居住在华盛顿特区。
2017年1月20日,我和贝拉克最后一次走出白宫
,陪同唐纳德·特朗普和他的夫人梅拉尼娅·特朗
普参加总统就职仪式。那天,我百感交集——疲惫
而又骄傲,心烦意乱而又充满期待。然而大多数
时间,我都尽力让自己更加专注地面对当时正在发
生的一切,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的摄像机正对着
我们,实时播出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和贝拉克已经决定要带着优雅和尊严来完成我们的角色转变,虽然我们在白宫的八年生活已经走到尽头,但我们依旧初心不改,我们的理想、我们内心的平静一如既往。
那一刻,我们迎来了政治生涯的最后时刻。
那天早上,贝拉克去了一趟总统的椭圆形办公
室,给他的继任者留了一份手写的便条。随后,我
们来到国务层,在那里跟白宫的永久职工——男管
家、接待员、厨师、女管家、花匠以及其他一些人
——一一道别,这些人曾经用真诚的友谊和专业的
服务照料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虽然我们在当天下午
就要搬离白宫,但他们依然同往常一样,不失平日
里的所有礼节。道别总是令人难过,对于玛利亚和
萨沙来说更是如此,因为对于她们来说,自从出生
以来有一半儿的时间,几乎每天都会和这些人见面
。我跟他们每一个人拥抱,当他们送给我们两面美
国国旗作为分别礼物的时候,我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两面旗帜分别是贝拉克就任美国总统第一
天以及在任最后一天白宫上空飘扬的美国国旗,象
征着我们在白宫生活的开始与结束。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坐在美国国会大厦的台阶上
参加总统就职仪式了,我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情
绪流露出来。前两次贝拉克就职总统仪式上所呈现
的充满活力的多样性在此次就职仪式上已经完全消
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沮丧的单一性,眼前是一幅
白人和男性占据绝对优势的画面,其实,这样的场
景我已遇见过多次——尤其是在那些特权云集的空
间,那些各式各样的权力圈,更是如此。自从我告
别童年,离开儿时在芝加哥南城的家,我也通过自
己的努力进入了他们的行列之中。多年来,我所从
事的专业工作——从为盛德国际律师事务所招募新
员工到为白宫招募新职员——告诉我,单一性只会
催生更大程度上的单一性,除非你能下定决心想办
法去改变这种状况。
那天早上,看着台上就座的大约三百位来宾—
—他们都是新一任美国总统所邀请的尊贵嘉宾——
我就清楚地意识到,新一任白宫主人是不可能做出
这种改变的。当初,如果贝拉克也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的政府中一定会有人说,这种阵容的“视觉效果”不好——既不能反映出总统身边的真实现状,也不能反映出总统的执政理想。但是,对于现任总
统,也许这就是他身边的真实现状,这就是他的执
政理想。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调整了自己的“视觉效果”,我不想再赔笑脸,甚至连假装都不想。
交接仪式开始了,新的篇章开启。新当选的总
统用左手按着《圣经》,重复完简短的誓言后,正式就任新一届美国总统。卸任总统的家具从白宫中搬了出去,新任总统的家具又搬了进来:原先的衣
橱刚被腾空,又马上有新的衣物放进去。没错,白宫就是这样,不断上演着新人换旧人的剧情,并总是迎来不同性情的主人,他们带着不同的梦想。当
你的任期走到尽头,当最后一天你离开白宫的时候
,你也同时开启了新的人生,开启了更多重新发现
自己、实现自我的机会。
现在,我也迎来了人生新的起点、新的生活。
这么多年以来,作为一名从政者的妻子,我第一次
感觉自己一身轻松,无须履行任何义务,无须背负
他人的任何期望。我的两个女儿都即将长大成人,她们对我的依赖相比过去也少了许多:我的丈夫再
也不用肩负治理整个国家的重任。而我所肩负的责
任——对萨沙和玛利亚的、对贝拉克的、对我的事
业的、对整个美国的——都已开始转移,这也让我得以从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角度来审视未来。从此,我将拥有更多的时间反思过去,做真正的自己
。虽然如今我已五十四岁,但我仍在追求进步,我
希望未来的我能够一如既往,永不停歇。
对我来说,“成为”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到达某
个位置或者达到某一特定目标:相反,我认为“成为”应该是一种前进的状态,一种进化的方式,一
种不断朝着更完美的自我奋斗的途径,这条道路没
有终点。我成为一位母亲,但是在为孩子们付出的
同时,我一样可以从她们身上学习到很多:我成为
一名妻子,但是,对于如何去爱一个人,对于与另
一个人携手生活,我仍在适应,有时也会遭遇挫折
。从一些标准来衡量,我已经成为一名拥有权力的
女性,但仍然有很多时候,我感觉没有安全感,感
觉自己被忽视。“成为”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需要一步一步慢
慢实现。“成为”既需要耐心,也需要艰苦付出,
二者同等重要。“成为”是永不放弃要继续成长的
想法。鉴于常常有人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我将来是
否有意竞选公职,在此,我可以非常坦诚地做出回
答:我从没有打算去竞选公职,从来没有。
序
Part Ⅰ 成为我
Part Ⅱ 成为我们
Part Ⅲ 成为更多
后记
致谢
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聆听着奋斗的声音度过的。这种声音以糟糕的(至少是业余的)音乐的方式呈现,从我卧室的地板缝里传出来——那是楼下姑婆萝比的学生弹钢琴时发出的叮当声。他们在缓慢而笨拙地学习音乐。我家住在芝加哥南岸社区一栋整洁的砖砌小楼里。这栋小楼的主人是萝比和她的丈夫特里。他们住在一层,我父母在二层租了一间公寓。萝比是母亲的姑妈,许多年来对母亲一直很慷慨,但是我有点儿怕她。她古板严肃,是本地教堂的合唱团指挥,也是我们社区的钢琴教师。她穿着便鞋,脖子上总挂着一副带链子的眼镜。她笑容狡黠,但不像我母亲那样有幽默感。我时常听见她责备学生不勤加练习,或者责备家长送孩子上课迟到。
“晚安!”她白天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口气里带着怒火,就像有些人会说“哦,我的上帝啊”——感觉几乎没有谁能让萝比满意。
然而,奋斗的声音成了我们生活的背景音。每个下午和晚上都有练琴的声音。教堂的女士们有时会过来练习唱赞美诗,她们虔诚的歌声穿透了我家的墙壁。姑婆萝比定的规矩——上钢琴课的孩子一次只能练一首曲子。我在房间里听他们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弹得战战兢兢,想努力获得她的认可。他们开始从《刚出炉的十字餐包》练起,直到学会《勃拉姆斯摇篮曲》就可以毕业,不过中间的过程可不轻松。音乐声并不烦人,但它无休无止。琴声爬上隔开我家与萝比家的那段楼梯。夏日里,琴声会从打开的窗户飘进来,伴随着我的思绪,那时候我通常在玩芭比娃娃,或者用积木搭建小小的王国。唯一的间歇是在父亲从城里的水处理工厂上完早班回到家时。他会在电视上放芝加哥小熊队的棒球比赛,放大音量,将琴声挡在外面。
这是20世纪60年代末期的芝加哥南城。小熊队打得不坏,但也算不上很好。父亲坐在躺椅上看比赛,我坐在他怀里,听他讲小熊队正处在赛季末,毫无状态,还有球队外野手比利·威廉姆斯在球场左侧的挥棒有多么帅气——他就住在我家附近的康斯坦斯大道上。而在棒球场外,美国正处在大震荡中。肯尼迪兄弟被刺杀:马丁·路德·金在孟菲斯市的一个阳台上被枪杀,引发了包括芝加哥在内的席卷全国的抗议活动。1968年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期间,警察在格兰特公园用警棍和催泪弹驱离“越战”抗议者,酿成了流血事件。而格兰特公园就在我家北边大约九英里处。与此同时,许多白人家庭从市中心搬到了郊区,据说那里有更好的学校、更大的空间,很可能也更“白”。
我对这些都没什么印象。我当时还是个玩芭比娃娃和积木的小女孩,和父母、哥哥住在一起,晚上睡觉时哥哥的脑袋离我只有3英尺。。我的家人就是我的世界,是一切事情的中心。母亲早早开始教我读书,带我去公共图书馆,陪我一起认书上的字。父亲每天穿着城市工人的蓝色制服去上班,晚上下班后会向我们展现他对爵士乐和艺术的热爱。父亲年少时曾在芝加哥艺术学院上过课,高中时学过绘画和雕塑。学生时代的他是一位实力强劲的游泳健将和拳击手,成年后的他热爱电视上播出的所有运动项目,从专业高尔夫到北美职业冰球联赛。他喜欢看到有能力的人获胜。当我的哥哥克雷格对篮球产生兴趣时,父亲将硬币抛到厨房的门框上,鼓励他跳起来去够。
对我来说,所有重要的事情都发生在五个街区的半径内——我的祖父祖母和堂(表)亲们的家,街角的教堂(我们因为上主日学校所以不经常去),一个加油站(母亲有时会派我去那儿买一盒新港香烟),以及一家酒品商店,那里也卖沃登面包、散装糖果和盒装牛奶。在炎热的夏夜,附近公立公园会传来喝彩声,那里在举行成人垒球联赛,克雷格和我会在这喝彩声中打瞌睡。白天我们会爬上公园游乐场的攀爬架,和其他孩子一起玩捉迷藏。
《成为(米歇尔·奥巴马自传)》是美国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亲笔自传,内涵丰富,鼓舞人心!
首位入主白宫的非洲裔第一夫人亲笔自传。文采斐然,幽默大胆,超乎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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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1个月,全球销售500万册!
完整记录米歇尔·奥巴马的人生,涵盖各个阶段:芝加哥南城的童年时光,从普林斯顿到哈佛的求学经历,成年后的职业生涯,作为女儿、妻子、母亲的深刻经历,帮助奥巴马竞选始末,八年白宫生涯,以及搬出白宫后的生活。
她的成功是普通黑人家族几代人奋斗结果的爆发,她的成长见证了社会的变迁与进步!
她是底层人跃入上层社会的代表,她的故事说明小人物也拥有无限可能!她告诉我们,要在绝望中抱持希望,有理想但不要理想主义,相信自己的掌控力。独家收录50幅奥巴马家庭珍贵照片。
小时候,我的愿望很简单。我想要一只狗。我想要一栋带楼梯的房子,一家人住两层楼。我还想要一辆四门的旅行车,而不是我爸爸那个引以为豪
的宝贝——一辆双门的别克车。我还常跟人说等我长大了,我要做一名儿科医生。为什么?因为我
喜欢跟小孩子打交道。很快我发现,大人们听到我
这么说会很高兴。噢,做一名医生!真会选!那时候,我扎着小辫子,把哥哥使唤得团团转,还总是能够在学校拿A的成绩。虽然我并不确切地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但我壮志满怀。今天的我认为,大人问孩子的一个最没用的问题就是“你长大后想干什么”好像长大就是终点。好像在某一个时刻,你成了一个什么,然后一切就结束了。
在我的人生中,我曾是一名律师,一家医院的
副院长,一家帮助年轻人开创有意义的事业的非营
利机构的负责人。我曾是一名出身工人阶层的黑人
学生,在一所几乎全是白人学生的学费昂贵的大学
里就读。我曾是各种场合中唯一的女士和非洲裔美
国人。我曾是一位新娘、一位疲惫的新妈妈、一个
伤心欲绝的女儿。直到不久前,我刚刚卸任美利坚
合众国的第一夫人。第一夫人不是一份真正的工作
,却给了我一个超乎想象的平台。它给我挑战,让
我谦卑,鼓舞我,又贬低我,有时这些会同时发生
。我刚刚开始回首过去这些年里发生的所有事,从
2006年我丈夫谈起要竞选总统的那一刻,到今年
(2017年)一个寒冷的冬日清晨,我和梅拉尼娅·特朗普步入同一辆轿车,陪她参加她丈夫的就职典礼
。这一路走来,真是让人感慨良多。
当你成为第一夫人,美国在你面前便呈现出极
端的面貌。我曾经去过募集资金者的私人宅邸,那
里看起来像是一座艺术博物馆,里面的浴缸是用宝
石制成的。我曾经访问过一些在“卡特里娜”飓风
中失去一切的家庭,一台能用的冰箱、一个火炉就
足以让他们流下感激的泪水。我遇到过一些浅薄虚
伪的人,也遇到过一些精神高尚、坚强到令人惊讶
的人,他们中有老师、军属等等。我也见过一些孩
子——来自全世界的许多孩子,他们让我大笑,让
我充满了希望,他们忘记了我的头衔,和我一起在
菜园的泥土中东翻西找。
自从勉为其难地步入公众视野后,我曾被捧为
世界上最强大的女人,也曾被贬为“愤怒的黑人女
人”。我曾经想问诋毁我的人,他们想强调这个词
的哪个部分,是“愤怒”“黑人”,还是“女人”
?我曾经微笑着跟一些人合影,他们在国家电视台
辱骂我的丈夫,但依然愿意留一张合影放在自家壁
炉架上作纪念。我听说互联网上有些不怀好意的人
将我查了个底朝天,甚至质疑我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一名现任美国国会议员曾经取笑我的屁股。我受伤过、愤怒过,但是大多数时候,我对这种事情
都一笑置之。
关于美国、关于人生、关于未来,我都还有很
多不了解的地方。但是,我了解我自己。我的父亲弗雷泽教我努力工作,保持开心,信守承诺。我的
母亲玛丽安教会我独立思考,发出自己的声音。在我们位于芝加哥南城的那间拥挤的公寓中,他们引导我认识我自己的故事、我们的故事以及我们国家
的故事中蕴藏的价值。尽管它并不美好、并不完美
,尽管它比你希望的更现实,但你的故事是属于你的,并且永远属于你,所以请珍视它。
我住在白宫八年,这个地方的楼梯多到我数不
过来,里面还有许多部电梯、一个保龄球馆和一位常驻花艺师。我睡的床上铺着意大利亚麻布。我们
一日三餐都由世界顶级厨师烹制,并由专业人员服
侍进餐,他们比任何一家五星级饭店或宾馆的服务人员都要训练有素。特勤人员戴着耳机,端着枪,
带着刻意保持的单调表情站在我们门外,尽力不打
扰我们一家人的私生活。
我们最终习惯了这一切—
—这个富丽堂皇得有点儿奇怪的新家,还有其他人
常态而安静的存在。在白宫,我们的两个女儿会在走廊上玩球,在
南草坪上爬树;贝拉克在条约厅熬夜工作,批阅简报,准备演讲稿;我们的狗萨尼有时会在地毯上拉
屎。我站在杜鲁门阳台上,看着游客举着白拍杆拍
照,从铁栅栏往里窥视,猜测里面发生的事情。有
些日子里,我们的窗户因为安保原因一直关着,我
感觉都要窒息了,因为我根本无法不受干扰地呼吸
新鲜空气。还有些时候,外面盛放的白色木兰花、日日繁忙的政务,还有庄严的仪仗队,都会让我心
生敬畏。在很多日子里,我对政治感到深恶痛绝;
而在某些时刻,这个国家和它的人民的美,又让我
惊异到无以言表。
然后,一切结束了。即使你早就明白它会结束
,即使你在这里的最后几周充满了动情的告别时刻
,那一天在记忆里依然是一片模糊。一只手放在“
圣经》上,一段誓言再一次被重复。一位总统的家
具被抬走了,另一位总统的家具被抬进来。衣帽间清空了,几小时之后又被填满。就这样,新枕头上
躺了新人——他们有新的性情,新的梦想。当一切
结束,你从世界上最著名地点的那扇门最后一次走出时,你需要从很多方面重新找到自我。
就让我从这里开始吧。不久前,发生了一件小
事。我正待在我们的新家里,这是一栋红砖房子,
坐落在一条安静的街上,距离我们的旧家大约两英
里。我们刚搬来不久,还没有收拾停当。在家庭活
动室,我们的家具布置得和在白宫时一样。房间里
到处摆放着一些纪念品,提醒我们那些日子是真实
的——我们一家人在戴维营的照片、美国原住民学
生们送给我的手工陶制品、一本纳尔逊·曼德拉亲
笔签名的书。不同的是,这天晚上其他人都不在。
贝拉克正在旅行;萨沙和朋友出去了;玛利亚在纽
约生活和工作,她正在经历上大学之前的间隔年。
这里只有我,我f门的两只狗,还有一个空荡而安静
的房子,这是过去八年里我从未有过的体验。我肚子有点儿饿,便从卧室走下楼梯,两只狗
跟着我。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找到面包,拿出两
片放在烤箱里。我又打开壁橱,取出一个盘子。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但是自己从厨房架子上取下盘
子而没有人抢着代劳,自己看着面包在烤箱里变得
焦黄,这让我感觉回到了之前的生活。或者说,我
的新生活从此宣告开启了。最后,我不光烤了面包,还做了一份烤乳酪三明治,我把面包片放在微波炉里,中间放了一大块
油腻的切达奶酪。然后我端着盘子来到后院。这次
,我不需要告诉任何人我要出去,而是就那么走了出去,光着脚,穿着一条短裤。冬日的寒意终于离
去。番红花正努力沿着我家的后墙往上爬。空气中
闻起来有春天的气息。我坐在走廊的台阶上,脚的石板依然留有阳光的余温。一只狗在远处吠了起来,我家的两只狗驻足细听,似乎一时有点儿迷惑
。我意识到,这个声音对它们而言是刺耳的,因为我们在白宫时没有邻居,更不要提邻居的狗了。
对于它们来说,所有这一切都是全新的。当两只狗在
院子里跑来跑去时,我在黑暗中吃我的面包,试图
享受这种孤单。我的心思不在离我不到一百码的那
队配枪卫兵身上,他们正坐在我们车库里的特设指
挥部内;我没去想现在我上街依然还得有安保人员
陪同;我也没去想那位新任总统,甚至也没想那位
卸任总统。我在想的是,几分钟后,我要回到屋子里,清
洗水槽里的盘子,然后上床睡觉,也许开一扇窗,就可以嗅到春天的气息——那真是太美好了。同时
我在想,这种安静让我第一次可以真正地思考。作为第一夫人,我已经习惯了日复一日的忙碌,忙到
连不久前在忙什么都忘了。但是现在我开始感觉
不同了。我的女儿们,她们初到白宫时,带着她们的“波利口袋”、一条名为“布兰基”的毯子和一个名叫“泰格”的老虎布偶。而现在她们已经长大
了,成了有计划、有主见的年轻女士。我的丈夫正
在休整,让自己适应后白宫时期的生活。而我在这
里,在我的新家,心里有很多话想说。
写于2017年3月
米歇尔·奥巴马著的《成为(米歇尔·奥巴马自传)》讲述的是:当米歇尔·罗宾逊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她的世界还只限于芝加哥南城。那时,他们一家租住在位于二楼的小公寓里,米歇尔和哥哥克雷格共用一间卧室,他们还常常去公园里玩传球游戏。
在父亲弗雷泽·罗宾逊、母亲玛丽安·罗宾逊的教导下,米歇尔养成了直率敢言、无所畏惧的性格。然而,生活很快就将她带向更遥远的地方:在普林斯顿大学,她第一次体会到作为班里唯一的黑人女生是怎样的感觉;在全玻璃幕墙的办公大厦,她成为一名杰出的公司法律师,也是在那里,一个夏日的早晨,一位名叫贝拉克·奥巴马的法学院学生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打破了她人生的所有精心规划。
米歇尔·奥巴马在书中首次公开描述了她的婚姻生活,尤其是她与贝拉克·奥巴马结婚的早些年,她是如何在丈夫政治生涯的快速上升期寻求职场与家庭间的平衡的。她向我们展露了他们二人关于贝拉克要不要参加美国总统竞选的私下争论,以及她在他竞选期间所扮演的既备受欢迎又饱受指责的角色。米歇尔以优雅、诙谐、坦率的口吻,为我们生动地讲述了她的家庭受到世界瞩目以及八年白宫生活的幕后故事。
在此过程中,她更加深入地了解她的国家,而美国民众也逐渐了解她。
从爱荷华州不起眼的厨房到白金汉宫的舞厅,从那些令人心碎的伤痛到惊人的抗逆力,《成为》将带我们认识一位实现历史性突破的人物,带我们走进她的灵魂深处,见证她如何为了活得真实而努力,如何为了实现一系列更高的理想而贡献个人的力量、发出自己的声音。米歇尔坦诚而又大胆地向我们讲述了她的人生故事,并向我们抛出一个问题:我们是谁?我们想要成为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