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镇街上到处有鬼子砸门,骂着:“八格牙路!”到处有哭声、哀号声,满街尸体,到处血迹,没人行走,一片狼藉。
陈书记带领张国龙、胡大嘴、董四、小刘他们来到微山湖边的南庄秦大叔家,这是普通的渔家,墙头上搭着渔网,墙上挂着鱼罩、搠着芦苇捆。陈书记敲敲门:“老秦,开门,开门!”
秦大叔开开门愣住了:“啊?老陈?你们没撤退?”
陈书记说:“赵团长专门把张连长他们留下来和咱一起打鬼子!”
秦大叔高兴地说:“太好啦!老婆子,英子!”秦大婶和秦红英从里屋出来:“哎!”“快给同志们做点吃的!来!屋里说话!”
屋里虽然只有几件简单的老旧家具,但都擦得发亮,大家坐下来,张国龙说:“大叔,既然团长把俺留下来和乡亲们一起打鬼子,我想,咱首先得把乡亲们组织起来!”
秦大叔:“好!咱庄有民兵,还有队长,他们都会打枪!”
张国龙:“好!请你老人家把大家招呼到一块儿,咱见见面!大伙合计合计怎么干!”秦大叔当即就喊正在厨房做饭的秦红英:“英子!快去喊玉菱!叫民兵都来家里开会!”
在夏镇街上,冷冷清清,没有行人,一片狼藉。一辆汽车开过来,车头上有个鬼子架着机枪,喇叭里传出个女人的声音:“夏镇的百姓们,大日本皇军解救了你们,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一切都恢复正常,一切正常!”广播完,又重复广播。
一队日本兵扛着枪,跑步来到一座大门口,端着枪,站立两旁。
日军中佐石原井下被刘海民等簇拥着站到台阶上,他回头看了看,对刘海民说:“刘的,你的,从现在开始,就是这里的乡长,这里就是乡公所,挂个牌子吧!”
刘海民说:“谢太君提拔!为天皇效劳!”然后都进了大门。
院子里的堂屋有一个大厅和两边的套间,有东屋三问,西屋三问,后院东北角有厨房,还有两问西屋,紧挨着还有独立的一间屋,北边是后墙,有两米多高,墙下有一个小门。
石原井下说:“刘乡长。” 刘海民正想着怎么把送给石原井下的一万块银元捞回来,突然听见石原井下喊刘乡长,猛然明白过来:“啊?啊!太君!您吩咐!”
石原井下说:“门口的警卫由你安排!要确保皇军的安全!”
刘海民纳闷地问:“太君,我,我哪有兵啊?”“招啊!”
刘海民:“明白,明白!”刘海民看着石原井下的背影,心里想:“哈哈!我这一万块银元没白送,既混了个乡长,还弄了个兵权,太划算啦!我看以后谁敢惹老子!哼哼!”
夏镇街上,墙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招兵处”,摆着一张桌子。
有两个人正在登记,围了许多人,有吊儿郎当的,贼眉鼠眼的,愣愣唧唧的都在排着队,武耀新站在人群中,他用眼角瞟着那些人,不屑一顾的样子,刘海民看见了武耀新,见他非同一般,就招呼他:“哎!你过来!”武耀新过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跟前。
刘海民上下打量着他,然后点点头:“好!跟我来!”
南庄的民兵队长马玉菱听到秦大叔叫她去秦大叔家开会就招呼程士金、李江、铁蛋、王华梅等男男女女几十口人叽叽喳喳、呼呼啦啦地往秦大叔家走来,她喊着:“伙计们!走!看看是啥样的连长!”大家跟着马玉菱来到秦大叔家门口,马玉菱大声喊:“大叔!大叔!”推门就呼呼啦啦地站满了院子,秦大叔出来:“哦!大家来啦!乡亲们!虽然日本鬼子占领了咱的家,可是,八路军还在咱身边,这位就是咱八路军的张连长!以后,他就带着咱打鬼子,请连长讲话!”大家热烈地鼓掌。
马玉菱忽闪着大眼睛看着张国龙,不住地“啧啧啧”地咂着嘴。
张国龙说:“乡亲们!日本鬼子在咱家里,烧杀奸淫,无恶不作!咱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竟然被小日本鬼子欺负,咱要不把这些没人性的畜生彻底消灭掉!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子孙!”大家闻听一起喊:“张连长!你就领着俺干吧!”
秦大叔:“好!”他拉过马玉菱说:“连长,她就是咱庄的民兵队长……”马玉菱抢过话:“马玉菱!” 张国龙看着马玉菱,马玉菱也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四目对望。
张国龙:“哎呀!好哇!咱们的穆桂英啊!”
马玉菱两眼出神地看着张国龙,咂着嘴,手在下边伸出拇指比画。
如画的微山湖上,微风吹着怒放的荷花,碧绿的莲蓬不住地点着头,摇摇摆摆的芦苇荡,发出哗哗的响声,波光粼粼,闪闪发光,不时地还有些野鸭子飞起来,又“呼”地一下钻进水里,远处有几艘小船正撒着渔网,船帮上还站着一排排的鱼鹰,鱼鹰一会儿钻进水里,一会儿又钻出水面,嘴里叼着鱼,它被渔民搭上船来,渔民把鱼从鱼鹰嘴里拿下来,又把鱼鹰放到船帮上,鱼鹰还拍打着翅膀,一派美不胜收的景色。石原井下由刘海民陪着,武耀新划着船正在游湖,他看着这美丽的湖光水色,感叹地说:“幺西,在中国的北方,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地方,嗯,太妙啦,太妙啦!刘乡长,停下,钓鱼!”刘海民赶紧弄好渔具:“太君,您请!”
石原井下悠闲地放下鱼竿,托着下巴,两眼注视着水面上的浮子。
从远处划来一艘渔船,水波冲得浮子乱动,石原井下指着渔船:“八格牙路,他们的!滚开!”鬼子卫兵对着水面打了一梭子:“八嘎!”
刘海民喊:“找死?快滚!”两个渔民吓得赶紧把小船往远处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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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山湖奇兵》即将问世之际,我想说几句也许多余的话,也许有朋友要问:你不是搞相声、小品的吗?怎么又弄起电视剧来啦?说起来,我写电视剧还真是赶鸭子上架。
记得那年冬天,我偶然得到一份日本鬼子侵入我市,烧杀奸淫、无恶不作滔天罪行的历史资料,我看着这些血淋淋的文字,就像看见了当年日本鬼子端着机枪对着父老乡亲“哒哒哒!”地扫射!啊!日本鬼子!太恶毒!太没人性!我当时还真骂了句:“我操你八辈祖宗!”
我捧着这个字字滴着鲜血的历史资料却犯了难,怎么办?我是搞相声、小品的,是给人民送去欢笑的,这些珍贵的历史资料怎能用相声、小品来表达?想来想去,觉得这些血淋淋的画面要是用电视剧的形式来展现怪好,可是,隔行如隔山,对于电视剧我真是个棒槌,任嘛不懂,光知道看热闹,怎么办?不懂?不懂也得干!干中学,学中干!于是,我就走上了漫长的搜集、采访、整理、学习、创作之路。
图书馆、旧书摊,尤其是旧书摊,大家不看的书,我却如获至宝,不管多少钱,拿着就走。为了体会真实的感受,我多次自费到夏镇以及抗战期间被誉为“湖区小延安”的南庄、沙谷堆和微山岛去实地采访,寻找在世的老游击队员、知情者,听他们讲述当年打鬼子的战斗故事,令我非常震撼,更坚定了我完成这部“巨著”的信念!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懈的努力,终有回报,在许多热心人无私的帮助下,我大师哥陈柳德对我的教诲、支持自不必说了,张思原老前辈原是空军政治部文工团的作家,对我的创作也倾注了许多心血,他看过《微山湖奇兵》初稿后,竟写了三十多页的读后感,其中有赞誉,有肯定,有建议,令我万分感动;山东电视台影视剧制作中心鲍剑老师更是倍加关爱,悉心指导,使我受益匪浅;济宁市男高音歌唱家马胜利,济宁市曲艺家协会秘书长刘勇,济宁中区电视台袁勇纲主任,著名记者刘慧,微山湖大队纪念馆原馆长张裕专等同志都给我大力的支持,今借《微山湖奇兵》问世之际,向所有对我创作《微山湖奇兵》有帮助的师长们、朋友们表示深深的谢意,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只有拿出更好的作品呈献给大家,以解我愧疚之心。
前边说过,写电视剧,我是个棒槌,恳请师长们、专家们、朋友们对拙作《微山湖奇兵》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我诚惶诚恐,敬听教诲,拜托!
麻永明
2014年5月12日
在曲坛上,我与麻永明有幸同入相声怪杰张杰尧(外号“张傻子”)之门户,拜其女公子张松青(艺名“筱明星”)为师,习相声艺术。
师爷张杰尧乃相声界老前辈,与天津的张寿臣老先生同被相声界尊称为“京津相声二巨头”,老人家的传世佳作《关公战秦琼》《罗成戏貂蝉》《八大改行》等当是声震曲坛的名篇,师傅筱明星乃为相声界第一代女相声演员之一。如此这般,为我们这一棚师兄弟们奠定了求艺上进得天独厚的优越基础。不过,我(艺名“世魁”)与师弟永明(艺名“世豪”)相比,尽管我是“大师兄”,但在相声艺术上,远不及他。师弟永明研求相声艺术十分专一刻苦,在我们同棚师兄弟之间可谓首屈一指,乃庸中之佼佼者!几十年来,我兄弟俩共同创作了一些相声段子,并撰写了求艺的心得体会二十余篇所谓“论文”,还写了相当一批“笑匠轶闻”(录),最自诩而得意的当为《相声经》这一部专著了,相声大师侯宝林师伯,不仅为这部专著拟定了书名,且提笔濡墨写了书签……王婆卖瓜自夸:我们弟兄俩,在学习探求相声艺术方面是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但是,在操作期间,往往我是端着“大师兄”架子的。一切的通讯、联络……一句话吧:“出力”的大活,甚至年节对前辈的问候等等一切,大多是永明师弟安排,且井井有条十分满美。当然,当时我负责全市的文艺创作(地改市以前),公务琐碎,又主办着一份文艺小报,又加上我在艺术院校学的是戏剧专业,业之余,不仅偏重于戏剧,且又喜于其他的文体,杂七杂八成天瞎忙。永明师弟总是慰我:“大哥,你尽管把自身的工作搞好,‘家里家外’的事,你就尽管放心吧!”甚至我家庭中的生活他也关怀备至,使得我的工作,得到了从上到下的满意,成绩斐然,获得赞许,若视为政绩的话,其中蕴蓄着永明师弟的心血。这一切一切均显现了我的师弟——麻永明的德行,难怪侯宝林师伯为他题词,款落“永明贤侄”了。一个“贤”字,足见他的高尚!
永明贤弟不仅专一相声艺术,且从事小品的创作,热心地为有关部门创编演出材料,且成绩可观。万没想到,他又从事电视剧的创作。他曾对我说:“大哥,我想触触电,试一试电视剧。”我说:“可以,不过,兄弟,你在相声圈里已有影响,小品亦占一席之地了啊!”目的是想让他发挥特长,更尽一层楼。永明师弟却很严肃地说:“大哥,恨死我啦!”原来,在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份日寇侵我地区的罪行录:“小日本太恶毒了!杀了咱多少人哪……”随即他眼含热泪向我历数了日寇侵我市后,烧杀奸淫的滔滔罪行! “大哥!电视剧是视觉艺术,我要把小日本鬼子的滔天罪行展现在屏幕!同乡亲父老共同血泪控诉!大哥,我深知我的水平,但我非要这么办不可!”事情发生在1 982年。
自始,永明贤弟,除搞好本职工作外,便广泛搜集资料,甚至到旧书摊翻找搜购有关资料、书籍,又根据线索,自费到微山湖及其有关县区乡镇村庄,寻找有关人员、当事者及当年的抗日人员进行采访、录音、笔记,搜集整理,谋划理顺……且不说破费了有数的工资收人,每天工作到深夜十二点,就算是早眠了!……他实在是着迷了,心中燃烧着抗日的烽火,全身心地扑在了控诉日寇的滔天罪行,弘扬中华民族的伟大正气之中,致力于一展微山湖区军民团结抗日的宏图!
经过十几年的辛勤努力,终于写就(原)60集的电视连续剧《微山湖奇兵》!我捧着这部巨著初稿,望着我的师弟,我流泪了……
师弟又几易其稿,《微山湖奇兵》引起了有关部门的关注,永明师弟根据来自多方面的意见及建议,进行了修改,且形成了多个文学体裁,不仅有电视连续剧的导演案头本,还有评书及文学剧本。他说:“不管如何定位,我是铁了心了!千方百计要把它推出去,控诉日寇的滔天罪行,弘扬中华民族的伟大精神,高唱抗日英雄的赞歌,以示世人,以慰为抗日战争流血牺牲九泉下的前辈!这是我的愿望,尽管我的水平有限,但是,我就是要双手捧着自己火热的心——献给父老乡亲!”永明师弟用这颗火热的心——把《微山湖奇兵》奉献于世了!
俗话说:“痴者,志也,痴而达志。自古以来,痴者,文必工,痴艺者,技必精。孔子痴,乃有《论语》,孙子痴,乃有《兵法》,屈原痴,乃有《离骚·问天》,时珍痴,乃有《本草纲目》,孟姜女痴倒长城,唐三藏痴取西经……”永明师弟痴,创作出了《微山湖奇兵》!不才不是借此将永明师弟同孔子、孙子、屈原等人同日而语,而是一表永明师弟的一颗火热的赤心!说至此,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想赘说一句,《微山湖奇兵》在目前抗日战争体裁的作品中,不仅避免了“神”“魔”“雷”“怪”,且有着新的突破。某种意义上讲,其一,展现面广,体现了全民族抗日;二,纯朴亲民,有依可信;三,还写了侵华军官石原井下,向我深深鞠躬悔罪道歉……又,将微山湖地区的抗日史料极尽集中,为抗日史研究者提供了地方抗日系统的参考资料;在创作上,且巧妙地调动了相声艺术的手法。我浅薄认为,《微山湖奇兵》不同程度地有可读性、可鉴性、艺术性,亦有着历史价值、参考价值、学术价值。如是说,余不才认为,话不为过。是为序。不当之处,敬请诸位师长批评教正。
作者:陈柳德,为中(管)科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所研究员,自1986年以来,先后被授予“全国优秀创作员”、“全国中华艺苑名家”、“全国人文社会科学名家”称号。
麻永明编著的《微山湖奇兵/中国影视文学精品读库》是一曲荡气回肠的致抗战英雄的赞歌;
《微山湖奇兵/中国影视文学精品读库》是一副催人泪下的致中华军魂的挽联。
山东济宁沦陷后,八路军115师685团侦察连长张国龙率领三名精干的侦察员留下来,发动群众,全民抗战,以夏镇被誉为“湖区小延安”的南庄为根据地,组建了微山湖抗日游击大队,与铁道游击队、运河支队一起被编为鲁南军区抗日独立支队,共同开辟了一条从华东到延安的“湖上交通线”。为了保障这条交通线的安全畅通,张国龙率领微山湖大队反扫荡、抢给养、夺药品、盗军马、入敌营、烧汽艇、炸军营、除汉奸、打车站、拔据点,干出了许多令日寇闻风丧胆、草木皆兵的英雄壮举……
中央首长和八路军115师多次发电报表扬微山湖大队:“你们在敌人重兵把守,碉堡林立,日、伪、顽军四面包围的严峻情况下,正确地执行了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放手发动群众,分化瓦解敌人,像一把尖刀插在敌人的心脏,用你们的勇敢和智慧,在敌人星罗棋布的据点中,蹚出了一条通往延安的坦途!”
麻永明编著的《微山湖奇兵/中国影视文学精品读库》是一部影视文学剧本。山东济宁沦陷后,八路军115师685团侦察连长张国龙率领三名精干的侦察员留下来,发动群众,全民抗战,以夏镇被誉为“湖区小延安”的南庄为根据地,组建了微山湖抗日游击大队,与铁道游击队、运河支队一起被编为鲁南军区抗日独立支队,共同开辟了一条从华东到延安的“湖上交通线’’。为了保障这条交通线的安全畅通,张国龙率领微山湖大队反扫荡、抢给养、夺药品、盗军马、入敌营、烧汽艇、炸军营、除汉奸、打车站、拔据点,干出了许多令日寇闻风丧胆、草木皆兵的英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