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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绿风土错开的花/张承志文集
分类
作者 张承志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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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这本《绿风土错开的花》收入张承志1978年至1992年创作的散文随笔八十余篇,也是张承志平生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绿风土》和《荒芜英雄路》的合集。这些散文风格鲜明,显示了作者从一个著名小说家转向散文随笔写作的最初路程。是目前市场上最齐全的一个版本。

内容推荐

《绿风土错开的花》收录张承志的第一本散文集《绿风土》全部文章,以及唯一的一部新诗集《错开的花》。前者是张承志从小说创作转向散文随笔写作之后的第一部结集;后者则是张承志文学创作中非常特殊的诗歌文体实验写作。

目录

绿风土

 第一辑

绿风土

黑火焰树

不写伊犁

木石守密

骑上激流之声——关于罔林信康的随笔之二

杭盖怀李陵

北马神伤

禁锢的火焰色

神不在异国

 第二辑

又是春天

初逢钢嘎·哈拉

美文的沙漠

为了暮年

等蓝色沉人黑暗

未诞生的封面

金钉夜曲勾镰月

涂抹三笔

 第三辑

午夜的鞍子

圣山难色

静夜功课

锈铲

对奏的夜曲

悼易水

历史与心史——读《元朝秘史》随想

游牧的校园

渡夜海记

潮颂

 第四辑

心火

雪中六盘

金积堡

背影

最净的水

黄土与金子——一部宗教史读后

听人读书

北方女人的印象

 编后小记

错开的花

 自序

 黑山羊谣

 海骚

 错开的花

附录 张承志文学创作大事记

杀青若汗颜——《张承志文集》编后记

试读章节

莱茵河当时曾经显得委屈(或者是傲慢);无声无息地,波上驮着的几条驳船悄悄地滑动。那条河纯净的灰蒙和透明的暗绿使人不易接近,它使我紧张,像是有一个久藏的秘密立即要给人戳破了。

我不懂这样两国的语言。临行前我只打算去闻闻气味。当然新的旅行总是新鲜的,哪怕我知道我们彼此都不至于达到诱惑。走上莱茵河的那道桥以后,我却不知为什么一天天地麻痹了,我觉得自己六神似睡,感觉昏沉,整个我自己都涂着一层钝笨的膜。

绿色当贴上了一层金属物质的时候,就不再平易了。我呆滞的脑浆里总是闪着一个问号。

布透麦克小河是一条华盛顿郊区的小河,相当于北京郊外的温榆河。它使我多少找到了一点自然的水气。绿树也是明朗的。斑驳抖闪着阳光,叶子正常,枝冠舒挺,一大片一大片地堆成一片东海岸的勃勃绿色。人当然直言直语;哪怕我终日睡意蒙咙反应麻木,也能从各式各样的问题和语气表情中感到一股骄横劲儿。但是它没有一丁点儿奇山异水的那种怪味,我觉得从本质上讲它和中国的风景有些相像。这使我不断地把它同德意志的树木山水乱加比较。逐渐地,我忘了自己所谓访问的目的,我变成了一个突然沾上了恶癖的算命花子。我盯住大陆不放,审视着每个老外的眼色皮肤,为每一棵树和每一道小山的形势看起相来。

莱茵河上泛起阳光的照射,闪烁着一些微笑的傲慢。渐渐又暗淡了,阴雨遮住了铅色的水,那绿色隐忍着一种寒冷的阴沉。沿河驶来一辆奔驰500,走下一个凶悍的大个子俯视着我。他身高至少两米。他拦住了我,问我对西德有什么想法?我说了一句后补充道,我不会德语。他指指背后说,她也不懂德语,她从拉丁美洲来。他背后倚着车门站着一个红头发的年龄不明的女人。她勉强朝我们笑了一下,神情古怪。他浑像个大土匪头子带着个娼妓。

在美国听说有一种人叫“红脖子”,即开着二辆客货两运小卡车,牛仔裤,啤酒肚,脖子颈被太阳晒得红红的乡村凶汉。据说那些家伙大都没有教养,仇视黑人和共产主义,好勇斗狠,主张大男子主义。我听说了以后,马上觉得自己周围满是红脖子——美国人在炎热的夏天只剩裤衩大的礼仪。女人个个短裤(且不说我见过一个胳膊绝对比亚洲人大腿粗的胖女人),男的个个赤膊露乳。不论男女都肤色粉红,满身长黄毛,一副要找碴打架的狂相儿。至今我觉得绅士风度根本不属于美国。

当然风水是不同的:烈日暴晒下的布透麦克河岸上蜃气烫人,绿地像胡乱溅洒在大地上的油漆;而德国每条小河每块丘陵都罩着一种沉重,所以绿色如铅,好像那太多的思想和意志压迫着每一株树木。其实一两个世纪以来,他们已经向世界输出了那么多思想和意志,但他们仍然精满欲足,树上的每块叶片都胀得厚厚的,使人感到一种逼人的肉感。我不能说不喜欢德国的绿色,但我不能接受那种蓝晕晕的松,也不能忍受那种肥腻腻的杉。树应当长得自然随意,叶子应当有腐有荣参差掩映。树木和大森林都应当蓬松杂错无法形容——都应当像人间世界一样平凡而复杂。而德国原野上的绿树多少使我觉得不祥;它们之间有一些健壮而邪怪的类属,虽然受着人类的欣赏和栽培却使人恐怖。我坚信它们和我坚持着在打一个哑谜——看谁对,看谁猜得出来,而我却不敢再看它那肉片般的蓝树冠和那恶虫般的肥壮手臂,我不能再多看那种饱水而厚腻的绿色了,我临别时说不清心里复杂的感觉。

P6-7

序言

可能文章种种都可以被称为文学。就如同很难用概念规定什么是“文化”一样,人们也很难用一个概念规定什么是文学。我没有查字典溯本追根的习惯,我不知什么是文学,也弄不清什么是小说,什么是散文。只是,多少年来,我渐渐明白了有些人需要倾诉;我努力从种种五花八门的倾诉中追求甄别,我模糊地感到应该有一种高贵的、正义的、美的倾诉。这种东西应该不同于浅薄的政治弄潮,不同于阴暗的自我膨胀,不同于流俗的艺能形式。我无法正式提出理论。我的时代也没有为我提出参照的理论。只是内里的血液在驱动,我一个人匹马孤帆,在文章和文学的河流中被拥推而下。

在这条流水般的道路上,我的确曾经多次挣扎过,或者说,曾经努力地变心情为内容,也变思想为形式。也许是由于生于这样一个更替时代的缘故吧,我感觉到自己的改变频率很快——或者只是追求的愿望很急躁而已。有过中学生作文般的阶段;有过模仿小说的阶段;有过现代主义的合拍与寻找阶段——但是我一直热爱的是诗,我早就在哪里写过:倾诉在本质上只能是诗。

1986年左右我完成了第一部也许该是最后一部“长篇小说”,那个近三十万字的陷阱弄得我满心别扭。我本想自由自在地写尽二十年来的体会,写个尽情尽意——但是我不知怎么搞的,让句子和段落,还有可憎的人物揪着跑,以至绊手绊脚,不伦不类地把自己喜爱的句子、思想、感受,还有激烈的感情填进了那个所谓小说的桎梏。这样,《金牧场》使我厌恶了小说;我发现真正优秀的小说家必须是一定程度的冷血动物。他们能旁观,能调合,能冷静和冷漠,能热衷于布局和故事,能专门关心他人。而我很难如此。《金牧场》应当是个完蛋的结尾但也是个有意义的开始:由于我写不下去,所以在后半我开始抒发,留下了许多我以为是近诗的段落。

1987年和1988年于我是关键的两年,由于我的生命作《心灵史》的执笔决心正在急速地逼近,我似乎感到自己在个人的艺术小道上的余债应当清理。到那本书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或者说在投入一个伟大的怀抱之前、开始一场庄严的仪礼之前还有一种私人的感悟阶段——于是在这两年里,我迫不及待地冲进了诗的形式。

并不是一个小说家已经走投无路,更不是我个人的创作面临了危机——全部体验都过于私人和神秘,全部体验都过于沉重地负载着巨大的意义和命题,因此我知道,哪怕是极其亲密的朋友也可能读时感到艰涩和陌生。

而我应该说,写不到这一步我是没有开始《心灵史》的自信的。在皈依一种无限的朴素之前,在跳进一个远离文学的海洋之前,我必须实现最彻底的文学化。

就这样,我写了一种新诗。比起流行的诗来,我的行间有散文甚至有论文。它的篇幅一般如我国所习惯的中篇小说的长短,大约四五万字,比诗人们的长诗更长一点。初次发表时,编辑们容忍了这种形式,但仍然把它们划人中篇小说的栏目内。我非常喜爱这三首长诗,它们给予了我倾诉和表现的原野;给予了我无拘无束地用中文汉语指点江山、发掘和丰富这美好文字的喜悦。特别是《错开的花》,我自知不可能再写出超越它的作品。我极其珍视这次把它们结集,并且以诗的名义出版的机会。丧失自知是可笑的,但是具有战斗意义的自信在此刻的中国更为必要。十世纪时,伟大的神秘主义诗人哈拉智在陶醉中感受了信仰的真谛,于是他高喊:“我是真主!”——今天,背倚着数十万贫苦强悍的哲合忍耶回民,背倚着渴望正义和美的中国青年,在这种陶醉中,我也想高喊:我是诗人!

严峻的时代临近了。列强们又一次在谋算。我们无力,我们只有背后的黄土高原,以及手中的一支笔。那么至少应当有文化的抵抗;至少应当有不可征服的、中文写下的美文。这是绝对必要的,我坚信。

后记

杀青若汗颜

近年逐渐有出版社提出为我编辑多卷本文集的意向。

虽然称之为“文集”,其实意指“全集”。不过因人尚苟活,所以避讳一个“全”字而已。

而对于我是一样的。世间事,古难全,首先严峻的环境不允许“全”。比如我的代表作《心灵史》,就难寻自家的全集门而入。

其次一种自律也阻碍着“全”。我蔑视盗得微名便纵欲欺世的文人行径,所以不仅全集,即便以前两三年一本的流水集子,也不仅不收什么初中作文小学日记,也不编日常的油盐账草稿纸,去冒充鲁迅的轶文李白的手迹。因此,此部文集将不会收入全部笔记、书信、外文、书画等内容。

——出于上述思想,此次受惠于上海文艺出版社,多卷本《张承志文集》步履蹒跚,终于就要投入印刷了。这是一个合适的时刻,或许还是一个最重要的时刻,我该对自己的读者说些什么呢?

编辑自己,如被落潮的大浪推回过去。潮水席卷推拥,催我翻开了久违的早期、尘封的旧作。

没想到,一行行与其说幼稚不如说儿科的文字,一篇篇与其说单薄不如说愚蠢的小说,首先吓了我一大跳!

无法尽数。还没交代《三岔戈壁》里对意识流的低劣摹仿呢,又发觉《终旅》对农民暴动认识的不准确。尤其那篇“婀依努尔”,我对面临题材的巨大缺乏感觉,居然把那么干枯的稿子交了卷……删除那图解口号的《雁阵在前方》吧,它又物证一般确实有过。噢,我无法简单地竖砍横批,我一字字地感到了问题的严重。

最初我打算接续曾写过的《文责初检》,逐一对写得不好的小说作准确的自我批评,但紧接着散文中的问题也次第涌出。比如《黄土与金子》中有多处严重的漏洞但却口气蛮大,再如《起辇谷祭》里的推论断语也出言不慎……况且事有两面:对失误与肤浅的自省,并不意味着对初衷一股脑地滥作否定。自我批评也一样,失去了分寸就会失去意义。就全部旧作尤其短篇小说逐篇反省,并不是易事。

书稿已经杀青,恰似我正满头大汗。然而谦虚与自我剖析,绝不是表演虚伪。我沉吟着。自己的轨迹不能“删除”,哪怕不编入,它们已经存在。

多卷本文集的编辑,使我被迫地把自己的个人轨迹重走了一趟,把自己亲笔的白纸黑字过目一遍。这是一场自我的判断。尤其在重读短篇小说的时候,我认识到——自己不适合做一个小说家。

所谓对读者负责,内含着深奥的哲理。要逐篇指出缺点,更要勇于强调正确。不仅要对写得不好的自省,还要讲明哪些写得好、哪些要坚持。我只能说,以后我会用某种形式解决这个问题,比如对一位信任的评论家讲解原意,或留下某种自述。  出版多卷本文集毕竟是作家的毕生大事,它的评判权在历史与良知。即便作者,其实也不能滥加褒贬。我想勾勒的只是珍贵的此刻,包括歉意和热情,包括志向和心境。我把它写给你们——我的看不见的读者。

三十年职业作家,当得我毫无奢望。

多卷本或全集,不单对被剥夺了话语权的普通人,甚至对思想长河中殉道的先行者,都是一种奢侈,是一种思想被错爱、人被娇宠的运气。因为懂得了这些,人不至于一旦得意就猖狂忘形。至于我,我早就习惯了事与愿违,两眼也练得可以凝视厄运。作为体制豢养之外的思想者的一名追随者,从最初编辑来访、热烈地谈起构思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幻想过“全”。

因此,不求全或不能如愿,乃是我早就坚决选择了的前定。它不仅不会使我满腔悲愤,反而使我感到稀罕,甚至给我难得的快感。真的,有哪个作家能获得如此特殊的编辑体验呢?无须说,我的独特遭遇正是我的价值所在。正是这样一套不全的文集才浑如天成,它使人不以己悲,它使人回味无穷,它使人抵达谦虚的境界。恰是:“全集却不全,杀青若汗颜。”

馍馍已经进了蒸锅,书就要投入印刷,麦秋真的快到了。

一切都是由于冥冥中巨手的拨动。在这种我独享的、神妙宿命的拨派之下,有谁能懂,我满心充盈着感激。

此刻有不少想对读者说的话,但已说不清楚。两次运笔,言不达意,仅以这篇跋语,充作全集的总结。

张承志

2015年1月,上海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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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21:4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