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德等所著的《致亲爱的母亲（精）》的书信中，有的作者以最纯洁的语言向他们的母亲倾诉他们的感情，这种纯情我们只有在他们最出色的作品中才能发现；另外，有许多信件让我们看到了作者的全新的、迄今为止不为人所知的侧面。

本书让我们拉近了与这些历史名人的距离，让我们也能感受他们对母亲的敬爱与思念。

歌德等所著的《致亲爱的母亲（精）》收入六十一位德语国家各界名人致母亲的信，写信人中有歌德、席勒、海涅、莫扎特、门德尔松、舒曼、瓦格纳等文学家、艺术家，恩格斯、叔本华、尼采等思想家，也有腓特烈大帝、俾斯麦、毛奇将军等军政人物。不管他们占据多高的职位，或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们在母亲面前始终都是普通的、纯真的孩子，对母亲都怀着崇敬和爱戴的真挚情感。书简的文字有的相对平淡，有的较为热烈、充满激情，但语言大多质朴无华、不假雕饰。我们通过这质朴无华的语言，可以感受到人世间最可宝贵的母子（女）亲情。

前言

马丁·路德

腓特烈大帝

克里斯蒂安·富希特戈特·盖勒特

弗里德里希·戈特利布·克洛卜施托克

高特荷德·埃夫拉姆·莱辛

克里斯托夫·马丁·维兰德

约瑟夫二世

约翰·沃尔夫冈·封·歌德

雅各布·米夏埃尔·赖因霍尔德·伦茨

弗里德里希·马克西米利安·克林格

玛丽·安托涅特

沃尔夫冈·阿玛德乌斯·莫扎特

约翰·克里斯托夫·弗里德里希·封·席勒

让·保尔

恩斯特·莫里茨·阿恩特

约翰·克里斯蒂安·弗里德里希·荷尔德林

诺瓦利斯

弗里德里希·威廉·约瑟夫·谢林

巴尔特霍尔特·格奥尔格·尼布尔

赫尔曼·封·普克勒-莫斯考侯爵

约翰·路德维希·乌兰德

阿图尔·叔本华

特奥多尔·克尔纳

弗兰茨·格里尔帕策

奥蒂莉厄·封·歌德

奥古斯特·普拉滕-哈勒尔明德

安内特·德罗斯特-许尔斯霍夫

海因里希·海涅

赫尔穆特·卡尔·伯恩哈德·毛奇

克里斯蒂安·迪特里希·格拉伯

尼科劳斯·莱瑙

古斯塔夫·阿尔贝特·洛尔青

爱德华·默里克

罗伯特·布卢姆

雅各布·路德维希·费利克斯·门德尔松-巴尔托尔迪

罗伯特·亚历山大·舒曼

威廉·里查德·瓦格纳

爱德华·莱奥波德·奥托·封·俾斯麦

埃玛努埃尔·盖贝尔

汉斯·特奥多尔·施托姆

克拉拉·维克

特奥多尔·冯塔纳

戈特弗里德·凯勒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路德维希·卡尔·鲁道夫·菲尔肖

斐迪南·拉萨尔

约瑟夫·维克多·封·谢弗尔

安泽姆·费尔巴赫

卡尔·舒尔茨

汉斯·古多·封·彪罗

海因里希·特赖奇克

恩斯特·海克尔

威廉·莱伯尔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卡尔·施陶弗尔-贝恩

鲁道夫王储

约瑟夫·凯因茨

菲力普·雅各布·胡戈·沃尔夫

古斯塔夫·马勒

本亚明·弗兰克·魏德金德

瓦尔特·拉特瑙

人名译名对照表

译后记

如果我有什么愉快的事情要告诉您，我就不会拖延这么长时间才给您写信了。诉苦与请求，您肯定已经读腻烦了。您别以为，您在这封信里会读到这一类东西。我只是担心，您怀疑我对您没有多少爱和尊重；我只是担心，您会以为我现在这样做完全是出于抗拒和恶意。这种忧虑使我深感不安。如果我的担心不是庸人自扰，那么，我越是无辜，我就越感到痛苦。因此，请允许我简略地向您描述一下我在大学的全部经历，我肯定，您看了后就会对我做出更善意的判断。我年纪小小的就离开了学校，以为书籍就是我的全部幸福。我来到莱比锡，在这里可以以小见大，看见整个世界。最初几个月我深居简出，我以往在迈森还从未这样生活过。我一直埋头书本，不闻窗外事，除了上帝，我几乎不想其他任何人。这样坦白让我感到有些不快，我的惟一安慰是，让我这么怪僻的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勤奋。但是这种情况没有延续多久，我很快大开眼界。我该说，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未来的时间会做出判断。我领悟到，书本会使我博学，但永远不会让我成为一个人。于是，我走出我的小房间，来到我的同类人中间。我的天哪！我发现，在我和其他人之间存在多么大的差别啊！农民的胆小，身体发育不匀称，完全不懂习俗与交际，表情可憎，每个人看见这种表情都会以为我蔑视别人；按我自己的判断，这些就是留在我身上的好品质。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愧。这种羞愧感引起的结果是下决心改变自己，抛掉那些陋习，不管代价多大。您知道我是怎么开始的。我学习跳舞，学习击剑，学习骑马。我愿意在这封信里真心诚意地承认我的错误，我也可以说，这是我好的一面。上述技艺我学得很快，不久，那些预言我笨手笨脚学不会的人都有些欣赏我了。第一炮打响了，给了我极大的鼓舞。我的身体变灵巧了一些，我找人交往，学习生活。我把严肃的书本暂时搁置一边，去寻觅愉悦得多、因而也许有益得多的书。我首先找到了喜剧。这些喜剧帮了我大忙，对我很有用，虽说有人会觉得这不可置信。我通过喜剧学会区分一个行为举止是优雅的还是矫揉造作的，是粗野的还是虚假的，我学习区分真假德行，学会逃避可笑可耻的恶习。如果说上述这一切我没有很好付诸实践的话，那么其原因更多的不在于我缺乏意志，而在于有许多其他情况。我几乎忘了喜剧给我带来的最大好处：我认识了自己。从这时起，我嘲笑讥讽得最多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但是我不知道，当时是什么荒诞愚蠢的东西驱使我自己也去搞喜剧。我写了喜剧，上演后，人们很肯定地对我说，我写得不坏。如果人们要赞扬我，那么只能让他们在一件事上赞扬我，即我搞喜剧是非常严肃的。因此，我日夜考虑，我怎样在我认为还没有德国人取得杰出成就的领域显示我的优势。但是突然，我的努力受到了干扰，因为您命令我回家。这时发生了什么事，您肯定很清楚，我用不着重复。您特别指责我与某些我偶然相识的人交往。不过，在这里我要感谢您，由于您的好心，我免除了某些债务引起的烦恼。我在卡门茨整整待了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既不懒惰也不勤奋。我本该一开头就提到我在选择学业时的犹豫不，‘：。后来，您原谅了我的犹豫不决。您一定还记得，当时对您的恳切劝告，我表示反对的是什么。我想学医。我不想重复，您同意我的意愿是多么勉强。此外，只是为了让您高兴，我才表示我要勤于学业，至于在哪方面取得进步，我当时觉得都一样。我带着这种想去又来到莱比锡。我的债务都已还清，我一点没有想到，我会再次债务缠身。然而，我广泛的交往以及弘的朋友们已经习惯的生活方式让我再次败于这块礁石。我清楚地看到，我只要留在莱比锡，就永远做不成您让我做的事情。我会给您带来新的麻烦的烦恼使我决定离开莱比锡。一开始我选择柏林作为我的安身之所。……但是我病倒了。我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自己成为自己无法忍受的累赘。不过，我总算挺过了天意的安排；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用这个词，恐怕不是什么卑劣的事情吧。

P19－P22

一个奇怪的事实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本名人致母亲的书信集。其原因可能在于：直到近几十年，由于看重、也许是过分看重艺术家的个人品性，人们才从某些角度出发收集了他们的私人（就是说非学术的或非艺术的）信件；然而，由于人们毫无道理地认为收集到的书信数量太少，迄今为止还没有本书这样的一个集子。进入20世纪以来，我们可以看到家庭关系逐渐淡化、疏远，这种趋势可能会导致我们所说的家庭的解体（类似的情况在古斯巴达已经发生过），正是在这样的年代，在各个国家的母亲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战

争以后，看来有必要研究人类精英在书信中表现出来的对母亲的态度。

在本集的书信中，有的作者以最纯洁的语言向他们的母亲倾诉他们的感情，这种纯情我们只有在他们最出色的作品中才能发现；另外，有许多信件让我们看到了作者的全新的、迄今为止不为人所知的侧面。

许多名人没有收入这个集子。编选者请读者相信，他已经搜遍了德语的先贤祠的各个角落。如果说从路德到腓特烈大帝之间有一块很大的空白，如果说集子中缺了莱布尼茨（他留下了七千封其他信件）、霍夫曼、科策布、贝多芬、西门子、兰克、吕克特、施利曼、克尼格、奥姆、舒伯特、蒂克——随意举这么几个——的名字，那么这里有以下几个原因：他们中有的没有留下致母亲的信，有的信还不能发表，有的无法得到（如奥地利的伊丽莎白、德国的贝蒂娜·封·阿尔尼姆）；到手的信中有的无足轻重，有的母亲过早去世，有的只有致父亲的信，而这类书信除了极少数特别提到母亲的以外，原则上一律不收。收入本集的是以德语为母语、按出身（如玛丽·安托涅特）或感情归属和地位（如尼布尔生于哥本哈根）为德国人、奥地利人或瑞士人的作者。有一封信译自匈牙利文（奥地利王储鲁道夫），有三封信译自法文（腓特烈大帝、玛丽·安托涅特、普克勒侯爵）。画家费尔巴赫致继母的几封著名的书信也收入本集，因为她是他最亲近的

朋友，代替了他早逝的生身母亲。

在给每位信件作者写的生平简介中，编选者力图将那些知名度稍逊一筹的作者进一步介绍给读者，或者多费一点笔墨，说明对理解所收信件有重要意义的某一生活侧面。非私人性的内容一般删去。顺序按出

生年月排列。

保罗·埃尔柏根

1929年

《致亲爱的母亲》（德文版）的编者埃尔伯根在1929年为该书写的前言中说，“一个奇怪的事实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本名人致母亲的书信集”，在家庭关系淡化、疏远的年代，在各个国家的母亲们经历了可怕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看来有必要研究人类精英在书信中表现出来的对母亲的态度”。他本着这个主旨，做了大量艰苦细致的收集工作，编辑了德奥瑞名人致母亲的信函，于1930年以《致亲爱的母亲》的书名出版。

时间过了几十年，到了20世纪末的中国，我们同样可以说：一个奇怪的事实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一本中国名人致母亲的书信集。所以，通过李淑学长的推荐，出版社约我译这本书时，我大致翻阅了一下就欣然应允了。因为，把这样一本书奉献给中国读者．既可以让他们了解这些名人对母亲的真挚感情，感受他们心灵的震颤与搏动，看到他们人格的另一个侧面．同时也许能促使国内有志者，去收集、发掘、编辑、出版中国名人（或普通人）致母亲的书信集。

《致亲爱的母亲》中译本收录了六十一位德语国家各界名人（有的是伟人）致母亲的信，从16世纪的宗教改革家路德到20世纪20年代被谋杀的外交部长拉特瑙，时间跨度达四个世纪。写信人中有帝王将相，如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俾斯麦首相、毛奇将军，也有革命家、政治家和工人运动领袖，如恩格斯、拉萨尔、出身社会底层的1848年革命鼓动家布卢姆、站在林肯一边参加南北战争成为美国政治家的舒尔茨；有哲学家，如谢林、叔本华、尼采，也有科学家，如细胞病理学创始人菲尔肖、生物学家海克尔；但收录最多的是诗人、作家和艺术家，诗人、作家如莱辛、歌德、席勒、海涅、凯勒、冯塔纳，作曲家、音乐家如门德尔松、莫扎特、舒曼、瓦格纳、马勒，画家如费尔巴赫、施陶弗尔一贝恩，演员如凯因茨。不管他们占据多高的地位，或取得多大的成就，他们在母亲面前始终都是普通的、纯真的孩子，对母亲都怀着崇敬和爱戴的真挚情感。无论是在成长过程中，还是在取得骄人的成绩后，无论是生活中的琐事、交友中的感受、工作中的苦乐，还是重大的政治事件、人生旅程中的重大决定和坎坷，他们都以赤子之心，向亲爱的母亲倾诉。即便有的在某些重大问题上与母亲意见相左，甚或关系不甚和谐，他们也都坦诚陈述。

由于写信人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从事不同的职业，有不同的经历和不同的气质，所以他们的书信中涉及的内容非常广泛。他们使用的语言和表述方式也很不相同。然而可以说，所有的信都很真挚亲切，感人肺腑。写信人都是在跟母亲交流，毫无隐瞒地把内心完全展露在母亲面前。所以，虽然书筒的文字有的相对平淡，有的较为热烈、充满激情，但语言大多质朴无华、不加雕饰。读者通过这质朴无华的语言，可以感受到他们与母亲之间心的交流、心的碰撞，感受到人世间最可宝贵的母子（女）亲情。

《致亲爱的母亲》一书出版于1930年，20世纪许多在各个领域叱咤风云、独领风骚的名人自然没有收录。译者原想补充20世纪德奥瑞名人如托马斯·曼、卡夫卡、黑塞、布莱希特、伯尔、卡拉扬、普朗克、爱因斯坦、海森贝格、弗洛伊德、阿登纳、勃兰特等人致母亲的信。除了我自己搜寻以外，我还请德国朋友和在德国工作的中国朋友为我留意这方面的材料。结果没有找到有用的材料，令人非常沮丧。上述名人当中，有的没有留下致母亲的信（如布莱希特）；有的虽写过少数几封致母亲的信，但只是圣诞节问候信，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如托马斯·曼留下一万五千封手稿，结集出版的有四千封书信，但给母亲的十八封信中十五封已经散佚，余下的两封是两张A6的小信纸，一封是圣诞明信片）；有的只有写给父母的信，而原编者在前言中已说明，写给父母的信原则上不收入本书信集（如卡夫卡）；有的只出版了他们的政治性书信集，而没有发表任何私人信件（如阿登纳）；有的去世不久，有关人士严格监管着他们的材料，外人很难得到（如伯尔）。我们自然不能断言，这些名人没有留下致母亲的信。只是我们时间有限，不能对所有公开发表的材料进行“搜索”，更没有条件到档案馆“搜索”未发表的材料。所以非常遗憾，补充20世纪名人致母亲的书信的愿望只好暂付阙如。

本书所收书信写作时间跨度逾四百年。其间，德语已发生了很多变化；且作者达六十多人，语言风格各异。译者学识和水平有限，译文中不妥之处恐在所难免，原信风格也恐难完全展现出来，尚祈读者不吝赐教。谢大光先生和李淑、陆家齐两位学长对本书的出版给予热情支持，在此谨表衷心的谢忱。

赵登荣

2000年7月

于北京大学燕北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