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智慧》是林语堂向西方介绍道家乃至整个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一部重要著作。全书阐释了老子思想的独特性、道家哲学与儒家哲学的不同,并强调要结合庄子研究老子。
本书是《老子的智慧》的精装典藏新善本。
阅读此书,领略老庄的洒脱超逸,在现代社会成就自己的乐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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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老子的智慧(精装典藏新善本)(精)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中国哲学 |
作者 | 林语堂 |
出版社 | 江苏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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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老子的智慧》是林语堂向西方介绍道家乃至整个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一部重要著作。全书阐释了老子思想的独特性、道家哲学与儒家哲学的不同,并强调要结合庄子研究老子。 本书是《老子的智慧》的精装典藏新善本。 阅读此书,领略老庄的洒脱超逸,在现代社会成就自己的乐活人生。 内容推荐 老庄思想,博大深邃,是中华智慧的根基之一;林语堂幽默睿智,文若流水;这两者的结合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老子的智慧》。林语堂突破桎梏,以庄释老,智慧之言流于字间。作者认为,这部作品“比什么《老子解诂》还实在,比王弼注还透彻”。此书能帮助读者在品读老子智慧的同时,悟出属于自己的人生哲学。 目录 绪论 序 第一篇 道之德 第一章 论常道 第二章 相对论 第三章 无为而治 第四章 道之德 第五章 天地 第六章 谷神 第二篇 道之训 第七章 无私 第八章 水 第九章 自满的危险 第十章 抱一 第十一章 “无”的用处 第十二章 感官 第十三章 荣辱 第三篇 道之体 第十四章 太初之道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士者 第十六章 知常道 第十七章 太上 第十八章 道废 第十九章 知所属 第二十章 天与我 第二十一章 道的显现 第二十二章 争之无益 第二十三章 同于道 第二十四章 余食赘形 第二十五章 四大法 第四篇 力量之源 第二十六章 轻与重 第二十八章 守其雌 第二十九章 戒干涉 第三十章 戒用兵 第三十一章 不祥之器 第三十二章 道似海 第三十三章 自知 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滥 第三十五章 道之平 第三十六章 生命的步骤 第三十七章 天下自正 第三十八章 堕落 第三十九章 全道 第四十章 反的原则 第五篇 生活的准则 第四十一章 道家的特性 第四十二章 强梁者 第四十三章 至柔 第四十四章 知足 第四十五章 清正 第四十六章 走马 第四十七章 求知 第四十八章 以无为取天下 第四十九章 民心 第五十章 养生 第五十一章 玄德 第五十二章 袭常道 第五十三章 盗夸 第五十四章 身与邦 第五十五章 赤子之德 第五十六章 无荣辱 第六篇 政治论 第五十七章 治术 第五十八章 政闷 第五十九章 如啬 第六十章 治大国 第六十一章 大国和小国 第六十二章 善人之宝 第六十三章 难易 第六十四章 终始 第六十五章 大顺 第六十六章 百谷王 第六十七章 三宝 第六十八章 不争之德 第六十九章 掩饰 第七十章 不我知 第七十一章 病 第七十二章 论罚(一) 第七十三章 论罚(二) 第七十四章 论罚(三) 第七十五章 论罚(四) 第七篇 箴言 第七十六章 强弱 第七十七章 张弓 第七十八章 莫柔于水 第七十九章 平治 第八十章 理想国 第八十一章 天之道 想象的孔老会谈 试读章节 第一章 论常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语译】 可以说出来的道,便不是经常不变的道;可以叫得出来的名,便不是经常不变的名。无,是天地形成的本始;有,是创生万物的根源。所以常处于无,以明白无的道理,为的是观察宇宙间变化莫测的境界;常处于有,以明白有的起源,为的是观察天地间事物纷纭的迹象。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做无,一个叫做有,出处虽同,其名却异,若是追寻上去,都可以说是幽微深远。再往上推,幽微深远到极点,就正是所有的道理及一切变化的根本了。 (一)道不可名,不可言,不可谈 泰清问无穷说:“你懂得道吗?” 无穷说:“不知道。” 又问无为,无为说:“我知道。” 泰清说:“你所知的道,有具体的说明吗?” 无为回答说:“有。” 泰清又问:“是什么?” 无为说:“我所知的道,贵可以为帝王,贱可以为仆役,可以聚合为生,可以分散为死。” 泰清把这番话告诉无始说:“无穷说他不知道,无为却说他知道,那么到底谁对谁不对呢?” 无始说:“不知道才是深邃的,知道的就粗浅了。前者是属于内涵的,后者只是表面的。” 于是泰清抬头叹息道:“不知就是知,知反为不知。那么究竟谁才懂得不知的知呢?” 无始回答说:“道是不用耳朵听来的,听来的道便不是道。道也不是用眼睛看来的,看来的道不足以称为道。道更不是可以说得出来的,说得出来的道,又怎么称得上是其道?你可知道主宰形体的本身并不是形体吗?道是不应当有名称的。” 继而无始又说:“有人问道,立刻回答的,是不知道的人,甚至连那问道的人,也是没有听过道的。因为道是不能问的,即使问了,也无法回答。不能问而一定要问,这种问是空洞乏味的,无法回答又一定要回答,这个答案岂会有内容?用没有内容的话去回答空洞的问题,这种人外不能观察宇宙万物,内不知‘道’的起源,当然也就不能攀登昆仑,邀游太虚的境地。”(庄子·外篇》第二二章《知北游》) 有关道不可名的观念,请参看二五章。 (二)区别 古人的智慧已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了,是怎样的登峰造极呢?他们原以为宇宙开始是无物存在的,便认为那是最好的情况,增加一分就破坏它的完美。慢慢地,他们知道有物的存在,却认为它们彼此没什么异处。后来,他们晓得万物有了区别,却又不知道有是非的存在。 但是,等到他们懂得“是非”的争论后,道就开始亏损,道一亏损,私爱就随之大兴起来。(《庄子·内篇》第二章《齐物论》) (三)万物皆一:意识和精神之眼 鲁国有一个被砍断脚的人,名字叫做王饴,跟从他学习的弟子和孔子的弟子一样多。 于是常季问孔子说:“王饴是一个被砍去脚的人,跟他学习的弟子,和跟先生学习的弟子,在鲁国各占一半。他对弟子不加教诲,不发议论,但他的弟子去的时候本是空虚无物,而回来却大为充实。莫非世上真有这样不用言语,没有形式,仅用心灵来教化弟子的人吗?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孔子说:“他是圣人。我一直想去见他,却为事所绊,不曾见着。如果看到了他,我一定要拜他为师。试想,我尚且如此,何况那些不如我的人?而且不仅是鲁国,我还要率领天下的人去做他的弟子呢!” 常季说:“他断去一只脚,还能做人们的老师,一定是高人一等,所以才会如此。那么他是如何训练自己的心灵达到这种境界的呢?” 孔子说:“生死是一件大事,他却能够控制自己的心意,不随生死而变。……他能主宰万物的变化,并守着真正的根本大道。” 常季又问:“这怎么说?” 孔子回答道:“若从宇宙万物不同的观点来看,就是自己的肝胆也会像楚国和越国那般的不同;但是若由相同的一面去看,万物都属一体,当然也就没有区分可谈。能够看到这一层,他可以不用耳目去辨别是非善恶,而把心寄托在道德之上,以达到最高的和谐境界。 “他把万物看作一体,所以不会觉得自己的形体上有什么得失,那断了的一只脚便与失落的泥土~般,对他而言,毫不重要。”(《庄子·内篇》第五章《德充符》)。 他所好的是天人合一,他不喜好的也是天人合一。把天人看作合一也是一,不把天人看作合一也是一。把天人看作合一,便是和天做伴;不把天人看作合一,就是和普通人做伴,明白天人不是对立的人,就叫做真人。 生死是命,就好像白天和黑夜的变化一样,乃是自然的道理,人既不能干预,又无法改变。然而,人们以为天给自己生命,便爱之若父,对天如此,对那独立超绝的道又将如何?人们以为国君的地位比自己高,就肯替他尽忠效死,那么遇到真君又该怎么表现呢? 泉水干了,水里的鱼都困在陆地上,互相吐着涎沫湿润对方,如果这样,倒不如大家在江湖里互不相顾的好。因此,与其称赞尧毁谤桀,倒不如不加批评,把善恶之念抛开而归向大道。 大地给我形体,使我生时劳苦,老时清闲,死后安息。因此,若是以为生是好的,当然认为死也是好的啊!(《庄子·内篇》第六章《大宗师》) (四)众妙之门 大道的降生与毁灭均无原因,它有具体的事实而没有可见的出处;有久长的渊源而没有开始的根本;有出生的处所又看不见窍孔,但却有具体的事实、不确的所在,这样就构成了空间(宇);有久长的渊源而无开始的根本,就形成了时间(宙)。 有生,有死,有显,有灭,但都无法看见显灭的途径,这就叫做“天门”。天门便是“无有”,而万物就是从“无有”产生出来的。(《庄子·杂篇》第二十三章《庚桑楚》) P2-6 序言 主要的思想潮流 若想了解中国的思想,多少知道一些老庄时代、中国学术发展的背景和杂学的兴起是非常有益的。但是,由于很少人将中国的思想介绍给西方,因此我认为“详释老子”这桩有意义的工作,借庄子的说明,比经由近代作家之手,更易受到人们的重视。 庄子以才华横溢的手笔、简洁深刻的思想,写《天下》一文,为当时思想潮流的主要学派勾画出一个有价值的轮廓。 为这篇摘要加附注是件很有趣的工作,因为孔子的弟子和杨朱学派皆跃然纸上,而以神奇姿态出现的例子,却未以道家身份出现在本文。我将此文分成几个段落,为便于读者阅读起见,并添加了标题。 尤其在第三段,读者将可看到许多出于老、庄的道家思想,如天道、弃智、顺其自然等,为集于齐地的“稷下派”所适用。 以庄子的列名及其自我评价来看,若读者深知庄子的个性,当不致怀疑这篇文章是不是他亲笔所写。 简单地说,本文一、二、六段描写的是墨家,其中一、六两段并提到别墨,三、四、五段叙述的则是道家的思想。 天下研究方术的人非常多,都认为自己的学说是最好的。那么古代所称的道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答案是:“无所不在。”既然是无所不在,那么神圣是从何而降?明王又是从何出现的呢?答:“圣有其降生的缘由,王有其成功的因素,来源都是出于纯一的道体。” 早期哲学的范围 不离开道之根本的叫天人;不脱离道之精微的叫神人;不背弃道之真理的叫至人:以自然为主,以纯德为本,以道体为门,超脱穷通死生变化的叫圣人;用仁来施行恩惠,用义来建立条理,用礼来规范行为,用乐来调和性情,用温和、慈蔼、仁爱的态度来感化世人的,便叫作君子。 用法度来分别,用名号来表明,用比较来考验,用稽考来决断,知一、二、三、四等清楚的条例来分析事理,乃是百官掌理政事的顺序。而把耕作视为日常的事,致力生计衣食,使物产丰富,财源充足,并关心老、弱、孤、寡,使他们都能得到抚养,便是治理人民,为人民谋生计。 古代的圣人,对于这些道术都已全备,所以他们能够配合神明,取法天地,化育万物,调和天下,恩泽普及百姓,并以仁义为治国的根本,这样才不会和法度相离。同时,他们能通达阴、阳、风、雨、晦、明等六气,畅行于东西南北四方,甚至支配一切小、大、精、粗等事物的运行。 古时易见的道术有三项:关于仁义法度,历史上已有许多的记载:关于诗书礼乐,邹、鲁两地的读书人,和政界官僚们,也大多知道:《诗》为通达心志,《书》为记明事理,《礼》为节制行为,《乐》为调和性情,《易》为研究阴阳,《春秋》则为正定名分;这些分散在天下,施行在中国的典章,常为诸子百家所引用或称道。 以后天下大乱,圣贤之士大都隐居起来,于是百家各倡道德的学说,使得人们对道德的观念已不像从前那么执著。天下的人多半各执己见而自以为是:譬如,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各有功能,却不能相互替用,就好像派别不同的学问,和不同的技能一样,各有所专,各有所用,但是却不能包括全部,不能普遍周全。 这些各执己见的人,剖解天地的纯美,分析万物的道理。古时全德的人尚且很少具备天地之众点,和适合神明的容貌,何况这些心存偏见的人呢?所以圣人明王的大道,幽暗而不能彰明,闭塞而不能光大,天下的人都自认为自己所偏好的见解就是大道。 可叹啊!诸子百家各走极端,执迷不悟,必然是不能和古时的大道相合了。后世的学者何其不幸,不但见不到天地纯一的真相,更无法得窥古人思想的全貌。道术就这样被天下人分裂了。 苦行者:墨翟的门人 古代的道术有这样一派:不使后世风俗奢华,不浪万物,不炫耀典章制度,而以法度来勉励自己,帮助世人。墨翟和禽滑厘听到这种风尚极为欢喜,但是他们做得太过分,太坚持自己的意见了。墨子的《非乐》篇主张“节俭”和“人生下来时不必唱歌,死后也不必悲泣”。他还广传博爱之教,竭力为他人谋福利,一心反对战争。所以他的学说是教人温和不愠。此外,他不但自己好学,更希望其他的人和自己一样,也能努力求知。他和古代的圣王大不相同,他觉得他们太过奢侈,所以主张毁弃古代的礼节和音乐。 关于古代的音乐,黄帝有《成池》,尧有《大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灌》,文王有《辟雍》,武王、周公作《武乐》。至于古代的丧礼,贵贱有一定的礼仪,上下有一定等级,像天子的棺木有七层,诸侯的五层,大夫的三层,读书人的则为两层,便是一例。 如今独有墨子主张生时不唱歌,死后不悲泣,只用三寸的桐棺,定为通行的仪式制度。但是,以这个道去教人,恐怕不是爱人的道理吧!即使自己实行,实在也不是爱自己的道理。 我并不是要攻击墨子的学说,只是,在应该唱歌的时候,他反对唱歌;应该哭泣的时候,他反对哭泣;应该快乐的时候,他反对快乐,难道这样就和人情相合了吗? 人生而劳苦一世,死后又不能厚葬,墨子的道未免太枯寂了!这样的道只令人忧愁悲伤,若要付诸实行,实非易事,它违反了人性。天下只有极少的人能够忍受得了的道,又怎能算作圣人的大道?尽管墨子本人能够实践这种学说,天下人不能做到,又有何用?一旦离开了人性,距离王道也就愈遥远了。 墨子曾说:“从前大禹治水,开决江河,使水流通于全国各地的时候,大川有三百,支流有三千,小河不计其数:而禹亲自拿着盛土的器具和掘土的锄头,将小川的水聚合顺利流到大川里,以致腿肚和小腿上的汗毛都被磨光了。他冒着大雨,迎向暴风,不停地奋斗,终于得建大国。禹是大圣人,尚且为天下人如此劳苦,何况你我?” 因而,后来的墨者把穿粗服、草鞋,日夜不休地工作当作最高的理想。还说道:“无法做到这样,就不是禹的道,就不配做墨子的学生。” 以后相里勤的弟子,和南方的墨者苦获、己齿、邓陵子等人,都是研究墨子学说的。但其怪异之处又和原来的墨子学说不同,他们互称对方为墨子的别派。这些人用坚、白、同、异的辩论来互相攻击,以奇异的理论相互应和,推举本派中的巨子为圣人,并拥护他做领袖,一心希望继墨学的传统,所以直到现在,墨子之教仍是纷争不绝。 墨翟、禽滑厘的用心是对的,但是实行的方法却有些偏差。因为那样,将会使后世的墨者只以磨光腿肚和小腿的汗毛为奋斗的目标,彼此互相竞争标榜。结果反而变成扰乱天下的罪多,治理天下的功少。 不论如何,墨子确实是极爱天下的人,想在世上找到像他这样的人实在也不容易。以他刻苦到面目枯槁也不放弃自己的主张来看,他确可称得上是“才士”了。 慈悲之师:宋铆和尹文 古代的道术有这么一派:不被世俗所系累,不以外物矫自己,待人不苛刻,对人不嫉妒,希望天下太平,人民安居乐业,至于自己的生活,是只求温饱,不求有余。宋钎、尹文听到这种风尚,非常羡慕,就做了一项上下均平的“华山冠”戴起来,以表明自己的心志。 他们主张应接万物以分别善恶,宽容为先,接着便以包容万物的“心”——称为“心理的运行”——去亲近万物,调和天下。即使受到人们的欺侮,也不以为耻,并以此行为来阻止人们的争斗,继之则以禁止攻伐,提倡裁军,来阻止世间的战争。 他们以这种学说周游天下,上劝国君,下教人民,尽管人们都赞成,他们还是强说不止。所以有人说:无论人们多讨厌,他们还是要表现。 不过,这些人为别人设想得多,为自己设想得少,常说:“请你只给我五斤的饭就够了。虽然我很饿,但却唯恐你吃不饱啊!我饿一点算什么呢?只要天下人都能得到温饱,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们日夜不休地说:“我一定会活下去的,想世人必不会对救世的人心存傲慢吧}”并且一致认为:君子应不苛求事物,不被外物所支配;凡是无益于天下的事,去阐明它,不如不去研究它。 所谓“禁止攻伐,提倡息兵以救世,淡薄情欲以修清”,他们的学说不过如此而已。 齐地“稷下派”之道家:彭蒙、田骈、慎到 古来的道术有这么一派:公正而不分党派,平易而没有私心,决断行事毫无偏见,亦无人、我的分别;不起思虑,不用智谋;对于事物没有好恶的选择,只随着它的法则行事。彭蒙、田骈、慎到听到这种风尚,很是欢喜,便以“万物齐”为其学说的根本要义。 他们曾说:“天能覆盖万物,却不能托载万物;地能托载万物,却不能覆盖万物:而大道虽能包容万物,却不能分析它们。”他们知道万物都有可行和不可行之处,所以说:“若加选择,就不能普遍;若加教化,就不能普及;只有一任大道包容万物,不弃分毫,万物自会齐一而无所遗漏。” 因此慎到主张摒弃智慧,忘掉自己,顺着事物必然的法则去做:清淡自己的热情消除自己的浊气。并说:“知,就是不知,如果勉强去求知,结果反而毁伤了道的整体性。”他随顺物情,不任职事,反耻笑天下推重贤人的人;放纵不拘,没有作为。以此非议天下的大圣人。 他以为:推击拍打,可使事物圆通;随事物之变化,抛弃是非的观念,可避免物累:不学智巧谋虑,不问事情先后,就可矗立不动:被推动才前进,被拖拉才行走,像风一样没有一定的方向,像羽毛在空中飞舞般没有一定的着落,或像磨石的回转,便可处于既安全又无过错的地位。能如此,就可以保全自己,不受人指责,更不会得罪他人了。这个思想到底因何而来呢? 就像那些无知的东西,因为没有建立自己的标准,所以没有忧患;没有运用智巧,所以终身没有毁誉。因此他说:“但求像那无知之物,何须苦学圣贤?土块也有其大道啊!”一般才杰之士都讥笑他说:“慎到的道,不是活人所行的,反而适合于死人,他的学说只是令人觉得怪异罢了。” 田骈和慎到的理论相同。他曾向彭蒙求教,学到不言以教的道理。而彭蒙的老师也常说:“古来有道的人,只做到无是无非,无知觉而已。他教化人时,像疾风迅速地吹过,瞬间寂静无形,何必还要用言语传授呢?” 他们的学说常与别人的意见相反,也不受人赏识,但是仍不免随顺物情而行。所以他们口中的道并不是真道,他们认为对的,也不见得都对。这三个人实在是不知道大道啊!他们只是略闻道术的概要罢了! 老子与关尹 古代的道术有这么一派:以天地之本为精微,以外物为粗略,以有储为不足:心灵恬淡清静而无为。关尹和老聃听到这种风尚,非常喜欢,于是创立学派:以柔和荏弱、谦虚卑下的态度为外表,以常无、常有为内在的实体。 关尹说:“假如没有自己的主见,仅随物的本性而表露自己,那么其动时就会流水般地自然,静止时便像明镜一样地晶莹,感应时又会像回声般迅速;恍惚时像虚无,寂静时若清水;和外物相同时便又趋于和谐;但是一旦存着妄有之心,反将有所错失;它从不超出众人之前,而常跟随在众人之后。” 老聃也说:“自己虽有才能,却处于没有才能的地位,这样才能像天下的壑谷一样可包容万物。知道光荣,却不和人争光荣,甘心居于耻辱的地位,这样才能像万物归附的大谷。”“众人都争光,自己独居后。”“宁受天下人的诟辱。”“众人都求实际,我独守虚无”,“因为知足不储藏,可以常有余,这才是真的富足啊!” 他立身行身,徐缓而不多事;深信无为,讥笑智巧;人们都力求多福,唯有他委曲求全,他说:“只要能免于祸害就好了。”他以精深为道德的根本,以节俭为行为的纲领,并说:“坚强就遭到毁坏。锋锐就会受到挫折。待人宽厚就不会有所损伤。”真可说已达众智之极的境界。关尹和老聃不愧为古时的大真人啊! 庄周 古代道术有这样一派:恍惚寂静,没有形体,变化无定;没有生死的观念,与天地同体,与自然合一;恍惚间返回太虚,不知走向何方,也不知何处安适?包罗万象,却又无所依归。庄周听到这种风尚,大为欢喜。便以无稽的论说,虚无的言语,狂放的文辞,和恣意的谈论来显明自己的意向。 他认为:天下的人已沉迷不悟,不适于用庄正的言论和他们交谈,所以,便用变化无定的话,去推衍事物的情理;以引证的言辞,使人相信所说为实;再用虚构的寓言,来阐明他的学说。 他和天地的精神会合为一,不鄙视万物,不问是非,融洽地与世俗之人生活在一起。他著的书新奇特别,连接处婉转流畅,不害文理;文辞有虚实,造句滑稽奇幻。他的道德观不但充实,且无止境。在上与造物者同体,在下和看破生死、不分始终的有道者为友。 他说的道,广博通达,精深宽阔,已达道之极体。在顺应自然的变化和解释万物的情理中,道理不够透彻,言辞太暖昧,是美中不足的地方。 惠施和辩者 惠施的方术极多,他的著作可以装满五车,但他讲的道理驳杂不纯,言辞也不合大道。在分析万物的大概情况时,他说:“大到极点没有外围的,叫作大一:小到极点没有内核的,叫作小一;没有厚度的东西,其大却可推展至千里;天地是一样的卑下,山泽是一样的齐平;太阳刚到正午,它就开始偏斜下落:生物刚生下来,就开始走向死亡,生生死死哪有一定的准则! “大同和小同间的差异,叫作小同异;万物完全相同,也完全相异,便叫作大同异。南方是无穷尽的;既称南方,就有了界限,也有了穷尽。 “有人今天到越国,其实他昨天已经到了,因为当他知道有越国时,他的心意已先到了越境。连环由互相穿过,本不曾粘牢,但是它可自由转动,这便是解开了,所以说连环是可以解开的。无人知道天的尽处,我却知道天下的中央无所不在,它可以在燕国的北方,也可以在越国的南方。因为一切空间和时间,以及是非的分别都不是绝对的。”他爱护万物,认为天地本为一体。 惠施以为这些道理是最高明的,便拿去教一般学辩论的人,那些辩者都喜欢他这种学者。他常说:“雀鸟的蛋里若没有毛,孵出来的鸟身上怎会有呢?所以说卵有毛。鸡除了两脚外还须有精力方可行动,所以说鸡有三只脚。世人所称的天下,不过是天子所在地。楚国的京师,只有千里的面积,若楚国的国君自称为天子,那么楚国的京师也可称作天下了。 “犬和羊都是人起的名称,若当初称狗为羊,称羊为狗,那么狗就可以为羊了。马不生蛋,胎和蛋本无不同,所以说马生蛋。 “蛤蟆没有尾巴,但是蛤蟆初生时,本为蝌蚪,原是有尾巴的,所以说蛤蟆有尾巴。人都吃火烧熟的食物,所以火并不热,不然的话,人怎能吃烟火呢? “对着深山发音,山谷会回音,故说山有嘴。车轮落地不实,所以才能转动不停。眼睛看不见东西,因为它看不出自己的错处。手指不能直接摸到物体,因为有时它还须借用媒介来取物;但是虽能间接摸到物体,也必得有手指的存在方可,若没有手指,恐怕连间接取物都不可能了。龟的形体比蛇短,而寿命却比蛇长,故说龟比蛇大。人先有了方形的概念,然后才制作了矩(画方形的器具),并不是因为有了矩才有方形。 “同样地,人先有了圆形的概念,才制造出规(画圆形的器具),并不是因为有了规才有圆形。木塞所以会在孔洞里,不是由于孔洞围住了木塞,而是由于木塞自己嵌进了孔洞。飞鸟的影子在动,事实上,动的是鸟,不是影子。箭射出后仿佛飞得极快,但是箭的动静都是人为的,就箭本身来说,便有不前进也不停止的时刻。 “狗和犬都是人起的名字,狗本是狗,犬也是狗,但因名称不同,所以狗就不是犬了。马和牛本是两个个体,若称他们作黄马、骊牛,那么以其色加上马牛的形体,自然就变成三体。白和黑都是人起的颜色名称,如果当初称白为黑,称黑为白,当然白狗就可算作黑狗了。 “小马出生时虽有母马,但母马死后,它就没有了母亲,因此若称它为母亲的小马也未尝不可。一尺长的木杖,一天割去一半,一万世也无法割完。” 许多辩论家用以上的理论和惠施争辩,终生不曾停止。像桓团和公孙龙这般辩论家,善用诡辩来迷惑人的心理,改变人的看法,这只能叫人口服,却不能叫人心服,这是辩论家自己局限自己。 惠施时常以自己的辩才为傲,曾说:“只有天地是最伟大的。”但是他虽有胜过别人的心念,却没有真正的学术。曾有一位南方的异人,名叫黄缭的,来问他天不坠、地不陷,及风、雨、雷、电发生的原因。惠施听后不假思索就回答了。他偏说万物的根由,仿佛黄河决堤般,一直说个不停,最后仍觉得意犹未尽,便又加了一些怪诞的言辞作为结束。 他把违反人情世故当作是真理,又妄想取胜别人以求得声名,所以与众人不和;人们无法接受他的观念。又因他的道德修养极为薄弱,只一心追求外物,他的学说褊狭,算不得大道。 由天地的大道来看惠施的才能,不过像蚊虫一样徒自劳苦而已,对万物并没有什么好处。圣王的大道本源纯一,只须加以扩充就可以了,何必苦求外物?只要珍视自己的言辞,不逞口舌之利,离道不远矣。 惠施不用纯一的大道来安定自己,反被万物扰乱了心神,终究不过得到善辞的声名罢了!可惜啊!惠施有这么好的才能,结果却是一无所获:他一意追逐万物,便无法返回大道,就像用声音去压倒回声,用形体和影子赛跑一般,永远达不到大道,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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