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录》使人有这么一种朴实的信仰:面对宇宙自然,一颗高贵的道德良心,是任何种族、国家、变革、思潮都不能改变的。它的确是一本能净化人心灵的书籍,它是神圣的。
《沉思录》有-种不可思议的魅力,甜美、忧郁和高贵贯穿始终,每一句话都充满了伟大的智慧
《沉思录》是一本启迪智慧、发人深省、可以促使人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得以纯洁而高尚的哲学自省书
《沉思录》是马可·奥勒留在鞍马劳顿中,利用片暇写下的自己与自己心灵对话的十二卷书,是斯多葛派哲学的一个里程碑。马可·奥勒留在书中阐述了灵魂与死亡的关系,解析了个人的品格及修养、如何正确对待人生以及个人对社会的责任。要常常自省以达到内心的平静,要摈弃一切无用和琐屑的思想,正直地思考。不仅要思考善、思考光明磊落的事情,还要付诸行动。《沉思录》来自于作者对身羁宫廷的自身和自己所处混乱世界的感受,追求一种摆脱激情和欲望、冷静而达观的生活,具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魅力,成为西方历史上最为感人的伟大名著。
《沉思录(经典珍藏大字版)》是马可·奥勒留在鞍马劳顿中,利用闲暇写下的自己与自己心灵对话的十二卷书,是斯多葛派哲学的一个里程碑。作者在书中阐述了灵魂与死亡的关系,解析了个人的品格及修养,如何正确对待人生以及个人对社会的责任。《沉思录》中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伟大的智慧。
13.从我的父亲那里,我学到了和蔼仁慈、不屈不挠的品质,在经过正确审视与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下来了的那些事情上,决不犹豫;学会了不沽名钓誉;学会了任劳任怨、孜孜勤勉,并且乐意倾听任何人提出的、旨在有利于大众福祉的意见;学到了对所有人都坚定不移地一视同仁,并且公正地看待合理的宽严相济与合理的疏忽与稳健行为;学会了戒除所有不洁之欲求,以及对他人保持一颗仁慈之心。所以,他让自己的朋友来去自如,无论他们是否陪他进餐饮酒、是否陪他外出,都由朋友们自行决定。而朋友们因为自己的事情所阻而未能陪伴他之后,却发现他对他们的态度一如往昔。我学到了他在考虑重大事情和进行决策时那种精益求精的态度和坚持不懈的毅力。他从不满足于初步印象而放弃探究。我看到了他保持友谊的赤诚,他从不招朋友厌烦,或是表现出一种对朋友的愚蠢轻信;看到了他在任何情况下都知足常乐的心态;看到了他的乐观开朗;看到了他对遥远之事的远见卓识,以及对哪怕很小的问题也加以恰当的关注而不小题大做的风格。他不让别人对他进行颂扬与恭维;他敏锐地观察着对于管辖国家所必需的所有事务,量人为出、精打细算,并且不急不躁地忍受着别人对这些事情的非难;他既不迷信神灵、不取悦世人,也不会有意去让人们喜欢自己;他在各个方面都很清醒、很坚定,道德高洁,也不喜好求新猎奇。对于命运所赐的许多有助于生活安逸、便利的东西,他虽然加以利用,却不以为傲且自由随性;他拥有这些东西的时候,便尽情享受且毫不做作。而在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也并不强求。他的名望,并不是一个学识渊博、目光敏锐的人或者才思敏捷的人,也不是一个伟大的演说家,而是一个审慎明智、经验丰富而又完美无缺的人,一个容忍不了别人谄媚阿谀的人,一个能够约束自身和他人的人。我还看到,他对那些真正的哲人都极为尊崇,但同时也不会责备那些并非贤者的人。他在与人交往时和蔼可亲,他在与人交谈时谦和有礼、令人愉悦而不令人厌烦。他有规律地适度关注着自己的身体健康,既不像一个渴求长生不老的人,也不像一个过分讲究外表整洁与风度优雅的人,同时也不是一个完全忽视身体健康的人。所以,通过自己的保养,他很少需要去看医生,内服外敷什么药物。但尤值一谈的是,他正直无私,推崇那些具有奇能异秉的人而毫无嫉妒之心,不论这些人是口才出众、精通律法还是熟知古代风俗习惯,等等;他全力以赴地支持这些人,使得他们都可以因为自己的长处而受到重视与敬仰;并且,他认真地遵循着先辈们流传下来的古风,而丝毫没有卖弄之心。再者,他不是那种浮躁多变、反复无常的人,而是喜欢居有定所、事有专攻。在头痛发作过后,他又会朝气蓬勃、精力充沛地投人惯常所做的事务中去;并且,他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也罕有秘密,而这很少的一些秘密,也都与公务有关。他在提出为民众举办娱乐表演、修建公共建筑、进行赏赐等的时候,都非常慎重和节制。在这些事情上,他所关注的只是这些事情是否应当去做,他的做法是否与这些事情本身相适,而不是做完后可能会获得民众的颂扬。他决不在不合理的时刻去沐浴,没有大兴土木的虚荣之心,也决不过分讲究自己的饮食、衣服的做工与颜色以及仆役的容貌。他的穿着非常朴素而平常,比如在罗内姆,他选择穿拉努维阿姆制作的衣服,而在塔斯库勒姆,他则身穿短袍,有时还会因为穿着过于朴素而深感不安。他的为人,极其宽厚仁慈、端庄有礼且不急不躁。他从不会如饥似渴地去做某件事情,使得人们能够看出他正在拼命,相反,在一切事情上,他显然都是从容不迫、不慌不忙,并且干得有规有矩、坚定果敢、优雅得体。人们完全可以将记录下来的苏格拉底的话用到他的身上:他既知道如何避开这些事情,也明白如何利用这些事情;而在这些事情上,绝大多数人由于缺乏这种本领,所以都显得软弱无力,并且待这些事情取得成效之后,他们又变得毫无节制。在这两种情况下,他都坚定不移、始终如一,保持着正确的克己之心,表现出了一颗完美而无敌的心灵;比如,在马克西姆斯生病的过程中,他表现得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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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译者认为,安东尼那些圣洁的观点,对于无法接触到用专业性语言所写就的这些材料的读者来说,可能有所裨益,因而开始在材料允许的范围内,将它们用尽可能平实的语言翻译出来。这些沉思录中,倘若读者对斯多亚派的哲学思想与沿革不是非常熟悉的话,有一些是难以透彻理解的。其中的一些,只是这位伟人自己记忆中的一些线索;对于它们的目的,评注者当然不可能妄称能够加以解释,而真正的原文,也并非始终都很确切。不过,其中也有许多的思想,在每个人看来都是非常浅显而明白的。它们当中,含有一些最平易朴实、却又最为突出的思想,能够打动那些善良之人的心灵,能够用最崇高的情感,用对上帝的虔诚、感恩和顺从之心,用对感官享受、财富、世俗权势和名利的蔑视,用对同胞始终如一的善行、友好和慈悲之怀,超越所有愤怒、嫉妒或者我们渺小地介人世俗利益的行为,温暖着善良的人。
本书的古英语译本,由于风格上复杂难懂而陈旧,所以并不适合读者来阅读。近期的一些译本,似乎又没有充分保持好原著那种重要的简约之风。因此,这一译本可称面貌一新,它是依据盖特克的原版及其拉丁版翻译的。
我们的目的,并非想要艺术而巧妙地描绘出这位伟人的品质,或者对他进行赞美,或者要表现出我们在编写其生平历史的过程中有多勤勉或有多博学。这位伟人本身的种种沉思,会为每一个明智的读者都呈现出一个伟大的灵魂来;而这个伟大的灵魂,有着最深沉的理解力,有着最亲切的和蔼的善良情感,有着无可匹敌的仁慈之心和坚定不移的正义、谦卑与真诚,有着对上帝最彻底的顺从之心。而他的生平历史,虽说保存得并不完整,也会呈现出他在公共事务中的伟大才能与远见卓识,以及在身陷最危险境地时那种坚忍不拔、沉着冷静和英勇无畏的精神。
为了让这些思想能够对读者的心灵产生一种更大的影响,同时也是为了满足读者的好奇心,并消除读者心中可能产生的成见,我们在本书中增补了下述摘自达西尔和斯坦诺普合集的这位伟人的简短生平。
马可·奥勒留出生于哈德良治下的公元121年。他的父亲是阿尼厄斯·维勒斯,故他家是意大利最伟大的家族之一,据说还是努玛的后裔。他的祖父曾经三任罗马执政官和行政长官,并且比阿尼厄斯·维勒斯在世的时间还长。他的姑母安妮亚·福斯蒂娜嫁给了罗马皇帝安东尼·庇护。马可·奥勒留的母亲也出身名门,来自一个杰出的执政家族,是卡尔维西乌斯·图鲁斯的女儿。
我们这位皇帝的名字跟他父亲一样,都叫阿尼厄斯·维勒斯。自他还在襁褓之中,就对他溺爱有加的哈德良,却叫他为阿尼厄斯·维勒西蒙斯;很有可能,这是因为他很早就表现出了直率和诚实的品格吧。他被奥勒留家族收养之后,就继承了养父马可·奥勒留的名字。他的亲生父亲去世时,他还是个孩子。不过,祖父教他读书认字,为他请了最好的导师,来教授他发音、音乐、地理、希腊语等科目,以及雄辩或演讲术。不过,他的心中很快就下定决心,要去学习比此种才华方面的技艺更加伟大的一些东西,对于这些技艺,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兴趣了。他师从普鲁塔克的孙子塞克图斯·喀罗勒里提斯、尤尼乌斯·卢斯提库斯、克劳迪乌斯·马克西姆斯以及辛纳·卡图鲁斯,研习斯多亚派哲学;并且师从克劳迪乌斯·塞维鲁,研习逍遥学派哲学。哲学,正是他最喜欢研习的一门学科。
……
我希望,我们不必再去防止出现另一种愚蠢的偏见。这种偏见就好比说,本书作者不是一个基督教徒,所以不可能拥有上帝所容许的那种真正的虔诚或美德。事实上,并不是每一部优秀的著作,都必须将这些神圣的感化教导给我们。毫无疑问,我们没有理由来为他未能仔细审视基督教教义的种种根据、也未能皈依基督教进行辩护。不过,我们要想一想教育的力量,想一想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一直在不断地处理政务,很少有娱乐休息的时间。所以,在当时的人普遍都瞧不起,并且非但代表着意志薄弱和无知,还代表着最令人恐惧的不敬、邪恶以及罪大恶极的一个教派里,除了那些哲学家的思想,他在宗教理论方面获得更好的教诲,或者获得更好的积德行善之动机的可能性又有多小呢?我们看到,带着轻视安逸、享乐和奢华的正确态度,他热切地接受了那种因虔诚、节俭和无私的善良而变得举世瞩目的哲学体系;而那些信奉基督教的地方官吏,却受到仁慈的耶稣那些虚假使徒的鼓励,长久以来一直在用残酷的手段迫害着与自己同样信仰基督教的教友,迫害着那些极为可敬、且通常胜过迫害者所信之教义的支持者。这一点,值得所有的人引以为戒,不要草率地接受针对整个教派或者群体的那些恶意观念。倘若想到他们在革出教派的会议上,是多么轻率鲁莽、傲慢自大和专横放肆地相互诅咒,而在他们的教义中,还宣布永远诅咒那些不信基督教、或者不与他们信奉相同的神秘教义、不与他们用相同的语言来进行表达的人,基督教徒可能便会因为在这一点上责难过本书作者而深感惭愧了。
说只有那些了解基督教历史并在基督教会中任职的人才拥有神的恩典以及所有净化心灵的神圣感化之力,这不过是基督教中后来才出现的一种教义。最早的那些基督徒和殉道者所持的观点,与此都大相径庭。诚然,他们认为,正是通过我们的救世主,人类才能证明自己是无罪或者圣洁的,但他们从未否认过,这些恩典也能够赐予那些并不了解他们所做的功德无量或成效巨大之事业的人。要说这些人无法获得恩典,就像是说除非患者首先接受完整的医学教育,并且完全明了某些药物发挥作用的药理,否则一位医生便无法治愈疾病一样荒谬。不仅如此,早期的基督徒还认为,基督之灵在苏格拉底、柏拉图以及其他善良的异教徒身上也起了作用,这些人内心深处也是基督徒,尽管他们并不了解基督教的历史。因此,我们当然也可以同样宽容地来评判这位皇帝:他明明白白地倚赖上帝赐予他的这些圣洁之力,将其作为我们最庄重之祈祷的本质。并且,他还经常带着最深切的谦卑与真诚之心,承认应当将自己从中获得了欢乐与满足的所有良善之性,都归功于上帝在庇佑他的过程中,对他的引领与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