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迪凯努瓦编著的《莫扎特的未婚妻/我的故事》通过少年的日记让小读者亲历一个历史事件发生的前后,引导小读者进入历史名人莫扎特的生活,本书讲述的都是“日记背后的历史”,日记和故事是虚构的,但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和史实细节却是真实的,这样的文学与历史的结合,故事真实感与历史真实性的结合,是极有创造性的。它巧妙地将引导孩子进入历史的教育目的与孩子的兴趣、可接受性结合起来,儿童读者自会通过这样的讲述世界历史的文学故事,从小就获得一种历史感和世界视野,这就为孩子一生的成长奠定了一个坚实、阔大的基础,在全球化的时代,这是一个人的不可或缺的精神素质,其意义与影响是深远的。
伊莎贝尔·迪凯努瓦编著的《莫扎特的未婚妻/我的故事》讲述了:莫扎特的房客的女儿康斯坦丝是家里的丑小鸭,她姐姐、漂亮而任性的阿露琪亚抢先爱上了音乐家,但是康斯坦丝以她的温柔、聪明和对音乐的品位深深打动了天才音乐家。莫扎特决定向她求婚。他们婚后不久康斯坦丝就做了母亲,莫扎特决定为他的妻子写一首曲子……
可是很不幸,就在今天早上,我忘了藏起来!女仆总是先打开我房间里的窗帘,把金属环扣搅得咔咔作响。咔咔咔!咔咔咔!她故意制造噪音,想借机把我吵醒。正在此刻,我看见她的目光落在我的秘密日记上。我恨不得马上冲过去瞪着她,可是却有心无力,因为我根本没办法起身,我虚弱得连站也站不稳。
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我们俩都牢牢盯着露在被子外面的这几页纸。我脑海中有几千个问题在灼热燃烧:“她会出卖我吗?真是一场大灾难!她会向妈妈告密吗?要是她把我写日记的事情传出去,那我就完蛋了!啊!不会的,我真是太蠢了:她几乎和所有仆人一样,大字不识!”
女仆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我的房间。我知道她注意到我手指上残留着墨水印。我不知道她在盘算些什么。整整一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揭发……后来大约7点钟时,妈妈让她给我端晚餐来,她往我的床上扔了一本图画本子和三根粗粗的蜡烛。
“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我惊诧地问道,因为我知道妈妈给放蜡烛的柜子上了两道锁。
她把十只丑陋、发红的手指头放在围裙里绞了又绞。
“千万别说出去,康斯坦丝小姐,否则您母亲会把我赶走的。我……我从房客的房间里收来的纸。”
“那么这些蜡烛呢?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康斯坦丝小姐,这些蜡烛头,我是从您母亲的储藏室里顺来的。我知道怎么打开柜子。可我不是故意的!有一天我在擦她的柜子,啪的一声,盖子就自己打开了。那次我注意到里面放着蜡烛头和她偷偷藏起来的果酱。”
我一时语塞,感到心烦意乱。老实的女仆这么做无疑是真心把我当朋友,可是我一想到妈妈发现这三支可怜巴巴的蜡烛头不见以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就吓得魂不附体!这可是女仆一天的薪水!妈妈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点点小事就能激怒她,可让她平息怒火却难于登天。一阵风吹翻了她的帽子?那么走到洗衣槽边都能听到她抱怨的声音。有人行色匆匆不小心踩了她一脚?她会尖叫着要求赔偿一双新鞋。我们的仆人把面包屑偷偷藏在毯子下面?妈妈会没收他一个星期的薪水。可这些和今晚的事情比起来都不值一提。我想要对年轻的女仆讲一番大道理:“这是偷窃,你懂吗?你有没有大脑啊?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没有大脑。”她认真地回答。
“什么?谁让你有这个愚蠢的想法的?”
她皱起了棕色的粗眉。
“是那个房客。他说男人有大脑,而女人只有小脑。”
“傻瓜,他是逗你玩呢。” “您不会把这事告诉您母亲吧,康斯坦丝小姐?”
“我不会说的,你放心。”我喃喃道,“那么你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在写东西。这是一个秘密,你能守口如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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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童书”;但在我的感觉里,这又不只是童书,因为我这70多岁的老爷爷就读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这两天我在读丛书中的两本《王室的逃亡》和《法老的探险家》时,就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奇异感觉。作品所写的法国大革命,是我在中学、大学读书时就知道的,埃及的法老也是早有耳闻;但这一次阅读却由抽象空洞的“知识”变成了似乎是亲历的具体“感受”:我仿佛和法国的外省女孩露易丝一起挤在巴黎小酒店里,听那些平日谁也不注意的老爹、小伙、姑娘慷慨激昂地议论国事,“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举杯高喊:“现在的国王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把人关进大牢里去了,这个时代结束了!”齐声狂歌:“啊,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会好的……”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我又突然置身于3500年前神奇的“彭特之地”,和出身平民的法老的伴侣、10岁男孩米内迈斯一块儿,突然遭遇珍禽怪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样的似真似假的生命体验实在太棒了!本来,自由穿越时间隧道,和远古、异域的人神交,这是人的天然本性,是不受年龄限制的;这套童书充分满足了人性的这一精神欲求,就做到了老少成宜。在我看来,这就是其魅力所在。
而且它还提供了一种阅读方式:建议家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们,自己先读书,读出意思、味道,再和孩子一起阅读、交流。这样的两代人、三代人的“共读”,不仅是引导孩子读书的最佳途径,而且营造了全家人围绕书进行心灵对话的最好环境和氛围。这样的共读,长期坚持下来,成为习惯,变成家庭生活方式,就自然形成了“精神家园”。这对孩子的健全成长,以至家长自身的精神健康,家庭的和睦,都是至关重要的。——这或许是出版这一套及其他类似的童书更深层次的意义所在。
我也就由此想到了与童书的写作、翻译和出版相关的一些问题。
所谓“童书”,顾名思义,就是给儿童阅读的书。这里,就有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认识“儿童”?二是我们需要怎样的“童书”?
首先要自问:我们真的懂得儿童了吗?这是近一百年前“五四”那一代人鲁迅、周作人他们就提出过的问题。他们批评成年人不是把孩子看成是“缩小的成人”(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就是视之为“小猫、小狗”,不承认“儿童在生理上心理上,虽然和大人有点不同,但他仍是完全的个人,有他自己的内外两面的生活。儿童期的二十几年的生活,一面固然是成人生活的预备,但一面也自有独立的意义和价值”(周作人:《儿童的文学》)。
正因为不认识、不承认儿童作为“完全的个人”的生理、心理上的“独立性”,我们在儿童教育,包括……
本来,自由穿越时间隧道,和远古、异域的人神交,这是人的天然本性,是不受年龄限制的;这套童书充分满足了人性的这一精神欲求,就做到了老少咸宜。
——钱理群