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加尔各答的疯狂
印度情结
几年前办护照时,工作人员要求填写第一个要去的国家,那时,我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印度”,潜意识里对这个国度的向往由来已久。
2012年,经过五个多月的异国漂泊后,终于要进入这个国度了。
从缅甸仰光到加尔各答的班机在菩提迦耶经停,机舱里只剩我和三位乘客前往终点。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在曼谷青旅听到的各种版本的印度故事,虽提前已给自己打过了预防针,但因为没有任何攻略,对此处一无所知的我,心里满是忐忑。
晚上八点到达机场,也许在东南亚几个月的锤炼有了结果,脚着地的瞬间像是接了地气心里有了底气,定一下神,抹一下鼻子,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爱咋咋地的架势。理清思绪凭着经验先找到机场的出租车中心,黄色甲壳虫似的出租车在门外零乱地混杂在一起,司机们正在扎堆聊天,混乱的人群见我朝着他们走去,于是集体跑过来,团团围起我,争相看我攥在手里的单号,果然乱啊,一时间有些昏了头找不着方向,所幸一位司机看到了自己的车号,拽我到车厢里,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这才打听起住宿的问题。
在印度有一个特别方便背包客之处,便是大多数城市都有一个区域,集便宜住宿、饮食、购物于一体,而且距离主要的景点都不太远,帕哈干区是加尔各答的背包聚集地。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无视规则按自己的意愿行走,有的地方大巴和小车挤成一堆,我的司机师傅就是处在这种状态,他硬是把玩具般轻薄的车体开得像游在水中的鱼,在一团乱麻里左拐右转见缝插针,有时还像疯了般大声咆哮,几乎能和大巴车搂在一起了。有时候他又直接把车子开到人行道上,在行人中间急速行驶,坐在后座的我张大嘴巴,满脸惊恐。伴随着颠簸的车身,我在座位上来回摇晃,嘴里不住地提醒司机“slow]y,slowly”,我自说白话,司机我行我素,从机场到帕哈干区的那段路,简直就是坐了一段过山车。
另类的加尔各答
在加尔各答的第一天早晨,印象里到处都是刺鼻的味道。印度的男人似乎不能控制自己,厕所就是街巷露天里半个成人高,两个手掌宽的墙,即使在冬天的低温下也到处弥漫着浓浓的尿骚味,而隔几步却又是各种小吃店,恰巴提(一种面饼)还烙得正热乎,飘着面香的清甜。与后来遇到几位中国中年游客说起这种现象,他们说这像极了中国四五十年代的样子,因为普遍如此,倒也见怪不怪了。另外,在街道上行走也要时不时低头注意满街的牛粪哦,这种被印度人视为神灵的动物逍遥地漫步在大街上,其制造的污物一不小心就会给你带来好运。既要注意混乱交通里的危险,又要避开地上的污物,还要忙着收集各种新奇玩意儿,我一时间觉得自己手忙脚乱。 距加尔各答博物馆不远处的维多利亚女王纪念馆,在建筑上结合英国、印度、意大利以及伊斯兰建筑的精美,不但内部藏品极其丰富,装饰极尽奢华,而且门外巨大的花园也绿荫葱郁,青草茂密。花园里三五成群的当地人在草地上休憩野餐,湖边坐椅上的情侣在夕阳余晖里低声耳语。我漫步在鹅卵石小径上,看着干净整洁的建筑,再回想起刚才的景象,有种身在异国的错觉。
黄昏夕阳的柔光里,文艺复兴式的维多利亚纪念馆,像一位阅历丰富的女子,优雅淡然!
从这里再回到前往德蕾莎中心的这些街市,我又被扔回印度了。路两侧五颜六色的房屋,一道道窄门里都是黑洞洞的逼仄空间,巴掌大的地方,挤满了理发店,炸食小铺,杂货店,门前下水道里淤堵的粘稠的黑色污泥散发着恶臭;小吃店的伙计把用来捣碎土豆的大圆铝盘放在窄窄的水泥道上,听着音乐哼唱,忘情地工作着,对面的水井边,几个赤着上身的男人用刚打上来的水慢慢地j中洗,身边堆满了脏衣服。寒风里,我穿着厚厚的棉衣站在旁边,脸上被臭气不断熏着,脑子里却是被这些人的自在状态激起的困惑。
在印度的第一站,我的感觉就复杂起来,那么新奇又那么有冲击力,还混杂着许多说不出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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