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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牛棚杂忆(典藏版)(精)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季羡林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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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内容推荐
季羡林著的《牛棚杂忆(典藏版)(精)》为“季羡林散文新编”十种之一。这是一本用血换来、和泪写成的书,它不为仇恨和报复而写,而是怀着爱与祝福,期待那场浩劫可以成为我们民族的一面镜子,照见人性的恶和善、丑与美,让人们时时警醒,不再重蹈疯狂。如此,作为一个记录者,作者这段九死一生的经历,也就能够因为被阅读而获得其意义和价值了。
作者简介
季羡林(1911-2009),字希逋,又字齐奘,山东临清人,语言学家、东方文化研究专家、散文家,被称为“学界泰斗”。1934年毕业于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翌年作为交换研究生赴德国哥廷根大学学习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等,1941年获哲学博士学位。1946年归国,任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开拓中国东方学学术园地。曾任北大副校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南亚研究所所长等职。
目录
祝词
自序
一 缘起
二 从社教运动谈起
三 1966年6月4日
四 对号入座
五 快活半年
六 自己跳出来
七 抄家
八 在“自绝于人民”的边缘上
九 千钧一发
十 劳改的初级阶段
十一 大批斗
十二 太平庄
十三 自己亲手搭起牛棚
十四 牛棚生活(一)
(一)正名
(二)我们的住处
(三)日常生活
(四)晚间训话
(五)离奇的规定
十五 牛棚生活(二)
(六)设置特务
(七)应付外调
(八)连续批斗
(九)1968年6月18日大批斗
(十)棚中花絮
1.图书馆学系一教授
2.法律系一教授
3.东语系一个女教员
4.生物系党总支书记
5.附小一位女教员
6.西语系的一个“老右派”学生
7.物理系的一个教员
十六 牛棚生活(三)
(十一)特别雅座
(十二)特别班
(十三)东语系一个印尼语的教员
(十四)自暴自弃
(十五)“折磨论”的小结
十七 牛棚转移
十八 半解放
在延庆新华营
十九 完全解放
翻译《罗摩衍那》
一个小插曲
一幕闹剧
我的恢复组织生活
二十 余思或反思
附录:
自传
序言
《牛棚杂忆》写于1992年,为什么时隔六年,
到了现在1998年才拿出来出版。这有点违反了写书
的常规。读者会怀疑,其中必有个说法。
读者的怀疑是对的,其中确有一个说法,而这
个说法并不神秘,它仅仅出于个人的“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的一点私心而已。我本来已经被“革
命”小将——其实并不一定都小——在身上踏上了
一千只脚,永世不得翻身了。可否极泰来,人间正
道,浩劫一过,我不但翻身起来,而且飞黄腾达,
“官”运亨通,颇让一些痛打过我、折磨过我的小
将们胆战心惊。如果我真想报复的话,我会有一千
种手段,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进行报
复的。
可是我并没有这样做,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打击
、报复、穿小鞋、耍大棒。难道我是一个了不起的
宽容大度的正人君子吗?否,否,决不是的。我有
爱,有恨,会妒忌,想报复,我的宽容心肠不比任
何人高。可是,一动报复之念,我立即想到,在当
时那种情况下,那种气氛中,每个人,不管他是哪
一个山头,哪一个派别,都像喝了迷魂汤一样,异
化为非人。现在人们有时候骂人为“畜生”,我觉
得这是对畜生的污蔑。畜生吃人,因为它饿。它不
会说谎,不会耍刁,决不会先讲上一大篇必须吃人
的道理,旁征博引,洋洋洒洒,然后才张嘴吃人。
而人则不然。我这里所谓“非人”,决不是指畜生
,只称他为“非人”而已。我自己在被打得“一佛
出世,二佛升天”的时候还虔信“文化大革命”的
正确性,我焉敢苛求于别人呢?打人者和被打者,
同是被害者,只是所处的地位不同而已。就由于这
些想法,我才没有进行报复。
但是,这只是冠冕堂皇的一面,这还不是一切
,还有我私心的一面。
了解“十年浩劫”的人们都知道,当年打派仗
的时候,所有的学校、机关、工厂、企业,甚至某
一些部队,都分成了对立的两派,每一派都是“唯
我独左”、“唯我独尊”。现在看起来两派都搞打
、砸、抢,甚至杀人,放火,都是一丘之貉,谁也
不比谁强。现在再来讨论或者辩论谁是谁非,实在
毫无意义。可是在当时,有一种叫做“派性”的东
西,摸不着,看不见,既无根据,又无理由,却是
阴狠、毒辣,一点理性也没有。谁要是中了它,就
像是中了邪一样,一个原来是亲爱和睦好端端的家
庭,如果不幸而分属两派,则夫妇离婚者有之,父
子反目者有之,至少也是“兄弟阋于墙”,天天在
家里吵架。我读书七八十年,在古今中外的书中还
从未发现过这种心理状况,实在很值得社会学家和
心理学家认真探究。
我自己也并非例外。我的派性也并非不严重。
但是,我自己认为,我的派性来之不易,是拼着性
命换来的。运动一开始,作为一系之主,我是没有
资格同“革命群众”一起参加闹革命的。“革命无
罪,造反有理”,这呼声响彻神州大地,与我却无
任何正面的关系,最初我是处在“革命”和“造反
”的对象的地位上的。但是,解放前,我最厌恶政
治,同国民党没有任何沾连。大罪名加不到我头上
来。被打成“走资派”和“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
”,是应有之义,不可避免的。这两阵狂风一过,
我又恢复了原形,成了自由民,可以混迹于革命群
众之中了。
如果我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话,我本可以成
为一个逍遥自在的逍遥派,痛痛快快地混上几年的
。然而,幸乎?不幸乎?天老爷赋予了我一个犟劲
,我敢于仗义执言。如果我身上还有点什么值得称
扬的东西的话,那就是这一点犟劲。不管我身上有
多少毛病,有这点犟劲,就颇值得自慰了,我这一
生也就算是没有白生了。我在逍遥中,冷眼旁观,
越看越觉得北大那一位炙手可热的“老佛爷”倒行
逆施,执掌全校财政大权,对力量微弱的对立派疯
狂镇压,甚至断水断电,纵容手下喽哕用长矛刺杀
校外来的中学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并不真懂
什么这路线、那路线,然而牛劲一发,拍案而起,
毅然决然参加了“老佛爷”对立面的那一派“革命
组织”。“老佛爷”有名的心狠手毒。我几乎把自
己一条老命赔上。详情书中都有叙述,我在这里就
不再哕唆了。
不加入一派则已,一旦加入,则派性就如大毒
蛇,把我缠得紧紧的,说话行事都失去了理性。“
十年浩劫”一过,天日重明;但是,人们心中的派
性仍然留下了或浓或淡的痕迹,稍不留意,就会显
露出来。
……
真不知是何居心。中国古来有“飞鸟尽,良弓
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说法。但干这种事情的是
封建帝王,我们却是堂堂正正的社会主义国家。所
作所为之残暴无情,连封建帝王也会为之自惭形秽
的。而且涉及面之广,前无古人。受害者心里难道
会没有愤懑吗?为什么不抒一抒呢?我日日盼,月
月盼,年年盼;然而到头来却是失望,没有人肯动
笔写一写,或者口述让别人写。我心里十分不解,
万分担忧。这场空前的灾难,若不留下点记述,则
我们的子孙将不会从中吸取应有的教训,将来气候
一旦适合,还会有人发疯,干出同样残暴的蠢事。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今天的青年人,你若同他
们谈“十年浩劫”的灾难,他们往往吃惊地又疑惑
地瞪大了眼睛,样子是不相信,天底下竟能有这样
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大概认为我在说谎,我在谈
海上蓬莱三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虽然有一段
时间流行过一阵所谓“伤痕”文学。然而,根据我
的看法,那不过是碰伤了一块皮肤,只要用红药水
一擦,就万事大吉了。真正的伤痕还深深埋在许多
人的心中,没有表露出来。我期待着当事人有朝一
日会表露出来。
此外,我还有一个十分不切实际的期待。上面
的期待是对在浩劫中遭受痛苦折磨的人们而说的。
折磨人甚至把人折磨至死的当时的“造反派”实际
上是打砸抢分子的人,为什么不能够把自己折磨人
的心理状态和折磨过程也站出来表露一下,写成一
篇文章或一本书呢?这一类人现在已经四五十岁了
,有的官据要津。即使别人不找他们算账,他们自
己如果还有点良心、有点理智的话,在灯红酒绿之
余,清夜扪心自问,你能够睡得安稳吗?如果这一
类人——据估算,人数是不老少的——也写点什么
东西的话,拿来与被折磨者和被迫害者写的东西对
照一读,对我们人民的教育意义,特别是我们后世
子孙的教育意义,会是极大极大的。我并不要求他
们检讨和忏悔,这些都不是本质的东西,我只期待
他们秉笔直书。这样做,他们可以说是为我们民族
立了大功,只会得到褒扬,不会受到谴责,这一点
我是敢肯定的。
就这样,我怀着对两方面的期待,盼星星,盼
月亮,一盼盼了十二年。东方太阳出来了,然而我
的期待却落了空。
可是,时间已经到了1992年。许多当年被迫害
的人已经如深秋的树叶,渐趋凋零;因为这一批人
年纪老的多,宇宙间生生死死的规律是无法抗御的
。而我自己也已垂垂老矣。古人说:“俟河之清,
人寿几何。”在我的两个期待中,其中一个我无能
为力,而对另一个,也就是对被迫害者的那一个,
我却是大有可为的。我自己就是一个被害者嘛。我
为什么竟傻到守株待兔专期待别人行动而自己却不
肯动手呢?期待人不如期待自己,还是让我自己来
吧。这就是《牛棚杂忆》的产生经过。我写文章从
来不说谎话,我现在把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希望
对读者会有点帮助。但是,我虽然自己已经实现了
一个期待,对别人的那两个期待,我还并没有放弃
。在期待的心情下,我写了这一篇序,期望我的期
待能够实现。
1998年3月9日
导语
季羡林著的《牛棚杂忆(典藏版)(精)》是季羡林老先生对其在文革时期的一本回忆录,他以幽默甚至是调侃的笔调讲述自己在“文革”中的不幸遭遇。此书对“文革”的残酷性揭露让人不寒而栗。他出书的目的就是希望总结教训和“经验”,让更多经历过的人出来说话,让更多知情者出来说话,不要让历史的悲剧重演。
精彩页
不然的话,想找这样的机会,真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难。我不但赶上这个时机,而且能住进大院。试想,现在还会有人为我建院,派人日夜守护,使我得到绝对的安全吗?
我也算是一个研究佛教的人。我既研究佛教的历史,也搞点佛教的义理。但是最使我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些堂而皇之的佛教理论,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一些迷信玩意儿,特别是对地狱的描绘。这在正经的佛典中可以找到,在老百姓的口头传说中更是说得活灵活现。这是中印两国老百姓集中了他们从官儿们那里受到的折磨与酷刑,经过提炼,“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然后形成的,是人类幻想不可多得的杰作。谁听了地狱的故事不感到毛骨悚然、毛发直竖呢?
我曾有志于研究比较地狱学久矣。积几十载寒暑探讨的经验,深知西方地狱实在有点太简单、太幼稚、太单调、太没有水平。不信你去读一读但丁的《神曲》。那里有对地狱的描绘。但丁的诗句如黄钟大吕;但是诗句所描绘的地狱,却实在不敢恭维,一点想象力都没有,过于简单,过于表面。读了只能让人觉得好笑。回观印度的地狱则真正是博大精深。再加上中国人的扩大与渲染,地狱简直如七宝楼台,令人目眩神驰。读过中国《玉历至宝钞》一类描写地狱的书籍的人,看到里面的刀山火海、油锅大锯,再配上一个牛头、一个马面,角色齐全,道具无缺,谁能不五体投地地钦佩呢?东方文明超过西方文明;东方人民的智慧超过西方人民的智慧,于斯可见。
我非常佩服老百姓的幻想力,非常欣赏他们对地狱的描绘。我原以为这些幻想力和这些描绘已经是至矣尽矣,蔑以复加矣。然而,我在牛棚里呆过以后,才恍然大悟,“革命小将,,在东胜神洲大地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建造起来的牛棚,以及对牛棚的管理措施,还有在牛棚里制造的恐怖气氛,同佛教的地狱比较起来,远远超过印度的原版。西方的地狱更是瞠乎后矣,有如小巫见大巫了。
我怀疑,造牛棚的小将中有跟我学习佛教的学生。我怀疑,他们不但学习了佛教史和佛教教义,也学习了地狱学。而且理论联系实际,他们在建造北大的黑帮大院时,由远及近,由里及表,加以应用,一时成为全国各大学学习的样板。他们真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我在北大四十年的教学活动,没有白费力量。我虽然自己被请人瓮中,但衷心欣慰,不能自已了。
犹有进者,这一群革命小将还充分发挥了创新能力。在这个牛棚里确实没有刀山、油锅、牛头、马面等等。可是,在没有这样的必需的道具下而能制造出远远超过佛教地狱的恐怖气氛,谁还能吝惜自己的赞赏呢?在旧地狱里,牛头马面不过根据阎罗王的命令把罪犯用钢叉叉人油锅,叉上刀山而已。这最多只能折磨犯人的肉体,决没有“触及灵魂”的措施,决没有“斗私批修”、“狠斗活思想”等等的办法。我们北大的革命(?)小将,却在他们的“老佛爷”的领导下在大院中开展了背语录的活动。这是崭新的创造,从来也没有听说牛头马面会让犯人背诵什么佛典,什么“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背错一个字,立即一记耳光。在每天晚上的训话,也是旧地狱中决不会有的。每当夜幕降临,犯人们列队候训。(P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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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2 19:3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