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寒歌》由御清颜编著。
江山如画,不及你心中牵挂,倾覆天下,只愿能共度韶华。
阴谋与背叛,权术与争斗,暗箭与明枪,令宫闱巨变,江山易主,而这一切背后,却只是一个弱女子对真爱的奢求。
女人的心很小,一个男人便可以成为她的整片天空,女人温柔如水,英雄壮志、帝王霸业都能被埋葬在女人的胸膛,女人刚烈如火,为了她守护的小小爱情,能有倾国灭天下的能量!
环环相扣的阴谋,层层递进的悬疑,步步杀机的宫斗,最让人欲罢不能的宫斗小说——御清颜编著的《倾国寒歌》!
一介弱女子在云波诡谲的宫廷之中步步为营,精心算计,甚至不惜倾覆社稷、令江山改姓,却只是为呵护自己心中对真爱的追求!
《倾国寒歌》由御清颜编著。
天下震荡,政权鼎立,强大的业国经历章舟之战始为四国之首,三皇子璟辰因迎娶大将军夏夔之女,而获得了手握重兵的夏家的拥立,在夺皇位之争中,战胜了嫡出的七皇子璟寒。璟辰登基称帝后,太后一手把持朝政,而皇后一族又手握兵权,璟辰手中并无实权。
文元二年,应陵知府莫志远之女莫漓然入宫选秀。
莫漓然的母亲原是太后的心腹,因此甫一进宫,莫漓然便被卷入了太后与皇后家族的对立之中。
莫漓然是个外表看上去纤柔貌美的江南女子,然而在这深宫之中,她却不得不露出自己好斗、好胜的一面来,在人前继续佯装善良柔弱,人后满腹诡计,步步算计。
莫漓然表露出来的善良柔弱很快便打动皇帝的心,得到了皇帝的宠幸。
璟辰是坐拥天下的帝王,远非平常男子,莫漓然知道光凭寻常夫妻的情谊,能使璟辰感动一时,却万不能长留住他的心。
璟辰久困于沉闷的业宸宫,周遭除了太后与皇后的缠斗,便是循规蹈矩的瑾妃宜妃,莫漓然,便要做那个与他在这肃穆的业宸宫中为伴的顽劣赤子……
第一话 城上风光莺语乱
一踏入这宫墙,我就知道,这里没有人是形单影只——无论他看起来多么平庸或多么卑微,因此,绝不能轻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因为这里,是四国中最为强盛的大业国君主的禁苑——业宸宫。
每三年正月间,皇家便会从民间采选宫妃,全国十三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少女都将被严格甄选,从各地被选拔至都城平安京,“姿色端丽,合法相者,载还后宫,择视可否,乃用登御”。这一遴选的过程往往持续数月,直到五月间才会定夺最终人选,初夏时节正式册封。而我,正是经过重重检视,被无数女官的眼睛挑剔过,才得以踏入这业宸宫门。
文元二年四月初十,江南的暖阳里夹着一丝清冽。
我左顾右盼,假作不经意般看着身旁的采女们,她们虽都如我一般素衣薄粉,但无不螓首蛾眉,姿态娴雅。
虽说采选宫妃有既定的规制,但我也深知,只要稍有姿色且出身名门,稍作打点便能畅行无阻。多少久不得志的官吏都寄希望于女儿能够蒙得圣宠,效仿当朝皇太后,整个家族一步登天。
所以,这些姑娘们都与我一般,愿使尽浑身解数,但求获得皇帝青睐。
正想着,一个人自背后拍了拍我的肩道:“你是应陵人士?”
我转目看去,但见一个翠绿衣裙的女子眼含笑意。她个头高我一些,略施粉黛,目光灼灼。
我答道:“正是,你也……”
“我可不是。”她笑道,“我曾去过应陵,你们江南姑娘皮肤水灵,就是身材矮小,我看你就像。”
我微微有些不悦,暗自觉得这姑娘说话未免太疏于修饰。她好像浑然不觉,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莫漓然。”我答。
“漓然,漓然……”她重复两遍道,“还真拗口,我叫叶佳人。”
姓叶,难道……我心念一动,众采女各有来头,与其行事小心翼翼,倒不如先树个标靶。我于是微微颦眉,轻声道:“姑娘姓叶,莫非,与太后是同族?”
叶佳人喜上眉梢,“看不出你还挺有眼光,当今皇太后就是我远房姑姑。”
我睁大了眼睛惊呼道:“原来是皇太后家的弈城叶氏,失礼失礼。” 我的话好似一粒石子投进波澜不惊的池水,周围的采女们都微微转目侧耳,注意起她来。
叶佳人倒丝毫不以为意,似是很享受众人瞩目,说道:“当今太后是我父亲姐夫的妹妹,我便当姑姑称呼她。”
原是如此远房,我心中轻声暗笑。
正说着,一名身着青衣的太监缓步上前,略顿了顿,说道:“各位姑娘,鄙人姓吕,是长春宫的管事太监。此次选妃会延续至五月间,不久皇上便会择日面见采女。小人深知各位姑娘定不是平凡之辈,但在册封前,还请念及皇家声誉,不要做出令各位家族声名受累的事来,我们长春宫的奴才对各位姑娘也必定一视同仁、无所偏袒,小人在此先谢过了。”吕公公说完躬了躬身,我们也都福身谢过。
吕公公又道:“请各位姑娘静候分配住所。”
大家都静静立在原地听候分配,再无人闲谈,虽有人偷瞧近旁的采女,但也并不答话。人人心中都明白,吕公公既然已经言明“各位姑娘定不是平凡之辈”,那么在打探出别人的底细背景之前,还是少开口为妙。
长春宫在业宸宫的东北角,虽然年代久远且装饰简单,但由于专供采选宫妃使用,因此格局颇大,内有四阁十六房,在未册封之前,采女们便共居于此。
少顷,几名年纪稍长的宫女按顺序将我们引入长春宫,随宫女步入内廷,又拐了一道弯,我才踏入暂作寝宫的沁秀阁。
刚刚坐下,来不及细瞧,吕公公便敲门而入,唤我道:“漓然姑娘。”
我连忙起身还礼:“吕公公有礼了。”
他轻声回道:“随我来,安阳长公主召见。”
我急忙稍作整理,随他走出长春宫。
业宸宫是四国之内最大的宫殿,自先皇在位时起足足营建了八年,是业国的中心。父亲曾经无数次和我提及他唯一的一次进宫,他总描述说,那年隆冬,天降大雪,一踏人宫门,雪便停了。他自下马坊开始步行,从丑时走到将近寅时才站在含元殿前,又走了近百丈才到宣政殿。各县的大人们都伫立在殿前听候召见,凛冽的北风把细密的雪粒吹附在他们的朝服上,每个人都神情肃穆,耳边只听见风声与零星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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