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丁编著的《没有岁月可回头》是一本讲述留学生、陪读家长、工作族、游客、打工度假者的新西兰生存之道的书……真实版“中国人在新西兰”的走心故事。
这也是一本午夜时分的睡前读物,亦是阅读人生的一场经历,在异乡人的故事里,看到自己。
故事中的大桑,为了让自己逃离别人异样眼神的扫射,远走他乡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新世界。
故事中的小林,不甘在国内做一眼能望到头的稳定公务员,通过打工旅行激发出内心巨大能量。
故事中的里昂,家境殷实,却为了体验生活、广交朋友而来新西兰甘愿当起了“农民”。
故事中的加藤,不管家中反对,遵从自己内心对快乐的追寻,来到新西兰,学着充实自己……
人生的酸甜苦辣如此种种,那些在异国坚强生活的平凡人,那些信奉“在路上”信条的自由主义者,那些不甘受命运摆布的勇者,那些挣脱现实枷锁的追梦人,那些为了目标不择手段的实际派,组成西方社会特殊群体,悲喜之间,已见大时代的缩影。
全书以旁观者角度观察新西兰这片纯净土地上的海外华人,选取其中独具代表性的人物深入记录。贯插本地生活细节,配大量美图,可读性与实用性兼具。
谢小丁编著的《没有岁月可回头》介绍:26岁的谢小丁,放弃高薪工作,奔赴地球另一端的中土世界。
在这里,她换宿打工,兼职导游,捣鼓古董首饰,在百年老药房做药剂师助理,邂逅爱情,与暖男“陈先生”一起穿山越岭,如今定居在世界最美小镇。
只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不仅体验了一把“打工旅行”的乐趣,还在瓦卡蒂普湖旁敲出了这段非同寻常的人生经历,将新西兰那些人、那些事温暖叙述:
优雅坚强的陪读妈妈,打工度假年轻人的江湖轶事,不小心当上学霸的留学生,孤独单身汉的小寂寞,祖国游客们的新西兰之旅……
人生百态,娓娓道来。
其实最不甘心的是自己尚且还拥有“青春”,耳畔听到时钟分秒流逝,但不知所措,不知如何留下它,就像你曾经深爱过的人,却不知如伺留住他。
也就在这样的心情里,我渐渐度过毕业后的一年多。
一点儿也不快乐,是吗?一无所有的自己,黄昏时走在大马路上,非常疲惫,看每个人从身边匆匆走过,太阳渐渐的要落下。
一天又过去了。
在《肖申克的救赎》里,我最热爱的剧情似乎和其他人的喜好不同。
当安迪为了逃狱,每天在裤子里藏一些墙壁的土,在操场上他一个人默默地抖落口袋,土轻轻簌簌地掉落在地上,没有人察觉到,安迪的嘴角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每当看到这里,我都会有一种心里的泪点被戬中的感觉,像个柠檬在心尖。
我深深理解他,因为经过一年半的挣扎与犹豫后,我终于也做起了“逃狱”的事情。
在这半年里,我悄悄开始准备雅思,打算出国留学,就像那个典故里一样,天鹅(或是鸭子)看起来在水面游得平稳安逸,但没人看到水下它那拼命划动的爪子。
这半年里,每天写六七篇稿子,由于工作任务重所以周末很少休息,依然是保持着被称作“比男记者工作量还大一倍多”的勤奋度,另一边由于当时打算留学,所以给自己定了一个很高的英语分数,每天早上六点起来背英语,没有出去看过电影或者与朋友吃过一顿饭,在采访的路上、车里、开会间隙,都拿着英语书读,从大二过了四级后,英语简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那段时间,为自己的勤奋惊讶,却也有些酸楚。为了那一点点虚无缥缈的未来,人总是要抛弃现有的安稳,将自己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境地里。
我的微博里悄悄收藏了712条微博,其中绝大部分是曾经鼓励过我的话。比如“一个人真正的幸福并不是待在光明之中,而是从远处凝望光明,朝它奔去,就在那段忘我时间里,才有人生真正的充实。”也比如“梦想不是挂在嘴边炫耀的空气,而是需要认真地实践,等到对的风,我们展翅翱翔,没有风,只要拥有足够强壮的翅膀,我们照样拔地飞行,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完成了什么,而是如何完成它。”诸如此类。
我没有转发出来,一方面是出于矜持,否则像是成天给自己打气却什么都不做的席丝,另一方面也相信勇气来源于自我内心。
据说人藏了秘密会沉重起来,可我没有,除了偶尔对失败的焦虑外,我比之前快乐许多。甚至重新感受到夕阳的美:它是金色的,类似橘子皮一样的橙色,有着温柔的温度。
这一切只因为自己决定迈出那一步。决定放弃现有的生活,为未来的日子而努力。当你决定出发时,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这话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我还能作证的是那句话:当你真的决定做一件事时,全世界都会帮你。
三月的某一天,我记得依然有点冷,却又不会让人冻得发抖,刷着豆瓣,忽然发现一个working Holiday的小组,它是一种新奇的签证:打工度假签证。
签证介绍如下:打工度假签证。它允许旅行者出于补贴旅行费用的目的而在签证颁发国边打工边旅行。用来鼓励双方国家的公民进行旅行和文化交流。它允许年轻人在外国去体验生活,同时不需要通常的提前寻找工作赞助或者参与昂贵的大学交换生计划。目前只有新西兰对中国青年开放,每年1000个名额,申请者可以体验从未想过的职业与生活,比如:剪羊毛、下海捞牡蛎,也可以去监狱和咖啡馆里兼职。
当时看到的瞬间,有种击掌的感觉,太酷了,它符合我所有的要求:体验生活,却不花费太多,甚至还能结识外国帅哥!
对,就是它了。
在大学里,朋友们之间的话题之一是以后一起做的事儿,我们列了许多清单,大部分都是在路上:去青海吃羊肉、到大理洱海边打扑克、在西藏感受缺氧……
两年过去了,我们拥有了各自的生活,就连有谁要结婚,都担心自己赶不过去奉上礼金。至于旅行的打算,早就成了云烟。
可是在路上的心情,却依然一直催促着我:快出发,快出发。
2012年7月的某一天,接到新西兰大使馆的邮件告知签证下来了,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我却依然长出一口气,仿佛是某种仪式,证明离梦想终于稍稍近了一点,那条延伸至远方,好像西部牛仔片里出现过的路一样,仿佛随时可以踏上。
其实与出国留学的人相比,这个签证甚至不算轻松,但它却意味着我终于有勇气放弃高薪与稳定,有勇气为“青春”去冒一次险,有勇气让未来的自己有点谈资,有勇气让自己用所有底牌,重开一局。
在我的心里,它还意味着更多可能性,让自己的人生多一些选择,跳出现在的眶框与轨迹,试试另一条路。
在《肖申克的救赎》结尾,安迪终于从肮脏的下水道里爬出来,站在激流中,雨水冲刷着他,他大声地喊出“自由”二字。闪电与雷鸣像是礼花,庆祝珍贵的自由终于来临。
“我希望跨越边境,与朋友相见握手。我希望太平洋的海水如同梦中一样的蓝。我希望。”P3-5
我不认识作者丁丁,但她却在2012年就认识了我。她也许像往常一样,走进了熟悉的图书馆,在熟悉的位置坐下,然后遇见了一本新书。我用这本书演绎了一段生命里的短暂际遇——我和许多年轻人一起,工作、生活、旅行,度过了在新西兰的日与夜。我们以为失去的在这里复苏,而我们以为拥有的,在这里变得无关轻重。不同的舞台,证明了所有面具都苍白脆弱,而习得坚强,不需要依靠太多的掌声。
2015年,用认识我的方式,我认识了丁丁。她的新书是一个比打工旅行更大的舞台,当我闭上眼睛,可以想起演员们的样子。在这遥远的异国,来自家乡的讯息成为一种遥远的寄托,游子的心被荡涤得敏感纤细,擅长的娱乐也往往只是一种回忆,演员难以伪装,观众却更容易察觉。透过丁丁的文字,我看到命运的仆役,无一例外都渴望建造一座宫殿,成为自己生活的主宰。印象深刻的是一名携带三套西装前往新西兰打工旅行的仁兄,他用极短的时间谋求了一份工作,又用极短的时间进入警局,并用孙大圣大闹天宫的方式获得了遣返回国的待遇,不知道他最终有没有机会再次出发,去往西天悟道,这跌宕起伏的经历只是无数缩影的吉光片羽。有人离开,就有人到来。太多的人跌倒,以至于所有后来者呼吸着的空气里,还有当时扬起的尘土味道。在这个意义上,甲乙丙丁的故事,也是我们的江湖。
我不知道丁丁是否见过许多的人和事,才感慨没有岁月可回头。我能够体会和确定的是,当你开启了一段崭新的生活,就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宽广了生命的领地。对我来说,岁月是一个好词。岁月的价值,并不需要在回顾中闪现,而在我们和她相处的方式。在这条大河里,年少者掀起轻狂的浪,年迈者荡起从容的桨。这些彼此撞击碎裂,白得耀眼的浪花和阑珊灯影中的微弱桨声,终将无一例外地化作两个字——成长。
我不知道下一个读到这本书的人是谁,正如每天我们都在和很多人擦肩而过,不知道会不会遇见和错过一些朋友或者知己。有人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而这一次相逢,是否会让你想起,你和喜欢的自己,也许已经好久不见?
关于起源
初中到高中的几年里,我最喜欢听的电台节目是胡晓梅主持的《夜空不寂寞》,节目风靡这座不夜城十几年,深夜里,人们从别人的故事里找寻慰藉,如旁观者般审视他人人生,从中看到投影里自己的面孔,寂寞——却是难得的清醒。
我也是从那时开始,对别人的故事感兴趣。你永远不知道那个坐在公车上摇摇晃晃的公文包年轻人一脸沉默,是否刚刚经历一场巨大波澜,也不会了解楼上邻居为何在深夜发出痛哭声。后来去学传媒,做记者这份工作,不仅来源于父母职业的影响,更多像一种宿命——做记者,是与人打交道的最好方式之一,人们信赖你,倾诉自己生命里的苦痛与欢乐,你不用搭建日常的信任感,便可以获悉一切。
大学时沉迷于心理学,不是那种心灵鸡汤,而是一条条用数字和案例总结出的冰冷理论,学者们的观点像是手术台上微微发光的工具,剖开每个人那错综复杂的心灵迷宫,我看大量的书籍,不能自拔,放到生活里倒也显得都有那么些道理,甚至一段时间自傲到认为自己天赋异禀更看得透人心。
后来工作时才发现,原来的种种“自以为”皆是错。做记者的确可以让你听到更多的故事,却是一场场罗生门,人们隐藏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下意识塑造社会身份要求的自我,带着“来,我们谈谈心”的真诚面孔说着谎,他们在会议上念大段修饰词的材料,在办公室里开无聊的笑话,打着小算盘多拿一些蝇头小利,被职场政治弄的焦头烂额,在家庭聚会上拼命逼年轻人们的婚。多么琐碎、无聊的人生啊!原本想象的那种面对面一杯清水促膝而谈的场面从未发生过,对人性充满理想主义的美化、毫无阅历的我,突然面对这些“华丽袍子上的虱子”,对这世界渐渐充满疑惑、踟蹰、恐惧,过去十年里构建的人生观开始摇摇欲坠,即将崩塌。
于是第二场宿命来临。
也是在出国的这几年里,离开熟悉的规则与环境,一切推翻重来,我才逐渐修复了自己对世界的信任感。这边认识的朋友们毫无任何交集,蛮得很的背包客们,一句英语不会的黑工,走遍世界的金融高管,性格怪异的艺术家,还有温柔保守的家庭主妇。我们都是异乡客,对彼此的过去与家底一无所知,却更能倾囊而出展示给你月球背后的坑洼部分。在很多聚会结束的时刻,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头上一条星辰银河,脚下是沙沙作响的青草地,回想起刚刚听到的故事,一点点感动,一点点怅惘。
于是把它们写下来。
这本书里写到的人们,到现在都还是我的朋友,希望不会认为我出卖了他们的人生,而是一种记录。
关于成长
我不算是一个充满活跃能量的行者,大部分时候别人在聚会上大笑时,我只觉得困倦或是放空发呆,一直对此困惑,因为虽说不爱人多的环境,却又偏爱单独与人内心交流的时刻。后来看资料说,外向者需要从社交活动里获取能量,内向者则会在社交时消耗。这么一想,显然我是后者,在人多的时候恨不得藏起来偷睡个觉,却在与朋友的私密交心时刻无比清醒,那是另一种能量交换过程,我们听彼此的故事,是一种学习,也是自我成长的过程。
各人有各人的好,书里提到的小尼,让人学会如何谦卑地面对生灵;陪读妈妈苏琳则是我想要成为的那类人——把生活过得好看;加藤的坚强、安娜的乐观,就连林旭旭,也让我明白机会是需要自己主动伸出手去的。
在药房里的工作,是我头一次全身心浸入纯西方文化里,与过去经历的一切彻底隔断,我从每一件小事开始学习起:无论大事小事要说请和谢谢;他人做的任何一点点好都要热情地鼓励;勇敢面对与承认自己的问题;不要麻烦他人,不要过问太多他人的生活;给对方拥抱……都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啊,看起来是从小已经在学的东西,却直到现在,才被正儿八经的践行着。
我是在25岁时间门槛的夹层里,学会如何做一个成年人。
关于幸运
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是个幸运的人,虽然从没中过什么大奖或是与楼上砸下的花盆擦肩而过,但在日常生活里最为重要的一件东西我却拥有:来自那些重要人士的支持。
从以前读书选择学校所在地,到后面工作、辞职,直到后来出国,甚至长达一年时间不做任何“正经”工作只是云游,我的父母从未插手过多,只要我说想做什么,他们便倾其所有,不多问,不质疑,只是一心一意的信任。以前觉得这一切顺理成章,后来走了更远的路,看了更多的人生,才发现这样的父母少之又少,他们不设置任何的框架,不期待将孩子捏造成任何模样,只是希望快乐就好。
陈先生也是这样的人,书中提到的种种只是很少部分,我心血来潮的时刻数不胜数。比如想做古董生意了,他在连上一周班后请一日假,驱车六小时带我去参加古董集市。我想做服装设计有关的事,他就走遍基督城只为买一个维多利亚风格的衣架模特。我花许多钱在毫无回报的事物上,他从不多言,只是点头。很多时候我想做却害怕,踌躇不敢向前,他会说出与我父母一样的话:“去做吧,我来出钱,赔了算我的。”
当然也没有什么好赔的,但是这种站在身后的坚实与温暖让我放下心来。记得在新西兰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我坐在幽暗旅舍里痛哭,觉得前途无望,身心疲惫。他蹲下来握住我的手,双眼通红望着我:“嘿,不要想太多,做你自己喜欢的事情,其他的交给我。” 这都是来自最亲密的人们的支撑,若是套用当年学习心理学的知识,亦叫做安全感。这个词泛滥普通,真握在自己手里时,才觉得是怎么都不能放的珍宝。
我还幸运地拥有同样理想主义却可爱的朋友们,他们得知我的那些稀奇古怪决定后,第一句话必是“好”,第二句紧接着上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这本书部分配图不全,他们个个翻箱倒柜找是否有符合要求的。就连药房的同事们,书里的一个字也不认识,却也每日热心询问,逗趣要将书放在橱窗内做活广告,老板Kim和Marie更是从家里拿出压箱底的百年前老照片,郑重交给我。
与本书的编辑大斑斑素未碰面,却成为内心熟识的朋友,我们对书本设计与定位的走向极为相似,沟通起来也顺当。她耐心听取我那每一个外行的细节建议,试图在我、设计师、市场三者之间找到平衡,从接手此书后,几乎随时联系她时都能看到案前是本书草稿,每每问起,不是在去设计公司的路上,就是刚与同事开完会讨论。在本书后期编辑时,恰逢我工作最忙的时候,加上偶尔的懒散马虎,对一些细节修改则是敷衍了之,斑斑却随时恪守精益求精,我觉得感动,却也不和她说什么,心里明白自己的文字托付对了人,作为第一本书,不过想要的是珍惜与尊重。
以上种种,时常让我有一种庞大漂浮的心虚感: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多的恩惠,实在不知如伺才能不辜负那些心意,唯有做好此时此刻。
关于标题
那日与同事喝茶时提起老歌《Leaving on a jet plane》,大家一起唱着那句“I’m leaving on a jet plane,don't know when I’ll be back again”,我们笑起来,想起
各自的心事。
后来看《中国合伙人》,杜鹃拎起包头也不回去了美国,此去经年再也没有回来,背景乐也是它,掺杂着黄晓明的抽噎低泣,忧伤的很。
为了市场需求,斑斑提出这本书需要一个英文标题,没有任何理由的,它从脑海里蹦出来。这首歌的主人公太像书里每个人,不得不作别家乡的旅人们,的士已经等在那里,站在爱人门前一步三回头,心里明明白白知道此行出去一切未卜,却还是乐天地告诉自己“等我回来时,会给你带一枚婚戒”,这婚戒是隐喻,是少小离家老大回的那点指望,在道别后离开前,反复吟唱着那句:Oh baby,I hate to go.
唱完就得出发,既然走出去了,便没有回头路。
在新西兰的毛利语里,我所熟悉的不多,却格外喜欢其中一句:
Kia Maanu Kia Ora.
浮起来,活下去。
我们每个人终其一生在做的事,不过是在命运之海里奋力冒头扑腾,努力地浮起来,活下去。 谢谢您观赏此书的时间。
让我们来日再见。
2015年2月28日夜晚九点,于皇后镇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